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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让我去卖血，只为凑够她去上海看CSGO比赛的路费。
转头，我就在暗网直播里，看到她穿着护士服，跪在黑皮电竞大神“宙斯”面前，妩媚地叫着“爸爸”。
电话里她笑我乡巴佬，说和国际友人交流感情，是在为我的前途铺路。
我被活活气死，再睁眼，竟回到了她开口跟我要钱的这一天。
这一次，我要亲手把她和她的“神”，一起送进地狱。
......
阿哲，我想要三千块钱。”
周雪娇嗲声嗲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猛然睁开眼。
我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还显示着投递失败的简历。
熟悉的出租屋，墙上挂着她最喜欢的明星海报，桌上还摆着我昨天省下钱给她买的蛋糕，她一口没动。
我回来了。
回到了她开口要钱去上海，奔赴她情人怀抱的这一天。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又想跟我吵架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警告。
“我跟你说，这次去上海看CSGO比赛，对我，对你，都很重要！你别那么没见识！”
“宙斯大神也会去，他是谁你懂吗？现在最火的电竞大神！我要是能跟他搭上线，拉点资源，以后我们结婚买房不就轻松了？”
她把这套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是为了我好。
前世的我，就是信了这套鬼话，跟她大吵一架，最后还是心软，跑去黑市卖了400毫升的血，凑够了路费和门票钱。
结果，我没等到她拉来资源，却在朋友发来的暗网直播链接里，看到她穿着暴露的护士服，跪在那个叫宙斯的黑皮男人面前，妩媚地叫着“爸爸”。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她却在电话那头笑我乡巴佬。
“阿哲，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为我们的前途铺路，跟国际友人交流感情呢。”
我当场气到心梗，再醒来，就回到了这里。
“喂？陆哲，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别逼我骂你！”
周雪娇的怒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拿起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水，一口气喝完，用冰冷的液体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和滔天恨意。
“好，我给你。”
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电话那头明显噎了一下，所有的刻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可能准备了一万句骂我窝囊废的话，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你说真的？”
她试探着问，带着一丝不确定。
“真的。”
“这还差不多。”
她立刻找回了语调，随口敷衍了一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鄙夷和得意。
“记住，陆哲，这是投资，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那点死工资能干嘛？人要有格局！”
“嗯，未来。”
我挂断了电话。
打开微信，找到她的头像，那个我排了三个小时队才给她拍到的网红地点的艺术照。
我点了删除。
弹出的确认框，我没有丝毫犹豫。
聊天记录，通话记录，相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部清除。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提醒，催缴下个月的房租。
我看着窗外，楼下小吃店的香味飘上来，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我打开银行APP，看着上面仅剩的三千二百三十块七毛。
我点了转账，输入她的账号，金额三千。
点击确认。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仿佛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没过多久，周雪娇发来一条消息，是通过手机号发来的。
“钱收到了，谢啦。对了，我把你微信删了，最近要专心准备去上海的事，就不联系了。你别多想。”
我嗤笑出声。
紧接着，我一个铁哥们的微信弹了出来，发来一连串的问号。
“哲子，你真把钱给周雪娇了？你疯了？我刚看见她发朋友圈了！”
点开，是我和周雪娇的共同好友发的一条动态。
是周雪娇的机票截图，时间就是今天下午。
配文是：“感谢亲爱的送我去追梦，爱你哟！”
下面，定位在机场，还专门屏蔽了我。
哥们又发来一张截图。
“你看这个，这是周雪娇发给宙斯的私信，那男的到处在他们的小圈子里炫耀！”
“宙斯哥哥，人家为了见你，都快跟我那废物男友闹翻啦，你可要疼疼我哦。”
后面还跟着一个极尽妩媚的表情。
我看着那行字，胸口剧烈起伏。
很好。
周雪娇，宙斯。
这一次，我卖的不是血。
是你们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