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海商

明末大海商

作者: 茶舍酒馆

其它小说连载

《明末大海商》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茶舍酒馆”的原创精品南洋荷兰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万历四十三年的暮泉州港本该是千帆竞发的盛往年这时码头上挤满了整装待发的商空气中飘荡着茶叶的清香、瓷器的润泽和丝绸的柔可今整个港口死一般寂只有几只海鸥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盘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我双膝跪在冰冷的行刑台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两个刽子手死死按在地他穿着沾满污渍的囚散乱的花白头发在咸湿的海风中飘脊梁却挺得笔直如这位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泉州首今...

2025-10-29 22:06:02

1万历四十三年的暮春,泉州港本该是千帆竞发的盛景。往年这时节,

码头上挤满了整装待发的商船,空气中飘荡着茶叶的清香、瓷器的润泽和丝绸的柔滑。

可今日,整个港口死一般寂静,只有几只海鸥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盘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我双膝跪在冰冷的行刑台上,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两个刽子手死死按在地上。

他穿着沾满污渍的囚服,散乱的花白头发在咸湿的海风中飘动,脊梁却挺得笔直如松。

这位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泉州首富,今日竟要以"通倭"的莫须有罪名被处决。

陈氏父子,勾结倭寇,走私禁物,罪证确凿!监斩官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码头上回荡,

按大明律,斩立决!我猛地抬起头,想要嘶声辩解,却被身后衙役的铁掌狠狠按住肩膀。

通倭?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我们陈家世代经商,最痛恨的就是肆虐沿海的倭寇。

父亲常挂在嘴边:商人虽逐利,却不能忘义。这些年来,陈家捐给朝廷抗击倭寇的银两,

少说也有十万两之巨。爹!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破碎的呼喊。

父亲缓缓转过头,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弧度:远儿,记住,商道即人道。今日之冤,

终有昭雪之日。刽子手举起沉重的鬼头刀,刀锋在惨淡的日光下泛着寒光。我紧闭双眼,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再睁眼时,只见满地猩红,父亲的头颅滚落到我面前,

那双曾经睿智的眼睛仍圆睁着。胃里翻江倒海,我伏在地上剧烈呕吐。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溢出。身为陈家独子,我绝不能在此刻示弱。陈远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监斩官继续宣判,声音冰冷如铁,流放南洋,永世不得回返大明!

衙役给我戴上二十斤重的木枷,押上前往南洋的囚船。临行前,

我最后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泉州城。青灰色的城墙依旧巍峨,可在我眼中,

已失了往日的色彩。囚船在海上颠簸了三个月。这期间,我尝尽了人间至暗。

狭小的船舱里挤满了蓬头垢面的囚犯,空气中混杂着汗臭、霉味和血腥气。

每日只有一碗发馊的稀粥果腹,许多人还未见到南洋的陆地就病死在途中。

我靠着唯一的信念支撑:一定要活下去,为父亲洗刷冤屈。当船只终于在巴达维亚靠岸时,

我几乎认不出这片陌生的土地。这里是荷兰人的地盘,码头上挤满了各色皮肤的商人,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烟草和海鲜的混合怪味,令人作呕。我们被像牲口一样驱赶到奴隶市场,

等待买主挑选。一个肥胖的荷兰商人捏着我的下巴仔细打量:太瘦弱了,干不了重活。

老爷,他是读书人,会算账。衙役讨好地赔笑。荷兰商人眼睛一亮: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太贵了,二十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我最终以三十两银子的价格被卖给这个叫范德堡的荷兰商人。他经营着一家香料贸易行,

正缺个懂汉字的账房。范德堡的商行坐落在码头附近,是栋两层的砖石建筑。

一楼店铺里堆满了豆蔻、肉桂、胡椒等香料;二楼是账房和仓库。

我被安置在后院一间阴暗的小屋里,与几个马来奴仆为邻。从今天起,你叫阿远。

范德堡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好好干活,我不会亏待你。我低着头,掩饰眼中的屈辱。

