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都重生了我是反派

全宗门都重生了我是反派

作者: 余浅生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全宗门都重生了我是反派》本书主角有柳衔霜温昼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余浅生”之本书精彩章节:贺停云你装什么失忆!柳衔霜师姐的剑尖都快戳到我鼻子她眼睛喷周围全是戒律堂的长看热闹的同连扫地的杂役都伸长了脖他们的眼神像钩全挂在我身“宗门大比在”柳衔霜声音冷得像冰坨“你偷练禁被反噬伤了根现在倒一句‘不记得了’,就想把脏水泼干净?”我眨巴真不记得脑子里像被水洗白茫茫一除了自己的名贺停其他?没“师”我嗓子有点“我...

2025-07-20 08:44:37

贺停云你装什么失忆!柳衔霜师姐的剑尖都快戳到我鼻子了。她眼睛喷火。周围全是人。

戒律堂的长老。看热闹的同门。连扫地的杂役都伸长了脖子。他们的眼神像钩子。

全挂在我身上。“宗门大比在即,”柳衔霜声音冷得像冰坨子,“你偷练禁术,

被反噬伤了根基,现在倒好,一句‘不记得了’,就想把脏水泼干净?”我眨巴眼。

真不记得了。脑子里像被水洗过。白茫茫一片。除了自己的名字。贺停云。其他?没了。

“师姐,”我嗓子有点干,“我真……”“闭嘴!”柳衔霜厉声打断,她手腕一抖。

一点寒芒直刺我眉心!我吓得闭上眼。身体却自己动了。像滑溜的泥鳅。往左边一扭。

险险避开。人群“嗡”地炸开。“看!她躲开了!”“衔霜师姐的‘惊鸿点水’!

筑基期谁能躲这么利索?”“还说根基受损?骗鬼呢!”柳衔霜的脸色更难看了。

像刷了一层青灰。“好,好得很!”她怒极反笑,“根基受损还能躲开我的剑?贺停云,

你这‘失忆’,装得可真像!”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怎么回事?

身体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我没有装。”我小声辩解。声音淹没在嗡嗡的议论里。没人信。

戒律堂的严长老捋着山羊胡。眼皮耷拉着。“停云,”他慢悠悠开口,像钝刀子割肉,

“你说你忘了,那上月十五,子时三刻,你在后山禁地边缘做什么?”后山禁地?

我脑子里像塞了团浆糊。使劲想。空空如也。只有太阳穴突突地跳。疼。“我……不知道。

”我老实回答。“不知道?”严长老掀了下眼皮,精光一闪,“守山弟子亲眼所见!

你行踪鬼祟!第二日,禁地的封印就松动了!你还敢说不知道?”我倒抽一口冷气。

禁地封印松动?这罪名扣下来。废修为都是轻的!“我没有!”我急了,声音拔高,

“我真不记得了!你们不能……”“够了!”一声清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瞬间压下所有嘈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白衣胜雪。是温昼明师尊。

宗门里最年轻也最厉害的剑修。他来了。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师尊!

我……”温昼明没看我。他目光扫过柳衔霜的剑。扫过严长老紧绷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潭。“停云,”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你当真,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拼命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温昼明只说了一个字。

他转向严长老。“严师叔,禁地之事,尚无确凿证据指向停云。宗门大比在即,

不宜横生枝节。此事,容后再议。”严长老山羊胡抖了抖。显然不服。

但温昼明在宗门的地位。他撼不动。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柳衔霜不甘地瞪了我一眼。

“师尊!她分明……”“衔霜,”温昼明打断她,语气淡,“带她去药庐。

让苏师叔仔细瞧瞧。”柳衔霜咬牙。“是,师尊。”她收剑回鞘。动作带着火气。

一把拽住我胳膊。“走!”药庐里药味冲鼻子。苏师叔是个胖乎乎的老头。整天笑眯眯。

他让我躺下。枯树皮一样的手指搭上我手腕。灵力像小虫子。在我身体里钻来钻去。

柳衔霜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怪事,怪事……”苏师叔摇头晃脑,

眉头拧成疙瘩,“脉象平稳,气血充盈,识海……嗯?”他手指一顿。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

像见了鬼。“这……这识海……”“怎么了?”柳衔霜立刻凑过来。“一片混沌!

