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韵萧宁晨小说

许清韵萧宁晨小说

作者: 姜汁桃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许清韵萧宁晨小说》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姜汁桃”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许清韵萧宁晨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京北圈都在许清韵是为萧宁晨而幼儿园替他挡过铅笔青春期找人爬树去粘吵他午休的成年后更是为他一天真就在全球十几座春城置了房只为随时和他赴一场春天的约除了失忆那段日子稍显脱许清韵几乎把一辈子的赤诚都给了就连婚后萧宁晨查出渐冻满城人都劝她离婚她也只是沉默带着慢慢失去知觉的一步一叩爬遍所有刻着碑文的山牵着他的手反复抚摸石碑上 字...

2025-08-10 02:16:18

1.京北圈都在传,许清韵是为萧宁晨而活。幼儿园替他挡过铅笔尖,

青春期找人爬树去粘吵他午休的蝉。成年后更是为他一句 "春天真好",

就在全球十几座春城置了房产,只为随时和他赴一场春天的约会。

除了失忆那段日子稍显脱轨,许清韵几乎把一辈子的赤诚都给了他。

就连婚后萧宁晨查出渐冻症,满城人都劝她离婚时,她也只是沉默着,

带着慢慢失去知觉的他,一步一叩爬遍所有刻着碑文的山寺,

牵着他的手反复抚摸石碑上的 "生" 字,盼着他能活下去。可就是这样的人,

在他被宣告死亡的那个凛冬,抱着他枯坐了整夜。最后用额头贴着他的脸颊,

低声呢喃:“宁晨,我这辈子尽了对你的所有责任,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成全我和他。

”人死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萧宁晨这才知道,所有人眼中对他一往情深的许清韵,

早在记忆恢复时就将心劈成了两半。一半是对他的责任。另一半,藏着沈方野。

那个捡走失忆的她,又在她记起一切时,果断选择自杀的男人。

或许是许清韵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萧宁晨再睁眼时,

正听见助理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小姐失去了记忆,不肯跟我们回去。

”“不过我们联系了神经系统最权威的专家,很快就能让许小姐恢复记忆。

"一模一样的对话,和上辈子他找到失踪的许清韵时分毫不差。只是这一次,

萧宁晨心里没了那时的惊喜和急切。他按了按发胀的额角,摇头拒绝:“先不用找专家。

”随后,他做了两件事。第一件,去医院做了极为细致的全身检查。第二件,

带着体检报告向许家二老提了退婚。面对二老的大惊失色,

萧宁晨冷静地跟他们分析利弊:“许清韵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们的婚约。

”“与其让她恢复记忆后就得接受我这个治不好的包袱,不如维持现状,

让她和喜欢的人结婚。我不想再拖累她。”这话是真心的。上辈子,

他始终相信自己和许清韵相爱,即便查出渐冻症也没想过分开,

总觉得真正相爱的人会跨越一切阻碍。可临了的真相,才撕开血淋淋的现实。许清韵不爱他,

她爱的另有其人。许母握着他的手直摇头,眼眶红得厉害:"傻孩子,

我们和清韵怎么会觉得你是包袱?清韵要是知道你病了,只会怪自己没照顾好你。

"“再说了,清韵那么喜欢你,除了你,她怎么会愿意和别人结婚……”萧宁晨没说话,

只是点开了手机里助理刚发来的视频。屏幕里是水族馆巨大的玻璃幕墙,

穿着蓝色美人鱼表演服的男人正在水中翻转,阳光透过水层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碎金。

而幕墙外,许清韵静静地站着,眼神里的温和与痴迷,是萧宁晨从未见过的模样。

水中的人忽然朝她的方向弯了弯眼。她眼底瞬间漫开的温柔,像春溪融化了寒冰,能溺死人。

仿佛全世界的春色都涌入了那双眼,却只映得出那抹蓝色的身影。视频结束的瞬间,

客厅里一片寂静。萧宁晨望着骤然失声的许家二老,平静地再次开口:“这是对我和许清韵,

最好的选择。”良久,许父重重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地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年我姐出国拓展生意时,我因为婚约没跟着去,这些年一直麻烦伯父伯母。

"萧宁晨垂下眼,藏起眸底的情绪:"现在她知道我的情况,

已经在国外帮我申请了永久居住证。等手续办下来,我就出国。""那边有最好的治疗团队,

总能多活几年。"2.他手心沁出一片冰凉,悄然泄了平淡神色下翻涌的情绪。

许母眼尖地捕捉到那抹异样,小心翼翼的试探:“宁晨,能不能帮我们把清韵接回来?

