高考728分，我把竹马985改去专科1谢师宴的包厢门没关严，我听见里面的对话，
手里的奶茶差点泼出去。“季修远，郑箐笙真会听你的，填二本？”是林雅宁的声音，
甜得发腻。“笨丫头从小就信我。”季修远的声音带着醉意，还有藏不住的得意，
“等她填完二本，我再‘好心’帮她改成985，雅宁，这是我给你的告白礼物——你看，
我对她再好，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我盯着手机屏幕上728的分数，指尖冰凉。三年前，
他为了给林雅宁抄作业，把我的数学模拟卷藏进垃圾桶，害我那次月考跌了20名；两年前，
他答应陪我过生日，却在暴雨天放我鸽子，转头去给林雅宁的朋友圈点赞；三个月前，
高考前夕，他故意把我的英语复习资料扔进厕所，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
以后还不是要嫁人”。原来那些“不小心”，全是算计。我笑了，笑得肩膀发颤。
季修远的志愿填报系统密码，是我的生日——他总说“这样你随时能看，放心吧”，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找到他填的第一志愿“华师985师范”，
删除，输入“蓝翔专科汽修”，确认提交。截图保存的瞬间，包厢门被我推开。
季修远和林雅宁正腻歪在一起，看见我，两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礼物我收到了。
”我把手机截图甩到桌上，照片里，“蓝翔专科汽修”几个字格外刺眼，“回礼，喜欢吗？
”季修远的脸“唰”地白了，抢过手机一看，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郑箐笙！
你疯了？我620分能上985！”“哦？”我抱起胳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让我728分填二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疯了？”林雅宁突然红了眼眶，
拉着我的手晃：“箐笙，你是不是误会了？修远他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只是想拿我的前途，给你当告白礼？”我甩开她的手，
垃圾桶里的模拟卷照片、暴雨天的打车记录、厕所里捞出来的复习资料……包厢里瞬间安静，
隔壁桌的同学都看了过来。季修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拿起包，
转身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轻声说：“季修远，你教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走到酒店门口，晚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在笑。
手机里弹出志愿系统的提示：志愿已提交，24小时后锁定，不可修改。很好。
你的985，没了。2我刚到家，季修远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铃声吵得人烦。接起来，
他的声音在那头炸毛：“郑箐笙！你赶紧把志愿改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哦？
怎么没完？”我窝在沙发里，咬了口冰镇西瓜，“去教育局告我？还是去法院起诉？
”他噎了一下，语气软了点：“箐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雅宁说那些话。
你把志愿改回来，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听我的？”我笑了，
“那你现在去跟林雅宁说分手，再把你算计我的事，发朋友圈道歉，我就考虑考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林雅宁的尖叫：“季修远！你别信她！她就是故意的！
”接着是季修远的声音，又硬了起来：“郑箐笙，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
志愿要是改不回来，我让你在学校抬不起头！”“呵。”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拉黑。
抬不起头？现在该担心这个的，是他自己吧。果然，没过半小时，班级群就炸了。
林雅宁发了条长文，配着自己红着眼圈的自拍，说：“今天谢师宴，可能有误会，
箐笙好像不高兴了……修远只是跟我开玩笑，希望箐笙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同学，
别伤了和气。”下面立刻有不明真相的同学附和：“是啊，箐笙别冲动，
季修远对你一直挺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我看着这些消息，
冷笑一声，直接把季修远和林雅宁的对话录音刚才在包厢外录的，还有改志愿的截图，
以及那堆证据照片，打包发到了群里。配文就三个字：“自己看。”群里瞬间死寂。
过了几分钟，有人发了个“卧槽”。“季修远是人吗？728分让填二本？
”“三年前藏模拟卷的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原来是他干的！”“林雅宁也太茶了吧？
还在这装无辜？”林雅宁大概是慌了，撤回了那条长文，发了句“不是这样的，是误会”，
但没人理她。季修远直接退了群。我放下手机，
我妈端着切好的芒果走过来：“刚才谁打电话？气冲冲的。”“季修远。
”我把芒果塞进嘴里，“他想让我填二本，给林雅宁当礼物，我把他志愿改成专科了。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拍手：“改得好！这种白眼狼，就该给他点教训！
当年要不是你爸帮他家公司渡过难关，他能有今天？”我爸也走过来，
摸着我的头：“咱不惹事，但也别怕事。志愿的事，爸给你撑腰，他要是敢再来闹，
我去找他爸妈说道说道。”看着爸妈护着我的样子，我心里暖烘烘的。还好，
我不是孤军奋战。3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吵得人睡不好觉。我妈去开门，
回来时脸黑得像锅底：“你自己去看吧，季修远他妈来了。”我趿着拖鞋走到门口，果然，
季修远他妈叉着腰站在玄关，季修远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我。“郑箐笙！
