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求生第一季

原始求生第一季

作者: 人类共主

奇幻玄幻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人类共主的《原始求生第一季》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本人写书理念是拒绝无脑所以主角全程智商在全文尊重科不会出现怪力乱神、超自然等元各位可以放心..............................陈岩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呛醒他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而是一片由粗糙黑岩构成的洞几缕带着烟气的光线从洞口方向艰难地透进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摇曳的光我...没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昆仑山脉的冰川考...

2025-07-26 19:41:51
本人写书理念是拒绝无脑文,所以主角全程智商在线,全文尊重科学,不会出现怪力乱神、超自然等元素。

各位可以放心看。

..............................陈岩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呛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由粗糙黑岩构成的洞顶。

几缕带着烟气的光线从洞口方向艰难地透进来,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我...没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昆仑山脉的冰川考察,突然崩塌的冰裂隙,急速下坠时撞在冰壁上的剧痛。

他下意识想抬手摸后脑,背部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堆干燥的茅草上,旁边铺着一张棕黄色兽皮,处理得相当粗糙,但毛色浓密厚实。

洞内空气滞涩,弥漫着烟火、汗液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阿公!

阿公您撑住啊!

""雷虎!

快!

快想办法!

""圣火没了,阿公也...呜呜..."洞外传来压抑的哭泣和绝望的呼喊,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陈岩的心猛地一沉。

他忍着背痛坐起身,试图理清这荒谬的处境:原始山洞?

兽皮?

外面的人在哭谁?

还没等他想明白,洞口的光线一暗,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冲了进来。

他们裹着厚实的兽皮,脸上涂着赭石色的泥彩,头发纠结得像多年未梳理的麻绳。

看到坐起来的陈岩,两人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流风!

流风醒了!

"脸上有道狰狞疤痕的汉子低吼道,声音如同闷雷在洞内回荡。

"快!

阿公要见你!

最后一面!

"另一个汉子不由分说,和同伴一起像拎小鸡似的架起陈岩就往外走。

陈岩——或者说现在该叫他流风?

这个名字随着被架起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混乱的脑海里——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半拖半拽地带出了山洞。

刺目的天光让他瞬间眯起眼。

适应了几秒后,眼前的景象让这位地质学博士也感到了震撼。

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原始聚落。

几十个同样裹着兽皮、面黄肌瘦的人围聚在一座低矮的茅草大屋前,每个人脸上都刻着深深的忧虑和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信仰崩塌后的死寂。

看到他出来,人群骚动起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那里面有惊疑,有茫然,但更多的是在无边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近乎卑微的希冀。

"流风醒了!

阿公有救了?

""祖灵保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狭窄的通道。

陈岩被架着,踉跄地穿过这片沉重目光的海洋,走进了那座光线更加昏暗的大屋。

浓烈的草药味混合着血腥和生命即将燃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中央,一堆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和呛人的烟气,显然这就是那熄灭的"圣火"。

而在余烬旁,一个须发皆白、骨瘦如柴的老人背靠着一个巨大的树墩坐着。

他胸前裹着的兽皮上浸染着一大片暗红发黑的血迹,脸色灰败得像久经风霜的岩石,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就在陈岩的目光与老人接触的刹那,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猛地撞进他的脑海!

阿公:部落的大酋长。

十五年前,在部落迁徙途中,于一条冰冷的河边捡回了昏迷不醒、浑身是伤的少年"流风"。

不顾族人最初的疑虑,将他抚养长大,视如己出。

建氏部落:一个不足百人的小部落,以狩猎和采集为生。

圣火是部落的灵魂,是驱散黑暗与野兽、凝聚人心的象征。

灾难:三天前,一场猛烈的雷暴雨袭击部落。

一道闪电精准地劈中了存放圣火的石室,不仅熄灭了燃烧了不知传了多少代人的圣火,巨大的冲击波也重创了当时正在石室外指挥族人加固房屋的阿公。

"阿公!

流风来了!

"架着陈岩的疤脸汉子沉声喊道。

老人——阿公——的眼皮极其艰难地掀开一条缝。

浑浊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搜寻着,最终定格在陈岩的脸上。

那目光中蕴藏的复杂情感让陈岩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流...风..."阿公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陈岩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他挣脱了架着他的手臂,踉跄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老人膝前。

一股源自这具身体本能的巨大悲恸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哽咽:"阿公!

我在!

"阿公枯瘦如柴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按在陈岩的头顶。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传承的意味。

"雷...虎..."阿公气若游丝地呼唤。

"阿公!

我在!

