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二十多年

装傻二十多年

作者: 墨逸尘风

其它小说连载

《装傻二十多年》是网络作者“墨逸尘风”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顾明宇苏郁详情概述:夜傻给你哥磕三个顾老太太的声音从头顶压下佛珠在她腕间喀啦作从今儿你就是顾三下磕我额头抵着冰冷的地后颈突然一老太太的指甲掐进我皮肉里:抬让祖宗瞧瞧你这张我瑟缩着仰起正对上供桌上顾明宇的周岁照片里的小少爷金锁玉我却裹着道观的破棉袄在雪地里捡香火老、老夫人......细弱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我余光瞥见个瘦伶伶的影青布衫被雨打...

2025-07-26 04:18:39

"夜傻子,给你哥磕三个头。"顾老太太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佛珠在她腕间喀啦作响,

"从今儿起,你就是顾宇。"三下磕完,我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后颈突然一凉。

老太太的指甲掐进我皮肉里:"抬头,让祖宗瞧瞧你这张脸。"我瑟缩着仰起脸,

正对上供桌上顾明宇的周岁照。照片里的小少爷金锁玉佩,

我却裹着道观的破棉袄在雪地里捡香火钱。

"老、老夫人......"细弱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我余光瞥见个瘦伶伶的影子,

青布衫被雨打湿了,手里药碗抖得直晃。"大少爷的药......""没规矩!

"老太太转身就是一巴掌。药碗翻倒,褐色的汤汁泼在她寿衣下摆,

那丫头立刻扑上来用袖子擦:"我错了!我这就......"她手忙脚乱间撞到我身上。

红绳突然断裂,玉佩坠落的瞬间,我们同时伸手去接。她指尖冰凉,

却在碰到玉佩时猛地一颤。"苏家的丫头越来越没教养了。"顾老太太一脚踹在她肩上,

"滚去把明宇的药重新熬来!"女孩低着头退出去,

转身时右脸的烧伤疤痕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橘红色。祠堂门关上后,

顾老太太突然剧烈嗽起来。她掏出手帕捂住嘴,那上面立刻洇开一朵暗红的花。

"你哥的'病'需要静养三个月。"她盯着手帕上的血迹,眼神阴鸷,"这期间,

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顾明宇还在主持大局。"我垂着头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

心里却疯狂输出,你个老巫婆一肚子的坏水。"去给你哥擦擦身子。"顾老太太摆摆手,

"张秘书会教你明天股东会上该说什么。"我弓着背退出祠堂,直到转过回廊才直起腰。

雨水顺着我的后颈流进衣领,左手腕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每次要变天都这样,

比气象台还准。顾明宇的卧室在三楼最东边,按照风水学是"青龙位",最利长子。

我推门进去时,护工正打着瞌睡,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顾氏集团股价今日下跌2.3%,

分析师指出这与顾明宇缺席季度财报会议有关……"我拧干毛巾,掀开被子。

顾明宇闭眼躺着,脸色红润得根本不像病人。我擦到他右手时,发现虎口处有新鲜的针眼。

"别装了。"我压低声音,"张秘书半小时后才会来。"睫毛颤动了几下,

顾明宇突然睁开眼。他眼球布满血丝,

…奶奶居然让你这个灾星代替我……"我继续机械地擦着他的手臂:"澳门何先生让我带话,

再还不上钱,下次寄回家的就是你的手和脚了。"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趁机凑近他耳边:"苏家那个毁容的丫头,是你找人泼的硫酸?""那个多管闲事的记者?

"顾明宇突然咧嘴笑了,"她活该!

