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被长期霸凌后自杀了,我在他坟前烧了只千纸鹤。>转学第一天,
霸凌者张超就警告我:“别学方磊当怂包。”>我笑着点头,
暗中复刻了方磊死前遭受的所有霸凌手段。>张超淹死在泳池时,手里攥着方磊的日记残页。
>王鹏坠楼前夜,我在他课桌上刻下了方磊的遗言。>林薇在广播室尖叫:“他回来了!
是方磊!”>当警方锁定我是凶手,法医却查出所有死者体内都有致幻剂。
>方磊的眼镜在废弃宿舍被发现,镜片上竟有我的指纹。>可方磊自杀那天,
我明明在三百公里外的医院做手术。---雨水砸在方磊的墓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像大地在低声呜咽。青灰色的石碑上,他的名字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清晰,
下方冰冷的日期死死钉在几个月前。我蹲在墓碑前,手指抚过那粗糙的刻痕,
雨水顺着指尖滑落,冷得刺骨。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的腥气,湿漉漉地钻进鼻腔。
我拉开背包,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硬壳素描本,封面是磨损的深蓝。我把它拿出来,
小心地护在怀里,不让雨水打湿。指尖在封面上停留片刻,终究没有翻开。
里面塞满了方磊写给我的信,那些字迹从飞扬跳脱到最后的颤抖模糊,
像一部无声的、走向绝望的纪录片。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是他偷拍下那些淤青、抓痕和课本上肮脏涂鸦的证据。最后,
我摸出了一只用作业纸折的千纸鹤。纸张早已泛黄,边缘卷曲脆弱。
这是很久以前方磊教我折的,他说纸鹤能带走不好的东西。我把它放在冰冷的墓碑基座上,
雨水迅速打湿了纸鹤的翅膀,它沉重地塌陷下去。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
幽蓝的火苗在雨幕中顽强地跳跃起来,凑近那只湿透的纸鹤。火焰舔舐着纸张,
发出细微的“嗤嗤”声,艰难地抵抗着雨水。一股焦糊味升起,
很快又被雨水的土腥味压了下去。火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在方磊的名字上投下跳跃而扭曲的影子。纸鹤蜷缩、变黑,
最终化作一小撮湿漉漉的黑色灰烬,被雨水无情地冲散,渗进泥土里。“再等等。
”我对着墓碑低声说,声音被雨声吞没,“我来了。
”***踏入启明中学高三7班教室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扎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还有几道冰冷的、带着刺的打量。
班主任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姓李,她拍了拍手,声音刻意拔高了些:“同学们安静!
这是新转来的陈默同学,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掌声敷衍地响起,很快便沉寂下去。
我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上,感受着那些黏在皮肤上的视线。
班主任指了指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一个空位:“陈默,你先坐那里吧。”我沉默地走过去,
放下书包。旁边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立刻低下头,
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课本的一角,指节泛白。我认出她了,林薇,方磊在信里提到过几次,
一个同样被张超他们盯上、胆小如鼠的女孩。刚坐下,
一股浓重的汗味和廉价发胶的味道就压了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我身侧的光线。张超。
他穿着松垮的校服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颜色扎眼的T恤。
他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我同桌的椅背上,身体前倾,那张脸离我很近,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压迫感。他咧开嘴,牙齿很白,笑容却像淬了冰。“新来的?陈默?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骤然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名字挺酷啊。
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我脸上刮过,“来了这儿,
就得懂这儿的规矩。别学某些人,”他下巴朝窗户外某个方向随意地扬了扬,
语气轻佻得像在谈论一只死掉的蟑螂,“比如那个方磊,怂包一个,屁大点事儿就受不了,
自己钻了牛角尖。没劲透了。”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几声心领神会的嗤笑。
我的手指在课桌底下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刺入大脑。但我抬起头,
脸上却慢慢、慢慢地漾开一个笑。那笑容很浅,甚至有点僵,但清晰地挂在嘴角。
我看着他带着轻蔑和警告的眼睛,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嗯。
”张超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顺从,挑了挑眉,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似乎想从我这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找出点别的什么。最终,他大概觉得无趣,嗤笑一声,
直起身,像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行,懂事儿就行。”他带着那帮人,
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教室后排属于他们的“领地”。我摊开手掌,
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几个深红的月牙印。它们很快会消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放学铃声像一道救赎。人群涌向门口,喧闹嘈杂。我故意磨蹭着收拾书本,
直到教室几乎空了。林薇还坐在原位,低着头,动作慢得像被按下了慢放键。我拿起书包,
经过她桌旁时,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她桌上摊开的练习册边缘,
一行用铅笔写下的、几乎要蹭掉的小字跳进我的视线:“他来了。他回来了。是方磊吗?
