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吃绝户

灭门吃绝户

作者: 杨婉墨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灭门吃绝户主角分别是玄天剑寂灭作者“杨婉墨”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七岁那武林第一人一剑杀了我的外却留下七年之等我报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成为新一代剑可我的师却让我忘了他教我插教我煮教我看着云卷云七年不让我碰一下剑七年当那位无敌的剑主再次降我赤手空身后是整个绝望的武他们不我的师父用生命教我是唯一能战胜他的方法——因为最强的是“没有”正文01我叫澈七岁那武林死仙云峰的英雄往日里是武...

2025-09-20 19:33:21

七岁那年,武林第一人一剑杀了我的外公,却留下七年之约,等我报仇。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成为新一代剑神,可我的师父,却让我忘了剑。他教我插花,教我煮茶,

教我看着云卷云舒,七年不让我碰一下剑柄。七年后,当那位无敌的剑主再次降临,

我赤手空拳,身后是整个绝望的武林。他们不懂,我的师父用生命教我的,

是唯一能战胜他的方法——因为最强的剑,是“没有”剑。正文01我叫澈心,七岁那年,

武林死了。仙云峰的英雄殿,往日里是武林中最神圣的地方。我总喜欢赤着脚,

在殿前那片巨大的汉白玉广场上跑来跑去,冰凉的玉石触感从脚底传来,很舒服。外公说,

这片广场,能照见人心。可今天,它照见的,是地狱。汉白玉被染成了猩红色,

粘稠的血液顺着砖石上雕刻的龙凤纹路缓缓流淌,汇成一个个小小的、冒着热气的血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内脏混合的腥甜气味,让人闻了就想吐。

上百个名字曾在江湖中如雷贯耳的高手,此刻都成了广场上冰冷的尸体。他们的兵器断的断,

折的折,散落一地,像是被人随手丢弃的玩具。每个人的脸上,

都凝固着一种无法理解的惊恐,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躲在英雄殿一根断裂的盘龙柱后面。柱子上的龙首掉在地上,

半张着嘴,仿佛在无声地咆哮。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像擂鼓,一下,又一下,

撞得胸口生疼。我怕,我怕自己一出声,就会跟广场上那些叔叔伯伯一样,

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我的外公,被誉为“武林第一正剑”的浩然剑宗宗主,

正站在广场中央。他穿着雪白的宗主长袍,此刻胸前却像盛开了一朵妖艳的红花。

那朵花的中心,是一个很小、很细的血洞,鲜血正从那里不停地涌出来,

将他的白袍浸染得触目惊心。他手中的“浩然剑”,

那柄象征着武林正道、传承了上千年的神兵,此刻只剩下半截剑身,无力地垂着。

站在外公面前的,是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男人。他的白袍上,真的连一滴血都没有。

他就像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脚下踩着尸山血海,衣袂却不染半点尘埃。

他就是“寂灭剑主”。一个三年前才出现在江湖上的名字,却用短短三年时间,

让整个武林陷入了恐慌。他的剑法,不像我外公那般堂堂正正,

也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有着繁复的招式。他的剑,只有一往无前的杀意,纯粹得令人心寒。

“你的浩然剑意,讲究‘存乎一心,养天地正气’。”寂灭剑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冰冷,

空洞,像两块石头在摩擦,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可惜,你的‘有’,还是太弱了。

”他手中的剑,名为“寂灭”,通体漆黑,像是用最纯粹的黑夜铸成,

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它吸了进去,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反光。外公用断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看着寂灭剑主,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很深很深的悲哀。

“你……你已经入魔了。”外公的声音很虚弱,带着风箱般的嘶哑。“剑是‘活’的,

不是‘死’的。你追求的,根本不是剑道,是……是虚无。”“活?

”寂灭剑主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双空虚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极致的迷茫,还夹杂着一丝痛苦。“我杀了三百名剑客,破了七十二门绝学,

我的剑下,再无生机。”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的嘶吼。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不到尽头?我能感觉到,在这一切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真正的剑道,到底在哪里?”他不像是在问外公,更像是在对着这片天地,

对着这满地的尸骸,发出绝望的质问。外公猛地咳出一口血,身体晃了晃,

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他最后看了一眼我藏身的方向,那眼神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寂灭剑主,也像是对着整个天地,

一字一顿地宣告:“真正的剑道,并非杀戮……乃在……‘忘却’……”话音刚落,

外公的身躯猛地一软,向前倒去。那半截“浩然剑”,从他手中滑落,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寂灭剑主怔怔地站在原地,

