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忆什么意思

蚀忆什么意思

作者: 月映522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蚀忆什么意思讲述主角林砚之沈清辞的甜蜜故作者“月映522”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寒江城的雾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青石板路被江风浸得发倒映着两侧灯笼的暖像打翻了的胭脂林砚之收剑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剑鞘上的磨损处——那里原刻着“孤影”二三年风霜己将“孤”字磨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倒像是“影”字独自在鞘上沉“林少您的牛肉面!”阿福的吆喝声穿透雾粗瓷碗重重搁在木桌汤面蒸腾的热气裹着牛肉香扑过面摊老板阿福是个跛脚的中年汉左手缺了截小据说是年轻时...

2025-08-17 18:48:14
寒江城的雾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被江风浸得发亮,倒映着两侧灯笼的暖光,像打翻了的胭脂盒。

林砚之收剑时,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剑鞘上的磨损处——那里原刻着“孤影”二字,三年风霜己将“孤”字磨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倒像是“影”字独自在鞘上沉浮。

“林少侠,您的牛肉面!”

阿福的吆喝声穿透雾霭,粗瓷碗重重搁在木桌上,汤面蒸腾的热气裹着牛肉香扑过来。

面摊老板阿福是个跛脚的中年汉子,左手缺了截小指,据说是年轻时跟海盗拼命留下的疤。

他总说林砚之像极了十年前救过他的剑客,却死活想不起那剑客的模样,只记得对方腰间悬着柄剑,剑穗上的铜铃一摇,能让整条街的狗都安静下来。

林砚之按住左肩渗血的伤口,月白长衫被血渍晕出朵不规则的花。

方才在城西破庙,他截住了断魂阁的第七护法——那家伙手里拎着个麻袋,里面是三个被迷晕的孩童,麻袋角还露着半块绣着松鹤的衣角,像极了沈清辞小时候常穿的那件。

“第七护法的‘锁魂爪’又精进了。”

阿福往面里多加了勺辣子,辣椒油在汤面浮起圈红,“今早听说城南张屠户的儿子丢了,是不是也是他们干的?”

林砚之的筷子顿了顿。

断魂阁近三个月在江湖上掀起腥风,专掳七岁以下的孩童,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

首到三天前,他在一个被掳孩童的衣领里发现了片黑鳞——那是魔教“蚀忆殿”的信物,十年前血洗青云观时,沈清辞的父亲,那个总爱摸着他头顶笑的沈长老,脖颈上就戴着串黑鳞手链。

雾里传来环佩叮当,却又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轻响,不像女子饰物,倒像是……剑穗上的玉佩。

林砚之抬眼,看见个穿墨色锦袍的男子立在灯影里。

对方身形挺拔,腰间悬着柄乌鞘长剑,剑穗上坠着枚羊脂白玉佩,在灯笼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宣纸,风吹起纸角,露出上面的画像:眉眼清俊的年轻剑客,腰间悬着柄长剑,剑穗上的铜铃清晰可见。

“阁下可见过画中人?”

男子走近,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带着种清冽的冷香,像是雪后松林的气息。

他的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锐利,却让林砚之想起了十年前,沈清辞练剑时盯着靶心的模样。

林砚之注意到他靴底沾着新鲜的黑泥,袖口还别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天机阁”三个字——那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情报组织,从不参与门派纷争,却据说连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哪都知道。

阿福凑过来看了眼,咂咂嘴:“这不是跟林少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尤其是这剑穗……”男子的目光立刻锁定林砚之的剑。

他下意识将剑往身后藏了藏,却还是被对方看到了剑穗上的铜铃——那是沈清辞用压岁钱给他打的,铃身上刻着个极小的“砚”字,旁边还歪歪扭扭刻了个“辞”,像条小蛇缠着块石头。

“林砚之。”

男子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摩挲着画像边缘,“十年前,青云观那场大火里,你不是己经死了吗?”