我们实在抽不开身……”萧宁晨会是她女婿的念头,在她心里盘桓了太多年。

她不信两个孩子的感情,真能这么说断就断。万一呢?万一清韵见了宁晨,就记起他来了,

就厌了那个男人呢?总归是还有转圜余地的。许母这么想着,

抬眼便见许父脸上也是同样的期许,显然是认同她的想法。“是啊,这几天刚接了个大合作,

我实在脱不开身。” 许父适时地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萧宁晨怎会不清楚老两口的心思。可看着他们恳切的目光,他终究没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只是,他比谁都清楚,许清韵绝不会因为他而动摇。他们的希望,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落空。

他依言来到沈方野工作的水族馆。休息间里,许清韵安静坐着的身影撞入眼帘。

她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休闲装,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脸上还罩着口罩,

将那张清秀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谁认出来。手里却握着个粉色小猪保温杯,

与她周身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萧宁晨的目光在那保温杯上定格了片刻,

她便猛地抬眼望过来,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是谁?”他语气平和地出声安抚:“你别紧张,

我没有恶意。”这话刚落,不知许清韵想起了什么,眉头骤然拧紧,

语气里满是冷漠排斥:“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许家那所谓的豪门,

我不稀罕。对我来说,没什么比方野更重要。”这样的语气,萧宁晨从未在许清韵口中听过。

过去对着他时,她永远是温柔体贴的。她一时有些怔忡,愣在了原地。气氛正剑拔弩张,

许清韵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大步冲上前,一把将刚从水里出来的沈方野抱住。

随即松开手,动作轻柔地用袖口擦掉他脸颊的水珠,将手里的保温杯递了过去。

沈方野喝着温水,笑意盈盈地拉下她的口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在许清韵眼眸一深,

准备回吻时,他又飞快地把口罩拉了上去。“我可不想别人发现你。

”沈方野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萧宁晨望着这一幕,脑海里闪过许清韵失踪前的事。

明明只是场小车祸,医生都说只需在病房观察两天就能出院,她却偏偏在病房里失踪了。

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用停尸房的推车,把她 “偷” 走了。

难怪这么难找。原来是被人藏着掖着,压根不让她露面。沈方野也瞧见了萧宁晨的身影,

动作猛地一顿,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慌忙支开许清韵,一把攥住萧宁晨的手腕,

紧张得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萧宁晨的皮肉里。萧宁晨吃痛地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沈方野急急忙忙地辩解:“不是我故意把清韵藏起来的!

”萧宁晨将他眼底的慌乱看得一清二楚,淡淡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见瞒不过去,沈方野死死咬着唇,索性破罐子破摔,情绪激动起来:“萧宁晨,我知道,

她这辈子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旦恢复记忆,她肯定会立马抛下我去找你!

”“可我从上高中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啊!我爱了这么多年,

从来没得到过她半分青睐,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我只是想让她在我身边多待几天,就几天而已!

”声音到最后,隐隐带上了哭腔。萧宁晨静静地听着,目光却透过他,

落在了他身后的许清韵身上。女人眼眸沉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方野,

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眼底像是酝酿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好似生怕他对她的心上人不利,死死的盯着他。萧宁晨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清楚,

重活这一世,他不能再自私地将许清韵捆在身边了。毕竟,他于她而言,

从来都只有责任而已。他对着沈方野,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不用害怕,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只是来接你们回许家。”沈方野猛地一惊,

不敢置信地确认:“我们?”“你是她的爱人,若是把你留下,她肯定也不愿意跟我们走。

”萧宁晨想起上一世的场景。保镖强行把许清韵带回家,她疯了似的撕扯着锁住她的栏杆,

将一双手折腾得血肉模糊,最后竟从别墅三楼直接跳了下去,跌跌撞撞地要去找沈方野。

许父许母怕她再犯倔,用铁链锁住了她的手脚,她却差点要把自己的手脚砍断。就算是爬,

也要爬到沈方野身边去。直到医生唤醒了她的记忆,她才骤然冷静下来。可也就是那时,

她得知了沈方野自杀的消息。她大病一场,几乎没了求生的念头。还是萧宁晨在她耳边,

一句一句地哀求,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那时的萧宁晨没有发觉,自那以后,

她望着他的眼底,再也没有了对沈方野那般的动容。“去收拾东西吧,和许清韵一起回许家。

”萧宁晨的声音平静无波,“伯父伯母也知道你,他们不反对你和许清韵的事。

”3.沈方野心头攒着一堆疑问。想问许父许母是否怪他藏起他们的女儿,

想问萧宁晨是否恨他夺走爱人,可这些话全被巨大的惊喜压了下去。他急忙拉住许清韵的手,

冲她笑得格外开心,转身就忙着收拾东西去了。许清韵这才确定萧宁晨对沈方野没恶意,

她抿了抿嘴,态度缓和了些:“抱歉,刚才还以为你要伤害方野。”她的情绪好坏,

全跟着沈方野走。没人记得,从前沈方野纠缠不休时,她会烦躁地扎进萧宁晨怀里,

故意摆出委屈模样,催他扮成 “正宫” 向外宣告主权。“宁晨要跟他们说,

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语气要狠一点。”她还会挤眉弄眼做凶相给他模仿,

最后总是两人笑作一团,滚在沙发上闹个不停。可惜啊。许清韵,再也不属于他了。

萧宁晨扯了扯嘴角,带着两人回了许家。许父许母略有失望,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

给许清韵讲起以前的人和事。轮到介绍萧宁晨时,老两口迟疑着没出声。

“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玩伴,你以前总把我当哥哥。”萧宁晨主动开口,故意拖长语调抱怨,