谁让她查我们在滨江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们同时僵住。

我一把将顾明宇按回枕头上,他挣扎时指甲在我手腕旧伤上又添了道血痕。

"大少爷今天怎么样?"张秘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还是老样子。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把带血的毛巾藏到身后。张秘书走近床边,

突然伸手摸了摸顾明宇的颈动脉。我心跳漏了半拍,镇静剂会让脉搏变缓,

这个精明的女人肯定发现了异常。"二少爷先去休息吧。"她转身时金丝眼镜反着光,

"明天股东会很重要,老夫人特意嘱咐您要穿那套深蓝西装。"我鞠着躬退出房间,

关门时听见张秘书拨电话的声音:"是的,已经确认了……需要加强监控……"走廊尽头,

一抹淡青色身影一闪而过。我追到楼梯拐角,苏家那个丫头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药草。

见我过来,她浑身一颤,装着药材的纸包又撒了一地。

"对、对不起……"她缩着肩膀往墙角躲,右脸的疤痕在廊灯下像条蜈蚣。

我蹲下来帮她捡药材,趁机压低声音:"2019年12月7日,滨江项目工地塌方,

死了三个工人。"她的手指突然僵在半空。"你哥哥苏澈那天去过现场。

"我把最后一片当归放进她颤抖的掌心,"第二天他就'跳楼自杀'了。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但抬头时眼里烧着我看不懂的火:"玉佩上的'夜'字……二十年前顾家出生的是双胞胎,

对吧?"我们僵持在楼梯转角远处传来张秘书的高跟鞋声。苏郁柠眉头紧锁,

紧张地说道:"有机会再聊。"话音未落,很快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2我追着那抹淡青色的身影,在顾家老宅迂回的走廊里穿行。苏郁柠跑得很快,

像只受惊的猫,但我知道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她在等我。拐角处,她猛地停下,

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呼吸急促。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足够让她挣脱不开。

"滨江项目塌方那天,"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你哥苏澈在现场拍了照片,

对吧?"苏郁柠右脸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她没说话,

但手腕在我掌心里微微发抖。"你装得挺像,"我冷笑,"端不稳药碗,说话结巴,

连头都不敢抬,可刚才在祠堂,你碰我玉佩的时候,手指稳得很。"苏郁柠猛地抬头,

眼神锋利得像刀子:"那你呢?'夜傻子'?"苏郁柠讥讽地勾起嘴角,"磕头磕得那么响,

说话结巴得那么像,可你刚才抓我的力道,可不像个傻子能使出来的。

"远处传来张秘书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你哥死前,把东西藏哪儿了?",我逼问。

"你父母怎么死的?"她反问,声音又轻又冷,"顾家为什么会有双生子?

为什么一个是大少爷,一个连人都算不上?"我手指一紧,她疼得抽了口气,但没喊出声。

"玉佩是成对的,"她突然说,"我哥死的时候,手里攥着半块刻着'明'字的。

"我浑身一僵。张秘书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苏郁柠猛地抓住我的手,

指甲在我掌心飞快地划了几下,不是字,是一串数字。经纬度。"我哥的命,"她声音发抖,

但眼神狠得像狼,"还有我这张脸,总得有人还。"下一秒,她突然放声大哭,

声音又尖又利:"二少爷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她猛地推开我,踉跄着后退,

把一个很小的纸卷塞进我的手里。张秘书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怎么回事?"她冷声问。

苏郁柠缩着肩膀,眼泪糊了一脸:"我、我摔了药碗……二少爷教训我……"张秘书眯起眼,

视线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我立刻耷拉下肩膀,眼神涣散,

巴巴地说:"她、她笨手笨脚……洒、洒我一身……"张秘书冷哼一声:"滚回你的房间去。

"苏郁柠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张秘书盯着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二少爷,

老夫人让你早点休息,明天股东会……""知、知道了……"我缩着脖子,

像个真正的傻子一样点头哈腰。她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摸出皮带里的纸条,

借着月光展开,上面是一串坐标,还有一行小字:"明宇的赌债记录,在澳门何先生手里。

你父母的刹车,是张秘书换的。"我攥紧纸条,眼神冷得可怕。顾明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额头青筋暴起。他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那个灾星!那个丑八怪!

"他咬牙切齿地抓起电话,"张秘书!立刻!马上!"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们知道了!那个灾星和丑八怪都知道了!