你个死丫头！”季修远他妈一看见我就破口大骂，“我们家修远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这么害他！620分啊！能上985的！你给改成专科？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我靠在门框上，拿出手机，把录音点开，“你自己听听，
你儿子是怎么算计我的。”季修远他妈听完录音，脸色变了变，
但还是嘴硬：“小孩子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他就是跟你闹着玩的！
你就把志愿改回来怎么了？非要毁了他一辈子？”“闹着玩？”我挑眉，
“拿我的前途闹着玩？那我拿他的前途‘闹着玩’，怎么就不行了？”“你！
”季修远他妈气得跳脚，“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改回来，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行啊。
”我掏出手机，作势要报警，“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是你儿子算计我在先，
还是我毁他在后。顺便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你们季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季修远他妈大概是怕了，往后退了一步。季修远突然抬起头，红着眼圈说：“箐笙，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去复读，明年一定考个好大学，你把志愿改回来，行不行？
算我求你了。”“复读？”我笑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我可以写保证书！
”他急忙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林雅宁来往了，我……”“不必了。”我打断他，
“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该你自己走了。”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季修远他妈的咒骂声，但我没再理。志愿系统还有几个小时就锁定了，改不回来了。
这是他应得的。4志愿锁定的那天，班级群里有人匿名发了季修远的志愿截图，
“蓝翔专科汽修”几个字像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林雅宁率先跳出来刷存在感，
发了个哭泣的表情：“修远怎么这么傻……肯定是不小心填错了吧？”下面没人接话。
我翻了翻聊天记录，找到昨天她发的“误会”言论，截图，配文：“确实挺傻的，
傻到把算计我的话当告白礼物说。”林雅宁的头像瞬间暗了。没过十分钟，她私聊我，
发来一长串消息，又是哭又是骂：“郑箐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毁了修远还不够，
非要逼死我们吗？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我直接把聊天框删了，
转头点开录音文件——昨天在包厢外，不仅录了季修远的话，还有林雅宁撺掇他的：“修远，
你就听我的，等她填了二本，我就跟你在一起，到时候她还能拿你当救命恩人，多好。
”我把这段录音掐掉杂音，单独发到班级群，连文字都懒得打。群里彻底炸了。“我的天！
林雅宁这是教唆犯罪吧？”“怪不得季修远那么蠢，原来是被灌了迷魂汤！
”“之前还装无辜，现在看就是恶毒！”有同学直接@林雅宁：“出来解释解释？
这录音是假的吗？”她没回，半小时后，班级群里显示“林雅宁已退出群聊”。我放下手机，
我妈端来一盘切好的葡萄：“跟那丫头置气不值当，她现在删群跑路，
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你呢。”“编排就编排呗。”我塞了颗葡萄进嘴，“嘴长在她身上，
我还能堵上？”正说着，手机震了震，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归属地是林雅宁家那边的：“郑箐笙，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笑了，
把短信转发给我爸——他是律师，最擅长处理这种威胁。没过多久，
我爸回了条消息：“已经让她家长知道了，保证她不敢再乱蹦跶。”果然，从那以后，
林雅宁没再作妖，连朋友圈都关了三天可见，大概是怕被人扒出更多黑料。倒是季修远，
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用新号加我好友，验证消息写着：“我知道错了，求你最后帮我一次。
”我点了“拒绝”，顺手举报了这个账号。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撞了南墙，
也未必懂得悔改。5教育局公布全市分数段那天，我妈特意去打印了榜单，
我的名字排在第三，728分，红得刺眼。季修远的名字在620分段，
刚好压着985的录取线，旁边被我妈用红笔圈了，写着“可惜”。“有什么可惜的。
”我把榜单折起来塞进抽屉，“他自己选的路，高低都得走。”正说着，邻居王阿姨来串门，
手里还拎着袋苹果：“箐笙考得真好！阿姨来沾沾喜气！”我妈笑着招呼她坐下，
两人聊起分数，王阿姨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季家那小子，620分报了专科？是不是真的？
”“嗯。”我妈点头，没多说。王阿姨咂咂嘴：“造孽啊！他爸妈昨天在菜市场跟人吵架，
说被人算计了，是不是……”“是他自己选的。”我端起水杯喝了口，“志愿是他自己填的，
密码也是他自己设的，没人逼他。”王阿姨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这孩子，
从小就心眼多，现在栽了跟头，也算是个教训。”送走王阿姨，
我妈突然说：“刚才在楼下看见林雅宁了，跟她妈去超市，买的都是二本学校附近的特产，
估计是定了去那边了。”“她580分，够得上二本线，去了也正常。”我打开电脑，
开始查985学校的专业资料。“可我听人说，她最近总躲着季修远。”我妈擦着桌子，
“前几天季修远去找她，被她妈赶出来了，说‘我们家雅宁要去读大学，
别被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我笑了，果然是一路人，出事了就各自飞。下午刷朋友圈，
看到林雅宁发了条动态，是张录取通知书的照片，某二本院校，配文：“新的开始，加油。
”下面有几个初中同学点赞，她回复得挺积极，唯独对高中同学的评论视而不见。我翻了翻，
没看到季修远的点赞，估计是被拉黑了。正准备退出，
