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后穿书结局

咸鱼皇后穿书结局

作者: 十六爪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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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爪章鱼的《咸鱼皇后穿书结局》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御花园的石凳烫屁我挪了屁股底下的绸缎滑溜溜硌着骨太阳晒得人发头顶的凤冠沉得像顶了个腌菜坛不远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新晋的李昭笑声跟银铃似脆生生刮得我耳膜娘您不去瞧瞧?新进贡的锦据说会跳舞贴身宫女青黛弯着声音压得低低带着点小心翼我耷拉着眼把手里最后一块绿豆糕塞进嘴甜腻得齁嗓看鱼跳舞?鱼跳起来能干嘛?砸人一脸水?我含糊不清地嘟囔...

2025-07-19 14:52:37

御花园的石凳烫屁股。我挪了挪,屁股底下的绸缎滑溜溜的,硌着骨头。太阳晒得人发晕,

头顶的凤冠沉得像顶了个腌菜坛子。不远处,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新晋的李昭仪,

笑声跟银铃似的,脆生生的,刮得我耳膜疼。娘娘,您不去瞧瞧?新进贡的锦鲤,

据说会跳舞呢。贴身宫女青黛弯着腰,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小心翼翼。我耷拉着眼皮,

把手里最后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甜腻得齁嗓子。看鱼跳舞?鱼跳起来能干嘛?

砸人一脸水?我含糊不清地嘟囔,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有这功夫,不如回去躺着。

咸鱼的最高境界,就是连翻身都嫌累。青黛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扶我起身。

这凤仪宫的主子,大概是开国以来最不像皇后的皇后。我叫谢停云。名字听着挺像那么回事,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实际上?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闭嘴绝不多说一个字。入宫三年,

侍寝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皇帝裴轻舟,名字也挺诗意,轻舟已过万重山。可惜,他这座山,

我是懒得爬了。回到凤仪宫,那股熟悉的、带着点陈旧木头和熏香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很好,安全区。我挥退宫人,一头栽进软塌,舒服地喟叹一声。凤冠?

早让青黛摘了扔一边去了。躺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骨头缝里的懒劲儿才稍稍散了些。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挪到靠窗的书案边。案上摊着几张素笺,墨迹半干。

这才是我的正经营生——写话本。后宫的日子,长,长得能把人熬成渣。宫斗?太费脑子。

争宠?太伤神。我谢停云,另辟蹊径。写话本,卖话本。卖给谁?

后宫里那些同样闲得发慌、又不敢真斗个你死我活的妃嫔宫女太监们。市场需求,杠杠的。

今天这篇,写的是个俏寡妇。丈夫死了三年,守着偌大家业,族里那群豺狼虎豹个个眼红,

变着法想把她生吞活剥。俏寡妇表面哭哭啼啼,背地里手段凌厉,设局、下套、离间、收买,

把那些心怀鬼胎的叔伯兄弟玩得团团转,最后不仅保住了家产,

还顺手扶持了个落魄书生考上了状元,两人眉来眼去,眼看就要双宿双飞……我写得正入神,

嘴角不自觉咧开。笔下的寡妇骂一个想强占田产的族老:老棺材瓤子,

黄土埋半截了还惦记别人碗里的肉?也不怕油星子崩瞎你那对招子!痛快!娘娘……

青黛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急。我头也没抬:说。

李昭仪……派人送了帖子来,说……说明日邀各宫姐妹去她的揽月阁赏花。笔尖一顿,

一滴墨在素笺上晕开个小黑点。赏花?李蕴秀那女人,花没开几朵,心眼子倒是跟莲蓬似的,

全是窟窿眼。准没好事。就说本宫偶感风寒,头疼得厉害,下不了床。

我眼皮都不眨地扯谎。青黛应了声,脚步却没动。还有……娘娘,她声音更低了,

咱们上个月那批‘俏寡妇智斗群狼’的话本子……卖断货了。

好几个娘娘宫里的掌事姑姑都悄悄来问,下一册什么时候出?催得紧呢。她顿了顿,

补充道,价钱……她们说可以再加三成。我眼睛唰地亮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

精神头倍儿足。写!必须写!躺着赚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舒坦的买卖吗?知道了,

我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故作沉稳地摆摆手,让她们等着。好东西,得慢慢磨。

青黛退下了。我盯着纸上那个墨点,越看越顺眼,提笔在旁边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王八。嗯,

