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前太子旧党,我家被新帝以莫须有之罪尽数下狱。
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作军妓。
陈家与我早早定亲,如今投向新帝,退婚书却迟迟未至。
我在军中翘首以盼。
若他能来见我,我便偷偷告诉他,我如今也能立下军功啦。
直到那日,听见几位军士闲谈。
听说金吾卫指挥使的儿子,将要迎娶程统领的嫡幼女,真是天作之合。
可我记得,他与前许太傅之女有过婚约?
嗐,他当着程统领的面亲口否认了,说那许家姑娘痴傻木讷,年少时对他死缠烂打才闹出误会。
如今被充作军妓,倒还算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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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入狱后,与我一向不对付的梁安娘来牢里找我。
给我塞了半包袱的饼,一包炒豆子,还有一些细软。
梁安娘泪如雨珠,鼻头因哽咽泛红,嗫嚅着说,她要去求她阿耶,放过我,放过许家。
我摇头。
纵使我从小脑子不灵光,常被长安的闺秀们取笑。
我也知道,安娘的阿耶是拥新帝之臣,我阿耶却是前太子的门人。
她如何劝得动梁家阿耶?
更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是陈长墨教我的。
我笑着安慰她: 不用担心啦,我现在又没死,这不是挺好吗?
她听了,气得直抹泪: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你以为,当军妓……
她猛地止住了话头。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军妓,是用来取悦军爷的。
但许家倒了,新帝登基,前太子一党被尽数问罪。
我阿耶在抄家时被杖责几十,命差点没了。
我如何能逃得过?
我赔着笑,道: 好安娘,别哭啦。你不是常说我言语粗笨,行为粗鄙吗?就算进了军营,也不打紧的。
她哽了一下,又小心问我: 陈长墨他,来过吗?
我摇头,赶紧替他辩解: 他忙呢定是有事耽搁了。
她嘴动了动,看着我良久,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叹口气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并不难受。
我知道,陈长墨一定是被什么耽搁了。
如果他不想与我存续关系,定会送来退亲书。
可见,陈长墨是靠得住的。
陈长墨是与我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
陈家阿翁陈信,当年在战场上背起受伤的太祖,得了从龙之功。
太祖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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