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椒房独宠我叫莫梨娇,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因被皇上看中,选入宫中。
我觉得世间万物都是那么美好,从小有爹娘疼爱,情窦初开,寻得如意郎君便是九五之尊,
他又待我远胜旁人。永定三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更急些。鹅毛大雪簌簌落了整夜,
次日清晨推开窗时,整座紫禁城已裹在一片素白之中,唯有护国公府门前那对鎏金狮子,
还在雪地里泛着冷冽的光。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
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鬓角。绯红的宫装衬得我肌肤胜雪,一双杏眼清澈透亮,
像极了护国公府后院那汪未被惊扰的清泉。我的贴身侍女挽月正为我插上那支赤金点翠步摇,
轻声道:“小姐,这步摇是陛下昨日特意命人送来的,据说内务府赶了三个通宵才做好呢。
”我嘴角弯起,眼底漾着真切的笑意:“他总是这般,不过是去御花园赏了回雪,
随口说了句喜欢翠色首饰,他竟记到了现在。”话音未落,
殿外已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陛下驾到……”我起身时,金色龙袍的身影已踏入殿门。
慕容彻伸手扶住我微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让人心安。“天寒,怎么不多穿些?
”他脱下自己的明黄披风裹在我的身上,鼻尖萦绕着龙涎香与雪气混合的清冽气息,
带着一些帝王的正气。“等陛下呢,心里暖和,就不觉得冷了。”我仰头看着他,
眸子里的欢喜毫不遮掩,挽月见了都觉得我散发着甜腻的气息。慕容彻轻笑,
捏了捏我的脸颊:“就你嘴甜。昨日赏的雪梅,可还喜欢?”“喜欢,就是折梅时沾了些雪,
手冻得有些僵。”我自然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此刻我并不觉得他是帝王,他只是我的夫君。这般亲昵姿态,落在旁人眼里早已寻常。
自我半年前入宫封为梨嫔,慕容彻便几乎夜夜宿在我的梨香院,六宫形同虚设。
护国公府手握重兵,他身为帝王本应有制衡之意,可谁都看得出,陛下看向我的眼神里,
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晚膳时,御膳房流水般送上佳肴,慕容彻亲自为我剥着荔枝,
果皮裂开的轻响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我忽然想起白日里皇后派人送来的那盒杏仁酥,
随口道:“皇后娘娘送来的点心不错,陛下尝尝?”慕容彻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着我:“你喜欢便好。”他语气平淡,我却没听出那话里对皇后的疏离,
只笑着把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我不知,这看似寻常的对话,
已被殿外的小太监添油加醋报给了皇后。坤宁宫内,皇后摔碎了手中的玉杯,
冷笑道:“莫梨娇,一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也配在陛下面前提本宫?
”一旁的容嬷嬷低声道:“娘娘息怒,梨嫔年轻不懂事,只是仗着陛下宠爱罢了。”“宠爱?
”皇后冷笑,“这后宫的恩宠,从来不是长久的东西。她莫梨娇想一辈子占着陛下,
也要看本宫答不答应。”此时的梨香院,我正缠着慕容彻讲他少年时的趣事。
我也不知深宫暗流已因我而起,只当这椒房独宠是天经地义,是我与陛下之间纯粹的情意。
我本以为这份天真,会像冬日里的暖阳,照亮慕容彻自幼便习惯的冰冷宫墙,
却也成了刺向我自己的利刃。第二章 后宫暗流涌动重阳节的宫宴,
是我入宫后第一次正式参加大型宴席。我穿着慕容彻特意命人赶制的藕荷色宫装,
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漫山遍野的梨花,行走时仿佛有落英缤纷,我甚是喜欢,
左右摇摆看的挽月抿嘴微笑。慕容彻携着我的手步入宴会厅,满座妃嫔的目光齐刷刷射来,
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淬了毒般的寒意。但我当时却浑然不觉,只笑着向众人颔首致意,
目光清澈得像一汪泉水。皇后端坐在主位,面上带着端庄的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