“你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一失忆,这事就拖到现在了。”听着这话,

屋里知道内情的人都神色复杂,许清韵却没怀疑,又跟他道了歉,还开玩笑说:“行,

等这事安稳了,我马上给你安排。”他的手极其自然地落在萧宁晨肩膀上拍了拍,

动作熟稔得连自己都愣了愣。但一想到以前把他当哥哥,也就没再多想。

可当她看到房间里到处都是她和萧宁晨的旧东西,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她压下那点异样,

下意识不想让沈方野看见,就把东西都搬到院子里,点了把火想烧掉。

火光将睡梦中的萧宁晨惊醒了。他披了件衣服出来,就看见他和许清韵有关的所有东西,

正在火堆里烧得正旺。

合影、一起拿的竞赛奖状、甚至他当年吃剩的糖果纸…… 每一件都在噼啪作响中化为灰烬。

火光将许清韵的侧脸映得明明灭灭,眼底被月光浸染的寒芒,在跳动的光影里格外清晰。

萧宁晨心口猛地一刺,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重生后他把日子排得密不透风,

用一件接一件的事麻痹自己,原以为能压下所有情绪,可闲下来时,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痛还是会反噬。他死死掐着掌心,不想让许清韵看到他的狼狈。

许清韵恰好这时转头看见了他。她对他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坦荡的善意:“过去咱们没各自的爱人,走得近也没觉得不合适。”她顿了顿,

语气认真,“但现在方野跟我住,他瞧见这些该不开心了,所以我烧了它们,你别介意。

”萧宁晨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半截没烧透的木雕娃娃。那是他们去苗寨游玩时,

他为了求这对据说能得大巫祝福的信物,差点从山崖边滑下去。那时村民说,

相爱的人各持一只,便能得生生世世的庇佑。这些,她永远不会再记得了。“没关系。

”他轻轻地回应道:“正好把我房间里的也一起烧了吧。”火舌卷着热浪扑过来,

萧宁晨却觉得浑身像浸在刺骨的冰水里。烧完最后一件旧物,他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许清韵攥住。她眼神里带了点无奈:“能帮我个忙吗?”很快,

萧宁晨就明白了她的用意。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佣人,正忙着把烟花搬到许家旁边的空地上。

许清韵也过去帮忙,最后一批搬完时,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黑夜里,

她眼里的光显得格外明亮:“方野刚跟我回来,一直放不开,我哄了他一天,

他才说想看烟花。”她指了指那些烟花,“待会儿按顺序放,天上会出一行字,

我怕佣人弄不好,想让你帮忙盯着点。”萧宁晨愣了一下,差点问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可话还没到嘴边,就被许清韵接了过去:“我一看见你就觉得踏实,

想来以前肯定特别信任你。”她看着他,目光诚恳,“可以吗?”一片寂静中,

萧宁晨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立刻就笑了,然后将手里的袋子塞给他:“这些仙女棒给你玩,

算作谢礼。”说完,许清韵转身就大步离开了,步子迈得很急,很是迫不及待。

烟花一朵接一朵在头顶炸开,声音震耳欲聋。萧宁晨抬着头,

看清了天上的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春观百花冬观雪,

醒亦念卿,梦亦念卿。4.萧宁晨望着烟花燃尽的余烬,出神了许久。夜露打湿了肩头,

寒意顺着衣领钻进来,才将他从怔忡中拽回神。他拢了拢外套,转身往别墅走。

深夜的别墅内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许清韵在忙,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生姜味,手机听筒里还传出细碎的对话声。“清韵,

