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毕生所学为他催眠治疗,他用刀在我身边留下了一千多道伤疤。
在一次治疗过程中,他的白月光误闯进来,看到我们举止亲密,买醉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离世。
我治好了沈池烈的病,却换来了一个疯子。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谁给你的胆子勾引我?”他将我脚筋挑断,锁在了那个房间,整整关了十年。
他日日来羞辱我,拍下照片贴满整个墙上,将我最狼狈的模样展现给我的父母,师长。
“心理医生?少拿这些没用的东西糊弄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病?”我精神嫉妒崩溃,咬破手腕自尽在那个房间。
临死前,沈池烈不屑又阴沉的模样在我眼前:“你不是心理医师吗,怎么连自己都救不了?”再睁眼时,我看到了沈池烈泪眼汪汪的父母,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救救他们的儿子。
我直接摆手,退回了诊金。
这种精神病,谁爱救谁救吧。
听到我这么说,沈父沈母都急了。
他们给沈池烈找了无数医生,奈何沈池烈发病的时候神志不清,十分危险,没有医生敢冒这个险。
“许医生,我儿子的病,当真就无可救药了?”我还没有回答,书房的门被用力推开。
沈池烈搂着白清席,也就是他上辈子的那位白月光,嫌恶地看向我。
“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恐吓我父母。”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到头来还不是想要沈家太太的位置,你做梦!”沈母拧着眉担忧道:“推荐许医生的可是京大最有名望的教授,儿子,你还是听医生的吧。”
“我身体有没有问题我最清楚,再胡言乱语,我就找那老头算账!”我长了张嘴,原本到嘴边的建议被我狠狠咽了下去。
我指尖掐进肉里,教授是我的恩师,德高望重,对我有天大的恩情。
上辈子沈池烈却因为我和他的恩怨,找人构陷教授受贿出轨,名声扫地。
他老人家受不了这种污辱,出事没多久人就走了。
沈池烈这种病,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会变成一个嗜血暴力的疯子,对身边的人是巨大的危险。
我看着沈池烈眼球里的血丝,以及看向我时的憎恶,心里释然。
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可患者本人都不想痊愈,那她也没必要强求。
白清席温柔地上前扶住沈母,轻声安慰:“伯母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池烈身边,他如果身体出了问题,我第一时间会告诉您。”
“您就别瞎想了。”
我摇了摇头,退了出去,想从沈家离开。
结果刚踏出门,白清席突然叫住了我,面色担忧。
“学姐,我也是京大心理系的学生,我太担心池烈了,想请教你些问题。”
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到她眼里打转的泪珠,叹了口气。
算了,上辈子的事不是她的错,一个痴心人罢了。
我跟她来到她的房间,想要提醒她注意安全。
“许艺你可真是有本事,哄的教授只偏爱你一个学生,现在更是教唆沈池烈的爸妈推迟了我们的婚约!”我拧眉:“什么推迟……”我反应过来。
沈池烈的父母知道自己儿子状态不稳定,推迟婚约实际是为了保护白清席。
“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当上沈太太了?”话音刚落,她突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往自己脖子上捅去。
我瞳孔骤缩,下意识上前握住了刀刃。
剧痛从我手上传来,锋利的刀刃划开了我的掌心,深可见骨。
血液顺着手腕流淌下来,我眼前一黑,听到了沈池烈由远及近的怒吼:“清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