陈远,泉州陈家的少爷,如今成了南洋的一个奴隶。在商行的第一天,

我就敏锐地发现了账目上的猫腻。范德堡的账房在做假账,偷偷挪用公款。但我没有声张,

现在还不是时候。夜晚,我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南洋的夜晚闷热潮湿,

蚊虫肆虐。想起父亲生前的话:商道即人道。或许,这就是我重振陈家的起点。第二天,

我主动要求帮忙整理仓库。范德堡虽感惊讶,还是同意了。在清点货物时,

我发现了一批受潮的香料。若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发霉变质。老爷,

这批香料必须尽快出手。我向范德堡禀报。他皱起眉头:可现在不是销售旺季,

卖不上价钱。可以卖给北方的华人商贩,他们不太懂行情。范德堡将信将疑,

但还是让我去试试。我联系了几个经常来进货的华人商贩,

以略低于市场的价格卖掉了那批香料。虽然亏了些钱,但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这件事让范德堡对我刮目相看。他把我从仓库调回账房,让我协助管理账目。

我趁机学习荷兰语,深入了解香料贸易的行情。不到半年,

我已经能熟练地用荷兰语与客户交谈。一日,范德堡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阿远,

你想不想赎身?我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老爷为何这么问?我看得出来,

你不是普通人。范德堡点燃烟斗,吐出一口烟雾,你的见识和才能,

远远超出一个普通奴隶。如果你愿意继续为我工作,我可以给你自由,还付你工钱。

我知道这是个机会,但也可能是陷阱。沉思片刻,我决定坦诚相告:老爷,实不相瞒,

我本是泉州陈家的少爷,被人陷害流放至此。我确实想重获自由,但更想查清当年的冤案。

范德堡惊讶地打量我,良久,叹了口气:我听说过泉州陈家,没想到...好吧,

我答应给你自由,但你得继续为我工作三年。成交。次日,范德堡当着所有仆人的面,

烧掉了我的卖身契。我从奴隶变成了商行的伙计,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工钱。虽然重获自由,

但我清楚,这只是第一步。要查清当年的冤案,我需要更多的资本和人脉。而这一切,

都要从赚钱开始。2在范德堡商行工作的第二年,我遇到了改变命运的契机。那日,

一个来自暹罗的商人带来了一批奇特货物——橡胶。这种从橡胶树中采集的乳白色液体,

在当地被用来制作防水布和玩具。但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东西应有更大用途。老爷,

我们可以买下这批橡胶。我向范德堡提议。买这个做什么?又卖不出去。我研究过,

这种材料防水性能极佳,可用来制作雨具和船帆。若能改进制作工艺,说不定能打开市场。

范德堡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我说服。我们以极低的价格买下那批橡胶,

我开始着手研究改进橡胶的制作工艺。那段日子,我整日泡在作坊里,

与工匠们一起反复试验。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发现通过硫化处理,

能大幅提高橡胶的耐用性和弹性。第一批橡胶雨衣制作出来后,正赶上雨季。

我们在市场上试销,很快销售一空。顾客们发现,这种雨衣比传统蓑衣更轻便、更防水。

范德堡喜出望外,立即扩大了生产规模。不到半年,我们的橡胶制品就畅销整个南洋。

商行利润翻了三倍,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然而,成功招来了嫉妒。

其他商行眼红我们的生意,开始暗中使绊子。最棘手的是英国东印度公司,

他们威胁要切断我们的原料供应。阿远,你看这事怎么办?范德堡忧心忡忡地问。

老爷,我们可以去暹罗建立自己的种植园。我早已深思熟虑,这样既能保证原料供应,

还能降低成本。可我们在暹罗没有关系...让我去。我主动请缨,

我在那里认识几个华人商贩,可以请他们帮忙。范德堡思考良久,最终同意了我的提议。

他给了我一千两银子启动资金,让我前往暹罗建立橡胶种植园。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负责如此大的项目。临行前,我做足准备:学习暹罗语,了解当地风俗,

联系可靠的中间人。在暹罗,我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林婉儿。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泉州林家的千金。当年陈家出事后,林家立刻与我们划清界限,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远哥哥,真的是你吗?在曼谷的华人商会里,婉儿不敢相信地凝视着我。