”苏师叔收回手,啧啧称奇,“像是被强大的外力强行搅乱过!但又没伤及根本!奇哉!

怪也!”他看向我。“丫头,你真一点想不起来?比如……谁打你了?或者,你撞到什么了?

”我茫然摇头。柳衔霜冷笑。“外力?搅乱识海?苏师叔,您老别是被她糊弄了!

我看就是她自己练禁术搞的鬼!装失忆逃避责罚!”苏师叔摆摆手。“衔霜丫头,

话不能这么说。这手法,极其高明霸道,非元婴以上修为不可为。

停云她……”他瞥了我一眼。“没这本事。”柳衔霜一噎。脸色更难看了。

“那她刚才躲我那一剑……”“身体的本能反应罢了。”苏师叔捋着胡子,“有些东西,

刻在骨子里,脑子忘了,身体还记得。就像……呃,吃饭喝水?”这个比喻有点糙。

但意思到了。柳衔霜不说话了。眼神复杂地剜了我一眼。像在看一个怪物。从药庐出来。

柳衔霜没再拽我。她走前面。脚步很快。我跟在后面。像个游魂。路过演武场。呼喝声震天。

弟子们都在为宗门大比拼命。刀光剑影。灵力碰撞。看得我眼花。心口却莫名有点发热。

好像……很熟悉?“看什么看?”柳衔霜回头,语气讥讽,“‘失忆’的大天才,

还用得着练这些粗浅把式?”她故意把“失忆”两个字咬得很重。周围练剑的弟子都看过来。

眼神各异。好奇。探究。更多的是不信和……隐隐的敌意。我低下头。加快脚步。

只想快点离开。突然。斜刺里一道人影冲过来。带着风声!“小心!”有人惊呼。

我下意识抬头。一柄沉重的精铁锤。裹着土黄色的灵力。正朝我面门砸来!

持锤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弟子。满脸通红。眼神慌乱。“收……收不住了!

”锤风压得我喘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又动了。快得像一道影子。不是躲。是迎上去!

左脚向前半步。拧腰。侧身。右手并指如剑。快!准!狠!“叮!”一声轻响。

指尖精准无比地点在锤头侧面。一个极刁钻、极细微的受力点。时间仿佛凝固。

那势大力沉、裹挟着筑基中期灵力的铁锤。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荡开。擦着我的衣角。

“轰隆”一声。狠狠砸在旁边的青石地上。碎石飞溅!烟尘弥漫。整个演武场。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持锤的弟子。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脱手飞出的锤子。

又看看自己发麻的虎口。最后。像看神仙一样看着我。柳衔霜的脸。彻底黑了。

阴沉得能滴出水。她盯着我。一字一顿。“贺、停、云!这就是你说的‘不记得’?!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有点发红。微微发烫。刚才那一下。行云流水。

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脑子里依旧空空。可身体……它记得。清清楚楚。“师尊!您看到了吗?

她绝对是装的!”柳衔霜把我“押”到温昼明清修的山崖。竹屋里。茶香袅袅。

温昼明盘膝坐在蒲团上。听完柳衔霜添油加醋的控诉。他端起青瓷茶杯。吹了吹浮沫。

没看我。“停云。”“在。”我赶紧应声。“演武场的事,你如何说?”“我……我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看到锤子过来,身体自己就动了。”温昼明抬眼。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像能穿透皮囊。看到骨头缝里去。“身体记得。”他慢慢品了口茶,

“识海却一片混沌。有趣。”柳衔霜急了。“师尊!这分明是她狡辩!她定是偷练了禁术!

