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车尾的潜力

吊车尾的潜力

作者: 爱吃麻辣凤螺的帝焱心

都市小说连载

《吊车尾的潜力》男女主角一种程是小说写手爱吃麻辣凤螺的帝焱心所精彩内容:第一桌的五四少女2008年夏龙乡中学的香樟树在烈日的炙烤下蒸腾出近乎辛辣的浓烈气黏稠地塞满鼻高二7班的教室是巨大的蒸老旧吊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的热吹不散五十多个少年蓬勃汗腺里蒸腾出的、混合着新书油墨味的、属于青春的微腥潮程森将自己缩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角像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羽毛都惊得奓起的小鹌他是踩着全市最低录取线、耗尽家中积蓄才勉强挤进这所省重点的“吊车尾”。周...

2025-07-22 09:01:13

第一章 后桌的五四少女2008年夏末,

龙乡中学的香樟树在烈日的炙烤下蒸腾出近乎辛辣的浓烈气息,黏稠地塞满鼻腔。

高二7班的教室是巨大的蒸笼,老旧吊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的热风,

吹不散五十多个少年蓬勃汗腺里蒸腾出的、混合着新书油墨味的、属于青春的微腥潮热。

程森将自己缩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角落,像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羽毛都惊得奓起的小鹌鹑。

他是踩着全市最低录取线、耗尽家中积蓄才勉强挤进这所省重点的“吊车尾”。

周遭陌生的面孔带着重点班特有的锐利锋芒,空气里浮动着无形的压力,

沉甸甸地挤压着他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滞涩感。他低头,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桌角一块翘起的木皮,仿佛那是他在这片汹涌浪潮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叫林晓,暂代班长。”一个清亮的声音,像薄而锋利的冰片,

倏然切开了教室黏稠的嘈杂。程森下意识地抬头。讲台上站着的女孩,

齐耳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段线条清晰、透着玉瓷般光泽的脖颈。

洗得发白的浅蓝短袖校服,袖口随意卷到肘弯,露出一截伶仃却透着韧劲的手腕。

最抓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极黑,极深,目光扫过台下时,没有好奇的探询,

也没有刻意的威严,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与笃定,像旧画报里走出来的五四青年,

干净得不染尘埃,却又带着一股凛冽的、能刺破混沌的锐气。

班主任老陈扶了扶眼镜:“林晓,你先坐程森后面那个空位。

”椅子腿划过水泥地的刺啦声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程森脊背瞬间绷紧,

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一股淡淡的、类似雨后新割青草的清爽气息,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悄然笼罩过来,与他周遭沉闷的空气格格不入。他听见书包落在桌上沉闷的“咚”声,

文具盒打开时金属搭扣清脆的“咔哒”,

接着是哗啦啦一阵毫不收敛的整理——书本被高高摞起又推倒重来,笔袋拉链暴躁地开合,

动静大得像要把小小的课桌拆解重组。程森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把头埋得更低,

几乎要贴上那块翘起的木皮。他习惯了当空气,习惯了被喧嚣遗忘在角落。“喂,前桌。

”一根细白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肩胛骨凸起的骨头。

程森像被通了微弱电流,半边身体瞬间僵硬,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迟缓,只敢转过小半张脸。

林晓正把最后一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用力塞进桌肚深处,抬头撞上他躲闪的目光,

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小小的、带着点俏皮的虎牙:“我叫林晓,你叫什么?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恰好落在她光洁的额前,

给那些细软的绒毛镀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金边。“…程森。”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桌面。

“程森?”她念了一遍,尾音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不经意地搔过程森的耳廓,“行,以后就叫你森哥了!”程森耳根“唰”地一下,

像被点燃的纸,滚烫蔓延开来。从小到大,没人这么叫过他。

这称呼像一件过于宽大、闪闪发光的外套,硬生生套在他这具习惯了蜷缩的躯体上,

别扭又烫人。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反驳的音节也挤不出来。

在对上那双坦荡得近乎灼人、笑意盈盈的黑眼睛时,他所有的抗拒都化作了无声的尘埃,

飘散在那片清亮的光里。“森哥,让让呗?我出去打点水。

”林晓已经拎起了她的浅绿色塑料水杯,杯身磕碰着桌角,发出轻响。

程森几乎是弹跳起来给她让路,动作幅度大得带翻了椅子。木椅砸在水泥地上的哐当声,

引来几道压抑的嗤笑。他手忙脚乱地扶起椅子,脸颊火烧火燎,恨不得钻进地缝。然而,

就在这窘迫的漩涡中心,身后却传来林晓毫不掩饰的、清脆如碎玉的笑声,

像檐角被夏风撞得叮当作响的风铃。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恶意,干净得如同山涧清泉。