她比记忆中清瘦了许多,却依然明媚动人。穿着暹罗传统的纱笼,更添几分异域风情。

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家父...家父要把我嫁给一个暹罗贵族。婉儿低下头,

声音哽咽,我不愿意,就逃出来了。原来,林家也在朝廷打压下日渐衰落,

不得不把女儿嫁到南洋维系生意。望着婉儿憔悴的面容,我心中百感交集。别怕,有我在。

我轻声安慰。在婉儿帮助下,我很快在暹罗站稳脚跟。她认识当地许多贵族,

帮我打通关系。我们在湄南河畔买下大片土地,开始种植橡胶树。种植园的建设充满坎坷。

先是洪水冲垮刚建好的工棚;接着劳工闹事,要求提高工钱。最严重的一次,

几个竞争对手派人放火烧了我们的苗圃。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忙到深夜。

婉儿始终陪在我身边,帮我处理各项事务。她虽是千金小姐,却吃苦耐劳,

很快学会了管理种植园。远哥哥,你看这样安排可好?一晚,

婉儿拿着工人们的排班表来找我。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我忽然意识到,

这个曾经需要我保护的女孩,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婉儿,谢谢你。我由衷说道。

她脸颊微红,低下头:说什么谢不谢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经过一年努力,

种植园终于走上正轨。我们不仅种橡胶树,还间种甘蔗和胡椒,最大限度利用土地。第二年,

种植园开始盈利;第三年,利润已超过范德堡在巴达维亚的商行。就在我们准备扩大生产时,

一个意外消息打破了平静:朝廷派来巡按御史,要清查南洋的华人商贾。我立刻意识到,

这可能是查清当年冤案的机会。但婉儿劝我谨慎:远哥哥,朝廷的人不可信。

当年陷害伯父的人,说不定还在朝中为官。她的话提醒了我。确实,若贸然行动,

可能打草惊蛇。我决定先暗中调查。通过商会关系,我打听到这位巡按御史叫张志远,

是东林党人,以清廉著称。更重要的是,他与当年主审我父亲案件的官员是政敌。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我让婉儿继续管理种植园,自己返回巴达维亚。临行前,

婉儿递给我一个护身符:这是我从寺庙求来的,保佑你平安。望着她担忧的眼神,

我心中涌起暖流: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回到巴达维亚,我发现情况比想象复杂。

范德堡商行遇到大麻烦:一批运往日本的货物被扣,说是涉嫌走私军火。这是诬陷!

范德堡气得脸色发青,我们从来不碰军火生意。老爷,这明显是有人陷害。

我分析道,听说最近英国商行一直在抢我们的生意,很可能是他们搞的鬼。

那现在怎么办?这批货值五万两银子,若被没收,商行就要破产了。我沉思片刻,

有了主意:我们可以去找巡按御史张大人。他正在清查走私,若我们能证明清白,

他定会还我们公道。范德堡将信将疑,但还是同意让我去试试。

我带着商行账本和货物清单,求见张志远。起初,他的随从不肯通传,

直到我亮出泉州陈家的身份。你是陈景升的儿子?张志远见到我时,显得十分惊讶。

正是晚辈。我恭敬行礼,家父蒙冤而死,恳请大人明察。张志远沉默良久,

缓缓说道:你父亲的事,我有所耳闻。但此案牵连甚广,不是那么容易翻案的。

晚辈明白。今日求见,是为商行货物被扣之事...我把范德堡商行的情况详细说明。

张志远听完,命人取来扣押货物的清单。仔细核对后,他发现其中确有蹊跷。

这批货物中确实有军火,但根据账目记录,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混入的。张志远说,

看来是有人要陷害你们。在他的干预下,扣押的货物很快发还。范德堡喜出望外,

重重奖赏了我。但更让我高兴的是,张志远答应重新调查我父亲的案件。然而,

就在我以为看到希望时,意外发生了。一晚,我在回家途中遭到袭击。

几个蒙面人把我逼到小巷,举刀就砍。幸好这些年在南洋学了防身术,我勉强躲过致命一击,

但手臂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说,谁指使你的?为首的蒙面人恶狠狠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装糊涂!张家的事也是你能插手的?我心里一惊,

原来是因为张志远调查我父亲的案件。看来,当年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而且势力不小。

趁他们不备,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石灰粉撒过去,趁机逃脱。回到住处,我简单包扎伤口,

开始思考对策。对手显然已察觉危险,想要杀人灭口。我必须更加小心,同时加快调查速度。

次日,我找到张志远,把遇袭的事告诉他。他听后脸色凝重:看来对方已经狗急跳墙了。

陈远,你要不要暂时避一避?不,我坚定地说,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退缩。大人,

请您加快调查,我担心对方可能会对您不利。张志远赞赏地看着我:有胆识,

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好,我这就上书朝廷,请求重审此案。在等待朝廷回复期间,

我继续经营商行生意。范德堡感激我救了他的商行,决定提前结束我们的合约,

还资助我自立门户。阿远,你是个经商的天才。范德堡拍着我的肩膀说,

不应该一直给我打工。这些钱你拿着,自己开个商行吧。我感激地接过银票。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再加上我在暹罗的种植园,完全可以建立自己的商业网络。