尤其是那丑八怪手里的东西必须处理掉!"电话那头,

张秘书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老夫人已有安排,放心,大少爷。"她挂断电话,

转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贴着"苏澈"标签的档案袋,和一瓶没有标签的透明药水。

苏郁柠锁上门,确认窗户紧闭后,从发髻里取出一枚微型SD卡。她颤抖着手指,

把它插进一台老旧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张模糊的截图。顾家海外账户的转账记录,

金额庞大,去向不明。苏郁柠盯着屏幕,右脸的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哥,

"苏郁柠轻声说,"我找到他们了。"3我缩在顾明宇那张宽大的真皮椅子里,

不合身的西装箍得我喘不过气。下头坐着一排排脑袋,眼神像刀子,

全扎在我这张和顾明宇一模一样的脸上。“顾总!”张秘书推了推金丝眼镜,

冷冷地说道:“城南那块地的预算,超了三千万。你给个说法?”满场目光“唰”地看着我。

我手心里全是汗,攥着口袋里那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纸。苏郁柠昨晚塞给我的,

皱得像腌咸菜。“我……我不懂……”我低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手指在桌底下抠着椅子边,“奶奶说……等大哥醒……”“等?”张秘书嘴角扯出点冷笑,

“等股价跌穿地心吗?顾氏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肩膀一缩,像被吓破了胆。

手伸进兜里,摸索半天,才把那团皱巴巴的纸掏出来,哆哆嗦嗦地摊在会议桌上。

“这、这个……我在乡下……捡的……”我指着纸上苏郁柠用红笔圈出来的一行,

“张秘书说……沙子涨价了……贵……”张秘书脸色微变。

“可……可工地的王叔说……”我咽了口唾沫,眼神迷茫地扫过全场,

“沙子……是张秘书她……她表舅送的……不要钱……”死寂。下一秒,整个会议室炸了锅!

几个老股东“腾”地站起来,指着张秘书鼻子骂:“吃里扒外!”张秘书的脸“唰”地白了,

金丝眼镜都歪了:“污蔑!这是污蔑!顾总,您不能听一个傻子……”“砰!

”我猛地把头砸在桌子上,撞得巨响,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傻子!

叔还给了我一包糖……他说张秘书的表舅……叫马老三……在城西开沙场……”角落阴影里,

苏郁柠正低头“专心”地给一个股东添水,水流平稳,一滴没洒。

她深蓝色西装外套的口袋边缘,一点极微弱的红光,正对着张秘书的方向,规律地闪烁着。

张秘书彻底乱了阵脚,尖着嗓子喊:“一派胡言!老夫人!老夫人您说句话!

”顾老太太捻着佛珠,闭着眼,像尊泥菩萨。散会后,我溜进安全楼梯,刚松口气,

后脑勺就袭来一阵恶风!“灾星!我弄死你!”顾明宇的咆哮带着酒气,拳头狠狠砸过来。

我连头都没回,身子一矮,手肘精准地往后一顶!“呃!”顾明宇闷哼一声,

捂着肚子弯下腰。我反手扣住他挥拳的手腕,往旁边的消防栏杆上一拧!“咔哒!

”骨头错位的轻响。顾明宇疼得脸都扭曲了,冷汗瞬间冒出来。“放手!

你他妈……”我凑近他耳边,眯起眼睛,狠狠地道:“去年你在美国挂的那三门课,

成绩单复印件在我床垫底下。你说,

要是奶奶知道她寄了上百万美金供你‘深造’的宝贝孙子,

连商学院的厕所往哪开都不知道……会怎么样?”顾明宇的挣扎瞬间僵住,瞳孔里全是惊恐。

“再敢找我麻烦,”我松开手,拍了拍他煞白的脸,“我就把复印件贴满顾氏大楼的厕所。

”深夜,老宅死寂。苏郁柠那间佣人房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被撬开了。

张秘书和两个壮实的保镖闯了进来。她手里攥着那瓶没标签的药水,双眼透着凶光,

咬牙切齿道:“丑八怪,东西交出来。”张秘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让你死得痛快点。

