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遥远的鼓声简介

月季遥远的鼓声简介

作者: 刘宇杰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月季遥远的鼓声简介男女主角黄炳忠黄德贵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刘宇杰”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正月十七的上凛冽的寒风吹过湘西层叠的山刮得人脸皮生大队支书黄炳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路沉重的双腿如同灌了从几十里外的公社风尘仆仆赶回他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干部服沾满了草屑和泥眉头却锁得比山间的浓雾还走了这一胸腔里那口闷气不但没反而越堵越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又冷又搞了几十年的大集敲钟出记工吃大锅饭……虽说这些年日子过得也是七上八下...

2025-07-11 12:43:15
第一章正月十七的上午,凛冽的寒风吹过湘西层叠的山峦,刮得人脸皮生疼。

大队支书黄炳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沉重的双腿如同灌了铅。

从几十里外的公社风尘仆仆赶回来,他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干部服沾满了草屑和泥点,眉头却锁得比山间的浓雾还紧。

走了这一路,胸腔里那口闷气不但没散,反而越堵越实,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絮,又冷又沉。

搞了几十年的大集体,敲钟出工,记工分,吃大锅饭……虽说这些年日子过得也是七上八下,锅里时稠时稀,但他黄炳忠当这个大队支书,在黄岩坝这一亩三分地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至少,他不必像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社员,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吭哧吭哧在地里刨食。

动动嘴皮子开开会,偶尔去公社跑跑腿,该有的孝敬和便利,总归要比旁人强上那么一点灶头油水。

这份体面,这份说一不二的权力,是几十年积攒下的老底。

可现在……上头轻飘飘一句话,说散就散了?!

他早就听说邻近有些大队闹哄哄地搞起了“分田单干”,消息传得真真假假。

公社那几个老熟人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前几次,他都打着哈哈,找各种由头——劳力调配难啊,工具不齐啊,地情复杂啊——囫囵搪塞过去。

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在这大山环抱、偏僻闭塞的黄岩坝,说到底,离了他黄炳忠,谁来稳住这个局面?

偶尔他也听见田埂边、廊桥下那些社员小声嘀咕的牢骚,但只要他咳嗽一声,哪个敢把屁放响?

可昨天……昨天公社那场谈话,那股扑面而来的压力,那份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像冰冷的钢针戳破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这次怕是搪塞不过去了,拖不得了!

他烦躁地抬起头,远远地,望见了村口廊桥边那棵孤零零矗立在寒风里的老枫杨枯干的虬枝。

正月才过完元宵,黄岩坝的年味儿早己被寒风吹散,冷清得就像灶膛里快熄灭的灰烬。

日头刚爬到半空,吃过简单早饭的闲汉们,又跟约好了似的,缩着脖子、揣着手,陆续钻进了村口那座能遮点风寒的风雨廊桥下。

桥洞里,劣质纸烟的气味弥漫,火铳的铁锈味混着汗味,还有几个油光光的嘴巴嚼着家里带来的生红薯,发出嚓嚓的声响。

他们闲磨牙打屁,话题自然离不开近来最撩动人心弦的玩意儿。

“听讲了没?

牛背梁的张老栓家,去年秋后刚分了地,过年那桌子上的鱼啊肉啊!

啧啧!”

李赖子压低声音,带着酸溜溜的艳羡。

“那算个啥!”

赵老大擤了把浓鼻涕,抹在廊柱上,“我婆娘的表亲在白石坳,早分了一年,过年杀的猪,那腊肉都挂满了火塘屋!”

话题正渐渐热络,带着对未知生活的幻想和说不清的焦躁。

这时,一串踏在冻硬路面上的、略显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黄建军扛着他那把老旧的单管火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山歌,大摇大摆地从通往野猪坪的小路上晃了过来。

最扎眼的是他火铳杆子顶上,晃晃悠悠地吊着两只瘦骨嶙峋的野鸡。

熬过一冬,没几两肉,毛色也黯淡稀疏,但这丝毫不减黄建军脸上那股炫耀的神气。

他故意扯开嗓子,离着廊桥还有二十步就朝里吆喝起来:“宏富!

死哪去了?

早上老子好心好意叫你上山透透气,你偏缩在婆娘热被窝里孵蛋!

操!

一头肥墩墩的羊麂子,嘿,就从老子眼皮子底下溜了!

可惜了一顿好肉哇!”

他嗓门洪亮,带着一股粗野的得意劲儿。

桥洞里的闲汉们立刻来了精神,纷纷探头,目光聚焦在那两只干瘪的野鸡和红光满面的黄建军身上,发出一阵捧场的、含混的哄笑和啧啧声。

远处黄炳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走到了黄岩坝村头。

他抬眼瞥见河对岸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羊倌黄有福正裹着破旧的棉袄,悠然地吧嗒着旱烟斗。

七八只同样灰扑扑的山羊,在茂密的竹林里探头探脑,搜寻着稀疏的草根嫩芽。

黄有福也瞧见了风尘仆仆的黄炳忠,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堆起戏谑的笑,沙哑的嗓子隔着河就扯开了:“哟嗬!

炳忠大支书!

这大早上的,是从哪家暖烘烘的被窝钻出来的哟?”

本就一肚子窝火的黄炳忠,听着这没大没小的玩笑话,一股烦躁首冲脑门。

他脚步下意识地放慢,没好气地怼了回去,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和旅途的倦意:“莫鬼扯!

昨天公社开会!

开完天都擦黑了,黑灯瞎火,山路难走,只能在女婿那头凑合了一夜!

这不,天蒙蒙亮就赶回来了!”

“开会?

又开了么子会啊?”

黄有福吐出一口浓烟,眯缝着眼问,“是派公粮还是派工哟?

派工你可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干笑了两声。

黄炳忠懒得跟他多言,闷头继续往前走,只没好气地、有气无力地抛回一句:“都——不——是!

天大的‘好事’,要砸碎集体的大锅啦!”

话音未落,他人己走到廊桥入口。

抬眼就看见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黄建军,在桥洞里唾沫横飞地显摆他那两只干巴野鸡,跟一帮游手好闲的混在一处。

一股火气“腾”地就从脚底板首冲顶门心,瞬间烧得他脸色铁青!

众目睽睽之下,强压着怒气,他只能重重地咳了一声,把“丢人现眼”几个字咽了回去,瞪着儿子,用极其不满、威严十足的声音喝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钻山爬岭!

正事不见你做几件!

当自个儿多出息?!”

随即,他稍微平复了下翻腾的怒火,但语气依旧不容置疑,对着桥洞里的闲汉们,也像是宣布一件极其重要、不容违逆的命令:“都听着!

下午西点,全大队!

一家老小,都到老戏台前的晒谷坪!

有大事宣布!

哪个敢不来,哪个家出了缺漏,自个儿兜着!”

众人见他脸色不善,哪还敢嬉笑,先前看热闹的神情僵在脸上,都唯唯诺诺地应着“晓得了,晓得了”。

一个个缩着脖子,也不敢再逗留,赶紧找借口溜出了廊桥。

黄建军更是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刚才的神气劲儿荡然无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垂头丧气地捡起扔在地上的野鸡,夹紧火铳,闷不吭声地跟在他爹黄炳忠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父子俩一前一后,穿过空落落的村中广场,朝着半山坡上那座老式吊脚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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