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比我大十六岁

老爸比我大十六岁

作者: 协文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老爸比我大十六岁男女主角分别是贺伟东蔚作者“协文”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凌晨三我的职业是风险评估工作就是把爱情、贪婪、恐惧这些玩意儿全都换算成冰冷的数然后告诉客这笔买卖你亏钱的概率是99.99%。我孟兆是个能把稻草吹成金条的“忽悠大师”,我干这就是对他无声的宣我将一切都数据只为证明他那套靠一张嘴定乾坤的活在我这风险系数高到爆我以为我已经把他这个最大的变彻底从我的人生模型里剔除了出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骗一个比我大几岁...

2025-10-14 12:23:05

凌晨三点,我的职业是风险评估师,

工作就是把爱情、贪婪、恐惧这些玩意儿全都换算成冰冷的数字,然后告诉客户,

这笔买卖你亏钱的概率是99.99%。我爹,孟兆丰,

是个能把稻草吹成金条的“忽悠大师”,我干这行,就是对他无声的宣战。

我将一切都数据化,只为证明他那套靠一张嘴定乾坤的活法,在我这儿,风险系数高到爆表。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这个最大的变量,彻底从我的人生模型里剔除了出去,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骗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给他生个儿子。

1窗外的雨下得像老天爷漏了底,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

跟我显示器里瀑布一样刷新的数据流倒是挺配。我叫孟一荻,二十六岁,职业风险评估师。

今晚是“星尘资本”并购案压力测试的最后关头,我灌了三杯黑咖啡,

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都大,就为了把模型里最后0.01%的不确定性给揪出来。就在这时,

桌上的私人手机嗡嗡震了起来,屏幕上跳着一串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

这手机号除了我那个不靠谱的爹,几乎没几个人知道。我划开接听,顺手点了免提,

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喂?”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兔子。“请问……是孟一荻小姐吗?

”“是我,哪位?”我有点不耐烦,手里还在飞快地敲着键盘,调整着参数。

“我……我叫蔚蓝。”女孩的声音很小,带着点抖音,“我……我这里有孟兆丰先生的孩子。

”我敲键盘的手猛地一停。孟兆丰?我爸?我靠在椅背上,差点没气笑出声。来了,又来了。

我那个风流成性的老爹,今年都五十二了,

这是又在哪儿给我搞了个“妹妹”还是“弟弟”出来?这套路我熟啊。

隔三差五就有这种自称怀了我爸孩子的女人找上门来,从十八线小明星到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剧本都不带换的。以前是我妈处理,后来是我处理,现在我都搬出来六年了,

怎么还找到我这儿来了?“小姑娘,你找错人了。”我冷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这种骗局我见得多了,想讹钱,直接去找孟兆丰本人。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他那个人,

吃人不吐骨头,你这点道行不够看。”“不……不是的,我没有骗你!

”电话那头的女孩急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是真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是个男孩……”“行了行了,”我烦躁地打断她,“男孩女孩关我屁事?

我爸的私生子多得能组个足球队了,你这个顶多算个替补。别再打我电话了,

不然我报警说你敲诈。”这绝对是我爸最新的恶作剧,

或者又是哪个想靠肚子上位的女人搞出的新花样。他孟兆丰的字典里,除了利益就是刺激,

亲情这玩意儿,比他公司楼下的废纸还不值钱。我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把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总算清净了。

我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屏幕上复杂的K线图和数据矩阵,

试图把刚才那个荒唐的电话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信息,从我的数据模型里彻底清除。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那0.01%的不确定性,似乎悄悄地,又扩大了一点。

2我以为挂了电话拉黑号码,这出闹剧就算翻篇了。作为一个专业的风险评估师,

我习惯于将这种低概率、高戏剧性的事件归类为“噪音”,直接过滤掉。

我爸孟兆丰的风流债,就是我人生数据模型里最典型的“噪音”,

不值得我浪费任何一丁点的算力。我继续埋首于我的工作,

试图用海量的数据和复杂的逻辑运算来重新构建内心的秩序。然而,

那种荒诞感就像一根细小的毛刺,扎在了我心里最不舒服的地方。这个叫蔚蓝的女孩,

声音听起来最多二十出头,比我还小好几岁。我爸都五十二了,

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吧?这年龄差,都快赶上爷孙恋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心里把我那个不着调的爹骂了一百遍。他就是这样,永远像个精力过剩的顽童,