怕被责罚才……”“衔霜。”温昼明放下茶杯,声音不高。柳衔霜立刻噤声。

“去取‘问心镜’来。”柳衔霜眼睛一亮。“是!师尊!”她快步退下。

屋里只剩下我和温昼明。茶香更浓了。山风吹过竹林。沙沙响。我站着。手脚冰凉。问心镜。

宗门至宝。据说能照见人心底最深的秘密。谎言在它面前无所遁形。师尊……也不信我?

心一点点沉下去。温昼明没再说话。闭目养神。像一尊玉雕。很快。

柳衔霜捧着一面古朴的铜镜回来。镜框是蟠虺纹。镜面却模糊不清。像蒙着一层水汽。

“师尊,问心镜。”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温昼明睁开眼。“停云,上前。

”我挪过去。心跳得像擂鼓。柳衔霜将问心镜对准我。温昼明指尖一点灵光。没入镜中。

模糊的镜面。水波一样荡漾开。渐渐清晰。映出我的脸。苍白。紧张。然后。镜面深处。

像投入石子的深潭。开始泛起涟漪。一些模糊的光影碎片闪过。太快。看不清。似乎有火光。

有剑影。有……一张模糊的、焦急的女人脸?很陌生。我完全不认识。突然!镜面剧烈震荡!

像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击!“嗡——!”一声沉闷的鸣响。镜中的影像瞬间扭曲、破碎!

变成一团疯狂旋转的混沌漩涡!刺目的白光猛地爆发!“啊!”柳衔霜惊叫一声。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连退好几步。“哐当!”问心镜脱手飞出。砸在地上。光芒黯淡下去。

镜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竹屋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

温昼明盯着地上碎裂的镜子。万年不变的平静面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难以置信。

柳衔霜更是面无人色。指着地上的镜子。手指哆嗦。“碎……碎了?问心镜……碎了?!

”温昼明缓缓起身。走到碎裂的镜子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裂痕。指尖有微光流转。

似乎在探查什么。良久。他抬头。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探究。凝重。

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忌惮?“不是禁术反噬。”他声音低沉,带着某种确定,

“是更强大的力量……强行封锁、搅乱了你的识海。连问心镜,都承受不住其反噬。

”柳衔霜彻底傻了。“封锁识海?谁……谁有这么大本事?”温昼明没回答。他看着我。

目光沉沉。“停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也想知道啊!问心镜碎了。这事像长了翅膀。半天功夫。传遍全宗门。“听说了吗?

贺停云把问心镜都干碎了!”“我的天!她到底什么来头?”“肯定是练了邪功!

反噬得厉害!连问心镜都镇不住!”“我看不像!苏师叔说她识海是被外力搅乱的!

问心镜是窥探那力量才碎的!”“管他呢!反正她现在是个行走的麻烦!离她远点!

”流言蜚语。比剑还利。我成了瘟神。走到哪里。人群自动散开。指指点点。眼神像针。

连分配杂役任务的管事。都对我客客气气。带着疏离和畏惧。“停云师侄啊,

后山灵谷那片药田……呃,最近没什么要紧活计,你……你安心休养便是。

”我被彻底“闲置”了。不用干活。不用练功。像个透明人。除了一个人。小胖子杜仲。

厨房打杂的。圆头圆脑。胆子也小。以前我帮过他一次。他记情。“停云师姐!

”他偷偷摸摸找到我。塞给我一个油纸包。热乎乎的。“刚……刚出锅的灵面馒头!

还……还夹了酱肉!”他结结巴巴,左右看看,像做贼,“你……你别听他们瞎说!

我……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我心里一暖。接过馒头。“谢谢。”杜仲挠挠头。憨笑。

“师姐,你……你要是闷,可以去后山瀑布那边!那边人少!清静!

