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家和万事兴，都说有兄弟姐妹比独生子女强。可当你的兄弟姐妹是个拎不清的，
又找了个祸家的对象。那你们家只会鸡飞蛋打，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舅舅就找了这么个祸害，关键祸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得我姥爷团团转。
古话总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既然家里没有人能磨这个恶人，那我来。我倒要看看，
你这段位有多高。1我，季楠，独生女，26岁，留学刚毕业回国，找了一家外企工作。
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找工作原则，我基本都占全了。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么顺风顺水的过下去。可事事不如愿啊，老天爷看你过的太顺了，
总得给你找点事。我本人呢，对相亲这事不排斥，安排了就见见呗，万一有合适的呢。所以，
在我姥爷跟我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我本着见见就见见，当认识新朋友了的态度，
去见了。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就希望看到家里的孙辈们成家立业，我作为孙辈中唯一的女孩，
更是被盯得紧。姥爷把对方吹得天花乱坠的，有前途，也有钱途。听姥爷介绍的那意思，
他还认识这男孩的妈。一个劲告诉我，这男孩的妈也多好多好，我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他妈给带大的，这么好的妈，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的。
我作为家里孙辈里唯一的女孩子，从没感受过姥姥姥爷重男轻女，在家里，
他们反而会更惯着我。既然姥爷觉得好，那想来应该是真的挺不错的吧。我同意了见面之后，
姥爷就把我微信和电话发给了男孩。他约了我周末见面，我十分期待这次的见面，
想知道到底有多优秀，能让姥爷这样夸。初见，男孩外在条件确实不差，聊聊吧，
还算有共同话题。他叫廖晨阳，比我小了三岁，目前军校研究生在读。每月工资不低，
基本没什么开销，工资有一部分打回家给他妈妈了。这我倒觉得没什么，反正我现在住家里，
工资也基本都上交给老妈保管了。他父亲在他小学的时候去世了，
他父亲去世给他们母子俩留了不少钱，他是母亲带大的。他母亲今年初又找了一个，
但是还没有结婚。他母亲满工龄，提前几年退休了。他母亲找的对象的情况，
他也不是很清楚，还没见过呢。这次也是他母亲说，
有个条件各方面比较合适的女孩让他见见。我俩这见完吧，觉得倒是也能再接触接触。
但我回到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姥爷怎么会认识他妈呢？小区认识的？也不像啊。
我琢摸着，我先从我妈那探探吧。“妈，我姥爷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你知道吗？
”我冲着在厨房做饭的妈妈喊道。“哎呦，你小点声，吓死我了。你姥爷说了一嘴，
我说你同意就行了。”老妈关了火从厨房走出来。“见了吗？咋样啊？”“见了，人还不错，
但有点奇怪。”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拉着妈妈坐我旁边。“妈，他叫廖晨阳，
姥爷说认识他妈，你认识吗？”“廖晨阳？廖...”妈妈思索着这个名字。“怎么，
姥爷没跟你说说这男孩啥情况吗？”我拿着桌上的瓜子，边嗑边问。“倒没说，
只说有个合适的想介绍给你。但是吧，姓廖，你姥爷还认识他妈。”妈妈也拿起了一把瓜子，
在犹豫有些话要不要跟我说。“妈，你是不是知道啥，快说快说。”“这个男孩，
应该是你舅女朋友的儿子。”老妈的话一出口，我下巴都快惊掉了。2“舅舅？女朋友？
舅舅他啥时候离婚了，我咋不知道呢？”“前年就离了，你那会不是在国外呢嘛，
给你也说不着啊。”“劈腿？那舅舅妈和我弟呢？这就离婚了？”“过不下去了呗，
你弟你也知道，被他妈宠坏的，和你就也断绝关系了，你舅为了离婚，净身出户了，
现在住你姥姥他们那回迁房了。”我突然对廖晨阳这身份，有点说不上什么感觉。
但又确实觉得相处下来他人还不错，老妈也说接触接触呗，也没啥的。
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对对方的身份都知晓了，但他不觉得是什么事。
我俩也就都默契的没再提，就继续这么接触着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呢，
我俩最后大概率是会在一起的。其实按照不正常的发展呢，我俩最后也还是会在一起的。
毕竟如今这世道，碰到各方面都合适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了。我第一次见他妈，
