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目击者观后感

完美目击者观后感

作者: 森燊之火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完美目击者观后感》是知名作者“森燊之火”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苏晚陈锋展全文精彩片段:暴像天河倒凶猛地砸在坑洼的水泥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雨水裹挟着泥土的腥垃圾在角落发酵的酸还有一股若有若无、却像铁锈般死死缠住鼻腔的血腥远处警灯旋转将这片破败的城中村染成一片疯狂闪烁、光怪陆离的红蓝地陈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每一步都像踏在冰冷的尸体积水溅湿冷地钻进他裤腿深“第五个头”小李的声音隔着雨幕传微微发透...

2025-07-26 04:24:34

暴雨,像天河倒灌,凶猛地砸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雨水裹挟着泥土的腥气,

垃圾在角落发酵的酸腐,还有一股若有若无、却像铁锈般死死缠住鼻腔的血腥味。

远处警灯旋转着,将这片破败的城中村染成一片疯狂闪烁、光怪陆离的红蓝地狱。

陈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每一步都像踏在冰冷的尸体上,积水溅起,

湿冷地钻进他裤腿深处。“第五个了,头儿。”小李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微微发颤,

透着一股被寒意浸透的疲惫。他举着伞的手不太稳,雨水顺着伞骨流下,汇成小股水流,

滴落在陈锋的肩章上。陈锋没应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点冰冷的水滴渗入肩章下的警服布料,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却远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冲击。警戒线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垂死挣扎的苍白手臂。线内,

一个男人蜷缩在狭窄巷口堆积如山的垃圾袋旁,姿势扭曲得令人心悸。

雨水肆意冲刷着他惨白的脸,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赫然张开,

边缘翻卷着惨白的皮肉。最刺眼的,是那创口之上,

个用廉价红色尼龙绳精心打成的、湿漉漉的蝴蝶结——一个扭曲到令人胃部痉挛的“签名”。

“雨夜屠夫”。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陈锋的太阳穴。一样的雨夜,

一样的偏僻角落,一样的致命割喉,一样的……红色蝴蝶结。连续四起,像跗骨之蛆,

啃噬着整个城市的神经,也啃噬着陈锋的睡眠和尊严。警队的压力,媒体的口诛笔伐,

上级限时破案的最后通牒,都沉沉压在他肩上。他深吸一口气,

混杂着血腥和腐臭的冷空气直冲肺腑,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法医老周佝偻着背,

蹲在尸体旁,头灯的光束在雨帘中切割出一道惨白的光柱。

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死者颈部的皮肤组织,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怎么样?

”陈锋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被雨声吞没。“干净利落,一刀致命。”老周抬起头,

雨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创口角度、深度、手法……和前面四个,

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凶手……手很稳,力气很大,而且……”他顿了顿,

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陈锋,“他越来越熟练了。”“死亡时间?”“初步判断,

昨晚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雨太大,冲刷了不少痕迹。”陈锋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

泥泞的地面上脚印杂乱,早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巷子两边是低矮、墙皮剥落的出租屋,

窗户黑洞洞的,像无数只漠然窥视的眼睛。他走到巷口,望向对面那栋孤零零的三层旧楼。

楼顶边缘,一段锈迹斑斑的简易铁梯延伸出来。“那边排查了吗?”他抬手指向旧楼。

“楼里就一个看门老头,耳朵背得厉害,问不出什么。”小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楼顶我们也上去看了,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就是鸽子粪。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我们在楼顶边缘,对着巷子这边,发现了一点痕迹。”“什么痕迹?

”“像是……有人长时间趴伏过。那里的灰尘被压出了一个很清晰的人形轮廓,

还有……”小李压低了声音,“几根很长的头发,深棕色,卷曲的。已经送检了。

”陈锋的心猛地一跳。长时间趴伏?观察?目击?他立刻转身,大步走向那栋旧楼。“带路!