我……我偷偷给你留好吃的!”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说完就溜了。后山瀑布果然清静。

水声轰鸣。白练垂空。水汽扑面。让人脑子清醒点。我坐在潭边大石上。

啃着杜仲给的酱肉馒头。味道很好。吃着吃着。目光落在水潭里。水面倒映着我的脸。苍白。

眉眼间有股挥之不去的迷茫和……疲惫。这张脸。是我。又好像很陌生。我伸出手指。

蘸了点潭水。在冰凉的石头上。无意识地划拉。一道。又一道。歪歪扭扭。像小孩涂鸦。

画着画着。手指自己流畅起来。勾勒出几个奇特的符号。弯弯曲曲。像文字。又像图案。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意和……锋锐?我愣住了。这符号……不认识。但指尖划过石头的触感。

异常熟悉。仿佛写过千百遍。就在这时。“咦?”一声轻咦从身后传来。带着惊疑。

我猛地回头。是温昼明。他不知何时来的。站在几步外。白衣被水汽洇湿了一点。目光。

死死盯住我画在石头上的那几个符号。素来平静的眼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他声音都变了调。我茫然摇头。“不记得了……随手画的。

”温昼明快步上前。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拂过那些水痕。动作小心翼翼。

像在触碰稀世珍宝。“随手?”他抬眼,目光锐利如电,“这是上古‘云篆’!早已失传!

宗门藏经阁最顶层的残篇里,才有寥寥几个!你画的这个……完整!流畅!蕴含剑意!

”他越说越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根本不是随手能画出来的!这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

贺停云!你到底是谁?!”我是谁?我也想问啊!温昼明死死盯着我。那眼神。

像要把我扒皮拆骨。看个通透。“跟我来!”他一把抓住我手腕。力道很大。不容抗拒。

我被他拽着。几乎是脚不沾地。一路疾行。穿过重重禁制。来到宗门最深处。

一座孤零零的、布满青苔的石塔前。塔门紧闭。上面布满玄奥的符文。

散发着古老苍凉的气息。“这是‘问剑塔’。”温昼明声音凝重,“宗门禁地之一。

非元婴长老,持宗主令不得入内。”他松开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掐诀。指尖灵光流转。

复杂无比。一道道印诀打入塔门符文。符文次第亮起。光芒流转。沉重的石门。

“嘎吱——”缓缓向内打开。一股陈腐的、混合着尘土和金属锈蚀的气味扑面而来。

塔内一片昏暗。只有温昼明指尖一点灵光照明。灰尘在光柱里飞舞。塔内空间不大。

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黑色石碑。石碑表面坑洼不平。布满岁月痕迹。

上面刻着一些极其模糊、残缺的图案和……文字?正是我刚才画的那些“云篆”!

只是更加古老。更加残缺不全。“这是宗门至宝,‘无名剑碑’。

”温昼明的声音在空旷的塔内回荡,带着一丝敬畏,“据说是开山祖师机缘所得。

上面残留的上古剑意和云篆,晦涩难懂。千年来,无数惊才绝艳的前辈在此枯坐参悟,

所得寥寥。”他指向石碑最下方。一处极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刻着几道浅浅的划痕。

也是云篆。比我画的还要扭曲稚嫩。像小孩子学写字。“这是……我七岁时,

第一次进塔参悟留下的。”温昼明的声音有些涩然,“耗了整整三年,

才勉强临摹出这一笔残意。而你……”他猛地转向我。目光灼灼。像两团火。

“你随手画在石头上的,比这完整十倍!精妙百倍!”灵光映照下。石碑上那些残缺的云篆。

和我记忆深处那流畅的笔画。在我眼前交错、重叠。心口那股莫名的悸动。越来越强。

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我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尖不受控制地。

想要触摸那块冰冷的黑石。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石碑的刹那——“嗡!”石碑猛地一震!

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黑色碑体。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无数细碎的金色符文从碑中喷涌而出!像活过来一样!围绕着石碑疯狂旋转!

一股浩瀚、古老、锋锐无匹的剑意!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轰然降临!

