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豪门真少爷,绑定“争宠打脸系统”。系统警告:“必须夺回亲情爱情,否则抹杀!
”我佛系躺平,对假少爷的挑衅视若无睹。全家视我如空气,
未婚妻当众羞辱:“山鸡变不了凤凰。”系统突然消失,我长舒口气:“终于自由了。
”母亲却开始送早餐,父亲强塞黑卡,大哥深夜谈心。假少爷嘶吼:“你用了什么妖术!
”生日宴我宣布离开,全家瞬间红了眼眶。---意识像沉船浮出冰冷的海面,
猛地被刺眼的水晶吊灯光芒扎醒。“苏澈?苏澈!发什么愣!”尖锐的女声穿透耳膜。
我眨了眨眼,视野里模糊的重影渐渐聚焦。奢华得不像话的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的甜腻气味。眼前站着一位妆容精致、保养得宜的美妇人,柳眉倒竖,
满脸不耐地盯着我。她身后,沙发坐着一位气场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一个眉眼冷峻的年轻男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衬衫、气质干净温润的少年,
正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看过来。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如同开闸的洪水,
汹涌地冲进我的脑海。苏澈。十八岁。刚被从偏远小镇接回顶级豪门苏家,
认祖归宗的真少爷。一个……活在书里、被命运嘲弄的炮灰角色。叮!
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争宠打脸逆袭系统’绑定成功!
终极任务发布:夺回属于真少爷苏澈的一切亲情、爱情、地位!打脸假少爷苏明轩,
攻略女主林薇薇!任务失败:灵魂抹杀!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直接在脑海深处响起。“……”我看着眼前这奢华却冰冷的一切,
看着名义上的母亲柳如眉毫不掩饰的嫌弃,看着父亲苏振国审视货物的目光,
看着大哥苏衍深不可测的冷漠,
看着假少爷苏明轩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怜悯。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瞬间淹没了刚穿书的茫然和系统的死亡威胁。前世卷生卷死,
好不容易熬出头,一场车祸送我归西。这辈子,还要继续卷?卷进这豪门狗血的漩涡里,
去争抢那点虚假的亲情和爱情?然后被抹杀?去他妈的任务。去他妈的抹杀。我只想躺平。
“听见没有?明天明轩的朋友们来家里玩,你没事就在自己房间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柳如眉见我不吭声,语气更加恶劣。苏明轩适时地开口,声音温和,带着安抚:“妈,
别这样说哥哥,哥哥刚回来,还不习惯。”他转向我,笑容干净无害,“哥,
明天都是些爱闹的朋友,怕吵到你,你好好休息就行。”系统警告!
检测到假少爷虚伪挑衅!请宿主立刻反击!维护尊严!否则将扣除初始积分!
积分清零触发惩罚!脑海里的电子音尖锐刺耳。
我看着苏明轩那张堪称完美的、带着真诚关切的脸,
又看看柳如眉因为他一句话而稍微缓和但依旧不耐的神情。扯了扯嘴角。“哦。
”我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回应今天天气不错。“知道了。”说完,
我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拖着还有些沉重陌生的身体,径直绕过表情各异的“家人”,
朝着记忆里分配给自己的、位于别墅最偏僻角落的佣人房走去。背影写满了“莫挨老子”。
客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柳如眉保养得宜的脸气得微微扭曲。苏振国眉头皱得更深,
眼神锐利。苏衍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苏明轩脸上完美的笑容,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不可查的僵硬裂痕。警告!宿主消极怠工!
扣除积分10点!当前积分:-10!请立刻采取积极行动!否则惩罚机制启动!