”字迹颤抖得厉害,透出浓重的恐惧。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在我脚步停顿的瞬间,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用手掌盖住了那行字,肩膀剧烈地一抖。她没有抬头,
但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耳根和脖颈迅速漫上一层惊恐的红晕。我没有停留,也没说一个字,
径直走出了教室。走廊里还有零星的学生。经过男厕所门口时,
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闷哼,伴随着肉体撞击隔板门的“砰砰”声,
还有几声不怀好意的低笑。“……让你他妈不长眼!挡超哥的道儿了知道不?
”“……这眼镜挺贵吧?摔一下听听响?”声音很熟悉,
是张超身边的王鹏和另一个叫刘力的。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侧头看一眼那扇紧闭的、砰砰作响的门,仿佛那只是背景里一段无关紧要的噪音。
我的帆布鞋踏在冰冷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空洞的回响。走出教学楼,
夕阳的余晖刺得人眼睛发痛。空气里飘荡着塑胶跑道被晒过的味道。
远处篮球场传来砰砰的运球声和男生们的叫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充满生机。
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了。我抬头望了一眼三楼那间熟悉的教室窗户,
玻璃反射着刺目的金光。方磊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书包带子勒在肩上的感觉格外沉重。
我拐进教学楼侧面那条通往旧宿舍楼的、少有人走的僻静小路。高大的樟树投下浓密的阴影,
将夕阳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里弥漫着植物腐烂和灰尘的气息。路的尽头,
那栋废弃的旧宿舍楼像个沉默的巨兽蹲伏在暮色里,窗户黑洞洞的,爬满了枯死的藤蔓。
我走到旧宿舍楼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门锁早已朽坏,只用一根粗铁丝胡乱地绞着。
我伸出手,指尖拂过冰冷的、粗糙的铁锈,目光投向门内幽深的黑暗。阴影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又像是风卷起的尘埃。我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
才转身离开。背后,旧宿舍楼巨大的阴影,无声地吞噬了我留下的足迹。
***第一个是王鹏。
那个在厕所里帮张超按住别人脑袋、把别人的眼镜摔在地上踩碎的家伙。
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沉闷的课间炸开,激起一圈圈惊惧的涟漪。“听说了吗?
王鹏!就昨天放学后,在游泳馆那边!”“淹死的?怎么会?他不是会游泳吗?
”“谁知道呢……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漂在深水区……”“更吓人的是……有人说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团湿透了的纸!
”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受惊的苍蝇,压得很低,却又无处不在。
恐惧在空气里悄然弥漫,带着一种冰冷的粘腻感。有人下意识地搓着胳膊,仿佛要驱散寒气。
张超阴沉着脸坐在后排,指关节捏得发白,眼神凶狠地扫视着每一个窃窃私语的人,
被他盯上的人立刻噤若寒蝉。林薇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发抖,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支笔,无意识地在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划拉着。
笔尖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留下一些毫无意义的线条和点。窗外的阳光很好,
透过玻璃照在课桌一角,明亮得有些晃眼。广播里刺耳的电流声突然响起,
打破了课间的喧闹和压抑的议论。所有人都是一怔。
“滋啦……滋啦……呼……呼……”一阵沉重的、带着杂音的喘息声从喇叭里传出来,
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异常诡异,像是有人贴着麦克风在艰难地呼吸。紧接着,
一个变了调的、嘶哑扭曲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水……好冷……纸……船……沉了……”声音不大,
却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每个人的耳膜,扎进神经里。“啊——!
”林薇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脸色惨白如纸,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个传出诡异声音的喇叭,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谁?!谁他妈搞的鬼?!”张超猛地站起来,
一脚踹开椅子,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冲着教室里的广播喇叭怒吼。
他的几个跟班也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广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怨毒:“下一个……是谁……在……天上……”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在死寂的教室里回荡。班主任李老师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
脸色同样难看。“广播室!广播室门锁着!里面没人!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颤抖。恐慌像瘟疫一样无声地蔓延开来。学生们缩着脖子,
互相交换着惊恐的眼神,没人再敢大声说话。张超死死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我缓缓地,将目光从天花板的喇叭上移开,
重新落回面前的练习册。刚刚无意识划拉的地方,不知何时,
笔尖重重地、反复地描摹出了一个图案——一只被水浸透、翅膀塌陷、正在下沉的纸船轮廓。
笔尖用力过猛,几乎划破了纸张。***王鹏的死,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
沉甸甸地压在高三7班每个人的心头。恐惧不再只是窃窃私语,它凝固在空气里,
渗透进每一次呼吸。课桌之间无形的壁垒更加分明,眼神躲闪,步履匆匆。
张超变得异常暴躁,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受伤野兽,眼神阴鸷,看谁都像藏着刀子。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走路都贴着墙根,眼神惶惶。
林薇则像被抽走了魂魄。她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最后一个才敢回来,脸色永远苍白,
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是淤伤。她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哪怕是老师关切的询问,
也只是惊恐地摇头。她总是不自觉地用手臂环抱着自己,
仿佛那单薄的校服能抵御无形的寒冷。我依旧沉默。上课,做题,放学。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影子,精准而无声地嵌入这个班级的日常。但我能感觉到,
一些目光开始若有若无地黏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和怀疑。尤其是张超,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不时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扫过我,冰冷,带着审视。那天下午,
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翻书页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夕阳的金辉斜斜地照进来,给桌椅镀上一层暖色,却驱不散弥漫的寒意。突然,
“哐当”一声巨响!林薇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带得课桌猛烈摇晃。她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
手指颤抖地、死死地指向教室后门上方那扇小小的、装着铁栏的气窗!“啊——!!!是他!
