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考上研究生后，每个月都找我要好几千当生活费。毕业聚餐结束后，
却给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你就好了，爱情学业双丰收，还有个会爆金币的富婆。
”“你那富婆要是知道了怎么办？”男友似乎喝醉了，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忙得脚不沾地，
哪有空管我？再说了当年要不是我，她坟头草都三尺高，现在给我花点钱怎么了？
”我沉默许久，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后面我给了他一张黑卡，“没密码，随便刷。
”半个月后，他跪在我公司楼下求我原谅他。1严嘉禾的话让我愣在原地，
脑子一片空白。他的朋友继续追问：“要是让她知道你脚踏两条船，她会不会被气死？
”“是我就要气死了，你拿着她的钱养别的女人。”严嘉禾觉得有些好笑，
随口吐槽：“她闹什么？我都没嫌她啃我这根嫩草牙口不好。”“可是人家有钱啊。
”说到这他火气有些上来了。“个屁，当年要是没我，她估计连命都没了！别提开公司了。
”三五成群地哄笑，朋友继续说着：“那你怎么能笃定徐栀一定离不开你？
”“一句誓言足够了。”门外，我却震惊不已，里面的嬉笑让我如坠冰窟，
冷到我不知怎么呼吸。我不断调整呼吸，也压制住自己夺门而入的想法，
很想进去拉着严嘉禾大声质问。可是我却怎么都迈不出那一步，
想开门的手抬起了一次又一次。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恍惚着回了家。2我坐在沙发上，上面还有他昨天换下的衬衫，
领口沾着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发，像我在他朋友圈见过的那个女生。他和我说那是学妹，
只是和他请教问题。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我们的合照，想起了那最苦的一年。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带着呼吸机，身上插满管子，他攥紧我的手，
指腹的茧子刮得我有些痒。“小栀，你听我说，”他声音发紧，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钱的事你别管，我去借，去贷，哪怕去卖血，我都要把你救回来。
”终于，泪水再也忍耐不住流了下来。“小栀，我想娶你，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真的，
你相信我。”二十岁的严嘉禾在病床前，眼神中满是坚定，抓着我的手对我许下的誓言。
我比他大四岁，在我创业期间，他还在读大二，那时候他周末连打三份**，
只为了让我吃得好一点。我忙于工作病倒，医药费等各种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吱声不吭，
每次来病房探望我，都比上一次消瘦许多。我们一起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怎么那个违背誓言的人是你呢？
这一刻他最近古怪的行为、接连不断地找我要钱的行为，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而且还对外扬言我离不开他。我深呼吸，闭着眼后仰在沙发上，
抬头看着我们在天花板粘的贴纸。喃喃自语：“严嘉禾，如今好日子来了，
你却要把我丢下了吗？”泪水落到一半，醉酒的严嘉禾破门而入，将我吓得坐起。
他直直朝我走来，捧起我疑惑地脸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亲。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躺在我腿上，身上酒味很重，不知道喝了多少。“你怎么那么好看？
喜欢你…”我的心一顿，内心复杂，抚摸着他的头发，但听清他说什么后，我的心寒凉。
“牧锦……牧锦……你比她软，比她乖……”我猛地推开他，
被吵醒的他不耐烦地皱着眉：“你又干什么？”3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公司。秘书把咖啡放在桌上时，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几眼：“徐总，
要不今天上午的会推了？您脸色太差了。”我摆摆手，刚整理好心思投入工作，
严嘉禾给我打来电话。“小栀，给我转两千呗。
”我皱起眉头：“不是前几天刚给过了你三千吗？”刚说完，
就听到严嘉禾隔壁有道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在和谁打电话呀？”严嘉禾轻声安抚她，
转过来有些许烦躁地对我说：“不是说了同学聚餐吗？研究生刚开学，人脉很重要，
你懂不懂？”我打断了他，“那你过来找我拿吧。”他明显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我没等严嘉禾开口就将电话挂了，过没多久，
他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一进来就飘来一股香味，淡淡的苍兰香，
