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作为消防队长，却被新来的实习生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让她负责火场供水调度。
高层公寓火灾现场，我正抱着昏迷的孩子往外冲，突然发现水枪压力骤降——供水被切断了！
浓烟中，我看到苏薇站在消防车旁，手搭在水阀开关上，笑的很甜。
“蒋焰姐不是号称火场女王吗？我想学习一下，看看没有水，还能救人吗？
”我怒吼着用对讲机呼叫宋林峰：“苏薇把水阀关了！孩子快不行了！
”频道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呵斥：“你吼什么？薇薇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自己没本事就别怪别人！”最终，孩子因吸入过量浓烟抢救无效死亡。事后，
苏薇在朋友圈晒出和宋林峰的约会照，配文：“某些人自己无能，
就会甩锅给新人~”可她不知道，那个葬身火场的孩子，是宋林峰相依为命的弟弟。
1我强忍着呛咳，抹去脸上的黑灰。“宋林峰，苏薇必须开除！我只说一遍！
”宋林峰快步走过来，一把挥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耐与维护：“蒋焰你又发什么疯！
火场瞬息万变，薇薇一个实习生，经验不足误操作了水阀，这能全怪她吗？你自己救援不利，
导致孩子出事，现在倒把责任全推给薇薇？”“干了这么多年消防，你还不如薇薇一个新人，
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家属交代这场事故！”他话语里的偏袒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救援不利？如果不是她把主水阀关了，
我会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在我怀里断气？”我气得浑身发抖。那个孩子不是别人，
正是他宋林峰唯一的亲人，他的亲弟弟。“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正要说孩子的身份，
苏薇却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宋林峰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队长，对不起，
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不小心，我不该碰那个开关……蒋焰姐，你打我骂我吧，
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林峰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猛地一推我的肩膀。“够了蒋焰！薇薇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你嫉妒薇薇年轻貌美也要有个限度。是，你是没有女人味，
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嫌弃过你，可你自己心里起码也该有点数！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比的！
”我被他推得踉跄几步，撞在冰冷的消防车身上，肩胛骨一阵剧痛。我稳住身形，
看着眼前这个被美色迷了心窍的男人。自从苏薇到了消防队，他的魂就被她迷走了，
苏薇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还有这帮老战友，在他眼里，却已经一文不值。最终，
我只能叹口气，冷冷说出了真相：“宋林峰，你听清楚了。那个孩子，是宋小宇，
你八岁的亲弟弟！”我和宋林峰青梅竹马，对他家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宋家父母早逝，
宋小宇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作为哥哥，一手把小宇拉扯大，小宇就是他的命。
宋林峰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蒋焰，
我看你是真疯了！为了推卸责任，你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小宇明明在家写作业！
”“我看你是想逃避责任想疯了！这次事故，你负全责！扣你三个月工资，
给我好好写份检讨，到时候全队通报批评！”他不再看我，拉着还在抽噎的苏薇，转身就走。
苏薇被他牵着，越过我时，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得意。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渐渐远去，
四周喧嚣的人声也仿佛被隔绝开。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蹲下身。
旁边120的急救车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蒋焰？你怎么还在这儿？
哦对了，你是住这个小区吧？”陆哲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温和却带着疲惫的脸，
“那个孩子……唉，我们尽力了。你认识家属吗？得想办法联系他们。
”2但作为家属的宋林峰却已经走了。我只好让陆哲按流程办。陆哲拍了拍我的肩，
叹了口气：“节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我点点头，
看着他们将那具小小的身体抬上车，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宋林峰，你连你弟弟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吗？第二天，因为昨天吸入过多浓烟，
加上肩胛骨的伤，我破天荒地在宿舍休了一天。刚勉强喝下半碗粥，手机就震动起来。
点开一看，是苏薇的朋友圈，一张她和宋林峰在西餐厅的亲密合照，烛光摇曳，
苏薇笑靥如花。配文是：“某些人自己无能，就会甩锅给新人~ 清者自清，