总能在我以为生活尽在掌握的时候,冷不丁地跳出来,用最离谱的方式告诉我:孟一荻,

你还嫩了点。我冷笑一声,关掉电脑。去他的“星尘资本”,去他的压力测试。

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远离这一切由数字和逻辑构成的冰冷世界。可我忘了,我爸孟兆丰,

他本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BUG,从不按常理出牌。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

前台小妹就用一种混合了同情、八卦和震惊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快递文件袋。“孟姐,您的加急件,还带了法律公证函。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撕开文件袋,

指尖甚至有些微微发抖。里面没有恐吓信,也没有勒索函。只有两样东西。

一张新生儿的照片,还有一个用塑封袋密封好的、盖着钢印的文件夹。

照片上的婴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他的眉眼之间,

竟然真的有几分孟兆丰年轻时的影子。我死死盯着那张小脸,

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颤抖着手打开那个文件夹。

第一页,就是一份由本市最权威的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报告的抬头,

是两个名字:孟兆丰,孟安承。而报告的结论部分,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

支持孟兆丰为孟安承的生物学父亲,父系关系概率RCP为99.9999%。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3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周围同事走动的声音、键盘的敲击声、打印机工作的嗡鸣声,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全部感官,都聚焦在那份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鉴定报告上。99.9999%。我,

一个以量化风险为生的人,第一次被一个概率数字砸得晕头转向。

这个数字冰冷、精准、不容置疑,它像一颗钉子,把我所有的嘲讽、不屑和自以为是,

全都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跟那个叫蔚蓝的女孩说,这是骗局。

结果今天,人家直接把法律公证的铁证甩到了我脸上。我拿起那张新生儿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婴儿睡得无知无觉,粉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的名字叫孟安承,我的……弟弟?

一个比我小了整整二十六岁的弟弟。这个词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荒诞得像一场三流的狗血剧。我爸,孟兆丰,

那个永远在追逐利益和刺激、把家庭当成旅馆的男人,居然真的在五十二岁的“高龄”,

找了个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生了个儿子?他是想干什么?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还是觉得我这个女儿靠不住,非要搞个儿子出来“继承皇位”?

一股混合着屈辱、愤怒和荒谬的情绪在我胸口炸开。我恨他身上的投机与虚伪,

恨他把所有感情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证明没有他我能活得更好,

想活成一个和他完全相反的人。结果呢?他轻而易举地,用一个新生的儿子,

就将我所有的努力和对抗,变成了一个笑话。我是孟一荻,是他的亲生女儿。

但在他庞大的商业帝国和人生规划里,我似乎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选项。现在,

正选来了。我捏着那份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办公室里已经有同事在朝我这边张望,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我能想象,不出半天,整个公司都会知道,

我孟一荻那个传奇商人老爹,又搞出了个大新闻。我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风险评估师,

越是混乱的局面,越要保持清醒。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起电话,

声音冷得像冰。“哪位?”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惋惜。“是孟一荻小姐吗?这里是市公安局海事分局。

我们非常遗憾地通知您,三天前,您父亲孟兆丰先生……”我心脏猛地一缩。

“……他所乘坐的私人游艇‘远航号’在近海发生意外,因船体内部燃气泄漏引发剧烈爆炸,

船上无人生还。我们在现场只打捞到部分残骸,孟兆丰先生……尸骨无存。”4“尸骨无存。

”这四个字像四颗冰冷的钢钉,瞬间穿透了我的耳膜,钉进了我的大脑。前一秒,

我还在为他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而愤怒、荒谬;这一秒,这个男人,我名义上的父亲,

就以一种更决绝、更彻底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怎么可能?孟兆丰,那个比狐狸还狡猾,比泥鳅还滑溜的男人,

他会死?还是死于“燃气泄漏”这种听起来愚蠢又低级的意外?