反复咀嚼着“忘却”两个字,眼神中的迷茫变得更深了。他环顾四周,血流成河,

武林精英尽丧于此,他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比之前更深的空虚,

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忘却……忘却……”他喃喃自语着,没有再动手。他转身,

身形一闪,像一道白色的鬼魅,消失在仙云峰翻涌的云海之中。

直到那股冰冷的气息彻底消失,我才敢从柱子后面冲出去。我扑在外公渐渐冰冷的尸体上,

积攒了许久的恐惧和悲伤,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外公!外公!”我嚎啕大哭,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叫澈心,浩然剑宗的外孙。我爹娘很早就去世了,

是外公把我一手带大。他总说我是他的心头肉,可我天生体弱,

连套最基础的剑法都练不下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现在,我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仇恨的种子,在我小小的身体里疯狂地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我要为外公报仇,

我要让那个白袍恶魔,血债血偿!几位幸存的武林前辈从英雄殿的密道中走出,

他们看着广场上的惨状,一个个老泪纵横。为首的“乾坤叟”将我从外公身上扶起,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孩子,你外公临终前,将武林最后的希望,

寄托在了你身上。”我哭着问他:“外公说的‘忘却’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忘掉仇恨吗?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乾坤叟摇了摇头,满脸凝重。“我们也不知道。

这或许是超越了我们认知的一种武学至理。”另一位被称为“百晓生”的前辈叹了口气,

他那张据说无所不知的脸上,也写满了困惑。“寂灭剑主并非为仇,也非为利。

他就像一个疯狂的求道者,他到底在追寻什么?”乾坤叟弯下腰,

将地上那枚象征浩然剑宗宗主身份的龙纹玉佩,和我外公那半截断剑的剑柄捡了起来,

郑重地交到我手中。“孩子,你外公的遗言,是说给寂灭剑主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

”“如今武林,无人能敌寂灭剑主,但你外公似乎为你指了另一条路。我们必须找到传说中,

唯一可能理解‘忘却’二字的人——隐居在碧波坞的玄天剑君。

”我紧紧攥着冰冷的断剑剑柄,它仿佛有千斤重。这不仅是外公的遗物,

更是整个武林的血海深仇,和一份我根本扛不起的责任。我的哭声渐渐停了。

一种被巨大宿命感包裹的茫然与坚定,取代了悲伤。复仇,求生。我的江湖,

从七岁这年的血海中,被迫开始了。02仙云峰一战后,整个武林都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

变得死气沉沉。乾坤叟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目标太大,

留在外面只会成为寂灭剑主下一个目标。为了保护我这个武林唯一的“希望”,

他们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宗内最忠诚的仆人,一个名叫莽牛的壮汉,被托付了带我南下,

去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碧波坞的重任。莽牛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有一双蒲扇般的大手,

能轻易地将我举过头顶。他曾是外公的亲卫,如今,他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忠诚,

全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们脱下了锦衣华服,换上最粗糙的麻布衣服,

扮作一对在战乱中逃难的祖孙,悄悄离开了仙云峰。南下的路,比我想象中要艰难一万倍。

我们不敢走官道,只能在荒山野岭里穿行。饿了,莽牛就去林子里抓野兔;渴了,

我就趴在溪边喝山泉水。晚上,我们就找个山洞或者破庙过夜。

莽牛总是用他宽厚的背脊为我遮挡夜里的寒风,用他粗糙的大手,为我烤熟每一只野兔。

他从来不说苦,只是偶尔在深夜,看着我怀里紧紧抱着的断剑剑柄,低声说:“小主子,

宗主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份短暂的温暖,在一个暴雨的夜晚,被彻底撕碎了。

我们在一个破庙里躲雨,火堆的光引来了一伙山匪。他们看中了我们本就不多的盘缠,

几双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莽牛第一时间将我护在身后,他不会武功,

但一身蛮力却很惊人。“吼!”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嘶吼着冲了上去,用身体撞倒了两个,

用拳头打断了一个人的鼻梁。但山匪有七八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很快,

一把,两把,三把……数不清的钢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快……快跑……小主子……”莽牛浑身是血,却依然死死抱住一个匪徒的大腿,

用尽最后的力气,为我争取时间。我含着泪,在滂沱大雨中没命地狂奔。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身后传来山匪的咒骂,和莽牛最后一声沉闷的哼声。

我不敢回头。我知道,只要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那一夜,

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保护我的人。莽牛的死,像一把冰冷的刀,

将我内心最后一丝属于孩童的软弱,彻底剜了去。我不再哭泣,只是在泥泞的道路上,

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南走。饿了,我就在路边找野果子啃,有时候吃得满嘴发涩,

肚子疼得打滚。渴了,我就趴在溪边喝水,顾不上水里有没有虫子。夜晚,

我抱着那截冰冷的断剑剑柄,蜷缩在树洞里。莽牛临死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必须活下去。我必须找到玄天剑君。这不仅是为了外公,

