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而独立自律而自由

第1章正在做美甲时我收到了发小苏听的微信。“刚才我在4s店，

看见你老公给一个年轻姑娘买下了一台保时捷。”“哦。

”“你不赶紧过来抓人?”“犯不上。”我等会儿还要去做全身护理，

做完之后还要去普拉提，三点得去下午茶聚会，哪有精力操心这些闲事。……产后第四个月，

我正在瑜伽馆完成今天的普拉提课程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镜中的女人腰线已经恢复紧致，只有小腹还残留着些许产后痕迹。

十万一个月的私教和营养师确实物有所值。回到家时，母亲正抱着小宝在阳台上晒太阳。

见我进门，她眼睛一亮："身材恢复得不错，几乎看不出生过孩子。

"我摸了摸尚有些松弛的腹部，笑了笑没说话。母亲的目光却渐渐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高渊下午来过。"她终于开口，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小宝。"嗯。

"我蹲下身整理散落的玩具，声音平静。"听说你不在，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母亲犹豫片刻，"你们…真的决定离婚了?"我站起身，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不离了，

明天我就搬回去。母亲明显怔住了，眉头微蹙："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想通了而已。

"我接过熟睡的小宝，"这样对谁都好。"次日，

我带着育儿师和两个孩子回到了和高渊共同的家。安顿好孩子们后，我泡了个漫长的精油浴。

走出浴室时，高渊已经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回来了?"他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望过来。

"嗯。"我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每晚雷打不动的护肤程序。高渊走过来站在我身后，

双手搭在我肩上："不生气了?"我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像你这样的成功男人，

有几个不在外面玩的?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闹情绪。以后不会了，我会做好高太太的本分。

"他的手指在我肩头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起身，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想拥抱的动作，"你身上有烟味，先去洗洗。"第二天一早，

我约见了专属理财顾问。"林小姐，

您确定要将所有资产这样分配?"戴着金丝眼镜的顾问推了推镜框，"按照新婚姻法，

这些都属于婚后共同财产。""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就这样分配。"我将签字笔递还给他。

如果我出了意外，我的财产全给我妈和我的小孩。在公证处，

同样提出疑问："您确定不给配偶留份额?"我微微一笑："我丈夫的身家是我的十倍不止，

看不上这点小钱的。"回到家时，意外发现高渊已经坐在客厅里。

工作日这个时间他通常还在公司。"你今天怎么在家?""下午约了客户在附近谈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袋上，"这是什么?""买了几个商铺。"我抽出合同递给他，

"你帮我看看位置怎么样?"高渊翻阅着文件，眉头渐渐舒展："滨江新区?眼光不错，

市政府明年要重点开发那片，升值空间很大。""那就好。"我收回文件，转身要上楼。

"嘉祯。"他突然叫住我，"苏听最近有联系你吗?"我脚步不停："有啊，

前不久还通过电话，怎么了?"手机适时响起，是大女儿幼儿园的群消息。

班主任通知下周五有亲子运动会，希望父母都能参加。高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不自然的迟疑："她…没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事?""说了。

"第2章我低头回复着群消息，"下周五幼儿园活动，你有空参加吗?"沉默在身后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当然，我们一起参加。

""真的吗?爸爸妈妈真的要一起来吗?"大女儿朵朵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

抱着她的小熊玩偶，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不会生病了吧?"我的心猛地揪紧。

去年因为和高渊冷战，我故意缺席了朵朵的圣诞演出。那天晚上，

朵朵躲在被子里哭的画面至今让我愧疚不已。"这次妈妈保证。"我蹲下身紧紧抱住她，

"爸爸妈妈一定会一起去。"高渊也走过来，将我们母女一起搂住："爸爸也保证。

"朵朵开心地蹦蹦跳跳着上楼了。高渊的手还搭在我肩上，声音低沉："嘉祯，

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我想解释…""没必要。"我轻轻挣开他的手，"你说得对，

我该学学我妈，看开点对大家都好。"他愣在原地，而我已转身上楼。路过书房时，

我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新手机亮了一下，锁屏上是一条微信预览："高渊，手镯我很喜欢，

今晚…."我轻轻带上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毕竟，现在的我，

已经学会了用理智而非情绪解决问题。我和高渊的相遇，像极了偶像剧里的桥段。

那时我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父亲执意要我嫁给世交李家的公子。可那个李公子，表面斯文，