是他!!!”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撕裂耳膜,充满了极致的崩溃和绝望,“方磊!
方磊在那儿!他在看!他在看着我们——!!!”所有人的头皮瞬间炸开!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惊恐万状地射向后门气窗!那扇小小的窗户,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
窗外是走廊昏暗的光线。一个模糊的、昏暗的影子,在积满灰尘的玻璃后面一闪而过!
速度快得像是错觉,只留下一个深色的轮廓剪影。“鬼!有鬼啊!”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
恐惧瞬间引爆。尖叫声四起,桌椅被慌乱起身的学生撞得东倒西歪,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
整个教室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张超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
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往后门冲去,嘴里嘶吼着:“妈的!装神弄鬼!老子弄死你!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疯狂的、想要粉碎恐惧的狠劲。我坐在位置上没动,
手指却猛地攥紧了笔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扇空无一物的气窗,
刚才那瞬间的阴影轮廓……那高度……像是一个穿着深色校服、微微佝偻着背的人影。
一种冰冷的、混杂着愤怒和悲哀的电流窜过脊椎。张超像头发狂的公牛冲到后门,
哐当一声拉开沉重的木门,冲到走廊上。走廊里空空荡荡,
只有惨白的灯光和远处传来的其他班级的读书声。他喘着粗气,凶狠地四处扫视,
又抬头看气窗,那里只有灰尘和昏暗的光线。“谁?!滚出来!”他冲着空荡的走廊咆哮,
声音在墙壁间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人回应。他喘着粗气,
眼神凶狠地扫过混乱的教室,最后,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是你搞的鬼?嗯?陈默?”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脸上肌肉扭曲,“你他妈到底是谁?”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桌椅挪动的刺耳摩擦。所有人的目光,惊恐的、怀疑的、幸灾乐祸的,
都聚焦在我和张超之间这短短几米的距离上。我抬起头,迎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静。我看着他,慢慢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我顿了顿,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是方磊的朋友。”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
没有激起惊涛骇浪,却让整个教室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死寂。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张超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愤怒、惊疑、还有一丝被戳破隐秘的慌乱,
在他眼底疯狂交织。“放你妈的屁!”他猛地一拳砸在我旁边的课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桌面上的书本都跳了起来。他俯下身,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浓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暴戾,“方磊那个废物早就烂透了!他哪来的朋友?嗯?
你他妈少在这儿装神弄鬼!”我没有后退,甚至没有眨眼。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
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他朋友。”张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直起身,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
对着教室里惊魂未定的人群吼道:“都他妈给我听着!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方磊的事跟老子一点关系没有!王鹏那是他自己倒霉!谁他妈再敢胡说八道,
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的威胁色厉内荏,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
反而暴露了内心的虚弱。吼完,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然后猛地撞开挡路的桌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留下身后一片更加死寂的恐惧和狼藉。
林薇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着耳朵,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我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刚才被张超拳头砸中的桌面上。那里,
摊开着一本摊开的《古代汉语词典》,厚重的书页被砸得凹下去一小块。而在书页的空白处,
不知何时,用铅笔留下了一行极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字迹,
笔迹带着一种压抑的颤抖:“下一个,是你。”***王鹏的死亡阴影尚未散去,
林薇的惊魂尖叫犹在耳边,新的恐惧已经像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每个人的脚踝。
张超失踪了。整整三天。没有请假,电话关机,家里也没人。他父母报了警,
学校的气氛凝重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下一个就是张超”、“方磊回来索命了”、“广播里说的‘在天上’……”第四天的清晨,
消息像一颗炸雷,彻底粉碎了所有人最后一丝侥幸。张超找到了。在实验楼的天台上。
发现他的是个早起打扫卫生的校工。据说当时天刚蒙蒙亮,薄雾弥漫。
校工推开通往天台的门,就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他,坐在天台边缘低矮的防护墙上,
双腿悬空在外面,一动不动。校工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当他壮着胆子走近,
才看清那人穿着启明中学的校服,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僵硬姿势向前倾着。是张超。
他死了。不是跳楼。法医初步判断是失足坠落。但诡异的是,他坠落前坐的位置,
恰恰就是几个月前,方磊一跃而下的那个地方。分毫不差。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
警戒线黄得刺眼,在天台入口处拉出一条生硬的界限。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地进进出出,
拍照、取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冰冷气息。学生们被禁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