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穿到古代，成了被卖到大户人家冲喜小妾。五年里，我利用现代知识，
在后宅杀出一条血路。诞下子嗣，同夫君琴瑟和鸣，地位稳固。
我本以为会在这古代安稳度过一生。直到那天，我带儿子放风筝，天上飞过一架无人机。
我惊得呆在原地。这个世界是假的？！1.那只嗡嗡作响的无人机，
瞬间戳破了我五年的荒诞大梦。我，季妮，陈府的二少奶奶，
我那被府里下人捧在手心里的儿子陈寄思，我们脚下这片青草地，远处的亭台楼阁，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僵在原地，直到儿子寄思扯了扯我的衣角。“娘，风筝线断了。
”我回过神，无人机早已消失在湛蓝的天际。风筝飘飘摇摇，挂在了不远处的柳树梢上。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寄思焦急的小脸，心里猛地一沉。他，会不会也是假的？回到府里，
我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朱红的廊柱，精致的雕花窗，
池塘里游弋的锦鲤，一切都是真的啊。婆婆照旧来寻我的麻烦，嫌我带寄思出去野，
没个大家主母的样子。“你当自己还是那个乡下丫头？既然进了我陈家的门，
就要守我陈家的规矩！”她唾沫横飞，言辞刻薄。按照以往，我定会温顺地应下，
再巧妙地用寄思转移话题，将她哄走。可此刻，我心里翻涌着厌恶，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她喋喋不休开合的嘴。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长。
她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被人提前写好的台词？我的沉默把她刺激的更生气了。“你哑巴了？
还敢瞪我？”她扬手就要打我。我没有躲。只是盯着巴掌的方向，
有种要求证的想法在心里叫嚣。巴掌没有落下。我的夫君，陈亦，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我看着他，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五年，为我挡下无数风雨的男人。他是最完美的丈夫。俊朗，
体贴，永远站在我这边。可现在，我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完美得，
好似一个被精心打磨的剧本人物。晚上，我借口身体不适，与陈亦分房而睡。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一夜无眠。我开始试探这个世界的边界。我故意打碎了婆婆最心爱的玉镯。
按照以往的“情节”，她会大发雷霆，罚我跪祠堂。可这次，她只是看了我一眼，
眼中没有对镯子的心疼，只透着厌烦。“碎了就碎了吧。”然后转身走了。这不合常理。
我又故意在府里的账目上做了手脚，一个足以让管家发现的巨大漏洞。可三天过去，
风平浪静，无人察觉。这个世界，在不遗余力地“纠错”。
它在拼命维持着“二少奶奶季妮生活顺遂”的假象。为什么？因为我发现真相了吗？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场景，只有一片黑暗。一个冰冷的，
不带任何感情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安分守己，对你没有坏处。”我猛然惊醒，
冷汗湿透了衣背。这不是梦。是警告。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什么。2.那个声音之后，
我消停了几天。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需要时间来思考对策。
我开始回忆五年前的一切。我只记得，我叫季妮，是个996社畜。某日加班到深夜，
突发心脏不适，晕倒了。醒来之后，我就到了这里。有个“系统”声音告诉我，
现代的我已经“死亡”了。由于我生前表现良好，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信了。
当时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后来，再也没听到“系统”的声音了。为了生存下去，
我费劲心力融入到这个世界。现在想来，这里一定隐藏什么细节是我没注意到的。比如，
只有我一个“穿越者”吗？或者，其他人知道这个“古代”是假的吗？又或者，陈亦，
我的夫君，是不是也有什么身份？我决定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这天我特意炖了莲子羹，
送到他的书房。他正在练字，见我进来，便放下毛笔，笑着接过汤碗。“辛苦你了。
”他舀起一勺，正要入口。我状似无意地开口：“其实我不太会做这些，要是在我们那，
点个外卖就行了，半小时就送到，什么口味都有。”陈亦的手，顿在半空中。他脸上的笑容，
僵硬了一瞬。虽然只有一瞬，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但我看清了。
他的眼神里闪过“震惊”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了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将莲子羹送入口中，赞叹道：“味道极好。你说的外卖是何物？
想来任何美食都比不上夫人的手艺。”我的激动地咬着嘴唇。他肯定听懂了。他不是NPC！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狂喜，但又生出更多的寒意。他是谁？接下来的几天，
我旁敲侧击地用各种现代词汇试探他。“卷王”、“emo”、“YYDS”。
他每次的反应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演。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突破口。府里新来了一个丫鬟，叫小翠，被分到我房里。小翠手脚勤快，
嘴也甜，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寸步不离。
我跟谁说话，她都竖着耳朵在旁边听。这监视的意味，明晃晃得让我恶心。
她是“系统”派来监视我的。我将计就计。我故意当着小翠的面，跟我的陪嫁丫鬟抱怨，
说府里开销大，我的嫁妆都快用光了，想找个门路做点小生意。第二天，婆婆就找到了我。
她一反常态地和颜悦色，给了我一个锦盒。“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你拿去，想做什么就做吧。
别亏待了自己，也别丢了我陈家的脸。”我打开锦盒，看着那厚厚一沓银票，心里冷笑。
这是“系统”给我的甜头吧。他想用钱，让我闭嘴，让我安于现状，
继续演好这个“二少奶奶”的角色。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我拿着这笔钱，当着小翠的面，
去了城里最大的布庄。我没有买绫罗绸缎，而是买下了城西那间最偏僻，即将倒闭的染坊。
小翠的脸色，当场就变了。3.染坊又脏又破，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婆婆气得差点晕过去，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败家。陈亦也来劝我，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何必抛头露面去做那些粗活。