背地里却是夜店常客，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嘉祯，商业联姻不需要感情，

"父亲当时抽着雪茄对我说，"李家能帮我们打开北方市场。

"我摔了父亲最爱的青花瓷茶杯："要我嫁给那种花花公子，除非我死!"三个月后，

我在一场慈善晚宴上遇见了高渊。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角落里安静地品酒，

与那些围着名媛献殷勤的富二代截然不同。我主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

花了小半年时间才把他追到手。父亲起初勃然大怒，直到亲自考察了高渊的公司。

那是一家做智能家居的初创企业，规模不大但前景可观。几次会面后，父亲态度软化，

甚至给高渊介绍了几个重要客户。母亲见过高渊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这孩子很清醒，

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当时我以为这是夸奖，现在才明白，

母亲早看透了他的本质。我父亲是白手起家的建材大王，

三十年间把一家小作坊做成上市公司。功成名就后，他像大多数暴发户一样，

开始在外面养女人。十岁那年，我亲眼看见父亲搂着个年轻女孩从酒店出来。"妈，

为什么不离婚?"我曾愤怒地质问母亲。母亲只是平静地熨着衣服："离了婚，

便宜那些狐狸精吗?"那时的我觉得母亲懦弱，

直到我在高渊手机里发现他和女助理的暧昧短信。我歇斯底里地要离婚，

母亲却拦住了怀孕五个月的我。

"你以为我是你吗?忍气吞声一辈子?"我口不择言地冲母亲吼叫。

母亲扬起的手最终没落下来，只是叹了口气："离婚不是骨气，活得好才是。

"可我明明那么努力经营这段婚姻啊。第3章高渊的每一件衬衫都是我亲手熨烫，

他父母的生日我从不缺席。怀第二个小孩时，我吐得昏天黑地，还是坚持每天给他准备早餐。

我天真地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直到那天，

我在高渊办公室撞见他和女客户衣衫不整的画面。我砸了他的办公室，撕了我们的婚纱照，

两次因情绪激动被送进医院，甚至威胁要打掉孩子。高渊的父母连夜从海南飞回来，

当着我的面在医院狠狠打了他一顿。挨了打的高渊彻底撕下了面具，

在医院走廊拽着我的手腕，一字一句像刀子般扎进我心里："林嘉祯，

我以为我们结婚前就达成了共识。"他的眼神冷得让我发抖，

"我选你是因为你单纯、孝顺、适合做母亲。

你选我不也是看中我的潜力吗?"我呆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我可以给你优渥的生活，

体面的身份，你只需要做好高太太。"他松开我的手，整理着袖口，

"外面的逢场作戏何必当真?你父亲不也有私生子?你母亲就聪明多了，

你就不能像你母亲一样吗?"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婚姻，

在他眼里只是一场利益交换。我为他熨烫的每一件衬衫，精心准备的每一顿晚餐，

都抵不过商业伙伴的一个媚眼。"婚姻应该是共赢，不是互相折磨。"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继续这样闹下去，我会重新考虑这段关系的必要性。"我像具行尸走肉般回到病房，

泪水终于决堤。母亲推开病房门时，我正望着窗外发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也掩盖不住我哭肿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坐在床边，将我搂进怀里。

熟悉的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钻入鼻腔，我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般在她肩头啜泣。

"咱们娘俩啊，"母亲轻抚我的后背，声音像羽毛般轻柔，"命里都缺了那么点运气。

不过比起那些被小三逼到跳楼的原配，咱们至少还有钱，还有孩子。"我抬起头，

从她精致的妆容中寻找怨恨的痕迹。五十岁的母亲依然光彩照人，

香奈儿套装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身材，丝毫看不出是个外孙都上幼儿园的女人。"妈，

你为什么不离婚?"我哑着嗓子问。母亲从包里取出粉饼，动作优雅地替我补妆："傻丫头，

我凭什么要把锦衣玉食的生活让给那些野女人?再说了一她顿了顿，

镜面般的粉盒映出我憔悴的脸，"真要离了婚，后妈进门，

你这个实心眼的傻姑娘还不被欺负死?"我想起伯母，当年伯父出轨，她闹得人尽皆知。

如今不过四十五岁，却已经满脸皱纹，眼神里永远带着刺人的怨毒。

离婚后伯父索性搬去和小三同居，两个堂弟在伯母日复一日的怨恨中长大，

现在连伯父的电话都不接。"你伯父上周来找你爸借钱，"母亲收起粉饼，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新娶的太太又生了孩子，公司却快倒闭了。要我说，

你伯母要是聪明点，现在还是风光无限的富家太太。"病房门被推开护十推着治疗东进来。

母亲起身让开，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父亲去年从拍卖会带回来的礼物，价值七位数。那晚，我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天亮时，