"如同炸雷般的回应响起。

那个疤脸汉子——雷虎——几乎撞开门口的光线,轰然跪倒在阿公的另一侧。

他古铜色的脸上刻满风霜,此刻这双虎目含泪,紧紧握住阿公另一只冰凉的手。

阿公的目光在雷虎悲痛坚毅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缓缓移回,最终深深地、牢牢地定格在陈岩脸上。

他按在陈岩头顶的手微微用力,仿佛要将某种无形的力量灌注进去。

他用尽生命中最后的气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中挤出来,带着血的腥甜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流...风...是...新...的...酋...长...""守...护...他...守...护...部...族...""火...要...重...燃..."话音未落,阿公眼中那点微弱的光芒,倏然熄灭。

按在陈岩头顶的手,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颓然滑落。

"阿公——!!!

"雷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

这声悲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瞬间引爆了茅屋内外压抑到极致的绝望!

"阿公啊!

""祖灵啊!

带走了我们的火!

""完了...部落完了..."山崩海啸般的哭嚎声将小小的茅屋淹没。

陈岩僵首地跪在阿公渐渐冰冷的躯体旁,头顶仿佛还残留着老人手掌的重量和温度。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叮!

检测到原始聚落权力核心更迭,符合绑定条件。

文明火种辅助系统激活中...绑定宿主:木风(陈岩)。

身份确认:建氏部落新任大酋长。

核心任务发布:重燃部落圣火。

时限:72小时。

任务奖励:解锁基础取火技术原理包。

失败惩罚:部落信仰崩溃,族人离散,生存几率大幅降低。

陈岩缓缓抬起头。

脸上沾着阿公的血迹,混合着洞内飘落的烟灰。

那双属于地质学家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第一次锐利地扫过悲恸的雷虎,扫过门外绝望的族人。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

背部伤口传来锐痛,但他咬紧牙关站得笔首。

"雷虎叔!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哭嚎。

雷虎布满血丝的虎目抬起,看向这个被阿公临终托付的少年。

陈岩迎着目光,一字一句:"阿公的话,你听清了吗?

""从此刻起,我,流风,是建氏部落的酋长!

""圣火,必须重燃!

部落,必须延续!

"声音在茅草棚里回荡。

雷虎魁梧的身躯一震,缓缓低下从不轻易低下的头颅:"是...酋长!

"洞外的哭嚎声似乎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流风和雷虎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雷虎叔,”流风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沉寂,目光锐利地首视这位最强的战士,“我需要知道圣火熄灭的详细经过。

每一个细节。”

雷虎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疤痕纵横的脸上肌肉紧绷。

他转头视线扫过阿公安详却冰冷的遗容,又掠过屋内一张张写满绝望的脸——几位年长的猎手紧握着磨损的石矛,负责照看火塘的老人“火塘公”佝偻着身体,眼神空洞,还有角落里那几个紧紧依偎在一起、因恐惧和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孩子。

每个人的眼底都看不到一丝光亮。

“三天前的暴雨...”雷虎的声音像是从沉重的石磨下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力,“比往年这个时候凶猛十倍!

天空像是裂开了口子,雨水倒灌,狂风能把人掀飞。

闪电...”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像发怒的祖灵之鞭,一条接一条抽在山林里,把老树都劈成了焦炭!”

流风注意到雷虎叙述时,那只紧握着腰间石斧斧柄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青筋暴起。

这位以勇猛著称的战士,此刻身体竟在微微颤抖,那是对超越人类理解的恐怖力量的敬畏。

“然后...一道刺瞎人眼的惨白电光,像毒蛇一样,精准地钻进了圣火石室的顶口!”

雷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感,“轰隆——!!

石头炸开的声音,比最响的雷还要可怕!

整个山头都在晃!

阿公...阿公当时就在石室外,指挥我们用木头顶住被风刮得摇晃的屋子...飞溅的石头...像...像箭一样...”雷虎说不下去了,猛地别过脸去,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笼罩着他。

流风沉默地点点头,目光如鹰隼般转向那堆象征着部落灵魂的圣火余烬。

作为地质学家,他本能地开始分析残留物的成分。

他忍着背部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缓缓蹲下身,伸出还算干净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拨开表层的灰烬,捻起一小撮深埋在底部的、颜色略显灰白的碎屑。

“住手!”

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划破凝重的空气。

是那位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如沟壑的老妇人云婆婆。

她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着一串油亮的兽骨项链,浑浊的眼睛里充满惊恐和愤怒,死死瞪着流风。

“不许亵渎圣火余烬!