脑海里的系统警报疯狂作响。惩罚?我推开那间狭窄、装修简陋、甚至带着点霉味的房门,
一头栽倒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柔软的羽绒被的触感是上辈子的事了。身体很累,心更累。
系统尖锐的嗡鸣像是背景噪音。“闭嘴。”我在心里默念,拉起带着廉价洗衣粉味道的薄被,
蒙住了头。黑暗和寂静包裹上来。管他什么积分惩罚,管他什么抹杀。让我先睡死过去再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像一滴油落进沸腾的水里,无声无息,格格不入。
系统在我脑海里从最初的疯狂警告、尖叫、扣除积分负分已经突破天际,
到后来的气急败坏、威胁恐吓,再到最后,似乎也筋疲力竭,
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我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豪门隐形人。
苏明轩的朋友们来开泳池派对,笑声喧天,我关紧那扇隔音极差的破窗,戴着耳塞看小说。
苏家举办盛大的慈善晚宴,衣香鬓影,名流云集,我以“身体不适”为由,
缩在房间里啃面包。苏明轩“不小心”打碎了我那个便宜母亲柳如眉珍爱的古董花瓶,
佣人第一时间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我这个“手脚粗鄙”的真少爷。我眼皮都懒得抬,
直接指了指客厅角落那个高清监控探头。苏明轩脸色微变。柳如眉张了张嘴,
最终在苏振国不悦的目光下悻悻作罢。
滋滋……消极……惩罚……滋滋……系统的杂音虚弱地抗议。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连佣人张妈看我的眼神,都从最初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慢慢变成了麻木,
最后甚至带上了一点……难以理解的怜悯。他们大概觉得,这个真少爷,
脑子可能真的有点问题。直到那天。苏明轩的生日宴前夕。林薇薇来了。
她是苏明轩的未婚妻,也是这本狗血小说里众星捧月的女主角,
更是原主苏澈前世求而不得、最终因爱生恨走向毁灭的白月光。她像一朵精心培育的玫瑰,
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和优越感,在苏明轩的陪同下,走进别墅。“明轩,
生日宴的礼服我帮你选好了,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保证你是全场最耀眼的王子。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甜腻的亲昵。
目光扫过坐在客厅最角落沙发里、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正低头专注刷着手机旧闻的我时,
那漂亮的杏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轻蔑。“哟,这位就是……新来的哥哥?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刻意的惊讶,仿佛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多无聊啊。”苏明轩体贴地揽着她的肩,笑容温润:“薇薇,哥哥性格比较内向,喜欢安静。
”“安静?”林薇薇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掩了掩红唇,
眼波流转,带着毫不留情的嘲弄,“我看是上不得台面吧?山鸡就是山鸡,就算插上几根毛,
也变不成凤凰的。明轩,你说是不是?”她歪着头,带着天真的残忍,看向苏明轩。
苏明轩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那默认的姿态,
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羞辱。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佣人们屏住呼吸,眼观鼻鼻观心。
柳如眉在楼上,没有下来。苏振国和苏衍似乎不在家。只有我。像一块顽固的礁石,
矗立在林薇薇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和苏明轩虚伪的温柔构筑的浪潮里。
滋滋……严重挑衅……滋滋……女主羞辱……滋滋……必须反击!
滋滋……抹杀警告……最高级别……滋滋……脑海深处,那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电子音,
如同垂死挣扎的困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嘶鸣和混乱的电流噪音,
疯狂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带来针扎般的剧痛!警告的红光在意识深处疯狂闪烁!抹杀!
冰冷的两个字,带着毁灭的气息。身体的本能似乎被触动,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反击?