我给婉儿写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很快回信,说种植园收成很好,可以支持我开商行。

随信还寄来些南洋特产药材,让我调理伤口。看着婉儿的信,我心中充满温暖。这些年来,

是她一直支持我、鼓励我。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我的商行取名叫远达商行,取意任重道远,达济天下。开业那天,

许多商界朋友都来祝贺,就连张志远也派人送来贺礼。然而,就在商行生意蒸蒸日上时,

一个噩耗传来:张志远在回京途中遇害,所有调查资料都被焚毁。听到这个消息,

我几乎晕厥。最后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吗?3张志远的死让我意识到,

对手远比想象的更强大、更残忍。他们连朝廷命官都敢杀害,更何况我这样一个商人。

范德堡劝我放弃:阿远,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改变的。连婉儿也写信来,

求我回暹罗:远哥哥,钱是赚不完的,但命只有一条。我不想失去你。但我不能放弃。

父亲的冤屈,张志远的血债,都要求我必须坚持下去。我决定改变策略。既然明的不行,

就来暗的。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查出真相。首先,我利用商行网络,暗中搜集情报。

远达商行现在遍布南洋各大港口,每天都有大量信息汇聚而来。

我特别留意与朝廷官员往来的商船,以及他们的货物清单。其次,

我开始有意识地结交各路人物。不仅是商人,还有海盗、倭寇,甚至西洋殖民者的官员。

在金钱开道下,许多看似不可能获得的信息,都慢慢浮出水面。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

我终于发现重要线索:当年陷害我父亲的主谋,很可能与现任福建巡抚周延康有关。

这个周延康,是朝中阉党重要成员,以贪腐闻名。更重要的是,

他是当年主审我父亲案件的官员的侄儿。老板,这是周延康最近的货物清单。

商行掌柜递给我一份文件,他通过几家商行,大量收购日本的军械和火药。

我仔细查看清单,心中疑云丛生。一个巡抚,为什么要私下购买这么多军火?

除非...除非他图谋不轨!这个发现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

终于找到对手的破绽;恐惧的是,若周延康真在策划谋反,这件事的危险程度将远超想象。

我立即写信给婉儿,让她加强种植园守卫,同时开始暗中转移资产。

若周延康察觉到我的调查,很可能会对我在暹罗的产业下手。果然,几日后,

我在巴达维亚的商行遭到一伙暴徒袭击。他们不仅抢走大量货物,还放火烧了仓库。

幸好我早有准备,重要文件和资金都已转移。老板,这是周延康给我们的警告。

掌柜忧心忡忡地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冷笑着说,

他敢动我的商行,我就断他的财路。通过情报网,

我查到周延康最重要的财源是走私日本白银。我联系了几支与我有交情的海盗队伍,

请他们拦截周延康的走私船。同时,我匿名向朝廷举报周延康的违法行为。

虽然我知道阉党把持朝政,这样的举报多半石沉大海,但至少能给周延康制造麻烦。

我的反击很快见效。一月内,周延康的三艘走私船被劫,损失惨重。他暴跳如雷,

加大了对我的打压。这场商战愈演愈烈,很快超出商业范畴。周延康动用官方力量,

以各种借口查封我在大明的产业;而我则利用海盗和倭寇,不断袭击他的走私船队。

就在我们斗得难分难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崇祯皇帝即位,开始清算阉党。

周延康作为阉党重要成员,很快被罢官下狱。他苦心经营的走私网络也随之土崩瓦解。

我抓住这个机会,联合其他被周延康打压的商人,向朝廷提交他贪腐枉法的证据。

在确凿证据面前,周延康不得不认罪伏法。在审讯中,他供认了当年陷害我父亲的经过。

原来,父亲无意中发现周延康走私军火的证据,周延康为了灭口,就诬陷他通倭。真相大白,

父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洗刷。朝廷下旨,为父亲平反昭雪,发还抄没的家产。站在父亲墓前,

