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将她掼在堆着苏家旧案卷的长桌上。卷宗哗啦啦散了一地。
最顶上那本记着她娘被冤死的细节,纸页边缘被他的血浸得发皱——那是昨夜为抢这批卷宗,
他被打穿的胳膊淌的血。“恨我?”他的呼吸咬着她的唇。指腹碾过她眉骨的疤,
那是当年她娘出殡时,她扑上去撕打主谋,被推倒撞的。“恨我谢家没护住你苏家,
恨我追了你十五年没给你喘气的空?”她的指甲往他伤处剜,
带起的血珠溅在卷宗“斩立决”三个字上。红得像要活过来。“不恨?”她笑,
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膝盖却猛地往他小腹顶——不是要推开,是恨太满了,
满得只能用疼来泄。“恨你当年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桌腿被撞得咯吱响。
压着的卷宗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她十五岁生辰,他替她描的眉样。
此刻正被他的血和她的泪泡得发涨。他突然咬住她颈侧的动脉,狠得像要咬断。
却在她呼吸骤停的瞬间松了力道,舌尖舔过那处发烫的皮肤:“死?我死了,
谁替你翻这血海的案?谁把那些人一个个拖来给你娘磕头?”铁链勒得脚踝生疼,
铁环嵌进皮肉的地方,正对着她当年被烫伤的疤。她突然拽过他的伤臂往自己唇边送,
牙齿咬破他结痂的伤口。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小腹猛地发紧——恨是真的,
可这恨里裹着的烫,也是真的。“谢砚礼,你欠我的!”她的声音裹着血沫。
却在他掐住她后颈时软了半分。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正按在她藏着主谋名单的衣襟里。
那名单是他昨夜从火堆里抢出来的,烧得卷边的纸角,此刻正蹭着她的皮肤,像条火舌。
他突然将她翻过来,让她趴在散落的卷宗上。后背的凉撞上他胸膛的烫,
她的呼吸突然断成碎末。“欠你的,”他的吻落在她脊椎的旧伤上,那是大火里被横梁砸的,
“我用这辈子还,够不够?”卷宗在身下被碾得发皱,记着冤情的字迹硌着她的掌心。
疼里裹着的痒顺着骨头缝往上爬。她突然回头,狠狠咬住他的唇,血珠在两人齿间滚,
像杯掺了恨的酒。烧得喉咙发紧,却偏要往肚里咽。铁链被拽得绷直,铁环摩擦的声响里,
混着卷宗被撕烂的脆响——那是记着苏家被抄家的那页。此刻正被两人的血浸透,
碎成漫天的红。她的呼吸彻底乱了,分不清是恨在烧,还是别的什么在燎。
只知道要更紧地缠上去,用他的疼,他的烫,他的血,来填那十五年的空。晨光涌进来时,
他正咬在她肩胛骨的旧伤上,轻得发麻。她的手在他后背抓出更深的痕,不是要报复。
是恨太沉了,沉得只能用这种方式抱住他,抱住这团能焚尽一切的火。
他突然将她拖向祠堂中央的香案,案上插着的白烛被撞得歪斜。烛油滴在她手背上,
烫得她猛地攥紧他的伤臂——那道被刀贯穿的伤口还在淌血。血珠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
落在香案的蒲团上,洇开的红,像极了当年苏家满门的灵堂。“看见没?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烛火的灼气。突然将她的手按在香案最深处的凹槽里,
那里刻着苏家的族徽。“你爹当年就是在这跪着,把你托付给我的,说‘若苏家出事,
让砚礼带晚晚活下去’——可你呢?”他猛地咬住她的耳垂,力道狠得发麻,
“你却拿着刀要劈了我,说我是谢家的狗!”她的指甲往他伤处剜得更深,
带起的血溅在族徽上,红得刺眼。“狗?”她笑,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膝盖却用力往他腰侧顶,将他死死抵在香案边缘,“那你就做我的狗!