像极了那些想算计俏寡妇的蠢货。灵感如泉涌,我埋头刷刷写起来,

把李昭仪那张假笑的脸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的笔名,叫云间客。

没人知道凤座上的咸鱼皇后,就是后宫地下畅销话本市场的幕后大佬。这份隐秘的成就感,

比当皇后有意思多了。俏寡妇的故事果然火爆。第二册刚悄悄放出去两天,

青黛就揣着个小布包,眼睛亮晶晶地回来了。娘娘,她把布包小心地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黄澄澄的金锭子和几颗圆润的珍珠,沈婕妤宫里的掌事嬷嬷亲自送来的,

说是她们主子极爱看,赏的。还有赵美人的大宫女,塞了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也催第三册呢。我看着那些金玉,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够在宫外最好的地段盘个铺面了。面上却只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拨弄了一下金锭子。

知道了,收着吧。第三册……快了。其实才刚开了个头。青黛手脚麻利地收好东西,

脸上却带着一丝犹豫。娘娘,还有件事……奴婢回来时,

好像……好像看见御前的小德子公公,在咱们凤仪宫外头探头探脑的。小德子?

皇帝裴轻舟身边那个机灵得跟猴似的小太监?我心里咯噔一下。裴轻舟?

他派人盯着我凤仪宫干嘛?我这咸鱼窝棚,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难道……是李昭仪那边吹了什么妖风?昨天拒了她的赏花宴,她这么快就上眼药了?

不至于吧?我这点咸鱼名声,连太后都懒得管。你看真切了?我问。

青黛点点头:奴婢瞧着像,一闪就过去了,没敢细看。我皱了皱眉。有点不对劲。

裴轻舟那人,心思深得像口古井。登基五年,前朝后宫都打理得滴水不漏。

我这皇后在他眼里,估计跟凤仪宫门口那石狮子差不多,就是个摆设。突然盯上我?

让底下的人都警醒点,我吩咐青黛,最近……话本生意,先停一停。

小心驶得万年船。钱重要,小命更重要。青黛应声去了。我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心里那点因为金子带来的雀跃,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咸鱼日子,怕是要起波澜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小德子没再出现。李昭仪的揽月阁倒是热闹非凡,听说夜夜笙歌,

皇帝连着去了三晚。各宫酸气冲天,唯独我的凤仪宫,依旧安静得像冷宫遗址。

我稍稍松了口气。大概真是我多心了?小德子或许只是路过?话本生意暂停,

时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躺也躺不住,骨头缝里都透着无聊。

第三册俏寡妇的故事卡在关键处——那书生进京赶考,路上被山匪劫了。

怎么写才能又惊险又不落俗套?我咬着笔杆,对着白纸发呆。这天午后,实在憋得慌。

我换了身最不打眼的宫女衣裳,让青黛守着门,自己溜达出了凤仪宫。

目标:御花园最偏僻的西北角,那里有片老梅林,人迹罕至。冬末春初,老梅枝干虬结,

没什么花,只有零星几个倔强的花苞。清冷,安静。我找了个背风的石墩坐下,

深深吸了口带着寒意的空气。舒服。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假山后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带着哭腔。……姑姑,您行行好,再宽限两日吧!我娘病得实在厉害,

那参汤吊命的钱……我、我下个月月钱一发,一定还上!下个月?

一个刻薄的女声响起,嗤笑道,红袖,不是姑姑我不近人情。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娘病?谁家没个难处?都像你这样拖着,我这差事还当不当了?

今儿要么拿钱,要么……哼,就拿你手上这对银镯子抵债!

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叫红袖的小宫女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留给你抵债的!

那姑姑声音拔高,透着不耐烦,快点!磨蹭什么!我皱了皱眉。

宫里这种仗势欺人、放印子钱的事不少见,尤其欺负底层小宫女。以前懒得管,也管不着。

可今天撞上了,那红袖的哭声,听得人心头发堵。大概是闲的。我站起身,

故意弄出点脚步声,绕过假山。两个宫女正拉扯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妇人,

穿着体面的管事姑姑服色,三角眼,吊梢眉,一脸凶相。另一个看着才十三四岁,瘦瘦小小,

脸上还带着稚气,哭得眼睛通红,正死死护着手腕上一对旧银镯子。两人看见我,

都吓了一跳。那管事姑姑看清我身上普通的宫女衣裳,腰板立刻又挺直了,

三角眼一瞪:看什么看?哪宫的?没规矩!滚远点!红袖则怯生生地偷眼看我,

满是哀求。我扯了扯嘴角,没理那胖妇人,径直走到红袖面前,

从袖袋里摸出个小银锞子——这是我随手带出来,准备买零嘴的。拿着。

我把银子塞进红袖手里,给你娘抓药去。红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子。

那管事姑姑也愣了,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娘的闲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我抬眼瞥她,语气平淡,这银子是我赏她的。

有意见?你赏?胖妇人上下打量我,鄙夷道,一个低贱宫女,能随手拿出五两银子?