也是为了莽牛。他的牺牲,让我内心的孤独和肩上的责任,沉重到了极点。一个月后,

我终于按照地图的指引,来到了传说中碧波坞所在的“千帆湖”。我衣衫褴褛,形容枯槁,

像个小乞丐。湖面浩渺无边,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水面,看不到尽头。我身上最后一个铜板,

在三天前就已经花掉了。我饿得头晕眼花,精疲力尽。在这片陌生的水域,

我该怎么找到一个连是否存在都值得怀疑的碧波坞?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湖边,询问了几个正在补网的渔夫。“碧波坞?没听过。

”“玄天剑君?那是什么人?没听过。”他们都说只听过千帆湖,从未听过什么碧波坞,

更没听过玄天剑君。一个好心的渔夫大叔给了我半块干硬的饼子,叹着气说:“孩子,

怕不是被人骗了哦。这湖上除了打鱼的,哪有什么神仙。”希望,在这一刻开始剧烈地动摇。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骗局?一个早已破灭的传说?我看着眼前这片灰色的湖水,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外公死了,莽牛也死了。我吃尽了苦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就在我几乎绝望,

准备投湖了此残生时,一艘奇特的帆船,缓缓从浓雾中驶了出来。它的船帆是五色的,

在这一片灰蒙蒙的湖面上,显得异常醒目,甚至有些不真实。船头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渔夫,

他看不清面容,只是冲着我这边喊了一声:“孩子,上船吗?渡你一程。”他的声音很平淡,

却像有种魔力,穿透了浓雾,也穿透了我心中的绝望。这艘船,是通往希望的渡舟,

还是一个新的陷阱?我看着那艘诡异而美丽的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的断剑剑柄。

我咬了咬牙,踏上了摇晃的甲板。03五色帆船在湖中穿行,没有风,帆却自己鼓着。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到看不见三步外的景象,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船夫一言不发,只是站在船尾,慢悠悠地摇着橹。橹入水的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水中的生灵。约莫一个时辰后,眼前的浓雾豁然开朗。一片翠绿的竹岛,

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岛中央坐落着几间雅致的竹屋,一条清澈的小溪环绕其间,

溪水上飘着几片花瓣。这里安静得能听到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这便是碧波坞。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岸,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忐忑。我想象中,

那位能被外公和乾坤叟他们寄予厚望的玄天剑君,

一定是一位仙风道骨、气势不凡的绝世高人。然而,我在竹屋前的庭院里看到的,

是一个穿着宽松麻袍,头发随便用一根竹簪束起,正半躺在摇椅上打瞌睡的青年。

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面容俊朗,但神情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毫无半点高人风范。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快步冲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将那截断剑剑柄高高举过头顶。

“晚辈澈心,拜见玄天剑君!恳请剑君出手,为武林主持公道,诛杀寂灭剑主!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青年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瞥了我一眼,

又瞥了一眼我手中那截满是血污的断剑剑柄。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出手指,

指了指旁边石桌上一个粗陶瓶里插着的花。“花美吗?”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现在火烧眉毛,

武林危在夕,他竟然问我花美不美?我强压住心头的焦急,提高了音量,大声道:“剑君!

寂灭剑主已经血洗仙云峰,我外公浩然剑宗宗主,还有武林上百位前辈,

都……”他再次打断了我,抬起另一只手,

指了指石桌上那个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黑陶茶壶。“茶要开了。闻着香吗?

”我彻底懵了。这就是乾坤叟他们口中,武林最后的希望?一个对外界的血雨腥风置若罔闻,

只关心花草茶水的“隐士”?巨大的失望,像冰冷的湖水一样,从头顶浇下,让我浑身发冷。

我感觉自己被骗了。莽牛的死,我这一路的艰辛,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剑君!

”我带着哭腔,几乎是吼了出来。“您到底是不是玄天剑君?武林已经死了!

您难道要见死不救吗?”他终于坐直了身体。他的动作很慢,慢悠悠地提起茶壶,

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我的面前。一股清雅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奇迹般地让庭院里焦灼的空气都变得宁静下来。他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轻吹了口气,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第三次开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孩子,

先别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我再问你一遍,这花,美吗?这茶,香吗?”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清澈,很平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我的焦急,我的愤怒,我的悲伤,在他面前,

就像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回音。

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能与寂灭剑主抗衡的玄天剑君吗?还是说,他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一个懦弱的避世者?这句看似不着边际的问话,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深意?