”推开吱呀作响的沉重铁门,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和劣质烟草的气味扑面而来。

狭窄的楼道里灯光昏暗,墙壁斑驳。看门老头缩在楼梯间一个用木板隔出来的小屋里,

对着一个雪花点乱闪的小电视打盹。小李喊了几声,他才迟钝地转过头,

浑浊的眼睛里一片茫然。陈锋没再浪费时间,直接沿着摇摇晃晃的铁楼梯冲上楼顶。

雨势稍歇,但风依旧凛冽。楼顶平台空旷破败,堆着一些废弃的建筑材料和腐烂的编织袋。

小李打着手电,光束指向靠近巷子方向的水泥平台边缘。那里,厚厚的灰尘层上,

清晰地压出了一个俯卧姿势的凹痕。凹痕头部的位置,散落着几根深棕色、微卷的长发,

在昏黄的光束下异常显眼。陈锋蹲下身,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头发装入证物袋。

他的目光投向凹痕正对的方向——恰好俯瞰着那条发现尸体的幽深小巷,视野清晰无遮。

有人在这里,在案发时,亲眼目睹了一切!这个念头像电流般窜过陈锋的脊椎。是凶手?

还是……可能的幸存者?或者,一个目击者?“立刻通知技侦,仔细勘察这里!

一寸都不要放过!”陈锋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第五起案子,终于出现了可能的突破口!

他站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空旷的楼顶,试图在脑海中还原那个俯卧的身影。

风卷着雨丝,抽打在他脸上,带来一阵冰冷的清醒。这个神秘的观察者,是谁?

他她看到了什么?市局问询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将一切细微的表情都暴露无遗。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纸张油墨混合的沉闷气味。陈锋坐在桌子一侧,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对面,坐着那个神秘的女人。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

深棕色的长发微卷,带着被雨水打湿的凌乱,有几缕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眼睛很大,

此刻却像蒙着一层雾气,空洞地望着桌面某处。

一件不合身的警用保温毯裹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衬得她更加单薄脆弱。她叫苏晚。

陈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温和,尽管内心的焦灼像火一样烧灼着他:“苏晚女士,

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昨晚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旧楼的楼顶?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冰冷的时间点刺痛。

她慢慢抬起头,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终于聚焦,落在陈锋脸上,

眼神里交织着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奇异的、近乎审视的专注。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似乎每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才能挤出喉咙。“我……住在附近。”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沙哑,“睡不着……雨声太大,心里很乱。

就……鬼使神差地走到那楼顶,想吹吹风……”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保温毯的边缘,

指节发白,“然后……我就看到了……巷子里……”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再次被恐惧攫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雨夜。

个人……那个男人……他拖着……拖着另一个人……像拖一袋垃圾……”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那个男人?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陈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微微前倾,屏住了呼吸。

整个警队的希望,或许就系于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女人接下来的几句话。

苏晚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再次牢牢定格在陈锋脸上。这一次,

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的恐惧,而是一种锐利的、穿透性的观察,如同精密仪器在扫描目标。

她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陈锋的额头、眉骨、脸颊、脖颈,

最后落在他下意识抬起整理自己警服衣领的右手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问询室里只剩下苏晚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一字一顿的陈述:“他……很高。

非常……非常高,像……像你一样。”她的目光直直盯着陈锋的眼睛,

仿佛在确认某个惊人的事实,“我估摸……至少185公分以上。

”陈锋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他身高185公分,警局人尽皆知。

“他的脸……左边眉毛上面,”苏晚的视线精准地投向陈锋的左眉骨,

“有一道……很旧的疤。斜着的……大概这么长。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约两厘米的长度。陈锋的左眉骨上,

一道幼时爬树跌落留下的旧疤,在惨白的灯光下似乎隐隐发烫。他放在桌下的左手,

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杀了人之后……”苏晚的声音越来越低,

却像重锤敲在陈锋心上,

……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右手……很用力地……”她模仿了一个快速向上拉扯的动作,

眼神死死锁住陈锋刚刚整理衣领的右手,“像这样……整理他的衣领。

一遍……又一遍……”轰——!陈锋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冰冷的麻痹感从尾椎骨瞬间窜遍全身。身高185+,左眉骨旧疤,

习惯性用右手整理衣领——这每一个细节,都像精确制导的导弹,分毫不差地击中了他自己!

