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弹打穿母亲头颅时,我在三千里外的战场监听敌频。
耳机里传来狙击枪的闷响和一个冰冷的声音:"星陨计划关键目标清除!
"而我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妈",敌军炮火覆盖了我的监听点。"徐锐,立即撤离!
这是陷阱!”通讯器里传来指挥官嘶哑的命令。轰!!!我眼前一黑,
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灵能检测中心的实验舱里。实验舱外,
三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这个十五岁瘦弱少年的身躯。
他们胸口的名牌上印着"灵能潜力检测中心——绝密”,手里的平板疯狂闪烁红光。
"生命体征稳定……但脑波频率超出阈值300%!""灵能读数还在攀升!
已经突破SS级标准线了!""赶快通知戍边军总部!
这绝对是'战略资源'——必须押送戍边特训营!”他们的对话在我耳中扭曲成尖锐的噪音。
因为此刻,我的听觉正不受控制地暴走——咚!咚!咚!
边研究员的心跳快得像冲锋枪点射;滋……滋……天花板里隐藏的监控探头在微微转动;轰!
!! 数公里外真实的炮弹爆炸声,震得我浑身发颤!这时,
右边研究员对我低头耳语:'"恭喜,你的灵能潜力评级是——SS级,稀缺的战略资源,
你的代号——'谛听'!“"呃啊——!"我蜷缩起来,指甲抠进掌心。原来母亲的死,
我的"重生",这该死的SS级能力——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我无法承受SS级"谛听"的暴表,鼻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实验舱。"注射镇静剂!
快!"冰凉的针头刺入脖颈刹那,我捕捉到加密频道的特级指令:"用特殊方式,
押解到'戍边特训营',立即执行!"我即刻成了他们的猎物,冰冷、沉重、陌生的未来,
带着铁锈和硝烟的味道,轰然降临,瞬间让我动弹不得,再次陷入昏迷……“代号‘谛听’。
” 电子合成音从门缝钻进,“你已被征召到戍边特训营,SS级战略资源。
”老子刚死完妈,现在又成了什么狗屁“谛听”?还要被丢去前线当人形雷达吗?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扎得眼球生疼。条件反射地想抬手遮挡,
却发现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环牢牢铐在一张简陋的铁架床沿上。我草!环顾四周,心沉得更深。
一个狭窄、低矮、四壁光秃秃的水泥房间。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散发着尿臊味的铁皮桶,
再无他物。厚重的铁门上只有一个巴掌大的观察窗,透着外面走廊昏暗的光。禁闭室?
还是牢房?
检测中心、白大褂惊恐的脸、SS级、谛听、战略资源……最后是那句该死的“特招戍边”!
“妈的…” 喉咙干涩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尤其是脑袋,
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破壁机,残留的嗡鸣和幻听还在神经末梢跳跃。稍微集中精神,
就会不绝于耳:笃、笃、笃…走廊尽头,卫兵规律的心跳,像沉闷的鼓点。
滴答…滴答…更远处,水管微弱的渗漏。呜——极遥远的地方,
某种大型机械运转的低沉咆哮,带着地面的轻微震颤。声音的洪流瞬间有了再次失控的迹象!
我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让我一个激灵,强行切断了那该死的“谛听”本能!
“呼……呼……”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粗糙的囚服。这能力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咔嚓!
铁门上的观察窗被拉开,一只冷漠的眼睛扫了进来。“醒了?” 声音毫无温度,
像两块生铁在摩擦。“编号‘谛听’,准备转移。”“转移?” 我嘶声问,
手腕用力挣了挣冰冷的镣铐,“老子犯了什么罪?”那只眼睛没有任何波澜:“罪?不。
你是‘战略资源’。现在,去你该去的地方——‘星陨之地’——戍边特训营,
也叫灵能侦察特训营。松开他。”铁门轰然洞开。
两个穿着深灰色野战作训服、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进来。眼神锐利如鹰,
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硝烟和血腥混合的煞气。绝对是真正见过血的老兵油子!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解开我的手铐,动作粗暴,没有丝毫顾忌。另一个的枪口,
自始至终稳稳地对着我的胸口。“起来,跟上。别耍花样。” 解铐的士兵冷声道,
“你的‘小礼物’在车上等你。”“小礼物?” 我揉着被勒出红痕的手腕,
紧张得听出心跳。没有解释。我被粗暴地推搡着,穿过幽深冰冷、布满监控探头的走廊,
塞进了一辆全封闭、装甲厚重的军用运输车后厢。厢门关闭的瞬间,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
绝对的黑暗和压抑。只有引擎启动时传来的低沉震动。“啪嗒。
”一盏昏暗的红色小灯在头顶亮起,勉强照亮了车厢内部。除了我,车厢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同样穿着粗糙囚服的少年,蜷缩在对面的角落里。头发乱糟糟,脸上带着淤青,
眼神像受惊的野兽,充满警惕和恐惧。看到我进来,他猛地往后缩了缩,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般的呜咽。这就是所谓的“小礼物”?