辛苦你这么晚还给我熬姜糖水,等你上来,我奖励你……”沈方野的声音低沉。许清韵红了,

红着脸颊嗔怪他。明明就在楼上楼下,不过几步的距离,偏要打着电话腻歪,

活像拆不散的连体婴,一分一秒都离不得。萧宁晨移开视线,刚要抬脚,

许清韵端着醒酒汤从厨房走出来,撞见他时愣了愣。“在外面待这么久,肯定冻着了,

这碗给你。”她把手里的碗递过来,又转身回厨房重新盛,嘴里絮絮叨叨的嘱咐,

听得萧宁晨眼眶微微发酸。“……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学方野,

天天下水做美人鱼表演,还总贪凉爱喝冰的。”“方野还有我照顾,你自己一个人更得当心。

”她端着新盛的姜茶转过身,笑着补充,“不过我尽快给你找个女朋友,让她来照顾你也行。

”窗外传来脚步声,是收拾完烟花的佣人结伴走过,闲聊声断断续续飘进来。

“自从小许总失踪,我都好久没这么晚还在忙活了。”“可不是嘛,

以前她总给萧先生准备惊喜,又是花海又是河灯的,收拾起来累死人,好在工资给得多。

”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说起来萧先生也真可怜,找了小许总好几个月,

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人家不仅忘了他,还带个别的男人回来,这不存心刺激人嘛。

”“以前还以为小许总是个专情的,看来女人都一个样……”萧宁晨垂下眼,

把眼眶里的热意压下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顺着许清韵的话应道:“好啊。”心里却清楚,

以他现在这副身子,找谁做女朋友都是拖累。许清韵脸上没什么异样,

只道了句 “好好休息”,便端着碗上了楼。他面色如常,对她道了一句“好好休息”,

便上了楼。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佣人的话。萧宁晨正暗自思忖,端着姜茶的手忽然一阵发麻,

几秒钟内失去了知觉。“哐当” 一声,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没了猜测的兴致,

神色平静地蹲下身收拾碎片,心里却在想——原来渐冻症的症状这么早就开始了,

上辈子竟一点都没察觉。这场小意外,萧宁晨没告诉任何人,自己默默扛了好几天。

每当情绪翻涌得快要溺毙他的时候,他就逼着自己睡觉,梦里好歹能图个清净。

可接下来的好几天,萧宁晨总被庭院里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工人见他站在窗边,

主动解释:“沈先生喜欢荷花,许总让我们把秋千拆了,改种荷花池,

说明年夏天就能开花了。”萧宁晨抿紧唇,

一点点看着缠满紫藤花的秋千架在工具下散成一堆废木,像极了那晚被烧成灰的照片。

过去每年生日,许清韵总会大清早支着下巴守在他床头,

等他一睁眼就拽着他跑到紫藤秋千旁拍照。紫色花云漫过头顶,衬着两人的笑脸,

她眼里的光,从来都只映着他一个人。“等我们拍够二十张,你就得娶我!

”那时她总这样霸道地宣告。如今紫藤开得正盛,照片也只差最后一张就凑齐二十张了。

许清韵却忘了,萧宁晨也不能告诉她,其实夏天也是紫藤花的花期。

直到整片土地都埋上了荷种,沈方野突然在庭院拦住了他。他高高扬着下巴,

特意展示无名指上的戒指:“清韵在房间翻到这枚戒指的设计图,

说一看就知道是给未来新郎准备的,就熬了好几个晚上亲手做出来,向我求婚了。

”他晃了晃手指:“你看这戒指好看吗?”飞鸟与鱼的图案,是萧宁晨从前最爱的设计。

他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很好看,戴在你手上很合适。

”沈方野的脸色却蓦地沉下来:“可我不喜欢。”“这设计图是给谁准备的,你我都清楚。

” 他盯着萧宁晨,眼神尖锐,“你总说对清韵无意,可她过去对你的那些心思,

就是颗定时炸弹,我不安心。”“那你想怎么样?” 萧宁晨问。“我想……”话音未落,

沈方野突然猛地侧身,直直扑进了刚翻整过的荷花潭污水里!

5.萧宁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向一旁,踉跄着跌在地上。脚踝传来钻心的疼,

手心磕在碎石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顺着手臂蔓延。他还没来得及起身,

就见许清韵疯了似的扎进水里。等她把沈方野救上岸时,两人浑身都裹着腥臭的泥水,

狼狈不堪。许清韵却顾不上自己,慌乱地擦去沈方野脸上的污泥,声音里全是焦急:“方野!

你怎么样?喉咙呛水了吗?眼睛疼不疼?有没有被划伤?”沈方野缓了半天才摇摇头,

瘪着嘴看向许清韵,委屈地说:“我没事…… 就是你给我的戒指,被人扔水里了,

我是去捡戒指才掉下去的。”说着,他伸出手,戒指已然没了踪影。“清韵,

许家根本不欢迎我,” 他越说越委屈,“我们回出租屋好不好?