“梨嫔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难怪陛下这般疼惜。”她端起酒杯,“本宫敬妹妹一杯,
愿妹妹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我刚要举杯,手腕却被慕容彻轻轻按住。
他浅笑道:“爱妃近日胃寒,这酒朕替她饮了。”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动作自然流畅,
仿佛本该如此。席间顿时鸦雀无声,谁都看得出皇上对我的宠爱已到了逾越规矩的地步。
贤妃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柔声道:“陛下对梨嫔妹妹真是呵护备至,臣妾们都要羡慕了。
说起来,臣妾近日得了一匹云锦,织着百鸟朝凤的纹样,正适合妹妹这般娇俏的年纪,
改日便送到梨香院去。”我刚要道谢,却见慕容彻淡淡道:“不必了,
朕已命人给她备了十匹,各色纹样都有。”这般直白的偏爱,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众妃脸上。我虽觉有些不妥,却被慕容彻握住了手,
他指尖的温度传来,低声道:“在朕面前,不必委屈自己。”我心头一暖,
便把那些顾虑抛到了脑后,惬意的吃着面前诱人的水果。宴席过半,
淑妃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宫女惊呼着上前搀扶,
却见她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有毒……这汤里有毒……”淑妃气若游丝地指向我面前的那碗银耳羹,
“方才……方才梨嫔妹妹曾劝臣妾饮这碗汤……”满座哗然。慕容彻眉头紧锁,
厉声喝道:“传太医!”我惊得站起身,脸色煞白:“我没有!我只是见淑妃姐姐咳嗽,
才说这银耳羹润肺……”“妹妹何必狡辩?”皇后适时开口,语气沉重,
“此事关乎宫闱安危,陛下,不如先将梨嫔妹妹禁足梨香院,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慕容彻看向我,我的眼里满是慌乱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陛下,我真的没有……”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全然没了往日的从容。最终,
慕容彻还是命人将我送回梨香院,禁足三日。他的贴身太监后来告诉我,
他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有疑虑,有不舍,
更多的是帝王难以言说的权衡。我回到梨香院,把自己关在房里。挽月急得直掉泪:“小姐,
这分明是淑妃陷害您啊!那碗汤您自己也喝了,怎么会有毒?”“我知道是陷害。
”我擦掉眼泪,眼底第一次有了迷茫,“可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她……”我当时并不懂,
深宫里的恶意从不需要理由。我的存在,我的恩宠,本身就是对别人的冒犯。三日后,
太医查出淑妃是误食了有毒的花草,与我无关。慕容彻亲自来接我,看着我憔悴的模样,
心疼道:“委屈你了。”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释放三日来积攒的所有委屈:“陛下,
我怕……”“有朕在,别怕。”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坚定。可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深宫里的猎手,已盯上了我这只天真的羔羊。第三章 喋血牡丹春日里的赏花期,
本该是惬意的时节,却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贵妃赵氏提议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
慕容彻因政务繁忙未能陪同,我想着前些日子的误会刚解开,便主动应允前往,
想借此缓和与各宫的关系。我带着挽月刚走到牡丹亭,便见贤妃与淑妃等人围坐在那里。
贤妃笑着招手:“梨妹妹快来,这新开的绿牡丹,可是难得一见呢。”我毫无防备的走近,
果然见亭中摆着一盆罕见的绿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色泽温润如玉。“真美。”我由衷赞叹。
“妹妹若是喜欢,便送你如何?”淑妃笑意盈盈,“这花是西域进贡的,据说沾染了仙气,
能保主子平安顺遂。”我刚要道谢,却见皇后带着宫女匆匆赶来,
面色凝重:“陛下最爱的那盆‘姚黄’不见了,方才有人见形迹可疑之人往这边来,
不知各位妹妹可有瞧见?”众人面面相觑。忽然,淑妃的宫女指着我身后:“皇后娘娘您看!
