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婉，你表个态吧，这房子，卖还是不卖？”婆婆张翠花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老公陈锋坐在我旁边，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他碰了碰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劝我：“老婆，
我妈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点个头吧。我弟结婚是大事，我们做哥嫂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说得真好听。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结婚三年，
我忍了三年。张翠花从我嫁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嫌弃我家境普通，
不能像她想象中的亲家那样，给她儿子在事业上提供助力。她对我呼来喝去，
把我当成免费保姆。家里的所有家务，从做饭到打扫，没有一样不落在我的头上。
陈锋但凡想帮我分担一点，她就立刻开始哭天抢地，说自己命苦，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而我的好老公陈锋，每次都只会说一句话：“她是我妈，你就多担待点。”我担待了。
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家庭的和睦，能换来陈锋的一点点愧疚和爱护。可我错了。
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小叔子陈雷谈了个女朋友，
对方要求必须在市区有套全款房才肯结婚。于是，张翠花就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这套婚房上。
这套房子，一百四十平，黄金地段，当初买的时候花了将近三百万。现在市场价，
至少翻了一倍。张翠花打的算盘是，让我们把这套大房子卖了，换一套郊区的小两居，
剩下的钱，正好给小叔子全款买房，还能再给他配一辆不错的车。“小婉啊，你别不说话啊。
”张翠-花见我迟迟不表态，有些不耐烦了，瓜子壳吐了一地，“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和阿锋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换大房子。可你弟弟不一样，他这婚要是结不成，
那可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你这个做嫂子的，心就那么狠吗？”她又开始给我扣帽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恨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妈，您说得对。
弟弟的婚事要紧。”张翠花和陈锋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以为，这次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激烈地反抗，然后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施，最后逼得我不得不妥协。没想到，
我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陈锋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老婆，你真的同意了？
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张翠花也喜笑颜开，
那张刻薄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哎呦，我的好儿媳，总算是想通了！我就说嘛，一家人，
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气气。你放心，等以后阿雷发达了，肯定忘不了你们的好！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脸，心中冷笑。发达？就凭那个游手好闲，
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的陈雷？我没戳破她的幻想，只是顺着她的话说：“妈，
只要您和陈锋高兴就好。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还想讲条件？
”张翠花的脸瞬间又拉了下来，警惕地看着我。陈锋也紧张起来：“老婆，
你……”我没理他们，自顾自地说道：“卖房子可以，给小叔子买房也可以。但是，
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了。陈锋猛地站起来，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老婆，你……你说什么？离婚？为什么啊？就因为卖房子的事？
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是啊，嫂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一直躲在房间里偷听的小叔子陈雷也冲了出来，急赤白脸地说道，“我哥那么爱你，
我们一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提离婚呢？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一家人对我好？
我差点笑出声。我将目光转向张翠花，她的脸上先是震惊，随即转为狂喜，
但又很快被她掩饰下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林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离婚来威胁我们？我告诉你，我们陈家可不是被吓大的！离就离！我儿子这么优秀，
还怕找不到老婆？有的是黄花大闺女排着队等着嫁给他！”她一边说着，
一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看你以后怎么办。
我就是要让她这么想。我平静地看着陈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在威胁谁。
我是真的累了。陈锋，这三年的婚姻，我过得有多压抑，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再忍了。
”“房子卖了，钱给弟弟买房。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只求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茶几上。一式两份，干干净净。
财产分割那一栏，我写得清清楚楚：夫妻双方名下无共同存款，唯一一套共同房产，
本人自愿放弃所有权，归男方所有。陈锋看着那份协议，整个人都傻了。他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话来。张翠花却一把抢过协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特别是财产分割那一条，
她更是逐字逐句地研究，生怕有什么陷阱。确认我真的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不要之后，
她脸上的喜悦再也藏不住了。“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把协议拍在陈锋面前，
“儿子，签！她自己愿意净身出户，我们还拦着不成？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早离早清净！
签了字，房子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陈锋还在犹豫，他看着我，
眼里满是痛苦和不解：“老婆，真的……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为了我弟，你就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以为，我是在跟他赌气，
是在用离婚逼他就范。他根本不明白，压垮我的，从来不是卖房子这一根稻草，
而是这三年来，日积月累的无数根稻草。“签吧。”我淡淡地说道，“对我们两个，
都是解脱。”我的冷漠，似乎终于刺痛了他。陈锋的眼神从痛苦，慢慢变成了怨恨。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最终，他咬着牙，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婉，你会后悔的！”他把笔重重地摔在桌上，对我吼道。
我看着他签好的名字，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后悔？不，我只会庆幸。
而真正会后悔的人，是你们。2签完离婚协议的第二天，张翠花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中介，
把我们的房子挂了出去。因为地段好，户型方正，加上我们急售，价格比市场价略低，
所以房子挂出去不到一个星期，就找到了买家。对方是一对为儿子准备婚房的老夫妻，
看房的时候非常爽快，几乎没怎么还价，就敲定了下来。签合同，办手续，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这期间，陈锋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怨恨和鄙夷。仿佛我是一个为了和他赌气，连自己的后路都不要的蠢女人。