一股寒意,比楼顶的风雨更刺骨,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今早出门前,

在镜子前下意识整理衣领的动作清晰地闪回脑海。“你……确定?”陈锋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几乎不成调。他感觉自己的喉结在艰难地上下滚动,后背的警服内衬瞬间被冷汗浸透,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苏晚没有回答,

只是用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困惑和某种无法言说的确信的眼神,

死死地、毫不闪避地看着他。那眼神像冰锥,刺穿了陈锋所有的镇定。

问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发出单调的嗡嗡声,衬得这无声的对视更加惊心动魄。

坐在陈锋旁边负责记录的小李,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滚落到地板上,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难以置信的目光在陈锋和苏晚之间来回扫视,脸色变得和陈锋一样惨白。陈锋猛地站起身,

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需要空气!他踉跄着冲出问询室,

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反手锁上门。冰冷的水龙头被拧到最大,

他双手撑在湿漉漉的洗手池边缘,大口喘着粗气。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左眉骨上的旧疤在灯光下异常清晰。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感,

混合着荒谬绝伦的愤怒,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几乎让他窒息。是谁?是谁在冒充他?

还是……这个苏晚……她在说谎?市局顶层的局长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紧闭着,

像隔绝出另一个世界。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水泥。局长张铁林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鹰隼般的目光透过镜片,

沉沉地压在站在办公桌前的陈锋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审视,有压力,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桌面上摊开放着的,

正是那份刚刚送达、墨迹似乎还未干透的DNA检测报告。结论栏那一行冰冷的铅字,

像烧红的烙铁,

得陈锋眼睛生疼:“送检毛发样本现场楼顶提取与样本A陈锋STR分型结果一致。

”“一致……”张铁林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陈锋心头,“陈锋,你告诉我,你的头发,

怎么会出现在第五个案发现场的楼顶?在那个目击者声称看到‘凶手’的位置?

”“我不知道,局长!”陈锋挺直脊背,声音因极力压抑着情绪而微微发颤,

“昨晚十一点半到凌晨一点,我确实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雨夜屠夫’的卷宗!

这一点我反复确认过监控时间点!我没有离开过!更不可能去那个地方!”“监控?

”张铁林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高背椅上,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压力的冷笑,

“技术科反复核对了,陈锋。昨晚十一点二十七分你进入办公室,

直到凌晨一点零五分你才离开。走廊、电梯、大厅的监控,

都没有拍到你在那个时间段离开市局大楼的画面。看起来,天衣无缝。”他话锋一转,

眼神陡然锐利如刀,“但是!同样天衣无缝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证明,

在那一个半小时里,你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办公室!监控死角是存在的,陈锋!

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想要避开某些监控,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当你有动机的时候!

”“动机?”陈锋如遭雷击,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局长!我有什么动机?!

我是追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压力!”张铁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盖都跳了起来,

“巨大的破案压力!连续四起,毫无头绪!上级追责!社会恐慌!媒体天天堵门!

这些压力足以压垮任何人!你陈锋是人,不是神!”他喘了口气,目光扫过那份刺眼的报告,

“还有这个目击者,苏晚。她的描述,精准得令人发指!

身高、疤痕、习惯动作……再加上现在这根该死的头发!陈锋,你让我怎么想?

你让外面那些等着看结果的媒体和民众怎么想?!”陈锋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冰冷的桌面,

指节捏得发白。监控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证明了他的“在场”,

也彻底剥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而那份DNA报告和苏晚的指认,则像三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他。孤立无援,百口莫辩!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种被整个世界抛弃、被推入深渊的绝望。“我没有杀人,局长!

”陈锋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困兽般的悲愤,“我是警察!我比任何人都想抓住那个畜生!

”“我知道!”张铁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烦躁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但现在情况对你极其不利!证据链正在形成!为了案子,为了警队的声誉,

更为了给你自己一个洗清嫌疑的机会……”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量说出那个决定,

目光沉沉地锁住陈锋,“你,陈锋,从即刻起,停职。接受内部调查!”停职!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子弹,瞬间击穿了陈锋的胸膛。他眼前一黑,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脚下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肩上那枚象征着职责和荣誉的肩章,此刻变得重若千钧,又像烙铁一样灼痛着他的皮肤。

他追凶半生,如今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交出你的配枪和证件。

未经允许,不得离开本市,不得接触任何与‘雨夜屠夫’案件相关的人证、物证!