估计是那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为什么非得把人叫过来？钱呢？”我心忽然被揪住了一般疼，
他进门就往我桌上瞟，连我眼底的***都没注意。我掏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
“这张卡给你，没有密码，你看着花。”严嘉禾听到，两眼放光，激动地再三确认。
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实际上我掏出的是副卡，主卡在我手里，
每消费一笔我这边都会有提示。很快，七百的餐厅消费信息就传来我手机里。这家餐厅，
是我们第一次过情人节的地方，严嘉禾特意带我来的，他当时打了两三份现结**，
就为了给我个惊喜，说苦了谁都不能苦了我。餐厅明明很多人，但我还是能一眼看到他们，
我坐了过去。我的位置能刚好看到那女生，她清纯漂亮。牧锦手上戴着一条手链，
我上周刚在严嘉禾购物车里见到过，他说是给导师的见面礼。
她坐在那与严嘉禾互相打闹喂食的场景，让我有些恍惚，
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刚认识严嘉禾的时候。手机震了震，是严嘉禾发来的信息。“谢谢小栀，
同学们都说羡慕我有个那么好的女朋友。“原来有些人，真的可以一边搂着新欢，
一边对旧爱说情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回了个“嗯“，便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4人的真心总是瞬息万变，和严嘉禾在一起四年，我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去年开始，我们开始有争吵，有分歧，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他和我说想考研究生，
这样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更高的工资，给我更富裕的生活。他今年成功上岸，
也是他转变的开始。我不在他身边，就连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我都不知道。
难道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他，他才去找别人的吗？纷纷乱乱想了许多，我点了几下手机，
拨通了电话。“姐姐舍得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略带调戏的声音，我叹了口气。
“陆之昂，你给我好好说话！”陆之昂无奈，“好吧好吧，找我什么事？
““你去接近严嘉禾，告诉我他的近况。”陆之昂是我的前秘书，人长得还行，
工作能力也出色，就是人没个正形，干了一个月就不打报告跑了。后面在酒吧碰上他在**，
他也是今年考上邑大研究生，更巧的是还和严嘉禾同个专业。在酒吧，
陆之昂一看到我就贴上来，姐姐姐姐地叫着，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将他推开。
“别闹了，我有男朋友了。”陆之昂泄了气一般，掏出手机给我看视频。视频里，
严嘉禾搂着牧锦在包厢里接吻，周围的人在起哄。他的手放在牧锦腰上，
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硬是被我强压下去，陆之昂察觉到我的表情，
凑上来。“这就是你那男朋友？有着那么好看又多金的女友，居然还出轨，是我就不会，
要不姐姐你看看我？”我已经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随口一说：“我不喜欢弟弟。
”可他却好像不在乎，眨巴着他那小狗眼，又凑了上来。“没事啊，我喜欢姐姐。
”“……”意识到和他没法好好说话，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那你来帮我彻底死心，
到时候我再考虑你怎样？”陆之昂深思了一会，居然应了下来，临走前还让我等他的消息，
我的脑子忽然一阵痛，不好的预感涌了出来。5咖啡厅中，我与牧锦面面相觑。
我就说怎么今天一早右眼就一直跳，没想到陆之昂直接粗暴地约我和牧锦见面。“之昂，
这位是？”牧锦先开口破僵。“她是我朋友，有话对你说，还有我和你也没那么熟，
还是叫上我全称。”他说完就走开了，留我在原地不知所措。“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深呼吸几口，给自己加油打气。“你和严嘉禾在恋爱吗？”牧锦有点意外，
但还是回应了我，是的。“他…是我男朋友。”牧锦一愣，看了我好几下。
“你就是他那开公司的女朋友？”我很意外，没心思跟她绕弯子。“你知道他有女朋友？
”牧锦全然没有刚刚温婉的模样，翘着二郎腿。“知道啊。”，她笑得很得意，
“有人愿意养我，为什么不答应？”她晃了晃手腕，“这表是他用你的卡买的，好看吗？
”我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高了几度。“所以你就当第三者？
”“哈哈哈…你不去问问你男朋友为什么出轨，反倒是跑来指责我，你就那么自卑吗？