我宁愿相信他是在跟外星人做生意的时候被绑架了,也无法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这绝对是个骗局!是他金蝉脱壳的把戏!这个念头疯狂地在我脑海里滋生。

他是不是欠了什么天价的赌债?或者是在商业上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死亡”大戏,好摆脱麻烦?那个刚出生的儿子,

那个叫蔚蓝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他这场骗局里的一环?“孟小姐?孟小姐您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在。”我的喉咙发干,

吐出一个字都觉得费力。“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根据规定,

需要您作为直系亲属来局里一趟,确认一些情况,并处理后续事宜。”“好,我知道了。

”我机械地挂掉电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和婴儿照片飘然落地,散在我脚边。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

让我几乎无法思考。一个刚被证实的弟弟。一个突然宣告的死讯。

这两件事就像两块巨大的拼图,被硬生生塞进了我原本清晰的人生版图里,

让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我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那张婴儿照片,那个叫孟安承的孩子,

正安详地睡着。如果我爸真的死了,那这个孩子……就成了他唯一的血脉延续。

而那个叫蔚蓝的女人,一夜之间,从一个不知名的情人,

变成了我爸巨额遗产的潜在继承人之一。不,是唯一。如果我爸真的想金蝉脱壳,

把所有资产转移,那么一个刚刚出生、与他有合法血缘关系、且母亲身份成谜的婴儿,

无疑是最好的“保险箱”。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作为一个风险评估师,

我的本能就是怀疑一切,从最混乱的线索中寻找逻辑。我爸的死,疑点太多了。时机太巧了,

巧得就像是精心编排过的剧本。一个骗了一辈子人的“忽悠大师”,临死前,

会给自己安排一个这么潦草的结局吗?我不会相信。我俯身捡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指尖划过“孟兆丰”那三个字。我盯着它,仿佛想从这三个字里看出他藏在背后的阴谋。

孟兆丰,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5三天后,孟兆丰的葬礼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举行。

葬礼办得极其低调,甚至可以说是仓促。没有商界名流云集,没有媒体长枪短炮,

只请了几个公司元老和远房亲戚。

这完全不符合他生前那种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成功人士”四个字的张扬做派。这种反常,

更加深了我心中的怀疑。我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作为他法律上唯一的直系亲属,我理应是全场最悲痛的那一个。但我没有。

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

穿着高定的西装,笑得意气风发,眼神里闪烁着精明和算计的光芒,

仿佛在嘲笑这场为他而办的、可笑的仪式。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一个被强行拉来观看一出蹩脚戏剧的观众。我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一丝真实的悲伤。

二十多年的隔阂与对抗,早已将我们之间那点稀薄的亲情消磨殆尽。此刻,

我心里只有无尽的疑窦和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亲戚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

“一荻这孩子,真可怜,刚毕业就没了爹。”“听说她爸跟她关系不好,

遗产估计一分都拿不到。”“那可不,外面那个小的,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

”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充耳不闻。我的目光,越过人群,

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身影上。一个穿着素净黑裙的年轻女孩,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苍白瘦削的下巴。她就是蔚蓝。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看上去比电话里的声音更加年轻脆弱,

浑身散发着一种惊弓之鸟般的气息。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抱着孩子的手臂绷得紧紧的,

脸上满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憔悴和惊恐。这不对劲。如果她真是我爸安排好的“继承人”,

此刻她应该表现出悲痛,或者至少是镇定。但她没有,她看起来怕得要死。

那不是即将继承巨额遗产的赢家该有的表情,那更像是一个……共犯,

一个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未知命运感到恐惧的共犯。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场骗局,

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葬礼草草结束后,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我爸的律师,李叔,

一个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老臣子。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念出了那份简单粗暴到近乎羞辱的遗嘱。

6“根据孟兆丰先生生前立下的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李律师清了清嗓子,

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其名下所有个人资产、持有的‘丰禾集团’全部股权,以及其他有价证券和不动产,

