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是他顺应命理的床伴。
三年前,他找到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份普通合同。
“算命先生说,我三十岁前必须隐婚,才能事业顺遂,才能等回我的真爱。”
“你符合条件,这三年我会给你丰厚报酬,但除了陪我睡觉,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情。”
我当时急需钱给我妈治病,毫不犹豫就签了字。
这三年,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把衣服脱了,我想要了。”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来,我终于结束了这份契约。
可没想到,等我离开后。
他却疯了。
一今晚是跨年夜。
窗外烟花绚烂,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从天黑等到深夜,却始终等不到沈砚的身影。
直到凌晨一点。
他裹着一身寒气回来,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恶心。
但作为契约妻子,我没多问。
端起温在锅里的汤,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汤还热着,快喝点暖暖身子。”
他连看都没看,径直走向卧室。
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算命先生说过,我和你的婚姻忌情分过深,免得影响真爱归位。”
“你永远得记住,你唯一的任务,就是陪我睡觉。”
我捏着汤碗的手指不由收紧:“就喝一口吧,我炖了很久。”
“我说过我不需要这些。”
他猛地挥手,我手中的汤碗瞬间脱手,滚烫的汤汁泼洒而出,大半都溅在了我的手上。
灼烧感瞬间蔓延开来。
我下意识看向沈砚,希望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关心。
可他只是皱了皱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赶紧收拾干净。”
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将我和满地狼藉都隔绝在外。
我蹲在地上,一点点擦拭着地板上的汤渍,手上的疼痛越来越烈。
我知道他心里装着一个人。
苏清漪,那个远在国外的女人。
上周,他洗澡时手机放在了客厅,屏幕突然亮起,是苏清漪发来的消息。
“阿砚,我下个月就回国,等我。”
下面是沈砚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可就是这个简单的“好”字,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是他这三年来从未给过我的语气。
那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他所谓的“顺应命理”,不过是为了在苏清漪回国前,找一个安分守己的替身。
收拾完地板,我默默回到次卧。
这三年,我们一直分房睡,只有深夜他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来敲我的门。
果然,没过多久,卧室门被敲响了。
“开门。”
沈砚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下达命令。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他径直走进来,脱下大衣扔在椅子上,转身就开始解衬衫扣子。
“把衣服脱了。”
动作熟练,带着一种程序化的冷漠,没有前戏,没有交流,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