那不是姚黄的花瓣吗?”众人向我望来,果然见我的裙摆上沾着几片金黄的花瓣,
与陛下珍藏的姚黄品种一致。更惊人的是,挽月手里提着的食盒里,
竟露出一截花枝——正是那盆失踪的姚黄!“这……这不是我们的!”挽月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从未见过什么姚黄!”“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皇后厉声道,“梨嫔,
你竟敢偷窃陛下的心爱之物,实在是胆大包天!你可知这姚黄娇贵,尤其皇上那盆的品质,
极难培育!”我浑身冰凉,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精心编织的陷阱。“是你们陷害我!”我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倔强,
“我莫梨娇出身将门,不屑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出身将门又如何?”贤妃冷笑,
“在这深宫里,纵是护国公府,也护不了你!”她们将我押到慕容彻面前时,
我身上的宫装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泪痕,我却依旧挺直着脊背。
“陛下,臣妾没有偷花!是她们陷害我!”我看向慕容彻,眼里满是希冀,
心想他一定会护我周全。慕容彻看着我裙摆上的花瓣,又看了看那支从食盒里搜出的姚黄,
脸色阴沉得可怕。“证据俱在,你还想抵赖?”“我没有!”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陛下,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够了!”慕容彻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莫梨娇骄纵跋扈,目无宫规,
即日起废去嫔位,打入冷宫!”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我的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对我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的冷漠与不耐烦,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慕容彻,我算是看透你了!”我的声音凄厉,“这后宫的恩宠,
果然都是假的!我莫梨娇瞎了眼,才会信你的鬼话!”侍卫上前拖拽着我,我挣扎着回头,
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看了一眼那个曾让我交付真心的男人,
眼底的光芒彻底熄灭。挽月哭喊着想要跟上,却被侍卫拦在殿外。“小姐——”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踏入冷宫的那一刻起,过去的莫梨娇,已经死了。
第四章 娇娘冷宫落难冷宫位于紫禁城最偏僻的角落,断壁残垣间爬满了蛛网,
寒风从破旧的窗棂灌入,呜呜作响,像亡魂的哀嚎。我被扔进一间破败的屋子,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散发着霉味。曾经锦衣玉食的护国公府千金,
如今成了任人欺凌的废妃。送饭的老太监是个势利眼,每次送来的都是馊掉的饭菜,
有时甚至连着几日不见人影。我真的饿极了,只能去墙角搜寻老鼠洞,或是扒拉墙边的杂草,
希望能有些东西果腹。身体上的折磨尚可忍受,心里的绝望却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常常坐在窗前,望着高墙外那一小片天空,想起慕容彻曾对我说:“娇娇,
朕会护你一生一世。”想起父亲送我入宫时,眼中的担忧与不舍。我不明白,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真诚待人有错吗?爱憎分明有错吗?直到那个雪夜,我发着高烧,
意识模糊间仿佛看到挽月被人拖拽着经过窗前,她的脸上满是伤痕,嘴里还在喊着:“小姐,
你要活下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窗边,
却只看到一片雪地被染成了红色。“挽月——”我凄厉地哭喊,声音嘶哑,
不敢回忆那一晚我是怎么度过的。从那天起,我不再哭泣。
我眼中的天真与清澈被一种冰冷的恨意取代。我明白了,深宫里没有真情,只有弱肉强食。
想要活下去,想要为挽月报仇,就必须丢掉那些可笑的真诚与直率。我开始学着观察,
学着隐忍。老太监欺负我,我便装作顺从,
趁其不备在他的饭里下了些让人腹泻的草药;其他废妃嘲笑我,我便默默记下她们的嘴脸,
等待时机。我在冷宫里摸索出一条生存之道:藏起锋芒,伪装自己。我不再轻易表露情绪,
脸上总是带着一副麻木的表情,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地狱。一年后,机会终于来了。
皇后的母亲去世,按规矩要大赦天下,虽然不包括废妃,但看管冷宫的侍卫会有所松懈。
我用攒下的半块玉佩买通了一个小太监,得知皇后为了彰显仁慈,会让冷宫的人去寺庙祈福。
我提前几日故意装作病重,躺在稻草堆里奄奄一息,成功让侍卫放松了警惕。祈福那天,
我趁着混乱,混入送葬的队伍中,逃出了这座囚禁我一年的牢笼。站在宫墙之外,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眼底没有了留恋,只有冰冷的决心。“慕容彻,
赵贤妃,李淑妃……所有害过我和挽月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低声说道,
声音里带着与我年龄不符的狠厉。我褪去身上的囚服,换上早已备好的粗布衣裳,
朝着护国公府的方向走去。我知道,想要重返后宫,必须借助家族的力量。但这一次,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庇护的小女孩,我要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第五章 狐媚重生护国公府的密室里,我跪在父亲面前,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娇憨,
只有一片沉静。“父亲,女儿想回宫。”父亲看着我眼中的陌生与决绝,心疼不已,
却也知道我心意已决。“宫里凶险,你……”“女儿不怕。”我打断他,
“女儿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活着,也是为了复仇。”父亲沉默良久,
最终叹了口气:“为父会帮你。但你要记住,从今往后,
护国公府再也护不住那个天真烂漫的莫梨娇了。”接下来的三个月,