将全部注入一个不可撤销的生物信托基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蔚蓝身上。“该信托基金的唯一受益人,是他的儿子,孟安承。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都聚焦在了蔚蓝和她怀里的孩子身上。羡慕、嫉妒、鄙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那对母子笼罩。蔚蓝的头埋得更低了,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李律师仿佛没看到众人的反应,

继续面无表情地念道:“在受益人孟安承先生年满十八周岁之前,其法定监护人蔚蓝女士,

将作为信托的执行监护人。”这下,连最后一点悬念都没有了。蔚蓝,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孩,一夜之间,成了孟兆丰商业帝国的实际掌控者。

我爸这是把整个江山,都拱手送给了这个女人和她刚满月的儿子。

所有人都开始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在他们看来,我这个正牌的亲生女儿,

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和私生子鸠占鹊巢,输得一败涂地,简直是本年度最大的豪门笑话。

“至于孟一荻小姐……”李律师终于提到了我的名字,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似乎是同情,又似乎是别的什么。他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用黑色绒布包裹的东西,

双手递到我面前。“孟先生留给您的遗产,是这个。”我接过那个东西,入手很沉,

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我扯开绒布,一个巴掌大小、设计古朴的黄铜盒子出现在我眼前。

盒子呈正方体,表面雕刻着繁复而精密的花纹,却找不到任何开口、锁孔或者缝隙,

像一个浑然天成的金属块。这就是我,孟兆丰的亲生女儿,得到的全部遗产。

一个莫名其妙的破铜盒子。周围响起了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窃窃私语。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我没有。我死死地盯着这个黄铜盒子,

心里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我了解孟兆丰,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一个精于计算的投机者,他从不做任何没有回报的投资,哪怕是羞辱我,也一定有他的目的。

这个看似羞辱的“遗产”,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盒子。这是他留给我的,第一个谜题。

7葬礼结束后,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寒暄和假意安慰,拿着那个沉甸甸的黄铜盒子,

径直回了我独居的公寓。一关上门,我就把那个盒子翻来覆去地研究。

它像个完全封闭的魔方,六个面都是严丝合缝的金属,雕刻着类似星图和齿轮的复杂纹路。

我敲了敲,声音很实,里面似乎是实心的。我试着用刀片撬,用锤子砸,

甚至想过用电钻给它开个口,但那黄铜异常坚硬,除了留下一两道浅浅的划痕,

根本无济于事。折腾了半天,我累得满头大汗,只好把它暂时扔在书桌上。这玩意儿,

比我做过的任何一个风险模型都更让人头疼。我冲了个澡,换上家居服,

试图让自己从这一天的荒诞中抽离出来。公寓里很安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是我大学毕业后自己买的房子,一套全智能家居的顶层公寓。从灯光、温度到安防系统,

所有的一切都由一个中央AI控制,精准而高效,

符合我这个风险评估师对“秩序”的一切要求。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我爸的死,神秘的蔚蓝母子,还有这个打不开的黄铜盒子……所有线索都缠绕在一起,

形成一个巨大的谜团。就在我头昏脑涨,快要睡着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客厅的智能音响,毫无征兆地自己打开了。一阵熟悉的、略带生涩的钢琴声缓缓流淌出来。

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清醒过来。

这首曲子……是我小时候,我爸唯一正经教过我的东西。

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油腻的商人,偶尔还会流露出一点文艺青年的气息。

他会坐在钢琴前,把我抱在膝盖上,用他那双后来只用来签支票和玩弄权术的手,

一个音一个音地教我。他说,《月光》是孤独的,是属于自己的内心独白。可这首曲子,

我已经快二十年没听过了,更没有把它下载到我的音乐库里。

我的智能家居系统有最高级别的防火墙,绝不可能被轻易入侵。那它为什么会自己响起来?