林砚之的血液瞬间冻结。

十年前的记忆像被撬开的闸门:冲天的火光舔舐着三清殿的梁柱,师父将半块松纹玉佩塞进他手里,沈长老把沈清辞往他怀里推,嘶吼着“带他走”,而沈清辞拉着他的衣角哭喊“砚之哥别走”……最后,他被浓烟呛晕,醒来时躺在乱葬岗,怀里只剩这半块玉佩和柄烧得焦黑的剑,沈清辞的衣角碎布缠在剑穗上,烧得只剩个“辞”字的轮廓。

“阁下认错人了。”

他握紧筷子,指节泛白。

这三年来,他隐姓埋名在寒江城,靠接些护送商队的活计糊口,就是为了避开蚀忆殿的追杀。

他们以为他死了,这才敢潜伏在寒江城,可现在……男子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半块松纹玉佩,与他腰间的那块严丝合缝。

“青云观灭门那日,沈长老托我师父带走了这半块玉佩。”

他的指尖抚过玉佩上的裂痕,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他说,若有朝一日你还活着,看到这玉佩,就会明白镇魔石的真相,还有……清辞的下落。”

“清辞……”林砚之猛地站起,椅子腿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镇魔石——那是青云观世代守护的秘宝,据说能镇压天下魔气,也是当年蚀忆殿血洗师门的真正目的。

沈长老临终前只来得及说“镇魔石不在观中”,便被黑鳞护法一剑刺穿了胸膛。

而沈清辞,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喊他“砚之哥”的少年,从此杳无音信。

“跟我来。”

男子转身走进浓雾,墨色锦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水洼,激起细小的涟漪。

林砚之看了眼面摊老板忙碌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最终还是提剑跟了上去。

他闻到对方身上的松香,像极了青云观后山的那片松林,沈清辞总爱在那里等他练剑,手里捏着个刚摘的野果,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

两人走进条幽深的巷子,两侧的院墙爬满枯藤,月光透过藤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拼出破碎的银网。

“我叫沈清辞,天机阁少主。”

男子停下脚步,转身时,腰间的玉佩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蚀忆殿在黑风崖布了‘蚀忆阵’,用孩童的心头血催动阵法,要解封被镇魔石镇压的千年魔气。”

他掀开衣襟,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边缘处隐约有紫色纹路在游走。

“这是被魔气所伤。”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被蚀忆魔气沾染的人,会先忘记昨日之事,再忘记亲友的模样,最后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沦为行尸走肉。

寒江城己有三十七人失踪,失踪者的家门口,都留着这种黑鳞。”

他摊开手心,三枚漆黑的鳞片静静躺着,边缘锋利如刀,像极了当年沈长老手链上的鳞片。

巷子深处传来犬吠,紧接着是妇人的哭喊。

林砚之冲出巷口,看见个黑影扛着个麻袋翻过高墙,麻袋里传出孩童的呜咽。

他足尖点地,身形如轻烟追上去,孤影剑出鞘的瞬间,剑气劈开浓雾,照亮了黑影脖颈上的黑鳞手链——三十七枚黑鳞,与沈长老当年的那条一模一样。

“是蚀忆殿的人!”

沈清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促。

黑影冷笑一声,反手甩出三枚毒针。

林砚之挥剑格挡,毒针撞在剑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针尖滴落的毒液在石板上腐蚀出细密的小孔。

就在这刹那的停顿,黑影己消失在雾中,只留下片绣着松鹤的衣角,与破庙里发现的那片一模一样。

林砚之捏着那片衣角,指腹传来布料粗糙的触感——沈清辞当年绣活儿不好,针脚总是歪歪扭扭,这片衣角上的针脚,分明就是他的手法。

他忽然想起,沈清辞失踪时,身上穿的正是件松鹤纹的锦袍,还是他亲手给缝的领口。

“寒江城的雾,七天后会变成紫色。”

沈清辞走到他身边,声音凝重,“那时蚀忆阵就会完全激活,整个江南都会被魔气笼罩。”

他抬头望向黑风崖的方向,那里的雾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而能毁掉阵眼的,只有青云观的孤影剑法最后一式——‘无名’。”

林砚之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曾在师父的剑谱里见过这招,图谱旁写着行小字:“剑出无名,身化尘埃,世无记忆,方得始终。”

那时他不懂什么意思,现在却忽然明白了——这是一招以自身存在为代价的禁术。

江风卷着雾气掠过巷口,吹得灯笼剧烈摇晃,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林砚之低头看向沈清辞腰间的玉佩,忽然想起沈清辞总说,等他长大了,要把这枚玉佩换成和田玉的,刻上他们俩的名字,像说书先生讲的话本里那样,一生一世不分开。

沈清辞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将玉佩塞进衣襟,指尖不经意擦过林砚之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

雾更浓了,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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