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和无力感,将我紧紧笼罩。我跪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04就在我与玄天剑君对峙,内心充满怀疑与绝望之时,

碧波坞的宁静,被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瞬间撕裂。那气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它像来自九幽地府的寒风,带着要将一切生机都冻结的死寂。“玄天剑君,我找到你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竹林之外。

他还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袍,手中的“寂灭”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气,

仿佛一个吞噬光明的黑洞。他所站立之处,周围那些青翠欲滴的竹子,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黑,最后化为一捧齑粉,随风飘散。他并非走过来,

而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寂灭”剑意,正在主动吞噬周围一切的生机。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七岁那年在仙云峰广场上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再次攫住了我。

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那是来自生命本能的战栗。玄天剑君却依旧坐在那里。

他甚至还有闲暇,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对我温和一笑。“孩子,站远些。看好了。”然后,他转向寂灭剑主,

神情依然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屠戮武林的公敌,

而是一个不请自来的访客。他两手空空,没有去拿任何兵器。“你身上的杀气,

把我的茶香都冲淡了。”玄天剑君像是抱怨邻居太吵一样,随口说道。

寂灭剑主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浩然剑宗那个老头说,

真正的剑道在于‘忘却’。”“我寻遍天下,只有你,传说中三十年前便已无敌,

却又销声匿迹。你,是不是已经懂了‘忘却’?把它交出来!”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剑刺出。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剑,

却仿佛抽干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与声音。一道纯黑的剑气,如同一条来自九幽的墨龙,

撕裂了空间,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直扑玄天剑君!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忍心看接下来血肉横飞的场面。然而,预想中的巨响和惨叫并没有出现。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随即,我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玄天剑君没有格挡,

没有闪避。他只是……走了一步。他的步法极其古怪,仿佛不是在移动,

而是在原地进行了一次“绽放”与“凋零”。就像一朵花,

在那道毁天灭地的剑气到来的前一刹那,悄然“凋谢”了。又在剑气呼啸而过的下一刹那,

于原地重新“盛开”。那道足以将山峰都劈开的黑色剑气,就这么穿过了他的“残影”,

将他身后的一大片竹林,瞬间夷为平地,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这是什么步法?

”寂灭剑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不是步法。

”玄天剑君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是花开花落而已。

”接下来,是一场完全打败我武学认知的“战斗”。如果那能被称为战斗的话。

寂灭剑主剑出如电,剑气纵横,每一剑都蕴含着“寂灭万物”的恐怖意志。

整个碧波坞被他的剑气切割得支离破碎,竹屋倒塌,溪水断流,

地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剑痕。而玄天剑君,始终两手空空。他时而像风中摇摆的柳条,

时而像水上漂浮的落叶,时而像空中飞舞的飘絮。他从不反击,

只是在寂灭剑主那密不透风、如同天罗地网般的攻击中,闲庭信步。寂灭剑主的剑,

快得只剩下一道道黑线,却永远只能触碰到他的前一瞬,或后一息。

他永远无法触及玄天剑君“现在”的所在。“为什么!为什么我碰不到你!

”寂灭剑主变得越来越疯狂,他的攻击也越来越狂暴。“你明明就在那里!

你的‘存在’如此清晰!”“因为你太执着于‘存在’了。

”玄天剑君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你只想毁灭‘有’,

却不知如何面对‘无’。”激战中,寂灭剑主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你一定用了‘忘却’!

交出来!告诉我什么是‘忘却’!”玄天剑君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央,

看着状若疯魔的寂灭剑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他缓缓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入我和寂灭剑主的耳中:“天下剑法,万千剑意,我曾痴迷于此,

将它们尽数记住。”“但当我站在顶峰,却发现前路已断。”“于是,我花了三十年,

又将它们尽数忘却。”“记住,是为了‘有’;忘却,是为了‘无’。这,方为真谛。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小小的脑海中,轰然炸响。05“胡说!

”寂灭剑主显然无法理解玄天剑君的话,他认为这只是搪塞之词。他的剑势变得更加狂暴,

黑色的剑气几乎将整个碧波坞都染成了黑夜。“既然你不肯交出‘忘却’的法门,

那我就将你,连同你的‘存在’,一起寂灭!”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寂灭”剑。那一瞬间,

整片天地的光线都仿佛被吸入了那漆黑的剑身之中。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剑都恐怖百倍的能量开始汇聚,

那是纯粹的、要将一切都归于虚无的恐怖意志。我惊恐地看着玄天剑君。他为什么还不拔剑?

他明明有能力反击的!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轻易地击败这个疯子!然而,

玄天剑君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寂灭剑主,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对寂灭剑主说:“你错了。我不是不肯教你,而是‘忘却’,无法言传。”“我败不了你,

因为你追求的不是胜负,而是一个‘答案’。既然如此……”他顿了顿,转过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歉意、期许,还有沉甸甸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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