它像一把小而韧的凿子,在他那层厚重坚硬、用来隔绝世界的壳上,“叮”地一声,

敲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一道微光,带着雨后青草的气息,倏然透了进来,

照亮了他心底某个从未被光顾的角落。第二章 胳肢窝与错题本“森哥,

物理卷子借我看下最后一道大题!”“森哥,你笔记上这句‘受力分析是爹’啥意思?

笑死我了!精辟!”“森哥,放学等我一下,老陈让我统计运动会报名表,帮我发几张呗?

拜托啦!”“森哥”这个称呼,如同林晓自身携带的气息,

自然而然地渗透进程森高二上学期的每一个罅隙。起初是尖锐的窘迫,

像被强行塞进一件尺寸不合、镶满水钻的礼服,动辄得咎。但林晓叫得太顺溜、太理直气壮,

仿佛他生来就该顶着这个响亮的名号。渐渐地,那窘迫竟被一种奇异的熨帖感取代。

每次那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心底会先掠过一丝无奈的、认命般的叹息,随即,

胸腔深处某个地方,便会泛起一种隐秘的、如同被春日暖阳晒过的绒毛轻轻搔刮的微痒,

带着点酥麻,带着点……甜。改变是无声无息的潮汐。程森依旧沉默寡言,

依旧在数学课上对着扭曲的函数图像两眼发直,在英语听写时手心沁出冰凉的汗。

但他开始期待每天清晨推开那扇沉重的教室门时,

一眼就能捕捉到的那个熟悉的后脑勺和永远挺直的脊梁。他开始留意她喜欢用蓝黑墨水,

钢笔尖划过粗糙试卷时沙沙的节奏;留意她草稿纸总是叠得方正整齐,

像一列随时待命的士兵;留意她课间喜欢吃一种透明糖纸包裹的柠檬味硬糖,

酸冽的清香会随着她偶尔的咀嚼,若有若无地飘散过来。深秋的午后,

阳光慵懒得像一只打盹的猫。冗长的政治课上,

老师在讲台上有气无力地念着“物质决定意识”,声音如同单调的催眠曲。程森听得昏沉,

意识像漂浮在温水里。忽然,左臂腋下靠近校服缝合线的地方,

一阵细密而顽固的刺痒猛地袭来,如同无数小蚂蚁在噬咬。他下意识地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

快速地、幅度极小地抓挠了两下,动作带着一种被压抑的烦躁。动作刚停,

后脑勺就被一根笔杆的尾端,带着点戏谑的力道,轻轻戳了戳。他疑惑地侧过身。

只见林晓一手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正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隔着一层无形的空气,

在自己胳肢窝的位置,像模像样地、极其精准地挠了两下。做完这个无声的“复刻”,

她立刻紧紧抿住嘴唇,试图压下笑意,肩膀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动,无法控制地耸动起来。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得惊人,盛满了狡黠的、促狭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

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波光粼粼地荡漾开去。程森愣住了。预想中的尴尬和恼怒并未降临。

一股温热的气流毫无预兆地、汹涌地冲上他的头顶。他几乎是瞬间把头猛地扭了回去,

额头重重抵在微凉的课桌边缘,整张脸深深埋进叠起的臂弯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

滚烫的笑意如同压抑了许久的岩浆,在他窄小的胸腔里左冲右突,猛烈地冲击着喉咙,

最终只能化作一连串闷在臂弯里、断断续续的“吭哧吭哧”声。他在笑。

笑她惟妙惟肖的模仿,笑她促狭的捉弄,

更笑自己心里猝然炸开的、从未体验过的、纯粹的快乐泡泡。那泡泡轻盈地上升,噼啪作响,

带着初夏微风的清爽和柠檬硬糖的酸甜。原来被人这样“戏弄”,

是这样一种感觉——像被一股温暖而有力的水流猝不及防地拥抱,冲刷掉所有的不安和局促。

政治老师不满地咳嗽了一声。程森慌忙坐直身体,努力板起面孔,试图找回严肃的表情,

然而嘴角却像被什么东西顽固地向上牵引着,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背后那道带着未散笑意、如同实质的目光,正落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微发红的耳尖上,