是在我姥爷住院的时候。老人年纪大，不舍得浪费，姥姥姥爷吃了剩饭，食物中毒，住院了。
舅舅带着廖晨阳和他妈去医院看望，我也就是在这第一见这个女人。我很相信相由心生这话，
我第一次见到廖晨阳的妈，观感就不是很好。满脸的算计，满嘴的奉承。她第一次见我，
我就能感觉到她一直在观察我，观察我对姥姥姥爷的态度，观察我对舅舅的态度。
接着她就开始旁敲侧击的问我的工作，问我的收入，问我工资怎么花。了解了这些之后，
又开始问我在国外读书时候的事。本来，依着我的脾气，我会直接怼回去的。
但我突然看到旁边廖晨阳看他妈的样子，不像是关系很好的母子俩。我很好奇，
到底怎么回事，耐着性子敷衍着。廖晨阳他妈这边和我聊完，扭头就去拍我姥爷的马屁。
夸女儿养得好，外孙女养的也好。明明姥姥姥爷自己都能吃饭，她偏要拉着舅舅喂他们。
姥姥拒绝了，还是自己在吃，姥爷还挺享受他这么照顾的。姥姥姥爷吃完饭，
我起身去收饭盒，准备带回家去洗。她抢先我一步，拿起饭盒就往水房走，要去洗饭盒。
廖晨阳走过来扶着姥爷下床，姥爷习惯吃完饭要走一走。我坐在姥姥身边，陪她聊天。
廖晨阳的妈妈走过来看到廖晨阳扶着姥爷散步，快走了两步把饭盒放到了床头柜上，
从廖晨阳手中把姥爷接过去，自己扶着。这操作，我确实是没看懂了。我妈是医生，
姥姥姥爷就住在她们科室里。平时都是我妈早中晚的给两个老人带饭，有时候忙不过，
就让大姨过来帮忙。今天正好我妈要坐门诊，忙不过来，让大姨过来了。
这是姥姥姥爷住院一周后，舅舅带着廖晨阳的妈第一次来。廖晨阳的妈也很奇怪，
对我和我妈，说话十分客气，甚至带着点讨好。但是她对大姨的态度，
就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她好像把大姨当成保姆了，见不得大姨闲着，只要大姨坐那休息，
她总得找点事。3大姨只要一出去，不在病房里，廖晨阳的妈就开始给我姥爷洗脑，
阴阳大姨。“叔，你看，还是养儿子好吧。你这一生病，专门请假来看你。
”廖晨阳的妈拍着姥爷的手。我不知道这大半年的，
廖晨阳的妈都在姥爷身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姥爷这么信任她。对于她的话，
也十分的受用，把姥爷死死拿捏住了。姥爷听了他的话，频频点头，“你说的对，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的。”“姥爷，你这话说的，谁安排的你住院，
谁每天在医院照顾你呢。”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没说你妈，你妈还是好的。
”姥爷又赶忙补了一句。“哟，那这说我大姨还是小姨呢。”我忍不住逗他老人家一句。
姥爷瞬间就沉默，不说话了。廖晨阳看到我这样，突然冲我笑了一下，我不明白，
我这话说的对他妈可不算友好。廖晨阳的妈又打量了我几眼，开始找补，“不过，叔，
还是你厉害，养的女儿一个赛一个厉害啊。我这也就是没女儿，有女儿啊，
一定要来向你取取经。”姥爷一被夸，尾巴就翘天上了。我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突然扭头，
看到廖晨阳满脸嘲讽地看着他妈。我示意廖晨阳出去聊聊。我们去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厅，
我俩见过几次，也一直在聊着天。我们都觉得开诚布公的聊聊，对我们都好。
廖晨阳先开了口。“你见过我妈了，有什么感想？”“我该有什么感想，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你妈的关系。”我喝了口咖啡，开口问道。“这是我家的一些事，
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你觉得我妈嫁你家怎么样？”廖晨阳戏谑的问我。“可真不怎么样，
估计能搅的我家鸡犬不宁啊。”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道。“你倒是实在，那好歹是我妈，
你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妈合适吗？”廖晨阳笑了。“你在意吗？我看你对你妈也没啥好印象。
”我也笑了。“我们合作，你帮我稳住我妈，让她觉得我真听话了，我帮你阻止她嫁进你家。
”“你听话？怎么算听话？”我听了廖晨阳的提议，好奇的问道。“咱俩假装谈恋爱，
让她觉得她的计谋得逞了。”“她的计谋？”我对他们母子俩的关系更好奇了。
“你后面会知道的，怎么样，合不合作。”“可以合作，可是我很好奇，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能帮我弄清一些事情，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沉思了一下，
模糊的回答。“行，那互相配合，信息共享，没有隐瞒。”我伸出手，
要和廖晨阳握手达成合作。廖晨阳回握住我的手，“行，但是现在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
时机到了，我会全部告诉你的。”我俩达成了协议，准备再见两次面之后，就和家里说，
我们在谈恋爱。4我俩和家里说在一起了，全家就数姥爷最开心了。我妈则是很谨慎，