我百感交集。十年了,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夙愿。爹,您安息吧。

我将平反的诏书焚化在墓前,儿子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婉儿站在我身边,

轻声说:伯父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我握住她的手:婉儿,

等我处理完商行的事,我们就成亲。她脸上泛起红晕,轻轻点头。父亲的冤屈虽然洗清,

但我的使命还没有结束。这些年在南洋的经历,让我看到了大明的危机:官员腐败,

海防松弛,倭寇猖獗。若再不改变,这个庞大的帝国迟早会崩溃。

我决定利用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首先,

我出资组建了一支民间的抗倭船队,保护沿海商船安全。这支船队由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指挥,

装备了最先进的火炮,很快成为海上的一支重要力量。其次,我在南洋各地设立学堂,

免费教育华人子弟。我希望通过这些学堂,培养出一批既有传统文化底蕴,

又了解海外情况的新一代。最重要的是,我开始暗中支持朝中的改革派。通过商行渠道,

我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情报,帮助他们推行新政。这些举措很快见到成效。

沿海的倭患明显减轻,南洋的华人社会也更加团结。就连朝廷中的改革派,

也因为有了资金支持而实力大增。然而,树大招风。

我的这些举动引起了一些保守派官员的不满。他们上书皇帝,说我结交海盗,图谋不轨。

幸好,朝中的改革派及时为我辩护。他们向皇帝说明了我为抗倭和海外贸易做出的贡献,

这才化解了危机。经过这次风波,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要想真正改变这个国家,

仅靠商业力量是不够的。必须从制度上进行改革,才能根治顽疾。

我与朝中的改革派密切合作,提出了许多建议:开放海禁,发展海外贸易;整顿军备,

加强海防;改革税制,减轻百姓负担...这些建议大多被采纳,大明开始出现新的气象。

看着这个古老的国家慢慢焕发生机,我心中充满欣慰。也许,

这就是父亲常说的商道即人道的真正含义。4崇祯十年的春天,我带着婉儿回到了泉州。

这是流放南洋十五年后,我第一次重返故土。港口依然繁忙,但比记忆中更加井然有序。

新式的炮台守卫着海湾,巡逻的战船来回穿梭。码头上,商人们正在有序地装卸货物,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混乱。变化真大啊。婉儿感慨地说。我点点头,心中涌起自豪感。

这些变化,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们回到了陈家的老宅。这里已经修缮一新,

但还保持着原来的格局。庭院里的那棵老榕树依然枝繁叶茂,就像陈家一样,历经风雨,

又焕发了新生。安顿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陈氏商行。不过,

这一次我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海上贸易,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新兴的产业上。

我在泉州开办了大明第一家机器纺织工场,引进了西洋的纺织机械。

虽然遭到了一些守旧商人的反对,但在朝廷的支持下,工场还是顺利开工了。工场开工那天,

我请来了很多当年的老朋友。范德堡也特地从巴达维亚赶来,看到先进的纺织机械,

他连连赞叹:阿远,你总是能走在时代前面。老爷过奖了。我谦虚地说,

我只是觉得,大明不能总是停留在原地。工场的生意很好,生产的棉布质优价廉,

很快就在市场上打开了销路。其他商人看到甜头,也纷纷效仿。不到一年,

泉州就出现了十几家机器纺织工场。这些工场不仅创造了大量就业,也为朝廷增加了税收。

更重要的是,它们开启了大明工业化的序幕。在经营工场的同时,我继续支持朝中的改革派。

通过他们的努力,大明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开放更多通商口岸,整顿吏治,

兴办新式学堂...这些改革遇到了很多阻力,特别是来自保守派的反对。

但在皇帝的支持下,还是艰难地推行了下去。看着这个古老的帝国慢慢焕发生机,

我感到无比欣慰。也许,父亲当年的理想,终于能够实现了。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时,

危机再次降临。崇祯十一年,北方的后金大军突破长城,直逼京城。

朝廷紧急调集各地兵马勤王,连南洋的驻军都被调往北方。更糟糕的是,倭寇趁虚而入,

大举进犯东南沿海。由于主力部队北调,沿海防务空虚,倭寇长驱直入,连破数城。

泉州危在旦夕。远哥哥,我们怎么办?婉儿担忧地问。我沉思片刻,

做出了决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组织民团,保卫泉州。凭借在商界的威望,

我很快就募集到了一支三千人的民团。我自掏腰包,为他们购置武器,进行训练。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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