我立刻冲到中控台前,查看播放记录。记录是空的。我又检查了系统的日志,

没有任何异常访问的记录。一切都显示正常。钢琴声还在继续,那略带瑕疵的弹奏技巧,

像极了记忆中我爸的手法。音符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我强作镇定,手动关掉了音响。可没过几分钟,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公寓的恒温系统突然失控,温度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飞速下降,从舒适的24度,

一路跌到了15度、12度、甚至10度!冷风从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吹出来,

我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瞬间被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掉进了一个冰窟,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8“该死!”我咒骂一声,哆嗦着跑到墙边的控制面板前。屏幕上显示“系统过载,

手动调节失败”。我试着重启中央AI,但毫无反应。冷风还在源源不断地吹出来,

房间里的温度已经低到让我说话都开始哈出白气。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而是在一个巨大的、失控的冰箱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不仅仅是生理上的,

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操纵着这一切,享受着我的狼狈和惊慌。就在我快要被冻僵的时候,

恒温系统又毫无征兆地恢复了正常,温度开始缓慢回升。我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

心脏狂跳不止。这还没完。我书房里的电脑,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我警惕地走过去,

只见屏幕上,一行行绿色的二进制代码正在飞速闪过,像一道道数字瀑布。

101 01001100 01001100 01001111……这些代码毫无规律,

闪烁的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具体内容。几秒钟后,屏幕又恢复了正常的桌面。我愣在原地,

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把刚回暖的身体又浸得冰凉。黑客!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一定是有人入侵了我的智能家居系统。可是,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放一首老掉牙的钢琴曲,

把我冻个半死,再秀一段二进制代码?这不像是为了钱,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

一种挑衅。我立刻拔掉了公寓的总网线,切断了所有设备与外界的连接。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但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坐在黑暗中,

脑子里只有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难道……是我爸的鬼魂回来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

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是一个风险评估师,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信数据,信逻辑,

信概率,我从不信鬼神。可是,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能说明今晚发生的一切?

那首《月光》,是我们父女之间为数不多的温情回忆。那个极低的温度,

像不像游艇爆炸后冰冷的海水?还有那些二进制代码……我爸年轻时就是个计算机高手,

玩代码是他的强项。这一切都像是一种暗示,一种只有我能看懂的“语言”。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没有死?还是在提醒我,那个黄铜盒子里藏着什么秘密?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书桌前,拿起那个冰冷的黄铜盒子。在昏暗的光线下,

盒子表面那些繁复的花纹,仿佛也变成了某种神秘的代码,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不再觉得这是羞辱,也不再觉得这是个简单的谜题。我感觉,

这像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求救信号。9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找来了全城最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一个叫K神的白帽子黑客。

我把我公寓里发生的诡异事件跟他描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闹鬼”的猜测,

只说是怀疑遭到了顶级黑客的入侵。K神带着他的团队,

把我家的系统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检查了中央AI的每一行底层代码,

分析了所有网络端口的访问日志,甚至动用了军用级别的漏洞扫描工具。三个小时后,

K神摘下他那副厚得像瓶底的眼镜,一脸困惑地对我说:“孟小姐,

你的安防系统是我见过最牛的民用系统之一,简直就是个铜墙铁壁。别说入侵了,

我连一个可疑的数据包都没找到。昨晚的所有记录都显示一切正常,

没有任何外部访问的痕迹。”他顿了顿,甚至还带着一丝赞叹的语气补充道:“说实话,

这套系统的防火墙逻辑,很多地方的设计思路……非常超前,甚至有点匪夷所思。

能写出这种代码的人,绝对是个天才。”K神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最后一点侥幸也浇灭了。

如果连他都查不出问题,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

入侵我系统的是个超越K神认知范围的“神”。二,根本就没有“入侵”。这一切,

都是系统内部预设的程序。我内心那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再次浮现,并且这一次,

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爸,孟兆丰,

那个亲手教我弹《月光》、精通代码的天才……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这个“赛博幽灵”,就是他本人?我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K神团队,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公寓里。我必须冷静下来,重新评估整个事件的风险和逻辑。