觉得自己留不住人，所以想让我这边把关系断了是吗？”牧锦嗤笑着，
拿起桌上的拿铁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这条手链，是他用你的卡买的。
还有我身上这件衣服，昨天刚买的。哦对了，我们昨晚住的酒店，也是刷的你的卡。
她站起身要走，经过我身边时：“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爱情里竟还讲究先来后到？
”随后，手机中弹出信息，[咖啡厅扣款四十五元]严嘉禾竟然把卡给了牧锦，连这杯咖啡，
都是用我的钱付的。陆之昂这时走过来，得意地从我包后掏出个手机。我惊呼，
“你录视频了？”他晃晃手机，“是啊，很快就要奖学金评定了，要是我把这个闹出去，
那奖学金就是我的了。”我看着他眼里的算计，无语地翻个白眼，“你在利用我？
”“好姐姐，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这不是各取所需吗？”我看着扣款信息，他说的对，
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6陆之昂将录音上传到了学校，
严嘉禾出轨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怒气冲冲地到我办公室发疯，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
把文件扫到地上，红着眼质问：“徐栀，是你干的吧？你早就知道我出轨，
所以特意在评选期间来报复我是吗？”我的火气瞬间被他点燃，“严嘉禾！是你出轨在先，
我报复你怎么了？”“你用我的钱养女人，把我当提款机，还敢来质问我？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戳中了他，他站在原地好一会，然后上前将我抱住，
一直和我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还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将文件给我整理好，可我火气正盛，
叫安保将他赶了出去。回到家看到严嘉禾跪在客厅，差点没把我吓一跳。“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连滚带爬，乞求着：“真的对不起小栀，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分手，也换专业了，
我不和她联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跪在地上哭着，样子就像当年为了给我凑医药费，
压力太大，只敢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哭。我心脏突然抽痛一下，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严嘉禾，没有下一次。”他握着我的手，和当初一样坚定。刚开始创业初期，
出租屋内窗户合不严，台风天风雨打进来会将屋内搞得一团糟，
夏天两个人挤在唯一的电风扇前，冬天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明明日子很苦，
但我回想起来只会觉得幸福，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期望着未来。在我病倒的时候，
他握着我手给我许下一生的誓言。但是现在被誓言困住的好像只有我。陆之昂告诉我，
严嘉禾确实分了手，也转了专业。生活像是回到了以前，
他每晚回来都会和我说着发生的趣事，甚至会笨拙地给我做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
但看起来确实像在弥补。我以为，我们或许真的能回到过去，
但卡的消费弹得一次比一次勤快。
[喜悦酒店消费xx￥][A酒店消费xx￥][……]7天气转凉，
我在家里越坐越冷，头像是裂开一样痛，原以为躺下睡个觉就好，
但被窝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的热。身上疼痛难忍，口干舌燥，难受得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我打电话想让严嘉禾回来，但电话打了很久才接通。“怎么了小栀？我刚刚在写作业呢。
”“嘉禾，我生病了，你能不能…”尽管声音再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有个细微的女声：“哥哥，再大力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被捂住了嘴，
后面只听得到些许呜咽声。我话都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陆之昂给我发来信息。
严嘉禾在酒吧点女模，酒醉金迷，美人在侧。我颤抖地双手点开另一个视频，
直接让我震惊到乱了呼吸。眼泪夺眶而出，严嘉禾的喘息声在我耳边挥之不去。我急忙划掉，
但取之而来的是更露骨的视频。视频里，严嘉禾在酒吧包厢里，手里还拿着我的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