怕不是偷的吧!来人啊!抓贼!她尖着嗓子就要喊。我烦了。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刚想自爆身份吓死她,眼角余光瞥见梅林小径尽头,一抹明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裴轻舟?!

他怎么也跑这犄角旮旯来了?我头皮一麻。暴露身份?不行!皇后穿宫女服私下溜达,

还“偷”银子在她看来?够李昭仪她们笑一年的!传出去我这咸鱼面子往哪搁?

电光火石间,我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红袖,低喝:跑!拽着她扭头就往梅林深处钻。

站住!抓贼啊!身后那胖妇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

我拉着红袖在光秃秃的梅树间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心脏怦怦直跳,

心里把那胖妇人和裴轻舟骂了个遍。红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惊恐地问:姐、姐姐……我们往哪跑啊?别问!跟着我!我七拐八绕,

凭着记忆往一处废弃的旧宫苑跑。那里荒草丛生,宫墙塌了半边,平时鬼都不去。

刚气喘吁吁地钻进塌墙的缺口,躲在一丛枯败的蔷薇后面,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那胖妇人尖利的告状声:……侍卫大哥!就在那边!

两个小贱蹄子,偷了银子往这边跑了!一个穿绿衣裳的,肯定是主谋!脚步声近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完了,要被当成贼抓了。丢人丢大发了!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玩味?哦?偷银子?多大的案子,

值得兴师动众?是裴轻舟!我扒开枯枝缝隙往外偷瞄。只见裴轻舟负手站在不远处,

明黄的常服在一片灰败的背景里格外扎眼。他身边跟着几个侍卫,

还有一脸谄媚又愤慨的胖妇人。小德子垂手站在他侧后方。

胖妇人指着我们藏身的方向:陛下!她们就藏在那破墙后面!奴婢亲眼所见!

裴轻舟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堵断墙,眼神似乎在我们藏身的枯草丛停留了一瞬。

我的心跳差点停了。他却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张管事。

胖妇人一愣:奴婢在。你在尚宫局当差几年了?回陛下,十、十二年了。

十二年,裴轻舟点点头,宫规想必倒背如流了。朕问你,宫女私下放贷,

重利盘剥同僚,按宫规,该如何处置?胖妇人张管事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腿一软就跪下了:陛、陛下!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没有?裴轻舟打断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红袖欠你多少?月息几何?需用亡母遗物抵押?朕听着,

你这生意经,比户部尚书还精通。张管事抖如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拖下去,

裴轻舟挥挥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按宫规,杖三十,革职,发配浣衣局。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张管事杀猪般的哭嚎被侍卫堵住嘴拖走了。现场一片死寂。

红袖在我旁边抖得比刚才还厉害。裴轻舟的目光再次投向断墙这边。他抬步,走了过来。

我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要被揪出来了。皇后扮宫女,还“偷”银子,

还“畏罪潜逃”……这罪名,够我喝一壶的。他在断墙缺口外站定。

枯黄的蔷薇枝条挡不住他的视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袍角的龙纹。他静默了几秒,忽然开口,

却不是对我。小德子。奴才在!去查查,今日是谁当值巡视此处?宫苑荒废至此,

墙垣倒塌,竟无人修缮上报?玩忽职守,该当何罪?他的声音带着薄怒。是!

奴才这就去查办!小德子麻溜地应声跑开。裴轻舟又站了片刻,目光似乎穿透枯枝,

落在我身上。我吓得闭紧了眼睛。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却没有降临。

只听他极轻地、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呵。然后,脚步声响起,竟是渐渐远去了。

我猛地睁开眼,扒开枯枝。只看到他明黄的背影,消失在梅林小径尽头。走了?

就这么……走了?我愣在原地,浑身冷汗。他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拆穿?那声呵

是什么意思?嘲笑?还是……别的什么?红袖扯了扯我的袖子,

声音发颤:姐姐……那位黄衣服的……是、是皇上吗?我回过神,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是。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没事了,你拿着银子快回去给你娘抓药。记住,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要说,

包括那个张管事的下场。不然……我故意板起脸。红袖吓得连连点头:奴婢知道!