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认真的觉得人不错。我再三肯定，他人很好，对我也不错，
就是按照自己心意在一起的。老妈没再过多干涉，只是让我保护好自己就好。
自从我和廖晨阳确认关系后，我见到他妈的次数倒是多了不少。有时候是在姥姥姥爷家，
有时候是她主动约我出去。但她经常话里话外，让我要多孝顺舅舅，
说舅舅是我妈以后在娘家的唯一依靠。我表面上，对她说的话，一一附和。私下里，
去问了大姨小姨，我妈和姥姥，关于她的一些事。她和舅舅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其实舅舅的那些朋友，本来就是为了撮合舅舅和她组的这局。但是呢，
一开始她并没有看上舅舅。舅舅是电焊工，之前自己开了个小店，主要修大货车，
收入也还算可观。可是和舅舅妈离婚，净身出户，店铺也被拆迁。舅舅觉得自己年纪也大了，
继续干电焊太累，就找了个停车场的保安的活。工作不稳定，工资也很低，
倒确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事儿。还是个临时工，单位也不给交社保医保。可是一个月之后，
她主动联系了舅舅，约舅舅见面。很快，两人就开始谈恋爱，接着她就搬去和舅舅住一起了。
一开始，舅舅没给家里人说他和廖晨阳妈妈的事儿。直到有次，舅舅突然找我妈借钱。
舅舅那次先找了我小姨借钱，小姨问他借钱要干嘛，舅舅支支吾吾不肯说，我小姨就也不借。
舅舅就来找我妈，可小姨提前已经跟我妈打过电话，说了舅舅要借钱的事。
所以舅舅在我妈这也没有那么的顺利，直到我妈再三的逼问，舅舅才说，
是为了给她女朋友买一个金手镯。要是他不能给女朋友买，女朋友就要和他分手。
我妈让他什么能力买什么礼物，不赞同他借钱哄人开心。舅舅他好不容易这年纪，这条件，
找了个还说得过去的女朋友，我妈还不支持，就是见不得他过的好。
他转头就去找姥姥姥爷要钱，姥爷心疼儿子，也没多问就把钱给他了。一万块钱，
老两口一个月的退休工资。我妈知道后，没收了姥姥姥爷的工资卡，每月固定数额给钱。
我妈告诉小姨后，小姨回家把姥姥姥爷的存折都放一起，存了个定期。
舅舅这次借钱就仅仅是个开始。这次事以后，我小姨对廖晨阳的妈妈印象就很不好了。
可是廖晨阳的妈妈，毫无收敛，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妈和我小姨的底线。
自从舅舅离婚净身出户，我妈就一直在给他交着医保和社保。我妈要给舅舅更新社保信息，
就让小姨去找舅舅去拿他的社保卡。这一趟，给小姨气的。小姨去找舅舅拿卡，
结果廖晨阳的妈妈认为小姨是要拿舅舅的钱。说小姨图谋不轨，过度插手哥哥的生活，
还想掌管哥哥的财权。小姨开始还好脾气的解释，说只是为了更新信息要用卡。
廖晨阳的妈妈不依不饶，说话也越来越难听。说她可以负责舅舅的全部，
让小姨手不要伸得太长了，以为可以管爹妈就也能管哥哥。小姨也没了好脾气，直接说她，
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我嫂子，就算你是我嫂子，我家也轮不到你这样对我说话，
我拿着我哥的卡去更新信息，你更管不着。5我把我知道的这些消息，分享给了廖晨阳，
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些。廖晨阳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转给我了一万，
让我替他还给姥姥姥爷。他告诉我，他在知道他妈和舅舅在一起后，曾试探过他妈的态度。
他还说，他妈曾经试探过舅舅。他妈在确定要和舅舅在一起之前，曾经拎着一个行李箱，
和舅舅一起去银行。她告诉舅舅，里面装的钱，要去银行里存钱。到了银行门口，
说要去卫生间。让舅舅拎着箱子在银行门口等她。她这一趟去了将近一小时，舅舅给她电话，
她说卫生间有点远，让舅舅多等他一会。等她回来，她告诉舅舅，说他通过了考验，
两个人可以继续下去了。她觉得舅舅是个不贪财的老实人。她告诉廖晨阳，
一开始和舅舅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要结婚。她觉得两个人年纪都大了，人老了病也会多，
她并不想把自己再搭进婚姻去照顾病人。如果没有结婚，那以后舅舅生病了，
她也可以什么都不管的走掉。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想法有了改变，她想和舅舅稳定下来。
廖晨阳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但我想，我能猜到点什么。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廖晨阳，我们准备去试探试探。廖晨阳像往常一样，
说请他妈妈出去吃饭。他提前给我打了语音，他和他妈妈吃饭时候的对话，全都给我听了。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她觉得姥姥姥爷能给舅舅留不少钱，但她想要的更多。“阳阳，
你和季楠怎么样？”廖晨阳的妈妈问他。“挺好的啊，怎么这么问？”“说实话，