瞬间充斥了整个问剑塔!“噗!”温昼明首当其冲!闷哼一声!脸色煞白!连退数步!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尽是骇然!我站在原地。那足以让元婴修士受伤的恐怖剑意。

冲刷过我的身体。却没有带来丝毫伤害。反而……像久旱逢甘霖。像游子归故乡。

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的温暖和……亲切感。包裹了我。那些飞舞的金色符文。

像找到了归宿。欢呼着。雀跃着。争先恐后地。没入我的眉心!轰——!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个太阳!无数破碎的光影!海啸般涌来!断剑!烽火!染血的战旗!

一张张模糊又悲怆的脸!还有一个声音。温柔又决绝的女声。在记忆的碎片深处。

一遍遍呼唤:“云儿……活下去……记住……”“呃啊——!”剧烈的头痛袭来!

像有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搅动!我抱住头。痛苦地蜷缩下去。温昼明强压伤势。

一步抢到我身边。“停云!”他想扶我。手刚碰到我肩膀。“嗤啦!

”一股无形的、锋锐至极的力量从我体内迸发!瞬间将他弹开!温昼明再次踉跄后退。

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是震惊。而是彻底的……打败!“剑意……护主?!”他失声低呼。

我被温昼明带回了他的竹屋。问剑塔的异动惊天动地。整个宗门都被惊动了。

但温昼明以宗主令强行压了下去。只说他在塔内尝试新悟的剑诀。出了点岔子。

封口令下得很死。柳衔霜他们纵有万般疑惑。也不敢多问。竹屋里。我蜷在软榻上。

头已经不痛了。但脑子里乱糟糟的。塞满了那些爆炸般的碎片。理不清。温昼明坐在我对面。

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给我倒了杯热茶。“好些了?”我点点头。捧着茶杯。

暖意透过瓷壁传到手心。“师尊,”我声音有点哑,“那些……是什么?

”温昼明沉默了很久。久到茶都快凉了。“上古剑碑认主。”他缓缓开口,

每个字都重若千钧,“那金光,是沉寂的碑灵被唤醒。那些符文,

是它沉寂万载积攒的无上剑意精粹。它……选择了你。”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贺停云,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什么?那石碑的来历,连开山祖师都说不清。

它选择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弟子。”我心头巨震。

“可……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识海,

是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强行封印、搅乱的。”温昼明语气肯定,“目的,

或许就是为了掩盖你真实的身份和……你体内那浩瀚如海的剑道传承!”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柳衔霜说你偷练禁术,导致根基受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体内根基之稳固,气血之雄浑,连我都自愧不如!那所谓的‘根基受损’,

不过是封印你识海和力量时,外泄的一丝微不足道的表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之前的我!

”我听得心头发冷。封印?搅乱识海?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有问心镜。

”温昼明继续道,“它碎裂,不是因为你撒谎。而是它试图窥探那层‘封印’你的力量本质,

被其反噬震碎!那股力量……深不可测!”他深吸一口气。“停云,你身上背负的东西,

恐怕远超想象。那力量的主人,将你记忆封印,丢入我云渺宗,必有深意。也许是保护,

也许是……放逐。”保护?放逐?我攥紧了茶杯。指节发白。“师尊,”我抬起头,直视他,

“您……信我吗?”温昼明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最初的震惊和忌惮褪去。

渐渐沉淀为一种……沉凝的决断。“石碑选择了你。宗门至宝认你为主。”他声音不高,

却斩钉截铁,“从今日起,你便是云渺宗真正的核心真传。过去如何,暂且不论。在云渺宗,

你只需记住一点——”他站起身。身姿如松。“你是我温昼明的弟子。只要你不负宗门,

宗门,必不负你!”一股暖流。冲散了心底的寒意。我鼻子有点酸。用力点头。“嗯!