奴婢打死也不说!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她捏紧银子,给我磕了个头,

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我靠在冰冷的断墙上,心有余悸。裴轻舟那双深邃的眼睛,

仿佛还在眼前。他到底想干什么?惊魂未定地溜回凤仪宫,青黛看我一身狼狈,脸都吓白了。

娘娘!您这是……我摆摆手,灌了一大口冷茶压惊。别提了,撞鬼了。

撞见了裴轻舟那个心思难测的活阎王。青黛听我简单说完经过,也惊得目瞪口呆。

陛下……陛下没说什么?说什么?我苦笑,他就‘呵’了一声。那一声呵,

比打我一顿还让人心慌。像猫爪子挠在心尖上,不痛,但痒得难受,还带着点未知的危险。

那……那话本生意?青黛更担心这个。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等等。

裴轻舟的态度太诡异了。他肯定认出我了,却不点破。是觉得我荒唐不值一提?

还是……憋着什么坏?我这条咸鱼,什么时候入了他的法眼?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得提心吊胆。凤仪宫安静得过分,连鸟叫都少了。裴轻舟那边毫无动静,

仿佛御花园那一幕从未发生。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昭仪的赏花宴还是开了。我没去,听说她精心准备的锦鲤舞,皇帝只看了一半就起身走了,

脸色不太好看。各宫都在传,李昭仪要失宠了。这消息一点没让我高兴。裴轻舟的阴晴不定,

更让我觉得后背发凉。他连盛宠的李蕴秀都能说晾就晾,我这透明皇后……我不敢想。

压力太大,只能靠写话本发泄。我把对裴轻舟的怨气、对李昭仪的鄙夷、对后宫生活的厌倦,

一股脑全倾注到了笔下的俏寡妇身上。第三册写得格外快,寡妇智斗山匪,手段狠辣又解气,

看得我自己都热血沸腾。娘娘,这……是不是写得……太凶残了点?

青黛看着我刚写完的寡妇夜半火烧匪寨,群匪鬼哭狼嚎的章节,嘴角抽搐。凶残?

我冷笑,对付豺狼,就得比豺狼更狠!这叫快意恩仇!我啪地放下笔,拿去!

照老规矩,加印一百册!价格翻倍!青黛看着我眼中闪烁的凶光被裴轻舟逼的,

默默收好稿子:……是。俏寡妇第三册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投入市场,

瞬间引爆了后宫沉寂已久的八卦之魂。这一次,抢购热潮远超以往。听说了吗?

云间客先生的新本子!那寡妇太厉害了!一把火烧得山匪哭爹喊娘!解气!太解气了!

就该这么收拾那些坏胚子!就是就是!比看那些软绵绵的才子佳人痛快多了!

嘘……小声点!据说连……连揽月阁那位都托人悄悄买了一本呢!这些窃窃私语,

偶尔会飘进凤仪宫。我躺在软塌上,啃着新进贡的蜜瓜,听着青黛学来的八卦,

心里那点因为裴轻舟带来的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看来,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都爱看爽文!然而,好景不长。爆火之后,麻烦也跟着来了。这天,

我正琢磨着给俏寡妇安排个更炸裂的结局——比如让她当上武林盟主什么的。

青黛脸色煞白地冲进来,手里死死攥着一张揉皱了的纸。娘娘!不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坐直了身体:慌什么?天塌了?比天塌了还可怕!

青黛把那张纸塞到我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看这个!

那是一张粗糙的、手抄的纸。

上面赫然是我刚写完、还没正式放出去的俏寡妇第三册最后一章的内容!最关键的是,

在这章内容的空白处,被人用朱砂笔,加了一段极其恶毒、指向性极其明显的影射!

那段加进去的文字大意是:那被寡妇斗倒的、道貌岸然的族老,年轻时曾欺男霸女,

强占民田,逼死过人命。他有个女儿,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在贵人身边伺候,

仗着主子的势,在乡里更加横行无忌,鱼肉百姓,

连她爹当年造的孽都一并包庇遮掩……文字刻毒,笔锋狠厉。我脑子嗡的一声,

浑身的血都凉了。这指向谁?贵人身边伺候的女儿?爹还造过孽?

后宫符合这条件的……凤毛麟角!最扎眼的,就是李昭仪李蕴秀!她爹是江南富商,

当年发家史确实不太干净,据说涉及强占桑田,逼死过几个佃户,闹得挺大,

后来花了巨资才摆平。李蕴秀入宫后,李家更是水涨船高。这段往事,

是李家极力想抹去的污点!这手抄本……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冲着云间客来的!

有人想借我的手,把这盆脏水泼到李昭仪头上!把我当刀使!这……这东西哪来的?