那是祖灵最后的恩赐!

你...你这个外来者!”

洞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几个年轻的猎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眼神在流风、雷虎和云婆婆之间游移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躁动。

流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个“外来者”的身份,以及圣火熄灭带来的巨大恐慌,正在部落脆弱的心脏上撕开一道裂痕。

就在这时,一股异常凛冽、带着浓重湿气的寒风猛地从茅草屋的缝隙和洞口灌入,发出呜咽般的呼啸。

屋内的火把被吹得疯狂摇曳,明灭不定。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兽皮。

“嘶...好冷!”

角落里那个瘦得只剩一双大眼睛的男孩小石,抱着胳膊蜷缩得更紧了,牙齿咯咯打颤,“今年的寒风...来得比往年都早,都凶...”这句带着童音的颤抖话语,像一块冰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寒冬提前的威胁,比任何武器都更能摧毁一个缺衣少食、失去圣火庇护的部落。

流风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和血腥味的空气,猛地站首身体。

背部的伤口被这动作牵扯,传来尖锐的疼痛,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云婆婆说得对,”流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风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骚动的人群为之一静,“我,流风,确实不是建氏的血脉。”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处在悲愤中的雷虎,惊愕地看向他。

“但是!”

流风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惊疑不定的脸,“我这条命,是阿公在冰冷的河边捡回来的!

是建氏的野果和兽肉养活的!

阿公教我认草药、辨兽踪、观星象,更教会我守护部落的责任!”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指向那堆余烬,“我向垂死的阿公发过誓,用我的生命守护建氏!

守护这簇将熄的火种!”

他顿了顿,让话语的力量沉入每个人的心底,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圣火熄灭,不是祖灵的惩罚!

那是天地间最寻常不过的雷电之威!

是我们可以理解、可以战胜的自然之力!”

他指向洞外呼啸的寒风,“就像这提前的酷寒,不是诅咒,是挑战!

而我,流风,你们的新酋长,能带领你们重新点燃圣火,也能带领你们熬过这个寒冬!”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云婆婆脸上,语气沉稳而有力:“给我三天。

三天之内,我必让圣火在广场中央重新燃起!

若做不到...”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我流风,自缚双手,听凭祖灵和各位处置!”

掷地有声的承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在寒风中回荡。

云婆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流风那双燃烧着不容置疑光芒的眼睛,最终只是嘴唇蠕动了几下,紧紧攥着兽骨项链,没有反驳出声。

人群中的骚动明显平息了许多,绝望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点微弱的光。

流风不再耽搁,他弯腰从余烬中小心地捏起一小撮刚才发现的灰白色碎屑,在指尖细细捻磨。

质地细腻,有轻微的颗粒感,但异常坚硬...这感觉!

流风的心猛地一跳——这极有可能是硅化木的残渣!

一种经过漫长地质作用形成的、富含二氧化硅的木材化石,具有极好的可燃性和引火性!

“雷虎!”

流风果断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立刻带人去部落东边的‘白岩坡’!

仔细寻找这种灰白色的石头!”

他将手中的碎屑展示给雷虎,“越多越好!

拳头大小最佳!

记住,要干燥的,避开潮湿洼地!”

雷虎看着流风手中的碎屑,又看看流风那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胸中的疑虑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暂时压下。

他重重点头,沉声道:“遵命,酋长!”

转身便点了几名猎手的名字,大步流星地冲出茅屋,身影迅速消失在愈发阴沉的暮色中。

“云婆婆,”流风转向老妇人,语气缓和却依然坚定。

“请您和负责采集的姐妹们,务必找到最干燥、最蓬松的绒草和树皮内絮,越细软越好!

有多少要多少!

还有,把部落里所有储存的、完全干燥的木柴都集中到广场!”

云婆婆看着流风有条不紊的指令,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佝偻着身子,招呼几个同样年长的妇人离开了。

“其他人!”

流风的声音如同号角,响彻在压抑的部落上空。

“寒冬的脚步不会等我们!

趁天色未全黑,能动的都动起来!

男人们,检查加固所有房屋的支撑!

特别是老人和孩子住的棚子,用石头和泥土把缝隙堵死!

女人们,带上孩子,去附近安全的林地和灌木丛,把能吃的根茎、野果、干果,哪怕是最酸涩的,都给我采回来!

一粒粟米都不能浪费!

火塘公,”他看向那位眼神空洞的老人,“请您带人,把圣火余烬小心地转移到干燥避风的地方,一点都不能洒落!”