像原书里的苏澈那样,暴跳如雷,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冲上去理论,
然后被苏明轩轻描淡写地化解,被所有人嘲笑,被林薇薇更加鄙夷?还是像系统要求的那样,
去“打脸”,去“攻略”?剧痛越来越强烈,意识仿佛要被那红光撕裂。我慢慢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穿过客厅奢华的空气,落在林薇薇那张写满优越感和恶意的漂亮脸蛋上。
她的嘴角还噙着那抹胜利者的、嘲讽的笑意。苏明轩则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
等待我失控,等待我再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坐实“粗鄙不堪”的名声。时间仿佛被拉长。一秒。
两秒。就在那系统尖啸的抹杀警告达到顶峰,红光几乎要吞噬一切意识的瞬间——“哦。
”我张了张嘴。喉咙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很轻,很淡,
像一片羽毛飘落。“知道了。”我说。然后,
林薇薇、苏明轩、暗中观察的佣人——那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如同见了鬼般的目光注视下。
我缓缓地、慢条斯理地。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回我那部屏幕碎裂、型号老旧的二手手机上。
手指滑动。屏幕亮起。继续浏览那条关于“本市郊区发现不明发光体”的沙雕新闻。
仿佛刚才那场针对我的、恶毒的羞辱,只是一阵微不足道的穿堂风。吹过了。也就散了。
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林薇薇脸上那完美的、带着恶毒快意的笑容,彻底僵住,
像一张劣质的面具,寸寸龟裂。涂着精致唇彩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错愕和一丝被彻底无视的、巨大的难堪。
苏明轩眼底那丝运筹帷幄的得意,瞬间冻结。他揽着林薇薇肩膀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指节微微泛白。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底下真实的、难以置信的愕然和……一丝被冒犯的阴沉。佣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眼神里充满了荒诞和不解。滋——!!!!脑海深处,
那疯狂尖啸、闪烁着毁灭红光的系统电子音,
骤然拔高到一个无法想象的、撕裂灵魂的极限频率!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琴弦!铮——!
一声刺耳欲聋的、仿佛能贯穿整个宇宙的尖锐爆鸣!然后。戛然而止。所有的噪音。
所有的警告红光。所有冰冷的压迫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我的意识世界里,
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死寂的空白。静。绝对的静。没有电流的滋滋声。
没有恼人的任务提示。没有抹杀的威胁。像被掏空了所有内脏,
只剩下一个巨大、虚无、轻飘飘的空洞。我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指尖还停留在手机冰凉的屏幕上。那条关于发光体的新闻标题,在模糊的视线里跳跃。
几秒钟后。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的、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如同海啸般从灵魂的最深处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释放!
那感觉太强烈,太汹涌,以至于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一股热流直冲眼眶。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自由的味道,前所未有的甘甜。然后,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巨大解脱和释然的声音,从我干涩的喉咙里,
不受控制地、低低地逸了出来:“……呵。”“终于……”“……自由了。”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巨石,砸破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林薇薇的脸彻底黑了。
苏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揽着林薇薇的手猛地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声。自由?
他在说什么?一个被苏家接回来、却活得连佣人都不如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自由?
他凭什么……凭什么能摆出这样一副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姿态?!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莫名的烦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苏明轩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精心掌控的局面,似乎被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真少爷”,
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撕开了一道口子。风,从那道口子里灌了进来。冰冷刺骨。
我彻底成了苏家的透明人。或者说,是我把自己活成了空气。系统消失后的世界,
连那间狭窄的佣人房都显得格外宽敞明亮。呼吸是自由的,时间也是自由的。
我不再需要应付任何人,不再需要在意任何目光。每天睡到自然醒,
去厨房找点吃的通常是张妈默许留下的冷饭冷菜,然后回到房间看书,
或者溜达到别墅后面那个荒废的小花园,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发呆,看蚂蚁搬家,
一看就是一下午。苏明轩的盛大生日宴如期举行。别墅灯火通明,豪车云集,衣香鬓影,
欢声笑语隔着老远都能飘过来。我关紧窗户,戴上耳塞,裹着薄被,睡得天昏地暗。
宴会的喧嚣与我无关。苏家的荣光与我无关。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怜悯的议论,
更与我无关。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生物钟让我准时醒来。肚子有点饿。
我轻手轻脚地下楼,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偌大的客厅还残留着昨夜狂欢后的痕迹: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沾着几点可疑的酒渍,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和香水混合的、甜腻又浑浊的味道。我目不斜视地穿过一片狼藉。
刚走到餐厅门口。脚步顿住了。餐厅那张巨大的、能容纳十几人的长餐桌旁。
柳如眉正背对着我,站在那里。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丝质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
卸去了精致的妆容,显出几分疲惫和少见的……柔和?她面前的餐桌上,
放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托盘。托盘里,是一份看起来相当用心的早餐: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
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和培根,几片新鲜的水果沙拉,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显然不是佣人准备的规格。柳如眉似乎有些踌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家居服的衣角。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端起托盘,转过身。然后。