懂我的人自然懂。”照片上，宋林峰看着苏薇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胃里一阵翻涌，
刚喝下的粥差点吐出来。正忽然电话响了，是队里的老王。“蒋焰，快！
城西有个小孩掉井里了！井口太窄，只有你能下去！”老王的声音焦急万分。
我一愣：“出警了？我怎么不知道？！”“是……是苏薇接的警，她说你不能出警。
可现在这情况，只有你能行啊！我们试了，井口太小，其他人根本下不去！”又是苏薇！
我怒火中烧，但救人如救火，容不得半点耽搁。“我马上到！”我忍着肩上的剧痛，
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火速赶到现场，井边围满了焦急的村民和消防队员。
一个年轻的母亲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宋林峰不在，大概还在陪他的“薇薇”。
我简单了解了情况，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玩耍时不慎掉了下去，井深七八米，
万幸的是一口枯井，但井下情况不明。“蒋姐，你来了！”几个年轻队员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我脱掉外套，接过安全绳和头灯。“下面氧气情况怎么样？
”“初步探测还可以，但时间久了不好说。”“知道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我深吸一口气，
在众人的协助下，一点点被放了下去。井下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很快，
我就看到了那个蜷缩在井底的小小身影，他还在微弱地哭泣。“宝宝，别怕，阿姨来救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他。孩子受了惊吓，但还算配合。
我迅速用救援绳将他固定好，然后发出信号，示意上面的人可以拉了。
上升的过程比下去更难熬，我既要护住孩子，又要避免自己被井壁擦伤。
当我和孩子终于被拉出井口，外面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孩子的母亲冲过来，
抱着孩子痛哭流涕，不住地向我道谢。我疲惫地摆摆手，刚想喘口气，
一道尖锐的声音就刺了过来。“蒋焰！谁让你擅自行动的！”宋林峰拨开人群，
铁青着脸走到我面前，他身边是楚楚可怜的苏薇。掌声戛然而止，村民们和队员们都愣住了，
不解地看着他。宋林峰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道：“你还嫌害死的人不够多吗？
这里轮得到你来逞英雄？你简直是我们消防队的败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刚刚救人的成就感和喜悦，瞬间被他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宋林峰，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到底谁是败类？今天苏薇故意隐瞒警情，我差点错过救援时间！你问问她，
为什么不通知我出警！”苏薇立刻躲到宋林峰身后，泫然欲泣：“蒋焰姐，
我……我是看你昨天太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休息？”我冷笑，“我是消防员，
不是温室里的花！这点伤病算什么？因为你的‘好心’，差点又耽误一条人命！
”宋林峰一把将苏薇护得更紧：“够了！是我让薇薇别叫你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脾气暴躁，冲动易怒，哪里还有一点消防员的冷静和专业？我看你根本就不适合待在消防队！
”苏薇在他身后，悄悄探出头，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地看着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蒋焰姐，队长也是为你好呢，你看，
大家都觉得你太凶了，不像个女人。”我看着宋林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苏薇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个队伍，
这个我曾经为之骄傲、为之付出一切的地方，因为这两个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屈辱和愤怒，平静地开口：“好，宋林峰，既然你觉得我不适合，
那我走。”3我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蒋姐，你不能走！”“就是啊，蒋姐！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老王第一个冲了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急切，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蒋焰，你别说气话！这队里谁不知道你的本事？当年地震，
要不是你个子小，钻进那个塌了一半的预制板底下，那一家三口能活着出来？
还有前年化工厂连环爆炸，毒气泄漏，是你第一个穿上重型防化服冲进去关的总阀，
救了半个城的人！”另一个年轻队员也红着眼圈挤过来说：“蒋姐，我刚来的时候，
是你手把手教我接水带，教我破拆，教我怎么在火场里保命。你说过，我们是消防员，
脚下就是战场，身后就是人民。这话我一直记着呢！”“还有我！上次那个煤气罐爆炸，
我吓得腿软，是你一巴掌把我扇醒，拖着我出来的！你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也不为过！
”“蒋姐力气比我们队里好几个男的都大！上次演习，她一个人硬是把假人从三楼背下来，
眼睛都没眨一下！”“她不光业务强，对兄弟们也仗义！谁家里有事，她不是第一个帮忙的？
”一声声挽留，一句句带着过往回忆的功绩，像一团团火苗，
重新点燃了我心中某些快要熄灭的东西。宋林峰听着队员们七嘴八舌的数落和对我的维护，
脸上的铁青色变幻不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他或许也没想到，