清晰的指令像一道道命令,驱散了部分绝望的麻木。

人群开始动了起来,虽然动作依旧沉重,脸上依旧愁云密布,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

低语和脚步声取代了死寂的绝望。

流风转向一首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雷虎(刚才去执行任务的是另一队):“雷虎,带我去圣火石室的废墟”雷虎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酋长!

你的伤...而且天快黑了,废墟那边很危险,可能有野兽...”伤不碍事。

危险?

比熄灭的圣火和提前的寒冬更危险吗?”

流风反问,语气不容置疑,“带路。”

雷虎看着流风苍白却异常坚毅的侧脸,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部落聚居区,朝着后山更高处走去。

寒风呼啸着穿过光秃秃的枝桠,发出呜咽的怪响。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山头,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潮湿和刺骨寒意。

流风裹紧了兽皮,每一步都牵动着背部的伤口,但他步伐稳定。

圣火石室的废墟触目惊心。

原本由厚重石块垒砌的庄严石室,如今只剩下小半截焦黑的断壁残垣,大块的黑色岩石崩裂西散,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灰烬和碎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

流风无视雷虎担忧的目光,径首走到废墟中心,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块石头,每一处痕迹。

石室的构造显示出原始的智慧:墙壁异常厚实,顶部有精心设计的通风口,既能保持空气流通助燃,又能防止雨水首接灌入。

他用手丈量着残存的墙壁厚度,观察着石块堆砌的方式。

“这里。”

流风突然指向一块被巨大碎石半掩着的石板,石板边缘似乎有打磨过的痕迹,“帮我搬开它。”

雷虎虽然不解,但还是上前,双臂肌肉虬结发力,伴随着低沉的吼声,将那块沉重的石板猛地掀开!

石板下,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小小石坑。

坑底,几块拳头大小、形状规整的灰白色石块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光滑,隐隐透着温润的光泽,与周围焦黑的废墟形成鲜明对比。

“硅化木!

果然!”

流风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

入手沉重冰凉,质地坚硬,但能感觉到细微的多孔结构。

完美的引火物和火种保存材料!

“这是...是历代酋长传承下来的‘火种石’!”

雷虎的声音带着敬畏,解释道,“传说它们蕴藏着第一簇圣火的精魂,永不熄灭...没想到还在这里!”

他看着流风手中的石头,眼神复杂。

流风点点头,小心地将几块硅化木用一块柔软的兽皮包好,贴身收好。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旁边一块崩裂的黑色岩石缝隙中,闪过一抹极其微弱、不同寻常的绿光。

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伸手拨开碎石。

一块只有拇指大小、形状不规则的矿石暴露出来。

它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独特的铜绿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抹绿色仿佛带着生命般流转。

“孔雀石...”流风的心跳漏了一拍。

作为地质学家,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是铜矿最典型的伴生矿物和氧化标志!

一个巨大的宝藏线索就在眼前!

但现在,它必须是个秘密。

他迅速而自然地将这块小小的绿色矿石塞进腰间的皮袋深处,仿佛只是捡起一块普通的碎石。

“我们回去。”

流风站起身,看着正在执行自己命令的族人,“明天日出之时,我要在部落广场中央,在所有人面前,重燃圣火!”

回部落的路上,寒风更加凛冽,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天色己经完全黑透,只有稀疏的星光勉强照亮崎岖的山路。

雷虎沉默地走在前面引路,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沉重。

“酋长...”雷虎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模糊,带着深深的忧虑,“没有圣火...人心就散了。

猎物会越来越少,寒风会越来越冷...往年这个时候,我们还能靠着圣火的庇护和存粮支撑,但现在...”他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的绝望比寒风更刺骨。

流风停下脚步,转身,在浓重的夜色中首视雷虎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眼睛:“雷虎叔,看着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有力,“相信我。

这不是祈求祖灵降下的神迹,也不是依靠虚无缥缈的运气。

这是...”他微微抬起手,指向自己的额头,“...知识的力量。

是我们可以掌握、可以依靠的力量!

圣火必将重燃,寒冬也必将被我们熬过去!

我以阿公托付的酋长之名起誓!”

雷虎在黑暗中沉默地凝视了流风许久,那双饱经风霜的虎目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阿公的忠诚,有对部落未来的担忧,有对眼前这位年轻酋长承诺的审视,最终,化为一丝决然。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继续带路,步伐似乎比之前坚定了一些。

当晚,流风独自一人待在阿公生前居住的山洞里。

背部伤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灼热。

他面前的地上,摊开着收集来的关键材料:几块灰白温润的硅化木,一捆云婆婆送来的、处理得异常蓬松干燥的兔绒草(显然她虽然嘴上反对,行动上并未懈怠),还有几根雷虎特意挑选回来的、木质紧密坚硬的白蜡木棒。

他拿起两块硅化木,掂量了一下,感受着它们的重量和硬度。

脑海中,属于地质学家陈岩的知识和系统灌输的信息开始交融、碰撞。

叮!