那里至少没人欺负我……”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揪紧了许清韵的心。她捕捉到关键,

眼神骤然变冷:“谁扔了你的戒指?谁欺负你了?”沈方野抿着唇不说话,

只怯怯地瞥了萧宁晨一眼,那眼神里的惊惧与委屈,把暗示做得明明白白。

萧宁晨捂着肿起的脚踝,难以置信地开口:“不是我……”许清韵却冷冷扫来一眼,

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得他浑身发冷。“我没有抢戒指的必要……” 他哑着嗓子解释。

“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清韵丢下这句话,扶起沈方野,转头给保镖递了个眼神,

“谁扔的戒指,就让他亲自下水找回来。”保镖立刻会意,架起萧宁晨就往水里扔。

冬日的潭水刺骨地冷,萧宁晨刚入水就冻得浑身发抖,拼命想往岸边爬,

却被按住肩膀狠狠按了回去。“萧先生,找不到戒指,我们不能放你上来。

” 保镖的声音毫无温度,“想少受点罪,就赶紧找吧。”萧宁晨咬着唇,

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认命地在污水里浮沉,指尖在冰冷的泥水里一遍遍摸索。

脏水顺着袖口灌进去,冻得指尖僵硬发麻,几乎失去知觉。许清韵就站在池边,

冷眼看着他一次次弯腰、呛水,眼神轻微闪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

她想跳进水里把人拉上来,可脑子里闪过沈方野委屈的眼神,终究只是攥紧了拳。

从天亮到天黑,直到许父许母快要回来时,萧宁晨才终于摸到了那枚戒指。

他再熟悉不过的款式,上辈子,他和许清韵就是戴着它结的婚。他冻得嘴唇发紫,

浑身失了血色,裸露的皮肤上泛着冻伤的青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他攥着戒指,

一步步挪到许清韵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调笑声戛然而止。许清韵打开门,

接过戒指时,指尖触碰到萧宁晨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她皱了皱眉,

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这次就算了,以后离方野远一点。”“看在过去相识的份上,

我还能当你是哥哥。”萧宁晨的声音被冻得发颤:“你过去……不就是把我当哥哥吗?

”“你说呢?”许清韵反问,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目光像刀一样刮过他的眉眼。

“这几天佣人总在我耳边提过去的事,你故意打扮成我喜欢的模样,老在我跟前晃,

你敢说不是存着别的心思?”萧宁晨怔怔地眨了眨眼。原来那晚佣人的话,她都听见了,

可她却把这些闲聊归到了他头上。而他这段时间,明明刻意避开与她碰面,

穿的也都是最平常的衣服。他还没来得及辩解,许清韵已经松开手,

嫌恶似的擦了擦手:“别再搞这些小动作。”“我心里只有方野,你的心思,没用。

”话音落,她手心一翻,那枚戒指被轻飘飘地扔出了长廊窗外,坠入沉沉夜色。

“方野不喜欢这个款式,我会给他重新设计。

”萧宁晨看着那枚自己拼尽全力找回的戒指消失在黑暗里,忽然扯了扯嘴角。也是,

她既已认定过去是负担,自然容不下这枚带着旧痕的戒指。他回房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

确保许父许母看不出任何异常,才像往常一样陪他们吃了晚饭。他比谁都清楚,

此刻的许清韵被记忆蒙蔽,沈方野又擅长示弱,就算说出真相,她也只会觉得是他嫉妒挑拨。

实在没必要。他想得通透,可躺下时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她刚才的眼神,

那里面的陌生与排斥,像针一样扎着心口。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清晰地感受着心脏像是缺了一块。他告诉自己,只是习惯了她的在意,突然失去才会不适。

可翻来覆去到后半夜,还是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跑到庭院里,凭着记忆在草丛里摸索。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找回来,或许只是不想让这枚承载过真心的戒指,就这么被丢弃。

指尖终于触到冰凉的金属,他刚握住戒指起身,身后的别墅突然腾起漫天火光!

6.“不好了!着火了!快救人!!”火光冲天而起,将沉沉夜色染成一片猩红。

“快接水源!赶紧打火警电话!”四周瞬间被救火的呼喊、器物碰撞的嘈杂声淹没。

萧宁晨站在安全地带,没有乱跑,他清楚此刻乱动只会添乱。混乱中,

沈方野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清韵!你别去!你刚为我挡了着火的房梁,

身上还有伤啊!他不值得你冒险!万一你出事,我怎么办?”后面的争执愈发模糊,

萧宁晨正凝神分辨,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萧宁晨!”他恍惚抬头,

看见许清韵正站在二楼他的房间窗口,身影被跳动的火焰衬得格外清晰,脸上满是焦灼。

“萧宁晨!你在哪?出声!”他拼尽全力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沙哑得不成样子。

望着火光中她焦急的身影,萧宁晨忽然有些恍惚。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你看,就算失忆了,

她还是会救你,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另一个声音冷静地反驳:重生前你就懂了,

她的心从来就是分成两半,一半装着沈方野,另一半对你,不过是责任。这不是爱,

你还要吗?答案在心底清晰浮现。这时,许清韵已经从窗台跳了下来。她站在他面前,

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渗出血迹,显然是刚才为沈方野挡房梁时受的伤。沈方野也跟着跑过来,

一把将许清韵死死揽入怀里抱住她,转头看向萧宁晨时,脸上已满是委屈:“萧先生!