我在密室里接受着严苛的训练。我学习琴棋书画,却不再是为了陶冶情操,
而是为了迎合帝王的喜好;我学习宫廷礼仪,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都经过精心设计;我甚至学习了下毒与解毒,了解人心险恶。我的容貌本就倾城,
经过刻意的雕琢,更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魅力。眉梢眼角带着若有似无的风情,
笑起来时妩媚动人,沉默时又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我冷冷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父亲通过关系,将我安排在新入宫的秀女中,化名“苏媚”,封为答应。再次踏入紫禁城,
我的心境已截然不同。我穿着一身素雅的浅粉色宫装,站在秀女队伍中,不显眼,
却又尽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独特的韵味。慕容彻在挑选秀女时,目光扫过我,微微顿了顿。
也许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我保持眼神清澈,
却又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彻问道。“臣妾苏媚。”我微微屈膝,
声音柔媚,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慕容彻看着我,也许忽然想起了从前的莫梨娇。
那个总是咋咋呼呼,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女子。他摇了摇头,似乎想将这荒唐的念头抛开,
随口道:“赏住碎玉轩吧。”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偏僻安静,正合我的心意。我知道,
想要重获恩宠,不能急于求成。起初的日子,我安分守己,从不主动争宠。
每日只是在院中抚琴作画,偶尔去给皇后和贤妃请安,言行举止得体,
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我知道慕容彻喜欢清静,
便在他常去的御花园僻静处种了些他喜欢的兰花;我知道他批阅奏折到深夜,
便命人做了些安神的点心,托太监送去,却从不留下我的名字。我要做一个耐心的猎手,
悄悄编织着网,等待着猎物落网。第六章 小露锋芒机会在一个雨夜降临。
慕容彻处理完政务,心情烦闷,独自在御花园散步。忽然下起了大雨,
他便躲进了附近的听雨轩。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
雨声与琴声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清冽的孤寂,恰好击中慕容彻此刻的心境,没错,
这是我故意为之。他推开窗,看到雨幕中,我撑着油纸伞,站在轩外的廊下抚琴。
雨水打湿了我的裙摆,我假装浑然不觉,专注地拨弄着琴弦。在他眼里,这身影、姿态,
肯定像极了多年前的莫梨娇。“你是谁?”慕容彻问道。我寻声回过头,收起琴,
微微屈膝:“臣妾苏媚,参见陛下。”雨水顺着我的发丝滴落,沾湿了我的脸颊,
会更显清丽脱俗吧。慕容彻呆呆的看着我,一定是想起了那个雨夜,
当年的莫梨娇也是这样冒冒失失闯进他的书房,手里捧着刚温好的酒,眼里的光比星辰还亮。
“这琴弹得不错。”慕容彻移开目光,语气平淡,“进来避雨吧。”我谢恩后走进听雨轩,
将湿伞放在角落。我没有像其他宫女妃嫔那样刻意讨好,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垂着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慕容彻看着我,
忽然问道:“你这琴声里,怎么带着些悲伤?”我抬起头,
眼底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与脆弱:“臣妾……只是想起了家乡的雨。”简单的一句话,
既没有故作高深,也没有过分煽情,却足以让慕容彻心头微动。
他见惯了宫中女子的谄媚与算计,我今日这份淡然,反而会显得格外不同。雨停后,
慕容彻让我随自己回了养心殿。这一夜,我侍寝,却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极尽妩媚,
只是安静地躺在他身侧,呼吸均匀,仿佛只是寻常安睡。能感觉到慕容彻看着我恬静的睡颜,
让他连日来的烦躁都消散了不少。他应该想起了莫梨娇,那个总是缠着他讲趣事,
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开怀大笑或委屈落泪的女子,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次日,
我被晋为常在,迁往离养心殿较近的碎玉轩。消息传开,宫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
我这个不起眼的秀女,竟能一步登天。贤妃得知消息时,正在修剪花枝,
闻言猛地折断了手中的玫瑰,尖刺扎进掌心,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苏媚?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抢陛下的恩宠?”淑妃端着茶盏,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何必动怒?一个没背景的小常在罢了,还能翻了天不成?
”她们没放在眼里的我,却在悄然布局。我知道,想要站稳脚跟,必须找到靠山,
而最大的靠山,就是慕容彻。我不再刻意模仿莫梨娇,也不故作清高,
而是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的不同。慕容彻批阅奏折时,我便在一旁研墨,
安静得像不存在;他疲惫时,我便弹奏一曲安神的琴曲,不多言不多语;他偶尔提起往事,
我便认真倾听,眼神里带着理解与共情,却从不过问。我这样做的聪慧在于,
我懂得慕容彻需要什么。他是帝王,肩负天下,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娇宠,
而是一个能在他疲惫时给予片刻安宁,能懂他言外之意的知己。我的恩宠渐渐多了起来,
虽不及当年莫梨娇那般独宠,却也足以让我在宫中立足。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各宫的势力,
收集信息,等待着复仇的时机。第七章 悄然掀起风浪我的恩宠,像一根刺,
扎在贤妃和淑妃心头。她们开始暗中给我使绊子,今日送来的点心少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