替我咬碎那些人的骨头,替我舔干净苏家的血债!”香案被撞得剧烈摇晃,
案上的灵牌散落一地,其中一块正是她娘的。牌位边缘被烛火燎得发黑,
此刻正被他的膝盖压着,硌得她后背生疼。他突然将她翻过来,让她跪在散落的灵牌上。
掌心按在她后颈往香案上碾:“你娘的牌位看着呢,
看你是怎么对她托付的人——”他的吻落在她脊椎的旧伤上,那是大火里被横梁砸的,
此刻被他咬得发颤,“当年你在这里磕破头求我救你娘,现在却要我的命,苏晚晚,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铁链勒得脚踝几乎要断,铁环嵌进皮肉的疼里,竟掺了点发疯似的痒。
她突然回头,狠狠咬住他渗血的肩头,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
小腹猛地发紧——恨是真的,怨是真的,可这恨里裹着的、想把他拆吃入腹的烫,也是真的。
“是石头又怎样?”她的手抓着他的头发往自己颈间按。
香案上的烛火被两人的动作带得倾斜,蜡油滴在他背上的伤处,烫得他猛地收紧手臂,
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是你谢家把它烧成石头的!现在你就得把它焐化,用你的血,
你的肉,你的命!”他低笑出声,笑声震得香案上的烛火乱晃。
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急又狠,像要撞破肋骨:“焐化了?然后呢?
”他的指腹擦过她裙摆边缘,带起的风烫得她腿根发颤,却故意停在半空,
“像当年在山神庙那样,窝在我怀里啃热糕?还是像现在这样,用你的恨缠我到死?
”灵牌在身下被碾得发响,像在哭,又像在笑。她突然拽过他的腰带,
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烛火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祠堂的梁柱上,
像幅扭曲的画——画里是恨,是仇,是烧了十五年的火,也是灭不掉的缠。“到死!
”她的声音裹着血沫,咬在他的唇上,“谢砚礼,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在油锅里接着缠!
”他的吻突然变得又狠又急,像要把她的骨头都啃碎。香案在两人的动作里发出濒死的呻吟,
案角的烛台轰然倒地。火星溅在散落的卷宗上,
烧起小小的火苗——那是记着主谋罪证的最后几页。却被他猛地用身体压住,
任由火苗燎着他的衣襟。“烧啊,”他的呼吸烫得她耳膜发麻,手往她腰间探得更深,
“烧光了证据,我们就真的只能用命抵了——”他咬住她锁骨的力道突然加重,
咬得她浑身发颤,“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苏晚晚,你只能是我的。
”铁链在脚踝晃得狂响,像在为这场疯狂的纠缠敲锣。火光照亮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血和她的血混在一起,在香案上画出扭曲的痕。像道解不开的符——符里写着恨,
画着爱,最后落款是两个纠缠的名字,烧不尽,扯不断,要在这场爱恨里,一起疯,一起死。
火苗舔上他的衣襟时,他突然将她压在烧得发烫的香案上。
案面的灼气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她皮肤发紧。偏他圈在腰间的手臂更烫,
像要把两人的皮肉熔成一团。她的手抓着他燃着火星的衣摆,不是想扑灭,
是想让这火烧得更烈——烧光那些卷宗,烧光那些冤屈,烧光十五年的恨,
只留下此刻皮肉相贴的烫。“怕吗?”他的吻落在她被火光照得发红的眼角,
那里还挂着未干的泪,混着香灰,像道洗不掉的疤。昨夜他从火场里把她拖出来时,
她也是这样哭,泪里裹着“谢砚礼我恨你”的嘶吼,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
她突然张口,咬在他渗血的锁骨窝里,力道狠得像要剜下一块肉。
血腥味混着火苗的焦糊味在舌尖炸开,小腹那处发紧的痒突然疯长——恨是燎原的火,
可这恨里藏着的、想与他同归于尽的渴,是火里的油。“怕?”她笑,
声音抖得像被火燎过的纸。膝盖却猛地往他小腹顶,将他按在香案最烫的地方,
“我怕你死得太早,还不清苏家的债!”铁链被拽得几乎绷断,铁环勒进脚踝的血痕里,
竟生出种近乎毁灭的快意。他的手突然扯开她的衣襟,
火光照亮她胸口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当年为抢他怀里的账册,被追兵的箭擦过的。
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像块等着被烙印的白坯。“还不清?”他低笑,突然俯身,
用牙齿轻轻啃那道疤,力道轻得发麻,却让她浑身猛地一颤。“那就用下辈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