我已经不追究你之前的刁难了,你为什么还要放火烧我?你明知道清韵总陪着我,

这么做很可能连累她啊!”萧宁晨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异常平静地望向许清韵 。

他额头因疼痛正渗着冷汗。“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她回以幽沉的目光,没有回答。

萧宁晨便明白。她不信。即便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沈方野的话在她心里依旧更重。

“你敢对方野下手,就要付出代价。” 许清韵的声音冷厉如冰,

“我会让人送你去警局认罪,只有受了惩罚,你才不会再放肆。

想起沈方野跳荷花潭前没说完的话 ——我当然想……是想让许清韵彻底认定他的险恶,

就算恢复记忆,也只剩厌恶吧。他在心里替沈方野补完了这句话。

既然沈方野如此不安他的存在,既然他本就不想成为两人感情的阻碍,那便遂了所有人的意。

让许清韵哪怕日后记起他,这半颗心上也早已刻满对沈方野的维护。就当,

是报答上辈子她对他的照顾。也当,是完成她临终前那句 “成全” 的嘱托。

萧宁晨忽然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可惜啊,整个京北,还没人敢抓我。况且,

伯父伯母也舍不得我进局子。”这话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桶,许清韵的眼眸瞬间燃起怒火。

萧宁晨又往前两步,挑衅地看向她:“不过,你刚才冲进火场找我,

该不会是…… 舍不得我,其实喜欢我吧?”“啪!”他的脸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正火辣辣的疼。许清韵掐住他的脖子,气得发笑:“就算是条狗困在里面,我也会救。但你,

连狗都不如。”“何况,狗哪有你有用?” 她眼神冰冷,“我选了方野,

再让你这位‘权势滔天’的前男友站在旁边,才能让他在订婚宴上更风光,不是吗?

”窒息感瞬间袭来,萧宁晨的脸涨得通红。许清韵猛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甩开,

拉着沈方野扬长而去。“三天后的订婚宴,希望你准时出席。”萧宁晨脱力的摔在地上,

剧烈地咳嗽着。迎上沈方野投来的复杂目光,他浅浅一笑:“我会来的。”三天后,

他的任务,也算彻底完成了。许父许母对沈方野始终存着心结,但架不住许清韵的坚持。

出于对女儿的疼惜,他们终究还是捏着鼻子,开始精心操办订婚宴。

加上许清韵事无巨细地打理细节,这场订婚宴办得极尽奢华。宴厅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政商名流云集。宾客们低声交谈,话题总绕不开这场订婚宴的主角。

“这男主角怎么叫沈方野?

我记得之前许家小姐的心上人的名字是姓萧啊……”“你还不知道?

许家小姐前段时间失忆走失了,找回来就只认这位沈先生当未婚夫了。

”“她以前不是对那位萧先生爱得死去活来吗?”一个年纪大些的老人朝角落努了努嘴,

萧宁晨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像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那老人惋惜地叹了口气,

“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我之前还想着,这么好的姻缘,压根没敢让我孙子靠近。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我孙子试试!”7.“得了吧,连从小爱着的竹马都能说弃就弃,

真让你家孙子真娶了她,往后的委屈怕是少不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几人感慨着,

类似的话语断断续续飘进萧宁晨耳朵里。他徒劳地勾了勾唇角,

厅内所有交谈声却在刹那间戛然而止,静得落针可闻。沈方野身着顶级奢牌西服,

周身佩戴的配饰加起来能买下好几个庄园,笑容明媚阳光,惊艳登场。他被人引着,

款款走向宴厅中心,长阶末端,在众人的目光簇拥中停下。许清韵牵着他的手,

眸子里的柔光几乎要溢出来。“诸位,”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褪去平日的漫不经心,

透着矜贵的清冷,“容我为大家郑重介绍……”可话音未落,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集体闪烁两下,随即彻底熄灭。黑暗中,桌椅碰撞的脆响混着众人的尖叫,

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萧宁晨下意识往角落退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手帕猛地捂住他的口鼻。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袭来,他拼命挣扎,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耳边只剩震耳欲聋的尖叫。不知过了多久,

混沌中传来沈方野刻意压低的嘶吼声:“该死的!谁让你们在订婚宴动手的!

”“我只让你们绑我,把锅甩给萧宁晨,谁让你们把他也带来的?”“蠢货!就算演得再真,

这尾款你们也别想要了!我的计划全被你们搅黄了!”萧宁晨的意识渐渐回笼,

瞬间理清了头绪。又是沈方野陷害的把戏,只是这次的动静太大,显然超出了他的掌控。

“老大,这男的是不是吓傻了?被绑架还敢讨价还价?” 绑匪小弟挠着后脑勺,

一脸匪夷所思。绑匪老大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桶,“哐当” 一声巨响,

整个舱体都跟着震颤:“把他打晕!吵得我头疼!”闷响过后,沈方野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宁晨继续装晕,指尖却悄悄蜷起。刚才挣扎时,他摸到对方腰上有枪套,