我声音发紧。在……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发现的,被几个小宫女捡到了,

私下传看……现在……现在怕是……青黛急得快哭了,娘娘,这要是传到李昭仪耳朵里,

传到陛下那里……咱们……后果不堪设想!诬陷宠妃,

影射朝臣李蕴秀她爹有捐的虚衔,哪一条都够我喝一壶的!裴轻舟会怎么想?

他会信这拙劣的栽赃?还是会觉得我谢停云表面咸鱼,背地里用话本兴风作浪?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咸鱼躺久了,猛地被架到火上烤,这滋味,太难受了。查!

我猛地站起来,指甲掐进掌心,给我查!这东西是谁抄的?源头在哪?!

凤仪宫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青黛带着几个绝对信得过的心腹,

像猎犬一样悄无声息地散了出去。我坐立难安,感觉每一刻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半天后,

青黛回来了,脸色比出去时更难看。娘娘,她声音干涩,

查到了……那手抄本……最初是从……从浣衣局一个刚被罚进去的小宫女手里流出来的。

她说……是几天前,一个脸生的、穿着体面的大宫女‘不小心’掉在她浆洗盆旁边的,

她看着有趣就……脸生的大宫女?我心头一沉。这是死无对证了。还有,

青黛艰难地补充,奴婢打听到……就在今天上午,李昭仪宫里的一个小太监,

因为打碎了个花瓶,被狠狠责罚了一顿,赶去了暴室……据说,

是因为他……他偷偷藏了一本云间客的话本,被李昭仪发现了。我眼前一黑。连环套!

好毒的手段!第一步:在我的稿子里加入恶毒影射,制造伪证。第二步:巧妙散播伪证,

让它“意外”流传开。第三步:在李蕴秀宫里“发现”云间客的话本,

坐实她看过甚至可能授意散布伪证在她看来,这就是我故意泼她脏水。

第四步:激怒李蕴秀。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疯狂反扑!现在,矛头完全指向了我!

李蕴秀肯定以为是我谢停云嫉妒她得宠,用下作手段写话本污蔑她和她爹!

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果然,傍晚时分,暴风雨来了。凤仪宫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宫正司的嬷嬷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宫女,一脸肃杀地站在门口。为首的王嬷嬷,

是宫里有名的铁面判官。皇后娘娘,王嬷嬷声音平板无波,行了个毫无温度的大礼,

奉旨,请娘娘移步,协助查清一桩诽谤宫妃、扰乱宫闱之案。昭仪娘娘已在陛下面前泣诉,

证据确凿,指向娘娘身边的……云间客。她身后一个宫女捧着一个托盘,

上面赫然放着一本簇新的、市面上流通的俏寡妇第三册话本,

以及那张要命的、加了朱批的手抄伪证!青黛的脸瞬间惨白,下意识挡在我身前。完了。

人证浣衣局宫女、李昭仪宫的小太监,物证手抄伪证、话本,俱在。

幕后黑手算无遗策,把我钉得死死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咸鱼被逼到绝境,也是会咬人的。我慢慢站起身,挺直了脊背。凤仪宫三年,第一次,

我拿出了皇后的架子。王嬷嬷,我声音平静,甚至带着点冷意,既是奉旨查案,

本宫自然配合。不过,我目光扫过那托盘上的话本,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

你说证据确凿?就凭这不知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伪造的玩意儿,

和一本谁都能买到的话本子,就想定本宫的罪?宫正司办案,何时如此儿戏了?

王嬷嬷眼皮都没抬: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是非曲直,自有陛下圣裁。娘娘,请吧。

我被“请”到了裴轻舟的紫宸殿偏殿。殿内气氛凝重。李昭仪李蕴秀跪在殿中,

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好不可怜。她身边跪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太监,

瑟瑟发抖。裴轻舟高坐御案之后,明黄的龙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

他手里正翻看着那本俏寡妇的话本和那张伪证,眉头微蹙,看不出喜怒。陛下!

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李蕴秀见我进来,哭声陡然拔高,指着我就控诉,皇后娘娘!

臣妾不知何处得罪了您,您竟要用如此恶毒下作的手段污蔑臣妾!污蔑臣妾的父亲!

这手抄本上所言,字字诛心!臣妾……臣妾还不如死了干净!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被旁边的宫女死死拉住。戏很足。我无视她的哭嚎,

规规矩矩地向裴轻舟行礼:臣妾参见陛下。裴轻舟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沉沉的,像深潭,比上次御花园更让人捉摸不透。皇后,他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李昭仪所诉,以及宫正司查获的证据,你有何话说?我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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