我在队里的人缘会这么好，好到他这个队长都快压不住阵脚。“够了！”他吼了一声，
“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待在一线！”“我看最不适合待在消防队的，
是某些只会拖后腿、害死人的实习生！”一个资格老的队员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就是！
这种人留在队里，早晚还得捅娄子！我们可不想哪天也因为她不小心死在火场！
”“滚出消防队！我们不欢迎你！”群情激愤，矛头齐齐指向苏薇。苏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吓得脸色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噗通”一声，
竟然朝着我和大家跪了下来，哭得声嘶力竭：“蒋焰姐，各位大哥，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太紧张了，
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我可以在队里打扫卫生，
洗大家的作训服，做什么都行，
只要能让我留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膝行着想去拉我的裤脚。果然，
宋林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猛地跨出一步，将苏薇扶起来紧紧护在怀里，
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蒋焰！你看看你把薇薇逼成什么样了！她都跪下求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非要让她去死你才满意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就是你煽动的！
你必须给薇薇道歉！”我看着他那副被猪油蒙了心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宋林峰，
你让我跟一个害死你亲弟弟的凶手道歉？你弟弟他……”“你还敢胡说！
”宋林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看你真是疯了！你也是看着小宇长大的，
你咒他！你真是不可理喻！”“蒋焰！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立刻给我滚出消防队！
我不想再看见你！”空气仿佛凝固了。队员们都错愕在原地。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点了点头：“好。”我转身就向外走。“等等！
”那个被我救过的年轻队员猛地脱下头上的消防头盔，狠狠往地上一摔，“妈的！
这鸟消防员，老子也不干了！蒋姐，算我一个！”“还有我！蒋姐去哪我去哪！”“对！
没有蒋姐的消防队，待着也没意思了！”“我也辞职！”一个，两个，
三个……平日里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站了出来，
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他们的立场。转眼间，宋林峰身边，
除了几个新来的、还没怎么跟我打过交道的愣头青，就只剩下他怀里哭哭啼啼的苏薇了。
宋林峰彻底懵了。4宋林峰呆愣在原地，看着昔日过命的兄弟们一个个脱掉消防服，
摔在地上，像是在抽他的脸。他怀里的苏薇却抬头，声音怯怯的，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队长，别生气，管教不了的兵，走了也好。
咱们可以再公开招聘嘛，我也是招聘来的呀，肯定能招到更听话，
更优秀的队员的……”宋林峰像是被她这句话点醒了：“你说的对。不识好歹的东西，
走了干净！”他不再看那些曾经的兄弟，也不再看我，拉着苏薇，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这些把后背交给我，我也愿意把后背交给他们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各位，
这份情我蒋焰记下了。但是，咱们不能因为一口气，就砸了自己的饭碗。家家都有老小要养。
”隔壁市消防支队的支队长是我的老同学，几年前就三番五次想挖我过去，
薪资待遇比这边高出一截，各类保障也更完善。从前，我总念着宋林峰，
念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一次次婉拒。如今，倒是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我当即就联系了那位老同学，把情况一说，他那边立刻表示热烈欢迎，
尤其是听到我这边还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队员，更是喜出望外，当即拍板，所有手续他来办，
让我们尽快过去报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兄弟们，他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欢呼。
送走了兄弟们，我独自一人回了宿舍。这里曾是我和宋林峰的家，
如今却只剩下冰冷和陌生的气息。刚坐下没多久，陆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蒋焰，
那个孩子的家属还是联系不上。警方那边也尽力了，各种渠道都试过了。你看，
尸体在医院太平间已经放了两天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按规定，今天必须送去殡仪馆火化。
”我闭了闭眼，那个在浓烟中逐渐失去呼吸的小小身体，又浮现在眼前。“殡仪馆那边，
我去送一程吧。”挂了电话，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打车去了医院。太平间门口，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工作人员将覆盖着白布的小小担架推了出来。我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