这伙人绝不是沈方野找来的小混混。轮渡发动机嗡嗡地响,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咸腥的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让人心里发慌。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

绑匪老大的声音很是熟悉。好像是前不久在商业对战中,被许清韵逼到绝境的死对头。

这伙人,显然不是来配合沈方野小打小闹的。轮渡行驶许久后,

绑匪终于拨通了视频电话:“姓许的,你的新欢旧爱都在我手里,给你个机会选一个,

你选谁?”镜头对准了并排躺着的两人,精致的西服皱成狼狈的一团,两人都紧闭双眼,

脸色惨白如纸。“一个是与你青梅竹马二十年的前情人,一个是你失忆后认定深爱的爱人,

你会选谁?”数艘许氏游艇正在后方紧追不舍。许清韵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水下埋伏的人手,

面上维持着镇定,视线触及沈方野肩头的红痕时却骤然失了分寸:“你敢动方野一根头发,

我让你们孟氏全员陪葬!”萧宁晨闭着眼,眼眶突然控制不住地酸涩,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其实没什么好期待的,他早该料到许清韵的选择。

绑匪突然哈哈大笑,“你还真以为我会给你选择啊?!”话音刚落,

萧宁晨便被拖拽着塞进玻璃箱,身侧紧紧挨着一具温热的身体。

装着两人的玻璃箱被狠狠抛入海中,激起巨大的水花。箱底坠着石块,正加速下沉。

幸好他一直隐忍装晕,此刻还有力气挣扎。萧宁晨迅速脱下手上的钻石手表,

用坚硬的钻石跟狠狠砸向玻璃面!激流卷着玻璃碎片划破四肢,

他咬紧牙关将昏迷的沈方野拖出箱体,奋力向水面游去。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已近乎力竭,

却不敢停歇,连忙将沈方野推上一块浮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你要好好活着。

”你活着,她这辈子的执念才算有了归宿。萧宁晨正托着浮木往岸边游,

该死的渐冻症突然发作,手臂瞬间失去知觉。他只来得及松开浮木,便无力地向深海沉去。

他睁大双眼,望着水面泛起的粼光,渐渐接受了命丧于此的结局。算了,就这样吧。

意识彻底消散前,他仿佛看到有人拼尽全力向自己伸出手,是幻觉吗?……再次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护士激动地凑上前来:“太好了!你总算醒了!

都昏迷两天了!”“再不醒,医院都要因为你身份不明停掉抗生素了!肺部感染一停药,

病情会反复的!”萧宁晨哑声开口:“我昏迷的时候,没人来看过我吗?”“没有哦。

” 护士叹了口气,“你也太可怜了。那天跟你一起送来的男生,不过呛了几口水,

他女朋友立刻安排了VIP套房,寸步不离地守着。”萧宁晨先是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笑。

恰好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宁晨。”萧宁晨猛地抬头,

看清那道身材姣好的身影时,眼泪瞬间决堤。“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找来了。

”她走到床边将他紧紧抱住,轻拍着他的后背,“走,跟姐姐回家。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萧宁晨哭得喘不过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他刚要下床,

腿一软差点摔倒。女人连忙扶住他,护士也赶紧上前搭手:“他刚醒,身子虚着呢。

”三人慢慢往电梯走,护士忍不住问:“您这是要带他去哪儿呀?”“楼顶。

” 女人声音温和,“直升机在等。”护士愣了愣,连忙帮着扶稳萧宁晨的胳膊。

私人飞机冲破云层,朝着异国他乡决绝飞去。萧宁晨擦干最后一滴泪,望着舷窗外的天际,

在心里轻声告别:许清韵,我成全你和沈方野的幸福。从此,再也不见了。

8.直到直升机轰鸣着升空,护士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她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浑身是伤、住院这些天全程不见家属的人,竟有这样的家底。她正恍惚着往下走,

在楼梯口突然撞见护士长捂着肚子,声音急切:“小宋!赶紧的,

去 VIP 病房给沈先生抽血复查!”话音未落,人已经冲进了旁边的厕所。

护士撇了撇嘴,推着治疗车往 VIP 病房走。全院都在传,

那位许总为了确认沈方野有没有落水后遗症,把世界各地的心理精神科泰斗都请来了。

单是会诊费,就够普通人活几辈子。治疗车刚推进门,

护士就看见许清韵正用手捂着沈方野的眼睛,任由他的指甲掐进自己的小臂,

渗出血珠也不在意。针头刺破皮肤时,她的手始终没挪开,还低声哄着;拔针时,

许清韵更是拢住输液管,一点点把要输进他血管里的液体焐热。直到护士退到门口,

还听见沈方野说要分梨给她吃,女人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和讨饶:“分梨不好。”“方野,

我不想和你分离。”护士暗叹,这种温柔多金的女人,竟为迷信较真,这沈方野还真是好命。

可她不知道,病房里的许清韵,视线落在沈方野手里的梨肉上时,

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段不相干的回忆。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微风拂过窗边的风铃,

叮叮当当的,还卷着紫藤花的香气。她坐在床边,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个翘着腿看书的男孩。

男孩咬了口递到嘴边的梨子,吃得津津有味,他咂咂嘴说甜,

随手就把吃剩的半块塞进了她嘴里。等回忆里的她反应过来自己吃了什么,

心碎了一地:“梨子分着吃会分离,你竟然想和我分离!

