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东南

九月，天气乍冷。
林谂率军攻破珲州，此时已经在安抚边民。珲州是楚国最后一片被收服的土地，楚国有一位公主嫁给了珲州节度使黄杳的幼子，不过城破那日，珲州节度使一家老小都在院中自焚了。
楚国，彻底亡国了。
我想到数年前从阿年那里借来的《侠义传》，其上的楚帝如何威风，楚国又是如何强盛，如今一切却都转瞬即逝。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语气平静地道: 真没想到黄杳竟然还有几分骨气。
这种评价，我自觉不好插嘴。不过皇后显然需要应声的人: 你说……
她话未说毕，陈律晟匆匆进来，见了我道: 方才嘱咐宫人煎的药，烦贵人去看看。我便站了起来，向皇后宫中小厨房走去。
我边走边想着，感觉自战事结束后，皇后的精神好像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病要好转了?一路上静悄悄的，没有遇到一位宫人。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果然。推开煎药房的门，是阿年在那里站着。
其实已经算是大半年没有如此两人对视，我看见阿年的双目，顿时觉得像被刺了一下，慌乱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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