我擦干眼泪，对母亲说："我要出院。"当天下午我就办了出院手续，搬回父母家休养。

高渊每天下班都带着朵朵来看我，还总记得买我最爱的蓝莓芝士蛋糕。

我们默契地不再提起那天的争吵，仿佛那场撕心裂肺的冲突从未发生。第4章怀孕七个月时，

父亲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我挺着肚子赶到医院时，

母亲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在给父亲擦身。曾经叱咤商场的父亲此刻插满管子，

像个破旧的布偶般躺在ICU病床上。"让那个狐狸精来伺候啊。"我咬着嘴唇说。

母亲头也不抬："你当拍电视剧呢?"她动作娴熟地调整着输液速度，"这种时候谁在身边，

将来分遗产时谁才有话语权。"小三确实来过一次，穿着不合时宜的短裙和高跟鞋，

在走廊里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当着所有医护人员的面，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赶出了医院。

我每天挺着沉重的身子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孩子在肚子里闹得厉害，

但我再也没像怀朵朵时那样娇气地要高渊揉腿捶背。父亲的情况时好时坏，

母亲却始终衣冠整洁地守在病床前，连指甲油都没掉过一块。奇迹发生在三周后的清晨。

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律师。当西装革履的王律师匆匆赶到时，

母亲正优雅地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始终没断。剖腹产那天，

公婆在产房外喜极而泣。高渊想留在医院陪我，被我婉拒了。

"公司不是要签那个智能家居的大单吗?"我躺在病床上，语气平静，"这里有月嫂和护士，

你忙你的。"他俯身吻我的额头，我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用的品牌。

但此刻我满心都是刚出生的孩子，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嘉祯，谢谢你。

"高渊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小家伙，轻声道："应该的。"他怔了怔，

似乎不习惯我突然的"懂事"。但很快，他眼中浮现出我熟悉的、满意的神色。是啊，

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不吵不闹、安分守己的太太呢?护士来推我去病房时，

我最后看了眼玻璃窗外的高渊。他正在打电话，嘴角挂着商务场合特有的得体微笑。

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我越来越陌生的轮廓。现在，

当我站在衣帽间整理新买的商铺合同时，高渊倚在门框上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我想起母亲常说的话，聪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嘉祯，

那个亲子活动…"他犹豫着开口。"我会准时到的。"我微笑着打断他，"朵朵很期待。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手机亮起，

是苏听发来的消息："查清楚了，那女的是他们新来的公关总监，叫周婷。

"附带几张高渊和那女人在餐厅的亲密照片。我保存好照片，回复道："暂时不用再跟了。

"放下手机，我望向窗外。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就像我那颗被伤透却仍在跳从今天起，

我要学着像母亲一样，把疼痛埋在优雅的微笑之下。不是为了原谅，而是为了——赢。

第5章亲子运动会当天，我选择了白色的运动套装。简洁的剪裁勾勒出产后恢复的好身材，

配上珍珠耳钉和浅色唇膏，既适合运动又不失优雅。昨晚上一夜未归的高渊西装笔挺，

急匆匆的赶到幼儿园，引来不少家长侧目。"妈妈!爸爸!"朵朵像只小鸟般扑向我们，

“你们真的都来了!”我蹲下身抱住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兴奋的心跳。这一刻，

所有的算计和防备都消失了，我只是一个爱女儿的母亲。“当然，妈妈说话算数。

”朵朵跑向一群小伙伴后，我转身看向高渊。他的西装虽然名贵，但确实不适合运动会。

"我在车上给你准备了运动服。"我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去换一下吧，

等会儿还要参加亲子项目。”高渊愣了一下，

接过钥匙时手指轻触我的掌心：“你想得真周到。”他的声音里有种我久违的温柔，

让我想起刚认识时他的样子。"应该的。"我淡淡一笑，“去吧，别让朵朵等太久。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停车场方向，我转头看向远处的朵朵。她今天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

一直蹦蹦跳跳的，想起上次我故意缺席了她的圣诞演出，内心涌起浓浓的愧疚。很快，

高渊就换了衣服回来。运动会上，我和高渊还有朵朵三个人配合默契。三人四足比赛中，

我们拿了第一名；亲子接力赛中，朵朵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其他家长羡慕地看着我们，

有人甚至开玩笑说：“你们夫妻真般配，朵朵多幸福啊。”高渊搂着我的腰，

对着那些赞美声得意地笑。我也笑着回应，仿佛真的是模范夫妻。只有我知道，

当他的手触碰我时，我内心是多么的平静。不再有心跳加速，不再有期待，

就像在履行一种职责。运动会结束后，朵朵累得在车里就睡着了。"今天很开心。

"高渊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朵朵笑得特别甜。”"嗯，她确实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