”昏暗的台灯光下,苏郁柠背对着门,坐在老旧的电脑桌前。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她半边脸,

那道疤痕在光影里像活过来的蜈蚣。她没回头,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

屏幕上瞬间跳出一连串复杂的账户信息,流水数字长得晃眼。

最上面一行标注清晰:“关联方:顾氏集团海外离岸账户 ,苏澈追查目标”。

苏郁柠目光冰冷,直直地盯着张兰,一字一顿道:“张兰,你还记得三年前吗?

滨江路后巷的那个夜晚,泼向我的硫酸……那灼烧的剧痛,整整折磨了我一年。

每一分每一秒,

我都在痛苦中煎熬……”张秘书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哥的相机里,

”苏郁柠慢慢转过身,右脸的疤痕正对着张秘书惊恐的眼睛,“拍到了你的高跟鞋。限量款,

全市就三双。”“闭嘴!”张秘书尖叫着拔开药水瓶塞子,猛地扑过去!“砰——哗啦!

”门板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木屑纷飞!我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冲进来,

顺手抄起门边沉重的实木台灯座,抡圆了砸在最近那个黑西装脑袋上!“嗷!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烂泥似的瘫倒。另一个黑西装刚拔出甩棍,我矮身躲过横扫,

膝盖狠狠顶在他胃部!他“哇”地吐出一口酸水,蜷缩着倒下。满室狼藉,

只剩下张秘书举着药水瓶,像被钉在原地,浑身筛糠似的抖。我跨过地上的人,

挡在苏郁柠身前,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张秘书。走廊的声控灯被惊动,瞬间大亮!

纷乱的脚步声和保安的吆喝声由远及近。张秘书手里的药瓶“哐当”掉在地上,

药水汩汩流出,腐蚀着地板,发出“滋滋”的怪响。保安冲进来扭住她的胳膊时,

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挣扎着指向顾老太太院子的方向:“是她!

是老夫人让我干的!她还杀了顾夜父母!刹车是她让换的!都是她!

”保安粗暴地拖着她往外走,刺耳的嘶喊在走廊里回荡。苏郁柠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看向我。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耳边嗡嗡作响,张秘书那句“杀了顾夜父母”,

宛如一道炸雷在脑海中轰然炸开 。祠堂……老妖婆!我猛地转身,冲出房间,

直扑祠堂方向!口袋里那半块刻着“夜”字的玉佩,被我攥得紧紧的,

棱角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4我像头被激怒的疯牛撞开沉重的雕花木门,

门板砸在墙上发出“哐”一声巨响,震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顾老太太背对着门,

佝偻着身子,正慢条斯理地把一叠黄纸钱扔进火盆里。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钱边缘,

卷起黑灰,打着旋儿往上飘。那跳动的火光映在她墨绿色的寿衣上,像鬼影在跳舞。

我喉咙里滚出来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血腥气,“我爸妈车上的刹车,是不是你让人换的?

”她捻佛珠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不屑与冷漠,

语气森然地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一个灾星,也配来质问我?”“配不配,

你说了不算!”我往前一步,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步声在死寂的祠堂里格外清晰,

“告诉我!是不是你!”她终于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下,

像一尊裂了缝的恶鬼面具。她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我,

嘴角扯出一个极尽恶毒的笑:“是我让人换的。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非要查不该查的事,

死有余辜!倒是你这个小灾星,命真硬啊,当年大雪天把你扔出去都没冻死你!

”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怨恨地看着她。“要不是你那好师父,跪在雪地里求我发发慈悲,

”她捏着佛珠,语气刻薄,“说留着你这条贱命,

说不定将来还能替明宇挡挡灾……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师父……跪在雪地里……求她?

那个把他从雪堆里刨出来,教他本事,告诉他隐忍报仇的师父……是跪着求来的?