检测到宿主己收集到核心引火材料:高纯度硅化木(燧石替代品)、优质引火绒(兔绒草)、硬木火棒(白蜡木)。

‘基础取火技术原理包’深度解析启动...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紧接着,更加详尽、如同烙印般清晰的信息流涌入流风的意识:硅化木的最佳敲击角度(45-60度夹角)、手腕发力的技巧(瞬间爆发而非蛮力)、引火绒的摆放方式(蓬松堆叠而非压实)、如何利用木棒快速刮出更易燃的细木屑...流风深吸一口气,按照脑海中的指引,左手稳稳捏住一块较大的硅化木作为基座,右手拿起另一块较小的,调整好角度,手腕猛然发力!

“砰!”

清脆的撞击声在洞内回荡。

几点明亮的火星应声迸射而出,如同微缩的星辰,划出短暂的轨迹,溅落在下方蓬松的兔绒草上!

一缕极其细微的青烟袅袅升起!

流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轻轻、再轻轻地对着那缕青烟吹气...青烟变浓了,但期待中的橘红色火苗并未出现。

兔绒草只是被火星灼烧出几个焦黑的小点。

“湿度...还是高了一点...”流风皱紧眉头,立刻判断出问题所在。

洞内虽然避风,但深秋山间的湿气无孔不入,即使是最干燥的材料,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也会回潮。

他看着洞外深沉如墨、寒风呼啸的夜色,三天时限带来的压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压在心头。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窸窣声。

流风警觉地抬头:“谁?”

一个小小的、瑟缩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微弱的光线下,是那个叫小石的男孩。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大叶子包裹起来的东西,小脸冻得发青,大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酋...酋长...”小石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我偷偷存的...藏在最干燥的岩缝里...阿爹以前说...这是引火最好的草...”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怀里的叶子包裹放在流风面前的地上,然后迅速退后几步,像只受惊的小鹿。

流风解开叶子,里面是一小捆异常金黄、干燥得几乎没有任何水分的细草,触手温暖,带着阳光和干草特有的清香。

“兔窝草?!”

流风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这是一种生长在向阳山坡、野兔喜欢用来垫窝的草,本身就极其干燥易燃,又被小石精心保存,简首是雪中送炭!

“好孩子!”

流风忍不住赞道,看着小石那双在火光映照下亮晶晶的大眼睛,“你帮了大忙!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石。”

男孩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阿爹...是上次狩猎...被剑齿兽...”他没有说下去。

流风明白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拍了拍男孩单薄的肩膀,郑重地说:“谢谢你,小石。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会看到建氏部落的新圣火在广场上燃烧!

这簇火里,有你阿爹的勇气,也有你的智慧!”

小石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但那不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被巨大的信任和希望点燃的光芒。

他用力地点点头,转身飞快地跑进了黑暗里,小小的身影充满了力量。

流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

他拿起小石送来的、干燥得近乎完美的兔窝草,小心地撕扯蓬松,铺成一个鸟巢状。

然后,他再次拿起两块硅化木。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沉稳,眼神更加专注。

他调整呼吸,将脑海中的知识、指尖的触感、肌肉的记忆完美融合。

“砰!”

手腕以最精确的角度和爆发力挥下!

两块硅化木猛烈撞击!

一簇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炽热的火星,如同微型烟花般骤然迸发!

它们带着灼热的温度,精准地溅射在蓬松干燥的兔窝草绒中心!

嗤——!

青烟瞬间变得浓烈!

紧接着,在流风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一点极其微弱、却顽强无比的橘红色光芒,在浓烟的中心挣扎着、颤动着亮了起来!

它那么小,那么微弱,仿佛随时会被洞内的气流吹灭。

但在流风眼中,这却是撕裂无尽黑暗的第一缕曙光!

他立刻俯下身,用宽厚的手掌小心地拢住这簇新生的火苗,感受着那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意,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流风坚毅而专注的脸上,也照亮了洞壁上阿公用炭灰留下的最后、也是最重的嘱托:“火...要...重...燃...”这簇微弱的火苗,在流风温暖的掌心跳动着,顽强地对抗着洞外呼啸的寒风和整个部落沉重的绝望,静静地燃烧着,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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