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幼儿园学了一首新童谣，回来唱给家人听。老公听后却脸色大变，
当场要把女儿从十五楼扔下去，幸亏我死死拉住。父母闻讯赶来拉架，
母亲把女儿带进房间安抚，却在听到那首童谣之后，冲进浴室要把她溺死！
父亲也疯了一样冲过去帮忙。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能抱着女儿拼命逃离家门。
谁知路上却出了车祸，我和女儿双双被撞死。肇事者满面笑容从车上下来，
竟是从小最疼我的姑姑。父母老公都赶过来，他们聚在一起，庆贺我和女儿终于死了。
再睁眼，我回到女儿从幼儿园学了新童谣的这一天。1“嗯，接到女儿了，慢慢开，不着急。
”谢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熟悉的声音却像魔咒，
瞬间将我拉回无边地狱。手机贴在耳边，冰凉的触感异常真实。我不是……死了吗？
和女儿涵涵一起，被姑姑的车撞得血肉模糊。我猛地回神，心脏狂跳，手脚冰凉。我重生了。
前世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前世也跟现在一样，
因为我下班晚，老公谢临先去幼儿园接了涵涵回家。谁知我推开家门，
看到的不是丈夫和女儿温馨等待的画面。我的丈夫，
那个在外人眼中温文尔雅、对我宠爱有加的大学教授，正拖着我们五岁的女儿涵涵，
要把她从十五楼的阳台上扔下去！涵涵的小脸挂满泪水，嗓子都哭哑了，不停地喊着，
“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唱那首童谣了，求你，别扔掉涵涵！”我魂飞魄散，
尖叫着冲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谢临的眼睛赤红一片，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只沙哑地重复着：“她必须死！她必须死！”就在这时，
说好晚上来家里吃饭的爸妈进了门。我以为救星来了，拼命呼喊。
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惊呆了，连忙上前拉架。母亲一把将吓得浑身发抖的涵涵抢了过去，
紧紧抱在怀里。她柔声安抚着涵涵，一边往卧室走，一边问：“涵涵乖，不哭不哭，
告诉姥姥，到底唱了什么童谣，把爸爸气成这样？”涵涵抽噎着，
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幼儿园老师教的新童谣。两个人进了卧室，涵涵小声地唱了起来。
可就在那童谣唱出的下一秒，母亲突然抱着涵涵就冲进了卫生间。她脸上的慈爱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和狠厉。我听到水龙头被拧到最大的声音。
她要把涵涵的头按进浴缸里溺死！父亲见状，连忙冲过去拉开母亲，厉声斥责她是不是疯了。
谁知母亲贴近父亲耳边，飞快地哼唱了两句那要命的童谣。
父亲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快放水！快！淹死这个祸害！”我彻底崩溃了，
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和他们三个人撕打。终于，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抢过女儿，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可我们刚跑出小区，一辆黑色轿车就如同鬼魅般疾驰而来。
我和涵涵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失去意识前，我看到车门打开，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人，
竟然是从小把我捧在手心的姑姑。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愧疚，
反而挂着一种扭曲而满足的笑容。父母和谢临也随后赶来。他们围在姑姑身边，
语气里充满庆幸。“总算解决了。”“死了就好，死了干净。”涵涵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伸出沾满血污的小手，望向那个曾经最爱给她买糖吃的姑奶奶。
“姑奶奶……救……救妈妈……”姑姑俯下身，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涵涵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偷偷给她买糖的姑奶奶，
总是把她架在肩膀上逗她笑的姥爷，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的姥姥，
还有每晚温柔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的爸爸，突然之间都变成了要杀死她的恶魔。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
气若游丝：“妈妈……涵涵……再也……再也不唱……那首童谣了……”然后小脑袋一歪，
彻底没了声息。冰冷的绝望和恨意将我吞噬。直到此刻，手里温热的手机触感将我拉回现实。
我回到了涵涵唱响那首致命童谣的这一天。我攥紧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一世，
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2我找了个借口，没挂电话，脚下油门却几乎踩到了底。电话那头，
谢临和女儿涵涵的笑声不断传来，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一派父慈女孝。我强装镇定，
时不时应和几句，绞尽脑汁想把话题引开，千万别让他们聊起幼儿园学了什么。
就在我以为可以暂时糊弄过去时，谢临温和的声音还是响起了：“涵涵，
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新东西呀？唱给爸爸听听？”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不许唱！涵涵！