张翠-花更是春风得意，每天哼着小曲，指挥着我打包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哎呀，
这些破烂就别要了，反正你一个人也带不走。等搬到郊区那个小房子，也放不下。都扔了吧，
省得碍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装进箱子。
我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结婚前买的。这三年，我几乎没为自己添置过什么。
张翠-花说得对，我一个人，也确实带不走太多东西。所以，我只带走了最重要的。
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那天，天气很好。张翠花和陈雷也跟着一起来了，两个人喜气洋洋，
仿佛是他们买了新房。买家夫妻也很准时，双方在中介的协调下，很快就办完了所有的手续。
当银行的到账短信提示音响起时，我看到张翠-花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八百万！
整整八百万！她激动地抓住陈锋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儿子！钱！钱到账了！
我们有钱给你弟弟买房了！”陈锋也难掩激动，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抬头看向我，
眼神复杂。或许在他看来，这八百万里，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而我，
却为了所谓的“赌气”，亲手放弃了这笔巨款。他大概觉得我愚蠢到了极点。“林婉，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或许是出于一丝丝的愧疚，想给我一些补偿。
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和离婚协议一起，递到了他的面前。
“陈锋，这是法院的传票。”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房管局大厅里，
却清晰地传到了他们母子三人的耳朵里。“什么？”陈锋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那份盖着法院公章的文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张翠-花也凑了过来，
当她看清“传票”两个字时，立刻尖叫起来：“法院传票？林婉！你这个贱人！
你又想搞什么鬼？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还想干什么？”“是离婚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财产，我们还没分清楚。”“分什么分？
你不是自己说要净身出户的吗？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你自愿放弃所有财产！
现在钱到手了，你就想反悔？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张翠-花像个泼妇一样，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陈锋也回过神来，他一把抢过传票，
脸色铁青地质问我：“林婉，你到底想怎么样？协议是你自己签的，现在又闹到法院，
你不觉得丢人吗？”“丢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锋，你现在知道丢人了？
当初你妈逼我卖房给你弟买房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丢人？你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
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丢人？”“你的钱？什么你的钱？
”陈锋被我说得一头雾水，“这房子是我们结婚后买的，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卖房的钱，
当然也是我们一人一半！你自己放弃了属于你的那一半，现在凭什么说是你的钱？
”“夫妻共同财产？”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陈锋，你是不是忘了，这套房子，
我们是全款买的。”“是啊，全款买的又怎么样？”“那你还记不记得，买房的钱，
是从哪张银行卡里转出去的？”我继续问道。陈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记得。
当初买房的时候，他刚工作没多久，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到十万。而这套房子，
总价是二百八十万。是他，拿着我的银行卡，去付的款。当时，他问过我钱的来历。
我告诉他，是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嫁妆。他信了。或者说，他愿意相信。
因为这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笔巨富，可以理直气壮地在房产证上写上他一个人的名字。
没错，为了满足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房产证上，只有他陈锋一个人的名字。
这也是张翠花一直以为可以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净身出户的最大底气。
“那张卡……是你的陪嫁。”陈锋的声音有些干涩。“不。”我摇了摇头，然后，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那不是我的陪嫁。那是我婚前的个人财产。
”我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又一份的证明。“这是购房合同，上面有我的签字。
这是银行的转账流水，二百八十万，是从我的个人账户，一次性转入房产公司的账户。
这是我的婚前财产公证，证明这笔钱，在我嫁给你之前，就已经存在于我的名下，与你陈锋，
与你们陈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根据婚姻法规定，婚前个人财产，
在婚后用于购买不动产，如无特殊约定，该不动产仍属于个人财产。
房产证上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并不能改变这套房子是我个人财产的性质。”“所以，
陈锋，”我看着他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套房子，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
卖房所得的八百万，自然也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至于那份离婚协议，”我轻蔑地笑了笑，
“一份建立在欺诈和隐瞒基础上的协议，你觉得，在法庭上，它有任何效力吗？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陈锋喃喃自语，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他身边的张翠-花，在听完我的话之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妈！
”“妈！”陈锋和陈雷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整个房管局大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收好我的文件，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牢笼。
外面的阳光，真好。3张翠花被救护车拉走了，据说是急火攻心，中风了。
陈锋和陈雷兄弟俩在医院里忙得焦头烂K额，而我，则拿着那八百万，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城市。我没有回父母家。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在邻市一个高档小区，用自己的身份证，刷开了一套顶层复式公寓的门。这里，
才是我真正的家。推开门的瞬间，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压抑，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是什么家境普通的平凡女孩。我爸妈是做生意的，
虽然算不上顶级富豪，但也资产不菲。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进入家族企业，而是拿着爸妈给我的启动资金，自己做起了投资。
我很有天赋，几年下来，收益颇丰。婚前，我的个人资产，就已经超过了八位数。我和陈锋，
是大学同学。他长得帅，篮球打得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个戴着厚厚眼镜，
整天泡在图书馆的普通女孩。我暗恋他，暗恋了整整四年。毕业前夕，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我欣喜若狂，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为了他，
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在了他所在的城市。我们很快就见了家长，谈婚论嫁。
当我第一次见到张翠-花时，我就感觉到了她对我的不屑和轻视。陈锋看出了我的不悦，
他安慰我说，他妈妈就是那样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让我不要放在心上。为了爱情，
我选择了相信他。我隐瞒了自己的家世，只说父母是做小生意的。我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