一个同样被“特招”的倒霉蛋?我刚想开口试探。嗡——!运输车猛地加速!
巨大的惯性让我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装甲板上!轰!!!
比在检测中心更狂暴、更混乱、更令人发疯的声浪海啸,毫无征兆地再次席卷了我的大脑!
咆哮、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装甲板在颠簸中发出的呻吟、车厢内空气的尖啸流动… 还有!
还有身边那个少年骤然飙升到极限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如同密集的死亡鼓点!
他恐惧的喘息、牙齿打颤的咯咯声、甚至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哗哗声,
都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炸响!“呃啊——!!!” 我痛苦地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指甲深深抠进头皮!眼前瞬间血红一片!比上次更甚的撕裂感,
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从这具脆弱的躯壳里硬生生扯出来!“吵……吵死了!闭……闭嘴!
” 对面的少年似乎也被我的反应吓到,惊恐地尖叫起来,
他的声音在我耳中瞬间放大了百倍,像一把重锤砸在太阳穴!“闭嘴的是你!
” 极致的痛苦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暴戾!老子不是任人摆布的雷达!一股无名火直冲顶门!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凭着前世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
喉咙里挤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杀意!“再发出一点声音,
老子拧断你的脖子!”轰!失控的“谛听”能力裹挟着我的意志,狠狠地撞向那个少年!
少年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他眼珠凸起,张大嘴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随即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车厢内,
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我自己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我愣住了。看着软倒在地的少年,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双手。刚才……那是什么?
我不仅“听”到了他的恐惧,似乎还用这该死的能力“吼”晕了他。
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谛听”, 这SS级的能力,似乎不仅仅是“听”那么简单。
这陌生的“星陨之地”特训营,还有这不受控制、既能折磨我又能伤人的能力。
我缓缓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痛感。想拿老子当耗材?当人形雷达?
老子倒要看看,这“星陨之地”,到底是谁的葬身之所!
军用运输车在令人作呕的颠簸中不知行驶了多久。
车厢里弥漫着装甲板的铁锈味、汗臭、尿臊味,
还有那个昏死少年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恐惧酸腐气。
我强迫自己忽略掉引擎的咆哮和车身扭曲的呻吟,
把全部意志集中在压制脑海里蠢蠢欲动的声浪上。每一次颠簸,
都像在摇晃一个装满沸水的压力锅,稍有不慎就是脑袋炸裂的下场。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地狱般的一整天。嗤——!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巨大的惯性让我再次撞在冰冷的装甲板上。紧接着,是液压装置放气的嘶鸣。
后厢门“哐当”一声,猛地向上掀起!一股裹挟着砂砾、铁锈和浓烈血腥味的狂风,
如同巨兽的吐息,狠狠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映入眼帘的景象,
瞬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荒凉!绝对的、死寂的荒凉!目光所及,
是望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大地是病态的灰褐色,布满狰狞的沟壑和嶙峋的怪石,
仿佛被某种巨力反复蹂躏过。天空低垂,铅云厚重得像是要压垮大地,透着一股不祥的死气。
没有植被,没有飞鸟,只有风在嶙峋石缝间穿梭发出的、如同鬼哭般的呜咽。
而在这一片死寂荒原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庞大、冰冷、棱角分明的钢铁堡垒。
高耸的合金围墙布满尖锐的倒刺和幽幽发光的能量节点,厚重的闸门如同巨兽的獠牙。
围墙外,遍布着焦黑的弹坑、扭曲的金属残骸,甚至…隐约可见被风沙半掩的白骨!
这里不是训练营!这他妈是绞肉机的前线阵地!“编号‘谛听’,‘灰鼠’,下车!