我只是笑笑，不解释。我把那五千两银票，全部投进了染坊。
我遣散了原来那些懒散的老师傅，只留下几个肯干活的年轻人。然后，我把自己关在染坊里，
整整十天。我大学学的专业是化学工程。毕业后虽然没从事相关工作，但那些知识，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古代的染料，颜色单调，固色性差，全靠老师傅的经验。而我，
可以精准地控制温度、酸碱度，可以从最常见的植物里，提取出他们闻所未闻的颜色。
十天后，我带着新染出的布料，再次出现在陈府。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颜色。我给它取名，
“靛青”。婆婆看着那匹布，惊得说不出话。陈亦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艳。
我将布料送去城里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
当场就签下了独家合作的契约。第一批“靛青”布料，一出现就被抢购一空。
价格被炒到了原先的三倍。订单也同样暴涨。我开始扩大生产，招募人手，改良流程。
我将现代的流水线管理模式，搬到了这个小小的染坊。效率提升了五倍。不到一个月，
我不仅还清了婆婆的五千两，还净赚了一万两。我成了这座小城里，最富有的女人。
我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我搬出了陈府，住进了染坊旁边我自己买下的大宅子里。
我把寄思也接了过来。婆婆来闹过几次，都被我用银子打了回去。
她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疯女人，迟早要被休。我只是笑。在这个世界里，钱，就是我的底气。
“系统”的算盘落空了。他想用钱收买我，结果没想到我借力打力。我能感觉到，他很生气。
这天晚上，那个“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季妮，你玩得太过火了。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我给过你机会。”我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冷冷地开口：“你又是谁？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我是这个世界的‘神’。
”那个声音傲慢地回答。“是吗？”我嗤笑，“一个只会躲在背后偷窥的‘神’？
”“你以为你挣了点钱，就能为所欲为？”那个声音变得阴冷，“我能给你一切，
也能毁掉你的一切。”“比如，你最宝贝的儿子。”我的心猛地揪紧。“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回到陈府，继续做你的二少奶奶。把染坊交出来。否则，明天一早，
你就再也看不见你的儿子了。”4.冷漠的威胁，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寄思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敢赌。第二天，我回到了陈府。我当着婆婆的面，
撕毁了染坊的地契，宣布从此与生意再无瓜葛。婆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陈亦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担忧，有不解，还有些许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重新变回了那个温顺隐忍的二少奶奶。每天给婆婆请安，在后院里绣花，相夫教子。
“系统”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那个冰冷的声音，没有再出现。我的字典里，
从未有“放弃”一说。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三个月后，
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各地都要进献贺礼。我们所在的江州，以丝绸闻名。知府下令，
全城的绸缎庄和染坊，都要献上自己最好的作品，由他挑选后，送往京城。
这是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绝佳机会。锦绣阁的老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自从我离开后，染坊的生意一落千丈。新出的颜色，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靛青”。
他几次三番派人来求我，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知道，他在等我。“系统”也在等我。
我偏不按照他们想法来。我每天就待在院子里，带着寄思，放风筝，喂池塘里的鱼。
直到寿礼上交的前一天。陈亦找到了我。他屏退了所有下人，
包括那个无时无刻不跟着我的小翠。这是五年来，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他的眼神，不再是温文尔雅，
而是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审视。他终于不演了。我看着他，反问：“你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叫沈亦，是个演员。”演员。原来如此。“所以，
这一切都是一场戏？”我问。“是一场直播真人秀。”他低声说，
“一个叫《古代纪实生存》的节目。你，是唯一的主角。”我浑身血液停滞。直播？
也就是说，我这五年的所有喜怒哀乐，所有不堪和挣扎，都被无数人当成笑料在围观？
我听得浑身发抖。一股巨大的屈辱，席卷了我的全身。“那个‘系统’是导演？
”我咬着牙问。“对，他是节目的总导演，也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姓张。”沈亦顿了顿，
“他没有底线，为了收视率会不择手段。”“为什么选中我？”“因为你够普通，也够坚韧。
你的故事，有‘看点’。”看点。多么讽刺的两个字。“你有办法联系到外面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沈亦摇了摇头。“所有的设备都被严格监控。你可以理解成，
我们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或许，
有办法帮你把消息递出去。”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像耳钉一样的东西。
“这是个信号发射器，功率很小，只能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才能连接到外界的网络。
而且，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那是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我为什么要信你？”我问。“因为我也想出去。”沈亦看着我，眼神真诚，
“我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张导为了让我续约，用我家人的安全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