如果我爸没死,那他现在在哪?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联系我?蔚蓝和那个孩子,

又在这场大戏里扮演什么角色?我的目光转向了我的工作台。作为一个风险评估师,

我最擅长的就是信息搜集和背景调查。既然“幽灵”这条线索暂时中断,

那我就从另一个变量入手——蔚蓝。我打开电脑,调出了我所有的信息渠道和数据库权限。

我要把这个叫蔚蓝的女人,查个底朝天。她的履历很快就出现在我的屏幕上,

清晰得有些过分。蔚蓝,二十四岁,毕业于国内顶尖的T大生物工程专业,

连续四年拿到国家一等奖学金,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学霸。

她的家庭背景也一目了然: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家境清白,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

这不对劲。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一个前途无量的生物工程高材生,她的人生规划里,

怎么会出现“给一个五十二岁的富商当情人,未婚生子”这种选项?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绝不是那种会被金钱冲昏头脑的拜金女。我越往下查,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这就像一个风险模型,所有的基础数据都完美无瑕,但最终导出的结果却荒谬绝伦。

当数据和结果出现巨大偏差时,只有一种可能——数据本身是假的,或者,有人在刻意误导。

蔚蓝这个人,绝对有问题。10我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蔚蓝。

根据李律师给出的信托文件地址,我找到了她现在的住处。出乎我意料的是,

她并没有住进我爸名下任何一处豪宅别墅,而是带着孩子,

住在一个安保级别极高的高档酒店式公寓里。这里出入都需要刷卡,

陌生访客一律需要业主亲自下来接,隐私性做得极好。我没法硬闯,

只能在公寓对面的咖啡馆里守株待兔。一连两天,蔚蓝几乎没出过门,

所有的生活用品都靠外卖和闪送。她的生活状态,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更像是一个……被软禁的囚犯。第三天下午,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穿着社区防疫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工作人员进入了小区,挨家挨户进行消杀登记。

我立刻跟了上去,趁他不注意,从他放在楼道的手推车里,顺走了一套备用的防护服。

五分钟后,我也成了一个“社区服务人员”。我压低了帽檐,来到蔚蓝的房门前,

按响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蔚蓝警惕地从门缝里看着我,

露出一张素净但无比苍白的脸。“你好,社区例行消杀登记。

”我学着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的语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蔚蓝似乎没有怀疑,

她打开了门,让我进去。房间里很整洁,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婴儿床放在客厅的角落,孩子正在安睡。我一边假装拿着登记表四处查看,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烦。“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要随便开门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蔚蓝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是……是社区来登记的。”男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在我戴着护目镜的脸上停顿了两秒。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让我浑身一凛。我立刻低下头,假装在表格上写字。“快点弄完让他走。

”男人不耐烦地对蔚蓝说,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安分一点,

对你,对你的家人,都好。”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门口,开门离去。

整个过程,他都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个高大的身形和那种充满压迫感的气场,

让我印象深刻。门关上的瞬间,蔚蓝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很显然,她认出我了。我的伪装,

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11“你是……孟一荻?”蔚蓝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没说话,

只是缓缓地摘下了护目镜和口罩,露出了我的脸。看到我的那一刻,

她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但随即又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混杂着解脱和决绝的疯狂。“你走!快走!

”她突然冲过来,发疯似的推我,“这里不安全!你快走!”她的力气小得可怜,

推在我身上就像小猫在挠痒。我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冰凉,抖得像筛糠。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压低声音,冷冷地问。“不关你的事!你快走!

被他发现你就完了!”她拼命想挣脱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是谁?

”我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重复。我的逼问似乎击溃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不再挣扎,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去,蹲在地上,发出了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他是个魔鬼……他是个魔鬼……”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个局面,

已经完全超出了“豪门争产”的范畴。我把她扶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才开口:“蔚蓝,我不管你和我爸之间有什么交易,

也不管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现在我爸死了,那个男人在威胁你。你告诉我真相,

我或许能帮你。”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是个风险评估师,

我知道如何从一个濒临崩溃的人嘴里,撬出最有价值的信息。蔚蓝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可信度。最后,