”张铁林的命令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陈锋僵硬地抬起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颤抖着解开枪套的搭扣,将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黑色手枪取出,又摸出深蓝色的警官证。

冰凉的金属枪身和硬质的证件外壳,此刻却像烧红的炭块,烫得他手心剧痛。

他动作迟缓地将它们放在局长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

像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一记丧钟。“小李!”张铁林按下了内部通话键,声音冰冷,

“送陈队出去。看着他……收拾个人物品。”办公室的门开了,小李站在门口,

脸色复杂至极,眼神里有震惊,有同情,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茫然。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锋最后看了一眼那把他曾无比信任的配枪和象征身份的证件,

它们静静地躺在红木桌面上,像两件被遗弃的证物。

他挺直了因巨大的打击而微微佝偻的脊背,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局长办公室。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踩在荆棘之上。走廊两侧,原本忙碌的同事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一道道目光——惊愕、怀疑、惋惜、探究——如同实质的芒刺,从四面八方扎在他身上。

他目不斜视,下颌紧绷,强迫自己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走向那个此刻对他来说如同囚笼的办公室。短短几十米的路程,漫长如一个世纪。

他亲手缔造的秩序,他誓死捍卫的警徽,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将他深埋其中。

陈锋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厚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将外面世界的天光彻底隔绝。只有电视机屏幕发出幽蓝闪烁的光,

映在陈锋布满血丝的眼中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上。

新闻主播字正腔圆、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扎进他的神经。“……备受关注的‘雨夜屠夫’连环杀人案取得突破性进展。

据警方内部可靠消息,此前被列为重要嫌疑人的某陈姓资深警官,因关键物证与其高度关联,

已被停职并接受内部调查……”屏幕上适时地出现了一个打了厚重马赛克的警方公告截图,

但那熟悉的措辞和格式,陈锋一眼就能认出。公告下方,滚动播放着愤怒的网友评论,

字字诛心:“警察杀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细思极恐!

前面四个是不是也是他干的?杀人狂就在我们身边!” “必须严惩!

这种人渣不配穿那身警服!” “受害者家属要一个公道!”陈锋猛地抓起遥控器,

狠狠砸向电视屏幕。“砰!”一声闷响,屏幕黑了下去,主播那张看似公正的脸瞬间消失,

只剩下他扭曲的倒影映在漆黑的屏幕上,像一个被困在玻璃牢笼里的鬼魂。

他颓然倒在冰冷的沙发上,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耻辱、愤怒、绝望,

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不是凶手!

可证据——苏晚的指认、楼顶的头发、无法自证的监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他死死困住,越挣扎,缠得越紧。“模仿……”一个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刺破了他混乱的思绪。是苏晚的声音。在问讯室里,

她描述凶手整理衣领时那专注到令人心悸的眼神,此刻异常清晰地闪回。

她说凶手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衣领……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重复。

陈锋的身体猛地僵住。一个荒谬、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电流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擦亮的一星火花,骤然划过他混乱的脑海。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像一头被惊醒的困兽,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疯狂翻找。

纸张、文件、杂物被胡乱地扒拉到一边。终于,

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U盘——这是他利用停职前最后一点权限,

以“个人工作备份”为借口,

偷偷拷贝出来的所有五起“雨夜屠夫”案件的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

他颤抖着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亮起,

幽光照亮了他因紧张和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预感而扭曲的脸。他点开文件夹,

鼠标箭头在代表着五个受害者案件编号的文件夹上焦躁地移动。最终,

他点开了第一个受害者的现场照片文件夹。一张张血腥、冰冷的现场照片在屏幕上闪现。

垃圾堆旁蜷缩的尸体,脖颈处狰狞的创口,

还有那刺眼的、系在创口上的红色尼龙绳蝴蝶结……陈锋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作呕的细节,

目光死死盯住照片的边角,

搜索着那些容易被忽略的、非致命性的、属于凶手“签名”之外的痕迹。第一起,没有。

第二起,没有。 第三起……陈锋的呼吸骤然屏住。在第三起案件,

受害者倒卧的那个露天停车场的泥泞地面上,照片的一角,靠近受害者左脚旁,

一个模糊的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将照片放大、再放大。那是一个脚印!

一个清晰的、属于某种户外运动鞋的鞋底花纹!虽然被雨水冲刷和后来的勘察人员踩踏过,

边缘有些模糊,但鞋尖的方向和部分独特的花纹依然可辨!这个脚印的位置,离死者很近,

显然不是后来勘察人员留下的!陈锋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冲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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