“挡灾……”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撞在那些沉默的牌位上,显得格外凄厉疯狂。“好一个挡灾!

”我猛地从脖子上扯下那半块刻着“夜”字的玉佩,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掼向坚硬的地面!

“啪嚓——!”清脆的碎裂声响彻祠堂,碎玉四溅!就在那堆碎裂的玉石中间,

一支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裹着防水胶带的黑色圆柱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支老式的微型录音笔。顾老太太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瞳孔骤然缩紧:“你……你……”我弯腰,用颤抖的手指捡起那支小小的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后,一个男人虚弱却无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是老太太……让换的……为了……滨……江的账……不能……不能查……”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尖锐的轮胎摩擦声、金属撞击的巨响……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录音笔里只剩下“沙沙”的空白噪音,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顾老太太手里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进火盆边缘的灰烬里。她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站直身体,一步步向她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带着要把一切都焚毁的恨意。我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畏缩和痴傻,

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潭,和潭底即将喷发的熔岩。“现在,”我的声音清冷似月,

裹挟着无尽凉意,“谁才是该下地狱的灾星?”她被我逼得踉跄后退,

脊背撞在冰冷的供桌上,供桌上的牌位“哗啦”晃动了一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

一声悠长的叹息幽幽飘了进来。“夜儿……这又是何必呢?”我猛地转头。祠堂门口,

逆着走廊昏暗的光线,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青灰色的道袍,

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是我师父,那个抚养我长大的道观老道。他手里,

那柄拂尘的雪白丝绦轻轻垂着。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正随意地把玩着半块玉佩。

那玉质、那纹路,与我刚刚摔碎的那块如出一辙!只是上面刻着的,是一个清晰的“明”字!

师父缓缓踱步进来,脸上再也不是往日的慈眉善目。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深不见底,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算计。

他扫了一眼地上碎裂的“夜”字玉佩和那支小小的录音笔,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惋惜,又像是……嘲弄?“双星噬主?”师父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声音轻飘飘的,

却像毒蛇的信子钻进耳朵,“傻孩子,那都是唬人的。真正的奥妙,

在于‘双星献祭’啊……”他手中的拂尘,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祠堂里,长明灯、供烛,

几十盏灯火,在同一瞬间,毫无征兆地,齐齐熄灭!一股带着浓烈土腥味的阴风,

不知从何而起,打着旋儿灌满了整个祠堂,吹得那些牌位哗哗作响,

卷起地上的纸灰和碎玉屑,扑得人满脸满身!“呃……啊……”顾老太太惊恐地瞪大眼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却牢牢钉在了供桌上,纹丝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在绝望地乱转,

看向师父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只有师父手中那半块“明”字玉佩,在绝对的漆黑里,诡异地散发着一点幽绿的、冰冷的光。

5“夜儿,这么多年,师父待你不薄吧?”那点绿光晃了晃,似乎在逼近,“教你本事,

给你口饭吃,让你活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今天在这儿,对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喊打喊杀。

”我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供桌边缘,左手腕那道月牙疤火烧火燎地疼,

像有根烧红的针在里面搅。阴风卷着碎玉屑打在脸上,刺刺的。我屏住呼吸,

全身的感官都绷到了极致。“你命硬,大雪天冻了一夜都没死,不是老天爷开眼。

”师父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得意,“是你命格特殊!不是什么狗屁灾星!是‘护星’!

千年难遇的护星命格!”“护星?”我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带着血腥味。“对,护星!

”玉佩的绿光猛地一盛,映出师父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天生就是给人挡灾化煞的料!

替谁挡,谁就顺风顺水。代价嘛……”他顿了顿,像是在欣赏我的反应,

“就是你自己的气运,你的健康,你的命!绑得越紧,挡得越狠,你死得越快!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
  • 沈清宴温南枝全文
  • 道术无限升级,九叔人麻了
  • 叶罗丽文茜开始摆烂后
  • 沈清晏免费阅读
  • 凹凸世界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