努力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角色。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
能得到他们的认可。买婚房的时候，陈锋拿不出钱，我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
便谎称那笔钱是父母给的嫁妆。并且，主动提出，房产证上只写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天真地以为，我的付出和牺牲，他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我没想到，我的退让，
只换来了他的理所当然和变本加厉。婚后的生活，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张翠-花住进了我们的新家，开始了对我长达三年的精神虐待。而我深爱的丈夫，
却永远站在他母亲那一边。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直到他们把主意打到我的房子上，
我才彻底清醒。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不是圣母，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还要忍气吞声。从他们提出卖房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布下了一个局。我要让他们，
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喂，婉婉，你可算联系我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对极品母子，没为难你吧？”说话的人是我的闺蜜，赵倩。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计划的人。“都解决了。”我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平静。
“解决了？这么快？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手撕那对狗男女的！”赵倩兴奋地问道。
我把在房管局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电话那头，
赵倩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婉婉，你真是太牛了！
我都能想象到那老妖婆和她那窝囊儿子当时的表情了！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中风？活该！
最好直接偏瘫，让她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省得再出来祸害人！”听着闺蜜为我出气的样子，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对了，你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找你！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庆祝你脱离苦海，重获新生！”赵倩提议道。“好啊。”我报上了我的地址。挂了电话，
我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卸下伪装，
恢复了本来面貌的自己，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林婉，欢迎回来。属于你的人生，
才刚刚开始。4赵倩来的时候，带了两瓶上好的红酒，和一大堆我爱吃的零食。
我们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真的，婉婉，
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赵倩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感叹道，“三年前，
你非要嫁给那个凤凰男的时候，我就不看好。可我怎么劝你都听不进去，一头就扎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要被那个火坑给毁了。”我苦笑了一下：“当时，
大概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什么狗屁爱情！”赵倩不屑地撇了撇嘴，“陈锋那种男人，
也配谈爱？他爱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和他那个妈！他要是真爱你，
怎么舍得让你受那么多委屈？他要是真爱你，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妈把你当牛做马，
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说得对。”我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着一丝灼痛，“是我太傻了。”“不，你不是傻，你只是太善良了。
”赵-倩心疼地看着我，“你总想着，用自己的好，去感化他们。可你忘了，有些人，
根本就没有心。”“不过还好，你现在总算是醒悟了。而且，
还给了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八百万啊！一分没给他们留！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赵倩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陪着她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对了，
你不是在陈锋他们公司有熟人吗？帮我打听打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放心吧，
我早就帮你打听好了。”赵倩冲我挤了挤眼睛，“张翠花那个老妖婆，确实是中风了，
不过没那么严重，就是嘴歪眼斜，半边身子不太利索，以后估计离不开人了。
”“陈雷那个废物，他那个未婚妻，一听说买不成房子了，当天就跟他掰了。
现在正闹着要陈家赔偿她青春损失费呢。”“至于陈锋，”赵倩顿了顿，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幸灾乐祸，“他现在可是焦头烂额。他妈住院要钱，
他弟的女朋友闹事要钱。他自己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听说已经被他们领导约谈了好几次了。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套郊区的小房子呢？”我问。“别提了，
”赵倩笑得更开心了，“那房子的房东，听说了他们家的光荣事迹，
说什么都不肯租给他们了，押金都没退，直接把他们赶了出来。现在，那兄弟俩，
只能挤在医院的走廊里，轮流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妖婆。”听到这些消息，
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痛快。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我们正聊得开心，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老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陈锋。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听着。“老婆，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陈锋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几天，我想了很多。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妈她……她也被气病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你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回来看看她，好不好？”夫妻一场？我差点笑出声。“陈锋，
”我冷冷地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妈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不，老婆，
你别这么说。那份离婚协议是无效的，我们还是夫妻！”陈锋急切地说道，“只要你肯回来，
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后我保证，再也不让我妈欺负你了！我们把钱拿回来，重新买一套房子，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把钱拿回来？”我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陈锋，
你到现在，还惦记着我的钱？”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陈锋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婉婉，那笔钱，就算是我借你的，行不行？
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我妈住院每天都要花很多钱，我弟那边也等着钱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