我没看上季楠那姑娘，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大的。但是，她家里条件确实不错，还是独生女，
那之后她家里的不就都是她的。你俩在一起了，那以后不也都是你的了。儿子啊，
这样你就能少奋斗多少年啊。”我听着廖晨阳妈妈那头有点急切的声音，
好像生怕廖晨阳后悔和我在一起。“妈，都听你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可是妈，
你要是和季楠的舅舅在一起，我们俩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我都能想到廖晨阳说这话时，
脸上那种装出来的关心表情。“你俩又没血缘关系，怕啥，这叫亲上加亲。再说了，
这样才能更稳妥啊。她舅舅和儿子都断绝关系了，她不得孝顺她舅啊。
她妈以后还得仰仗着她舅呢，我还怕跟了他舅没好日子过吗？还有啊，她姥爷，
那骨子里的重男轻女。他们儿子现在日子又过的不好，那将来等百年之后，
遗产不得都留给儿子啊。我要是没个合法的名分，我最后啥也捞不着。再说了，
她家就她一个女儿，那以后，家里的一切不也都是留给她的。”“妈，你这样不合适吧。
季楠他们家人都挺好的，我们不能这么去算计他们吧。”“你懂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不提前把这些都考虑了，你将来咋办啊，傻儿子。”“妈，
当年我爸...”廖晨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妈妈打断了。
“你爷爷奶奶和你小叔最近又联系你了吗？”6廖晨阳没再说话，但他妈好像很生气。
“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和他们联系了。我一个人辛苦把你带大，
你宁愿去相信那些外人也不相信我吗？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吗？我可是你妈，是我辛苦生下你，
带大你的。”“妈，你冷静，我没有和他们联系。我不问了。”廖晨阳制止住了他妈的怒吼。
最后廖晨阳的妈妈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两人离开餐厅，廖晨阳挂断了我的语音。
廖晨阳送了他妈回家后，就出来找我了。果然如我所料，他妈妈之所以最近想和舅舅领证，
是因为惦记着姥爷他们的遗产。虽然我知道把廖晨阳介绍给我目的不纯，
但没想到她算计的这么深远。可是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姥爷骨子里重男轻女。
如果姥爷真的重男轻女，在以前那吃饱肚子都不容易的年代，
又怎么会舍得供我妈和小姨去上大学呢，甚至在我妈高考滑档后，还会硬逼着她复读呢。
我决定周末回姥姥家一趟，找他们聊聊。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
我对廖晨阳的妈妈是一点喜欢不起来，每次见我的时候，总会各种打听我的工资，
我的日常花销，我父母的资产。每次我都含糊过去，他依然坚持不懈地打听。
所以我很想知道姥爷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奉承吗。不过，姥姥对她的态度倒是很平淡。
聊完发现，姥爷是真的喜欢她，不过确实也是因为她的奉承，姥爷很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
姥姥对她的认知很清晰，一开始姥姥是不同意姥爷把她儿子介绍给我的。姥姥能猜到，
她之所以想把儿子介绍给我，无疑是看上的我的家庭条件。姥姥觉得她心里盘算太多，
所以不喜。但是，又觉得舅舅一把年纪了，能有个人搭伙过日子也挺好，至少生个病什么的，
能有人打个电话送去医院，下班回家，还能有口热乎饭吃。所以，姥姥对她不喜，
也不至于特别的讨厌。因为姥爷非要把廖晨阳介绍给我，
姥姥和姥爷这过了快一辈子的老两口还大吵一架。姥爷甚至说要和姥姥离婚，一刀两断。
大姨来劝，姥爷把大姨还骂了一顿，直接把大姨赶出去了。后面姥爷就隐晦地问我妈，
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但没说是谁，看我妈没反对，就直接介绍给我了。
姥姥是在见了我和廖晨阳相处之后，才放下些心。她觉得廖晨阳和他妈还是很不一样的，
至少在姥姥看来，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不过平心而论，廖晨阳对我确实不错。
和姥姥他们这沟通下来，并没有觉得姥爷有像廖晨阳他妈说的那么重男轻女。我准备回家了，
我假装下了电梯，又转身回来，趴姥姥家门口听他们说话。我觉得，我今天问完这些，
姥姥和姥爷不定会聊点什么。7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听到了姥爷的声。“我就跟你说，
小廖说的对，把她儿子介绍给楠楠，百利无一害。她和斌斌在一起，她儿子找了咱们外孙女，
等他们老了，就算斌斌和儿子断绝关系了，这也有人给他养老了。小阳找别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