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真的想知道?”“当然。”她惨然一笑,

然后从沙发垫的夹缝里,摸出了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飞快地塞进了我的手心。

“今晚十一点,到这个地方来找我。一个人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神秘和紧张,

“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摊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城郊,

一家废弃的第七纺织厂,还有一个时间。做完这一切,她就像耗尽了所有力气,

重新缩回了沙发角落,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现在,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

”我没有再多问,把纸条揣进口袋,重新戴好口罩和护目镜,

快步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公寓。走出公寓大楼,外面阳光正好,但我却感觉浑身发冷。

蔚蓝刚才的眼神,那个男人的威胁,

还有这张神秘的纸条……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更加危险的深渊。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骗局了。这是一场,会死人的游戏。12当晚,十点五十分。

我开着一辆从租车公司借来的、毫不起眼的国产车,停在了第七纺织厂外一公里远的地方。

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鸭舌帽,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作为一个风险评估师,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赴约前,我用卫星地图仔细研究了这家废弃工厂的布局,

规划好了两条以上的撤离路线。我的口袋里,

放着一个高分贝的警报器和一个小型的GPS定位器,

信号直连我一个在私家侦探所工作的朋友。一旦我超过约定时间没有报平安,他会立刻报警。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特工,我只是一个习惯了把所有风险都计算在内的普通人。

工厂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败窗户时发出的“呜呜”声,像鬼哭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混合的怪味。我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踩在碎石和玻璃渣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约定的地点是工厂最里面的三号车间。我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看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蔚蓝。她还是白天那身衣服,

一个人站在巨大的、早已停转的纺织机旁,身影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来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带着回音。“真相呢?可以说了吗?”我开门见山,

不想浪费任何时间。蔚蓝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

才领着我走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角落。她接下来说出的话,

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桶冰水里,从头凉到脚。“我……我根本不爱孟先生。

”她低着头,声音艰涩,“我是贺伟东派来的卧底。”贺伟东!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贺伟东,我爸商场上最大的死对头,

一个同样以心狠手辣著称的枭雄。他们斗了十几年,从地产到金融,斗得你死我活。

“贺伟东想得到孟先生正在秘密研发的一项技术,”蔚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任务,

就是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拿到那项技术的资料。我……我别无选择,

我的家人被他控制了。”我看着她,脑子飞速运转,评估着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那个孩子……”我艰难地开口。“是试管婴儿。”蔚蓝的眼泪终于决堤,

“贺伟东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孟先生很多年前在国外医院留存的……精子。他逼我,

用这种方式,怀上这个孩子,为的就是彻底绑住孟先生,让他把我当成自己人。”这个反转,

比任何一部电影都要离奇。我那个所谓的“弟弟”,竟然是这么来的?

“那你爸的死……”我几乎不敢问出这个问题。“是贺伟东干的!”蔚蓝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恨意,“他觉得我进展太慢,等不及了,

所以就……就一手策划了那场游艇爆炸。他想扫清障碍,然后名正言顺地通过控制我和孩子,

来侵吞孟先生所有的遗产和技术!”我呆立在原地,感觉浑身发冷。一场商业竞争,

竟然演变成了谋杀和豪夺?“孟先生……他其实……”蔚蓝的声音哽咽了,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但他没有揭穿我,他甚至……甚至想帮我带着孩子脱身。

游艇爆炸那天,他本来已经安排好了船,让我离开的……可是,我没能走掉。

”这个“真相”,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爸,那个我恨了二十多年,

认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骗子,居然会去保护一个商业对手派来的卧底?

他会为了一个与他毫无感情的女人和孩子,赔上自己的性命?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不符合我对我爸孟兆丰这个人的,任何一条数据分析。13我死死地盯着蔚蓝,

试图从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的悲伤和恐惧看起来是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我开始动摇。一个为了家人被迫成为卧底的学霸,

一个用尽心机却发现目标早已洞悉一切的阴谋家,

最后关头被目标人物试图拯救却最终失败的可怜棋子……这个故事充满了戏剧性和悲情色彩,

足以让任何一个旁观者为之动容。但我是孟一荻,一个风险评估师。我的职业本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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