”男孩被她这夸张的样子惊得瞪大了眼睛,可他的脸像是蒙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

后来两人在网上翻了半天,查到说要破解这 “分梨的诅咒”,

得让家里人都咬一口他们吃过的梨子才行。于是两个幼稚鬼手牵着手,

坐飞机跨了大半个地球,去找正在外地出差的许父许母。飞机上,

男孩才后知后觉地笑出声:“你就这么舍不得和我分开?”亲眼看着诅咒被 “破解”,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手心因为紧张冒出的汗还没干,语气却很自然:“当然,

而且我永远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许清韵下意识按住胸口,

那里正因为这段回忆突突直跳。回忆里的自己,对那个男孩有着近乎执拗的珍重。

仿佛只要松开他的手,往后余生就会被一场永远不会停的大雨浇透。许清韵心里有些发慌。

这个人会是谁?是——萧宁晨吗?熟悉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好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离她而去。她想起订婚宴上的那场绑架。

萧宁晨和沈方野被扔进海里的瞬间,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根本来不及思考,

身体已经先一步跳进了水里。她看见萧宁晨拖着沈方野浮出水面,把沈方野推上浮木,

自己却像断线的风筝,径直往深水里沉。理智告诉她,该先救沈方野,那是她的未婚夫,

她救自己的爱人,天经地义。萧宁晨身边有手下,会有人救他,他不会死。

可当身体离沈方野越来越近时,本能却拽着她的手,往那片深不见底的蓝色伸去。这不对。

许清韵告诉自己。就算是青梅竹马,就算许父许母,甚至萧宁晨自己都亲口说过,

她一直把他当弟弟,萧宁晨也不该对她这么重要。可如果,那段突然冒出来的记忆里的人,

真的是萧宁晨呢?那她于他而言,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许清韵猛地站起身。

身后的椅子被带得发出 “刺啦” 一声巨响。对上沈方野疑惑的眼神,她抿了抿唇,

“吊瓶快挂完了,我去叫医生换药。”她在走廊里转了好几圈,

最终还是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去把萧宁晨找来,我有事问他。”她要亲口问问萧宁晨,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手下没想到许清韵会找萧宁晨。当初送他们来医院时,

沈总明显不重视萧宁晨,随手把他放在急诊室,自己陪着沈方野进了 VIP 病房。现在,

谁也不知道萧宁晨在哪。冷汗顺着手下的额角往下掉,他硬着头皮应了声 “是”。

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到急诊室,逮着人就问:“萧先生呢?”急诊室的护士们面面相觑,

显然没听过这号人。手下急了,

嗓门都拔高了:“就是那天跟沈先生一起溺水送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照顾过萧宁晨的护士正好路过,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他啊,

今天一早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还是……坐私人飞机走的呢。

”9.手下的脸 “唰” 地白了,后颈的冷汗瞬间浸透衣领。

他几乎能预见自己被许清韵扫地出门的结局,磨磨蹭蹭挪到 VIP 病房时,

正见许清韵轻拍着沈方野的背,刚把人哄睡。“许总,

沈先生他……”许清韵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眼神示意他噤声。她替沈方野掖好被角,

转身冲助理颔首,意思是到外面说。刚迈出两步,衣角就被轻轻拽住。许清韵低头,

撞进沈方野一双泛红的眼:“清韵,你去找萧先生,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不解他突如其来的委屈,却还是放柔了声音:“别怕,我只是找他确认些事。

”确认什么?确认萧宁晨是谁,还是确认两人的过去?沈方野心里翻涌着无数个问号。

许清韵是想起什么了吗?她要是真去找了萧宁晨,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好吗?他不敢深想,

只能蹙着眉,声音发颤:“我头好痛……”许清韵几乎瞬间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却还是顺着他的意,任由他拉回自己,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按铃叫医生。

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过好几次。每当她流露出找萧宁晨的念头,

沈方野总会用装病转移她的注意力。次数多了,许清韵渐渐品出味来。沈方野在怕萧宁晨。

可如果萧宁晨真的只是她的青梅竹马,沈方野何必紧张成这样?纷杂的思绪缠成一团乱麻,

她甚至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又被自己迅速掐灭。若过去真的爱过萧宁晨,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和沈方野在一起?她沉默着拨开沈方野额角的碎发,

看着他不住颤抖的眼睫,心知他根本没睡着。明明沈方野才是她认定的此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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