妈妈不准你说！”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涵涵细细的哭声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委屈和害怕：“妈妈……妈妈好凶……”谢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思琪，你发什么疯？
吓到孩子了！”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软声音，几乎是带着哀求：“对不起，
老公，我……我就是开车有点累，情绪不太好。涵涵乖，妈妈不是凶你，上幼儿园太累了，
咱们不唱了好不好？妈妈买你最爱的小熊软糖回去给你……”“行吧，我不问了。
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我松了口气，连声答应着，准备挂电话。可就在挂断的前一秒，
女儿忽然破涕为笑：“爸爸，老师教了童谣哦，是这样唱的……”不！我立刻回拨过去，
听筒里只传来忙音。他不接！肾上腺素飙升，我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是凭着本能把车往家的方向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快一点！
“砰”地一声撞开家门，眼前的景象和前世分毫不差。我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丈夫，
此刻双目赤红，面容扭曲，正死死抓着我们五岁的女儿涵涵，
把她小小的身子往阳台栏杆外面推！这是十五楼！掉下去就是一摊肉泥！“放开她！
”我尖叫着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从女儿身边扯开。他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甩手就把我推开，力气大得惊人。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他甚至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斯文：“滚开！别碍事！”脸颊火辣辣地疼，
但我顾不上，再次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拼命护住被吓得几乎失声的女儿。我抢过女儿，
转身就想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狠狠地摔在地上。“涵涵快跑！”我朝着女儿嘶吼。
可涵涵却哭着扑过来想拉我起来：“妈妈！妈妈！”谢临狞笑着，
再次抓住了女儿细弱的胳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开了，是我爸妈。
“你们这是干什么！”父亲见状，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发疯的谢临，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母亲李秀兰则眼疾手快地冲过去，一把将哇哇大哭的涵涵抢入怀中。“有话好好说！
你们俩多大人了，吵架归吵架，别吓着孩子！”母亲一边拍着涵涵的背安抚，
一边抱着她往卧室走。“涵涵乖，不哭了啊，告诉姥姥，到底怎么回事？
你唱什么了把你爸爸气成这样？”涵涵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就是童谣……爸爸，
爸爸就要把我扔下去……”母亲脸上立刻露出心疼和气愤：“怎么能这样对孩子呢！
不过好孩子，不好的童谣咱不学啊，以后别唱了。”“可这是老师教的，小朋友们都唱了，
老师还夸我们好棒棒……”涵涵委屈地辩解。母亲语气放柔：“那你唱给姥姥听听，
姥姥听听是首什么歌，这么厉害。”我刚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魂都快吓飞了！“妈！
别让她唱！不能唱！”我挣扎着想冲过去阻止。但她们已经走进了卧室，
门在我面前轻轻带上。“涵涵，别唱！！”我绝望地拍打着门板。
等我终于撞开卧室门冲进去时，正对上母亲李秀兰那张骤然失色、写满惊恐与狠厉的脸。
她抱着涵涵，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转身就冲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她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她要把涵涵溺死在里面！3我疯了一样冲进卫生间，
扑上去想从母亲李秀兰手里抢回女儿。“妈！你放开涵涵！你疯了吗！
”一向温柔端庄的母亲此刻力气大得惊人，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不断挣扎哭泣的涵涵。
“她必须死！这个祸害必须死！”她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死命去掰她的手，她竟然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秀兰！你干什么！
”父亲冲了过来，一把将状若疯狂的母亲扯开。他从母亲怀里夺下吓得几乎失声的涵涵，
厉声斥责：“我看你是真疯了！孩子唱错句歌怎么了？好好教就是了，你要杀人吗？！
”涵涵受惊过度，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死死搂住姥爷的脖子，
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姥爷一向最疼她，对她言听计从，
她最喜欢的就是骑在姥爷脖子上骑大马。谁知母亲目眦欲裂，甩开父亲的手，指着涵涵，
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吗？！”她猛地凑近父亲耳边。“不要！
妈！求你别唱！”我心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大喊，试图阻止。母亲却猛地转过头，
恶狠狠地瞪着我：“闭嘴！都是你！把孩子教成这个样子！你该死！她也该死！”说完，