那一点皮肤仿佛也在无声地发烫。那一刻,窗外的银杏叶正金灿灿地飘落,

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映照成了无数跳跃的金粉。程森埋下头,

在摊开的物理课本上,指尖无意识地在“能量守恒”公式旁,画下一个微小的、上扬的弧线。

高二的秋天,好像……真的没那么难熬了。期中考试成绩单像一张冰冷的判决书,

贴在教室后墙。程森的名字依旧顽固地盘踞在班级末尾,鲜红的分数像一盆刺骨的冰水,

兜头浇下,瞬间浇熄了他心头那簇刚燃起不久的、微弱的暖意。办公室,

老陈语重心长的声音带着沉甸甸的叹息:“程森啊,基础太弱了,这样下去,

高三会非常吃力。压力太大反而不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转到平行班去?进度慢一点,

或许能跟得上。”程森死死地低着头,

视线凝固在自己那双洗得发白、边缘已经开胶的球鞋鞋尖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月牙形的白痕,钝痛却抵不过心口那阵闷窒的抽紧。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像砂砾摩擦:“老师…我…再想想。”每一个字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回到教室,空气沉甸甸的,弥漫着硝烟散尽后的压抑和无声的较劲。

成绩单像一片巨大的阴云,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头顶。林晓破天荒地没有叫他“森哥”,

只是在他默默坐下后,动作有些僵硬地、近乎粗暴地把自己的物理卷子推到他桌角。

鲜红的分数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挤满了空白处,全是清晰到极致的解题步骤和思路批注。

“受力分析是爹,但爹也有犯错的时候,”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刻意压制的别扭,

目光没有看他,只盯着自己摊开的课本,“重点是…下次别认输。”话音未落,

她已经飞快地转回头,只留下一个线条紧绷、仿佛在无声对抗着什么的倔强后脑勺。

放学铃尖锐地响起,教室里的人潮迅速退去,留下空旷和死寂。程森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

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的机器。那本崭新的物理练习册,封面的光泽都显得刺眼。

他终究……还是得走。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喂!

”林晓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罕见的急促,打破了沉寂。他猛地回头。

她站在被夕阳熔成金红色液体的光晕里,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簇新的蓝色硬壳笔记本,

指节用力得微微泛白。她几步冲到他面前,几乎是把那个本子“砸”进程森怀里,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拿着!

”她的脸颊被夕阳染上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绯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

带着她特有的、近乎灼人的坦荡,“我…我整理的错题,高二上半学期的重点!敢弄丢试试!

敢不看试试!”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点,却更清晰、更用力地撞击在程森耳膜上,

“转班…又不是转学。森哥,别认输。”最后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千斤的重量。程森下意识地抱紧那个沉甸甸的蓝色笔记本。冰冷的硬壳封面下,

似乎能感受到纸张被用力书写过的温度。他低头,翻开扉页。清秀飞扬的字迹,力透纸背,

深深烙印在纸面上:“别认输。”夕阳熔金的光线,穿过蒙尘的窗户,

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耳廓和倔强紧抿的嘴角,也落在那三个滚烫的字上。程森觉得自己的心脏,

像是被这夕阳的余烬,狠狠地、猝不及防地烫了一下。那灼热的温度,瞬间穿透皮肤,

烙进骨髓,竟奇异地驱散了四肢百骸里所有关于离别与失败的冰冷。

一股酸涩的热流猛地涌上眼眶,他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逼退,

只是更紧、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蓝色。第三章 平行时空的守望程森转到了楼下,

高二12班,一个进度稍慢、氛围松散的平行班。新的教室,新的面孔,

一切仿佛被按下了重置键,又回到了最初的、令人窒息的陌生与沉寂。

没有那一声声大大咧咧、自带光芒的“森哥”,

没有身后那套桌椅被“拆房子”般整理的喧哗交响,没有笔杆带着促狭轻戳后背的触感,

更没有那双黑亮眼睛里狡黠的笑意。课桌深处,

那本蓝色的“别认输”笔记本成了他唯一的灯塔,唯一的锚点。里面工整得近乎刻板的字迹,

条理清晰的思路图,

的加油小拳头……每一页都散发着林晓特有的气息——干净、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程森开始发了狠地啃噬那些曾经令他望而生畏的书本。