她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的我。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柳如眉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有一瞬间的尴尬,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有……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在她保养得宜的眼眸深处翻涌。她端着托盘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或许是解释,或许是命令,或许是别的什么。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目光平静地从她脸上,滑落到她手中那份过于精致的早餐上。停顿了一秒。然后,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像没看见她这个人,也没看见那份早餐一样。
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目标明确地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
里面果然有张妈提前放好的、用保鲜膜包好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我拿出来,
熟练地放进微波炉加热。“叮。”微波炉的提示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柳如眉还僵硬地站在原地,端着那份无人接收的早餐,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
她的脸色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苍白,
眼神里翻涌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带着受伤和困惑的茫然。我拿出热好的馒头和咸菜,
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安静地吃起来。馒头有点干硬。咸菜齁咸。但我吃得很专注。
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柳如眉站了很久。最终,
她默默地、动作有些迟缓地将那份精致的早餐放回了餐桌上。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
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餐厅。那份孤零零的早餐,在空旷奢华的餐厅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却显得格外讽刺和……凄凉。几天后。晚饭时间。餐厅里气氛依旧沉闷。
长餐桌主位坐着苏振国,他正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眉头紧锁。柳如眉坐在他旁边,
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汤。苏衍面无表情地切着牛排。苏明轩则带着他一贯的温润笑容,
偶尔说几句得体的话,试图活跃气氛,但效果甚微。我坐在最下首,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和一碟青菜,安静地扒拉着饭。忽然,
一张薄薄的、泛着金属冷光的卡片,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到了我的饭碗旁边。
动作很突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我抬起头。是苏衍。他不知何时放下了刀叉,
身体微微前倾,越过长长的餐桌距离,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此刻正隔着桌面,
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里面没有了惯常的审视和冷漠,
反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的情绪——探究,困惑,
还有一丝……被冒犯般的焦躁?“拿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驳。
“密码是你生日。”我低头,看着那张躺在白米饭旁边的黑色卡片。上面没有任何银行标识,
只有右下角一个极其低调、却象征着无限透支额度的烫金徽记。苏家的黑卡。
象征着无上地位和财富的特权通行证。餐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苏振国放下了报纸,
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张卡,又落在我和苏衍身上,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立刻说话。
柳如眉搅动汤匙的动作僵住,愕然地看着苏衍,又看看我。
苏明轩脸上的温润笑容第一次彻底消失了。他握着刀叉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刺眼的黑卡上,
眼底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彻底激怒的阴鸷!凭什么?!
这个废物!这个被所有人无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真少爷!凭什么能得到大哥的黑卡?!
大哥他……他疯了吗?!嫉妒和愤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我收回目光,
重新落在自己的饭碗里。伸出筷子。夹起一箸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吞咽。然后,
端起碗,将碗底最后几粒米饭扒拉干净。放下碗筷。整个过程,安静,自然。
仿佛那张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黑色卡片,只是一张碍眼的、不小心掉落在桌面的餐巾纸。
我站起身。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看任何人。
没有去碰那张近在咫尺、散发着诱惑光芒的黑卡。转身。径直离开了餐厅。
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餐桌上,那张被彻底无视、孤零零地躺在碗边的黑色卡片。
苏明轩猛地低下头,掩盖住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和疯狂。深夜。万籁俱寂。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虫鸣。我躺在狭窄的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
系统消失后,睡眠质量反而变差了。前世的记忆,穿书后的荒诞,像无声的电影片段,
在黑暗中反复播放。“叩、叩叩。”极轻的敲门声响起。带着一种犹豫和……小心翼翼?
我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这个角落,谁会来?“苏澈?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有些沙哑的男声。是苏衍。我坐起身,没有开灯,也没有回应。
黑暗是最好的屏障。门外的苏衍似乎也没指望我回应。沉默了几秒,
那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那张卡,没有别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不熟练的……解释意味?
“苏家……不会亏待你。”又是沉默。夜风吹过窗缝,发出细微的呜咽。
“你……”苏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更深的、不易察觉的困惑和焦躁,
“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黑暗里,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自由。
彻底的、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的自由。仅此而已。门外的人,显然无法理解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