手机弹来一条新闻推送：“本市高考状元花落XX中学，总分732分……”我扫了眼，
关掉，继续研究我的志愿表。728分，足够我去任何想去的学校，没必要跟谁比。
倒是季修远，不知道现在在哪舔伤口——或许在后悔，或许在恨我，但这些，
都跟我没关系了。我的人生，得往前看。6季修远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
那天我去小区门口取快递，刚走到公告栏，就看见上面贴满了打印纸，
标题写着“郑箐笙忘恩负义，毁我前程”。内容颠三倒四，说我从小蹭他家饭、用他家东西，
现在翅膀硬了，就因为“一点小事”改他志愿，还说我“嫉妒林雅宁，故意报复”。
下面还留了他的手机号，写着“求大家评理”。我皱了皱眉，
旁边取快递的阿姨指着纸骂：“这谁家孩子？这么缺德！考得好就欺负人？”“阿姨，
您别信。”我把快递放下，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这上面写的没一句是真的，
是他自己算计我在先。”正拍着，季修远从单元楼里冲出来，指着我喊：“郑箐笙！
你还有脸看！你把这些纸撕了，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没发生过？”我举着手机，
把照片怼到他面前，“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没发生过’？”周围渐渐围了些邻居，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季修远他妈也跑出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这死丫头忘恩负义，我们家白养她这么多年了！”“白养我？”我冷笑，
“您家孩子小时候偷我家钱买游戏机，您说‘小孩子不懂事’；他把我新买的自行车骑坏了，
您说‘反正你也不爱骑’；现在他算计我前途，您说‘开玩笑’。这就是您说的‘白养’？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我记得这事，季修远小时候是偷过钱。”“我也记得，
那自行车是箐笙生日她爸买的，刚骑一天就被他骑沟里了。”季修远他妈哭声渐小，
季修远脸涨得通红，伸手就要抢我的手机：“把照片删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躲开他的手：“你再碰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就报警。”他果然不敢动了。我拿出手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打110，说：“喂，警察同志吗？我在XX小区，有人诽谤我，
还贴大字报造谣，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挂了电话，我看着季修远母子：“等警察来了，
咱们好好说说，到底是谁忘恩负义。”季修远他妈蹭地站起来，
拉着季修远就往楼里跑：“谁稀得跟你说！”我看着他们的背影，
把公告栏上的大字报一张张撕下来。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对付这种人，没必要吵，
直接用规矩治他们，比什么都管用。7志愿填报截止前一天，我去学校确认最终志愿。
教导主任看着我的志愿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箐笙啊，果然报了顶尖985！
老师就知道你有出息！”我刚说了句“谢谢老师”，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林雅宁扶着她妈，
也来确认志愿。看到我的志愿表，她眼睛亮了一下，拉着她妈说：“妈，我也想报这个学校！
”她妈皱眉：“你分数够吗？这学校去年录取线680呢。”“试试嘛。
”林雅宁瞟了我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说不定今年降分呢？而且，
我觉得跟箐笙做同学挺好的，有个伴。”周围有同学窃笑，我懒得理她，
直接在确认表上签了字。刚转身，就听见她跟教导主任说：“老师，我也报这个学校，
第一志愿！”教导主任犹豫了一下：“雅宁啊，你这分数……风险太大了，
要不还是选个稳妥的二本？”“我不。”她梗着脖子，“我就要报这个！”我走出办公室时，
听见她妈在里面叹气：“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下午在家刷手机，
班级群里有人发了张截图，是林雅宁的朋友圈，定位在学校教务处，配文：“为了梦想，
拼一把！”下面有几个不明所以的人点赞，我翻了翻，直接退出群聊。梦想？她的梦想，
恐怕是踩着我往上爬吧。志愿填报截止那天，我收到了学校的确认短信，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刚放下手机，就接到教导主任的电话：“箐笙啊，
林雅宁家长刚才来找我，说想改志愿，让我问问你，能不能……”“主任。”我打断他，
“志愿填报是个人的事，她改不改，跟我没关系。”“唉，我知道。”主任叹了口气，
“主要是她妈说，雅宁非说你在背后搞鬼，不让她报同一所学校，在家闹绝食呢。
”我笑了：“她要真想报，谁拦得住？分数不够，神仙也没办法。”挂了电话，
我妈凑过来：“又是林雅宁？这丫头真是没完没了。”“随她闹吧。”我打开电视，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她就消停了。”果然，一周后，林雅宁的朋友圈更新了，
是另一所二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配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下面没人评论。
我看着那条动态，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有些人，总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稍微不如意，
就觉得是别人的错。却不知道，路是自己选的，分数是自己考的，没人能替她买单。
8离大学开学还有半个月，同学群里有人组织了场“散伙饭”，说“不管以前有啥矛盾，
毕竟同学一场，聚聚吧”。我本来不想去，江辰就是之前帮我搬行李的那个学长，
后来发现他跟我高中同学认识劝我：“去吧，正好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过得有多好。
”我想了想，答应了。去的路上，江辰开车，我坐在副驾，他突然说：“听说季修远也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