”温昼明开始亲自教导我。地点就在后山瀑布下的深潭边。他不再试探我的“失忆”。

而是直接拿出宗门压箱底的上乘剑诀。“看好了。”他并指如剑。对着轰鸣的瀑布。

凌空一划。动作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嗤啦——!”匹练般的瀑布。

竟被无形的剑气从中分开!断流一瞬!露出后面湿滑的岩壁!水流才轰然合拢。

我看得心神俱震。“这招‘断流’,重意不重力。悟其神髓,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温昼明收手。我屏住呼吸。努力回忆他刚才那一划的轨迹和……那种玄妙的感觉。然后。

学着他的样子。对着瀑布。并指。一划。体内沉寂的气血。似乎被引动了一丝。指尖微热。

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透明涟漪。从指尖荡出。撞向瀑布。“噗。”像石子投入深潭。

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溅起。就被轰鸣的水流彻底吞没。

温昼明:“……”他眼角似乎抽了一下。“咳,”他清了清嗓子,“无妨。

剑意领悟非一日之功。你根基……呃,底子尚可,勤加练习便是。”我有点窘。

刚才看他使出来。明明很轻松啊。接下来几天。温昼明演示了各种精妙剑招。剑气削断飞花。

剑意点破晨露。看得我眼花缭乱。心驰神往。可轮到我上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要么剑气歪到姥姥家。削掉一片无辜的树叶。要么力道控制不住。

差点把潭边的石头戳个窟窿。最离谱一次。我试图模仿他“引气化丝”的精细操作。

结果灵力在指尖一岔。“嗤啦!”把自己左边的袖子烧了个焦黑的大洞。温昼明站在旁边。

面无表情。但我分明看到他额头青筋跳了跳。他背过身去。肩膀似乎微微耸动了一下。然后。

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嗯,火候……尚需精进。”柳衔霜不知从哪得了消息。

时不时“路过”瀑布。抱着胳膊。倚着树。冷眼旁观。看我笨拙地挥指头。剑气歪歪扭扭。

像喝醉了酒。她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就没下去过。“呵,问剑碑选中的‘天才’?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过来,“我看是石碑年久失修,老眼昏花了吧?

”我全当没听见。闷头继续练。心里憋着一股劲。凭什么身体记得那些高深的云篆。

却连最简单的剑招都使不好?这不合理!这天下午。温昼明临时被宗主召走。

叮嘱我自己练习“基础”。我对着瀑布。一遍遍重复那招“断流”。手指都挥酸了。

瀑布依旧轰鸣。纹丝不动。烦躁像藤蔓。缠上心头。越急。越乱。指尖凝聚的灵力。

像脱缰的野马。左冲右突。完全不受控制。“嗤!”又一道歪斜的剑气射出。没打中瀑布。

反而削断了旁边一株老藤。藤蔓断裂处。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散发出一股奇异的甜香。

我没在意。继续挥指头。发泄似的。越来越快。越来越乱。体内的气血。

似乎也被这混乱带动。开始隐隐躁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拱。就在这时。

“沙沙……”“沙沙沙……”四周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爬行声!

无数大大小小的蛇!绿的。花的。黑的。三角脑袋吐着信子。密密麻麻!从草丛里。树冠上。

石缝中!潮水般涌了出来!目标!赫然是那株被我削断的老藤!不!

是断口处流出的乳白汁液!蛇群疯狂了!互相撕咬!争抢!像一片蠕动的彩色地毯!

迅速向潭边蔓延!其中几条手臂粗的墨绿色毒蛇。冰冷的竖瞳。已经锁定了离得最近的我!

腥风扑面!“啊——!”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剑招!

什么灵力!全忘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身体!又自己动了!不是躲!是进攻!

在一条最大的墨绿毒蛇弹射而起。毒牙闪着寒光咬向我小腿的瞬间!我左脚猛地向后撤半步。

不是退。是蓄力!身体重心瞬间下沉。拧腰!旋身!右手并指如剑!

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斜撩!快!如电光石火!精准!像演练了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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