” 押送兵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枪口毫不客气地顶在我的后腰。
我深吸了一口那带着血腥和硝烟味的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再次蠢蠢欲动的声浪感知,
咬着牙跳下车。脚踩在松软的沙砾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我耳中却清晰得如同鼓点。
那个叫“灰鼠”的少年也被粗暴地拖了下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得像面条,
惊恐地环视着这片绝地。“欢迎来到‘星陨之地’,菜鸟们。”一个沙哑、冰冷,
如同砂纸摩擦岩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我们前方不远处,
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深灰色作训服,没有肩章,没有任何标识。
身材并不算特别魁梧,甚至有些精瘦,但站在那里,却像一根深深楔入大地的钢钎!
他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一道从左额角一直划到下颌,
让他的左眼只剩下一个空洞、浑浊的窟窿。右眼则锐利得像鹰隼,冰冷地扫视着我们,
那目光不像是看人,更像是在评估两件即将被投入熔炉的废铁。他身后,
还站着七八个同样穿着作训服的青年男女,年龄看起来和我们相仿,
但眼神却如同这里的戈壁一样荒芜、冰冷,带着浓重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
他们就是所谓的“同期”?“我是‘秃鹫’。” 疤脸男人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这里的规矩很简单:活下来,证明你的价值。或者,变成这戈壁上的一堆肥料。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我身上,那只独眼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SS级‘谛听’?
呵……希望你不是个只会听响的废物。” 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随即,
他又扫了一眼抖如筛糠的“灰鼠”:“‘灰鼠’?名字倒挺贴切。不过在这里,
老鼠活不过三天。”“灰鼠”吓得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
“秃鹫”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那不能称之为笑:“别急,废物也有废物的用法。
比如……当个活靶子?”他话音刚落——咻——!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尖啸,
瞬间刺破空气!速度极快!目标——赫然是“灰鼠”的眉眉梢!是消音狙击枪!
“灰鼠”完全懵了,连恐惧都来不及反应!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脑海中的声浪瞬间失控爆发!
甚至狙击手在远处山岩后那几乎不可闻的、扣下扳机瞬间的心跳加速——如同被放慢的镜头,
无比清晰地“灌”进了我的意识!来不及思考!
身体在前世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瞬间接管!“趴下!”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嘶吼,
同时左脚闪电般踹在“灰鼠”的腿弯!“噗通!” “灰鼠”应声而倒,摔了个狗啃泥!噗!
几乎在他倒下的同时,后方的沙地上,猛地炸开一个小坑!子弹深深钻了进去!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风声呜咽。“灰鼠”趴在地上,完全吓傻了,裤裆迅速湿了一大片。
那几个“同期”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秃鹫”那只独眼猛地眯起,
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而我——“呃……噗!” 一股莫名的腥味猛地涌上喉咙!
强行在声浪失控状态下极限爆发,带来的反噬如同重锤砸在脑干上!眼前瞬间发黑,
耳朵里嗡鸣炸响,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我强行站直身体,
抬手抹了一把鼻子——满手的猩红!我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秃鹫”那审视的、如同发现猎物的目光。
喉咙里带着血腥味,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砸在死寂的戈壁上:“老子的‘谛听’,
不仅能听响,还能听子弹!”虽然脑袋痛得快要裂开,鼻血还在流,但心里还是倍儿爽。
这时,合金门突然关闭,绝对的黑暗瞬间吞噬了视野。
“灰鼠”的牙齿打颤声在死寂中放大百倍——咯咯咯——像冰锥扎进我的太阳穴。
“闭……闭嘴!”我低吼,指甲陷进掌心。“我控制不……呃啊!”他的惨叫被骤然掐断。
真正的折磨开始了。滋…滋…天花板释放的神经干扰波,像生锈锯子切割脑髓;噗通!噗通!
“灰鼠”骤停又狂跳的心脏,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最致命的是我自己的血管奔流声,
化作滔天血海在颅骨内翻涌!“五分钟。” 秃鹫的电子音从墙壁渗出,“撑不过去的废物,
直接送焚化炉。”“灰鼠”突然疯扑到门边捶打:“放我出去!我放弃能力!
我愿当普通兵啊!”高压电流贯穿他全身的瞬间,
我“听”见了更恐怖的东西——嗡……一道精准锁定我后颈的次声波刃!
声波刃撕裂空气的轨迹,在我脑中映出冰蓝弧光。没有视觉,没有触觉,
唯有“谛听”构建的全声呐战场!侧翻!滚地!原先位置的合金地板呲啦裂开灼痕。“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