数学卷子上狰狞的空白被一点点蚕食、填满,英语单词本翻得卷了毛边,

油墨字迹被汗水浸得模糊。他不再躲闪老师探询的目光,不懂就问,

哪怕问题在旁人听来简单得可笑,引来短暂的侧目或低笑。支撑他的,

是扉页上那三个滚烫的、如同烙印般的字,

是记忆中夕阳里那个塞给他本子时、耳廓绯红却眼神倔强的身影。他笨拙地制造着“偶遇”。

课间操时,目光总在乌泱泱、蓝白相间的人潮中,

执着地搜寻那个齐耳短发、脊背挺直的背影。午饭后,会刻意绕远路,心脏微提着,

经过7班教室的后门,装作不经意地、飞快地往里瞥一眼。有时运气好,

能捕捉到她伏案疾书时专注的侧影,睫毛低垂,笔尖沙沙;或者和同桌笑闹时,

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瞬间。更多的时候,只能看到空空的座位或攒动模糊的人头。

每一次短暂的“看见”,都像一颗包裹着微弱甜意的药丸,

能支撑他咽下随后一整日枯燥题海里翻涌的苦涩。最固定、也最需要勇气的“偶遇”,

是放学后。程森会以请教问题为由,紧紧抱着几本练习册和试卷,像个虔诚的信徒,

守在通往自行车棚的必经之路——那棵虬枝盘错、沉默伫立的老榕树下。他知道,

林晓每天都会推着她那辆旧凤凰自行车,从这里经过。“班长大人!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推着车走近,程森深吸一口气,鼓起胸腔里全部的勇气,

举起手里圈画得密密麻麻的数学卷子,

试图用它挡住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和可能泄露情绪的眼睛,“这道…辅助线怎么添?

我试了好几种都不对……”声音带着刻意掩饰的紧张。林晓总是会停下来,

单脚支地稳住车身,自然地接过卷子。夕阳熔化的金辉流淌在她认真的眉眼上,

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弯小小的、静谧的阴影。她思考时习惯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

用笔帽无意识地点着下巴,发出极轻的“笃笃”声。“笨啊森哥,”片刻后,她指着图形,

声音清脆如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连接CE和DF啊!你看,

这样是不是立刻跳出来一对相似三角形?然后比例线段一转换…喏,

答案不就清清楚楚出来了?”她三言两语,拨云见日。思路清晰、锋利,如同她这个人本身,

带着一种能劈开混沌的力量。程森“哦哦”地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

、线条柔和的嘴唇上;落在她额前被细密汗水濡湿、几缕发丝乖顺地贴在光洁皮肤上的模样。

晚风拂过老榕树茂密的枝叶,带来她身上淡淡的、如同阳光晒过的柠檬皂荚的清爽气息,

混合着老榕树特有的、带着微苦的深沉草木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

缠绕住他悄然加速的心跳。“懂了吗?”林晓抬起眼,目光如同探照灯,

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有些失焦的凝视。程森猛地回神,像在黑暗中突然被强光照射的小动物,

慌乱地点头,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懂…懂了!谢谢班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林晓把卷子塞回他手里,动作干脆利落。她利落地跨上自行车,

链条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回头冲他一笑,

那颗小小的虎牙在绚烂的夕阳下闪动着温润的光泽:“加油啊森哥!走了!

”车轮碾过地上零星的落叶,发出细碎的沙沙轻响,载着那个被霞光勾勒出金边的背影,

稳稳地汇入放学的人流车海。程森站在原地,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还残留着她指尖微温与淡淡墨香的卷子,目光追随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

直到完全消失在人潮的尽头。天边的晚霞正以最壮烈的方式燃烧着,

泼洒下漫天流泻的橘红、金紫与瑰丽的玫红。他忽然觉得,夕阳本身或许并无特别。

但当这铺天盖地的、近乎悲壮的辉煌,慷慨地倾泻在那个奋力蹬车、奔向远方的女孩身上时,

她整个人都仿佛被点燃了,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灼灼的光芒。那光芒,穿透时空,

足以刺破他脚下晦暗的、布满荆棘的漫长征途,成为他跋涉途中唯一清晰可见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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