她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飞快地对着父亲哼唱了两句。她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可父亲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刚才还护着孩子的温情荡然无存。他一把将怀里还在小声抽泣的涵涵粗暴地扯开，
像扔垃圾一样将她小小的身体扔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上。“快！放水！把水放满！
”他急切地指着浴缸对母亲嘶吼，“淹死她！快点淹死这个祸害！”我彻底崩溃了！“不要！
”就在我扑过去时，老公谢临也冲了进来，他没有去管地上哭喊的女儿，
反而一把从后面死死按住了我。他箍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声音平静带着癫狂：“听爸妈的话！这个死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
”“妈妈……救我……妈妈……”女儿趴在冰冷的地上，小手向前伸着，绝望地哭喊着，
声音已经嘶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曾经最亲近的人，
如今却都变成了要夺去我女儿性命的恶魔，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和恨意在我体内爆发。
我猛地挣脱谢临的钳制，随手在洗手台上抓了个东西，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离我最近的谢临头上砸去！趁着他们愣神的瞬间，
我又抄起旁边的金属置物架，胡乱地朝着父母挥舞过去。血腥味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我冲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她瘦小的身体捞进怀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家门。
身后，谢临却好像拨通了一个电话。“她们跑了！对，拦住她们！”我心头一凛，
前世被撞死的画面闪过。不能再走那条路！为了防止上一世的事情重演，
我没把车子停在车库，就停在了楼下。我抱着女儿冲过去，发动，猛踩油门。
刚驶出小区后门，两道刺眼的车灯就从左右追了上来。是爸妈的车，还有姑姑的。
他们像捕猎的狼，一左一右，死死把我夹在中间，不断挤压我的空间。油门踩到底也没用，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几乎刺穿耳膜。“砰”的一声，车尾被狠狠撞了一下，
方向盘差点脱手。涵涵在我怀里吓得尖叫。最终，我被逼停在一条河边的路上。
车门被猛地拽开，姑姑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凑了过来，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把孩子给我！”我死死抱住涵涵。她冷笑一声，指着不远处的河面：“那你就带着她，
一起跳下去！”我浑身一颤，从小就怕水，涵涵也怕。跳下去，我们还是会死！
周围渐渐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这是干嘛呢？家庭纠纷？
”“那孩子哭得好可怜。”“不会是人贩子抢孩子吧？”没人上来帮忙，
只有窃窃私语和好奇的目光。谢临和我爸妈也下了车，围了上来。“思琪，别闹了，
把孩子给我。”谢临冷着脸伸手。“滚开！”我像护崽的母兽一样嘶吼。
就在这绝望的拉扯中，一辆车猛地刹停在旁边。车门打开，
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人跳了下来。“警察！都别动！”她反手掏出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依次扫过我爸妈、谢临和姑姑。他们都愣住了，抢孩子的动作也顿住。
姑姑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假笑：“警察同志，误会！我们在教育孩子呢，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我妈也连忙附和：“对对对，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吓唬吓唬她，
没别的意思。”谢临推了推眼镜，恢复了他大学教授的斯文模样：“家务事，让您见笑了，
我们这就带她回家好好说。”有围观的大妈也凑上来帮腔：“警察同志，我看这家人挺好的，
就是这当妈的太犟了，孩子不听话教训两句怎么了？我看就算了吧。
”女警没理会他们七嘴八舌的辩解和劝说，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最后落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涵涵身上。她蹲下身，语气温和地哄着涵涵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到底是什么童谣，小朋友能不能给警察阿姨唱一唱？”我心脏猛地一缩，
下意识想捂住涵涵的嘴。“不能唱！！求你！别让她唱！求你了！”我声音都在发抖，
我怕她一开口，这个女警也会像他们一样发疯。那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女警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带着安抚，然后继续耐心地看着涵涵：“没关系，勇敢点，
唱给阿姨听听，阿姨在这里，会保护你和妈妈的，好不好？”涵涵看看我惊恐的脸，
又看看女警鼓励的眼神，小嘴瘪了瘪，带着浓重的鼻音，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她怯生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唱出了那首要命的童谣。这一次，
没有尖叫，没有撕打，只有女警冷静的注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