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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朝,天下初定,百姓们在历经战乱后,于各处休养生息,清平镇便是这样一个安宁祥和的所在。

镇中街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店铺,行人往来穿梭,虽谈不上繁华,却也透着一股热闹的烟火气。

然而,在这清平镇中,有一人却格外“出名”,此人便是王财。

王财年约四十,身材干瘦,仿佛一阵大风便能将他吹倒。

他的面庞削瘦,颧骨高耸,一双眼睛总是眯缝着,犹如两颗黑豆,时不时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一头稀疏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乱发耷拉在额前,显得颇为邋遢。

王财经营着一间小小的杂货铺,位于镇西头的拐角处。

店铺门面不大,两扇陈旧的木门半掩着,门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木板。

店内空间逼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从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到锅碗瓢盆,可谓应有尽有。

货架上的货物摆放得杂乱无章,有些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王财对自己吝啬的程度,堪称一绝。

哪怕是数九寒冬,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他身上那件打着无数补丁的棉衣,早已破旧不堪,棉絮从补丁的缝隙中钻出来,像一朵朵灰白色的小花。

可即便如此,他也坚决不肯添一件新衣,嘴里总是念叨着:“这棉衣还能再穿几年,花那冤枉钱干啥!”一日三餐,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每天清晨,他从锅里舀出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就着一小碟几乎看不到油星的咸菜,便是一顿早餐。

午餐和晚餐也大多如此,除非偶尔有客人来,他才会勉强多煮一点米饭,却依旧舍不得多炒一个菜。

有一次,邻居家杀了只鸡,邀请王财去吃饭。

王财在饭桌上,眼睛死死盯着那盘鸡肉,筷子却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下,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一顿饭,得花人家多少钱啊,太浪费了!”回到家后,他看着自己锅里的稀粥,反而觉得心安理得,“还是自己的饭吃得踏实,不花冤枉钱。”

不仅对自己如此,王财对家中的一切也都吝啬至极。

他家的桌椅板凳,不知用了多少年,早已破旧不堪。

椅子腿摇摇晃晃,每次他坐上去,都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可王财却不舍得花钱请木匠来修理,只是找了根绳子,简单地将椅子腿捆绑了一下,继续将就着用。

屋里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也只是随便找了块破布堵上,根本不打算换新的窗户纸。

而对待旁人,王财更是一毛不拔,吝啬得令人咋舌。

邻居家的孩子玩耍时,不小心碰倒了他摆在门口的货摊,几个鸡蛋滚落地上,摔得稀烂。

王财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跳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冲过去,一把揪住孩子的衣领,非要对方家长赔偿。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家长无奈之下,只好赔了他鸡蛋钱。

可王财依旧不依不饶,嘴里还嘟囔着:“这鸡蛋要是拿到集市上卖,能多赚几个铜板呢,你们得赔我损失!”亲朋好友若是想从他这里借点东西,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回,同镇的好友家中来了客人,碗筷不够用,便来找王财借几副碗筷。

王财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先是借口说自家碗筷也不够用,后来实在推脱不过,才极不情愿地借给了对方。

好友前脚刚走,王财便在后面抱怨:“也不知道爱惜点,要是弄坏了,还得我花钱买新的。”

等好友归还碗筷时,他更是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损坏,才满意地收起来。

更过分的是,若是有人找他借钱,王财不仅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就算实在推脱不掉,也会索要高额的利息。

有个年轻后生,家中老人生病急需用钱,无奈之下向王财借了十两银子。

王财一脸不情愿地把钱借出去,还不忘叮嘱:“一个月后必须连本带利还我十五两,少一文都不行!”后生为了给老人治病,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吝啬到骨子里的人,却整日做着财富梦。

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王财便会偷偷关上杂货铺的门,回到里屋。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木箱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仿佛锁住了他所有的秘密。

王财小心翼翼地打开锁,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堆铜钱和几锭银子。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伸出那双枯瘦如柴的手,轻轻拿起一枚铜钱,放在灯下仔细端详,铜钱上的字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对财富的渴望。

王财一边数着铜钱,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再多赚些钱,买下镇东头那间大宅子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是这清平镇最有钱的人。

每天大鱼大肉,绫罗绸缎,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

说不定还能捐个官当当,那可就威风了……”想着想着,他不禁笑出了声,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过上了富贵的生活。

然而,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他又会立刻收起笑容,恢复那副吝啬精明的模样,继续为了一文钱与顾客讨价还价。

在这清平镇中,王财的吝啬已然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说起他来,无不摇头叹息。

可王财却浑然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财富梦中,日复一日地守着他的杂货铺,算计着每一分钱财,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自己的富贵幻想。

这日,清平镇上来了个外地人,此人自称李福,来自繁华的京城。

李福身材魁梧,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富贵之气。

他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抬着几个大箱子,在镇中心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宽敞的棚子。

棚子里摆满了各种稀罕玩意儿,立刻吸引了镇上百姓的目光。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清平镇。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扶老携幼地赶来围观。

王财正在杂货铺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心想,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能让他发财的宝贝。

王财急匆匆地关上铺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棚子前。

只见棚子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他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立刻被眼前琳琅满目的货物吸引住了。

有色彩斑斓、质地柔软的丝绸,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仿佛活物一般;还有造型别致、晶莹剔透的瓷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更有一些小巧玲珑、制作精巧的小物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王财在棚子里转来转去,眼睛像饿狼一般紧紧盯着这些货物,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他深知,这些东西若是能在清平镇卖出去,定能赚上一笔。

可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时拿起一件货物,随意地看两眼,又嫌弃地放下,嘴里还嘟囔着:“这东西也不怎么样嘛,在我们清平镇,怕是没多少人会稀罕。”

就在王财四处寻觅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一批香料吸引住了。

那香料装在一个个小巧的瓷瓶里,瓷瓶上绘着淡雅的花纹,显得十分精致。

王财走上前去,拿起一个瓷瓶,轻轻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气不同于平日里常见的香料,它清幽淡雅,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韵味,仿佛能让人的灵魂都为之沉醉。

王财心中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

他想,若是将这些香料买下,在清平镇售卖,说不定能赚上一大笔。

毕竟,清平镇的百姓平日里所用的香料都十分普通,像这样独特的香料,在这里肯定是稀罕物。

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自己的财富梦说不定就能向前迈出一大步。

想到这里,王财立刻找到了李福,询问香料的价格。

李福上下打量了王财一番,见他穿着寒酸,本不想多费口舌,但又想着能多做成一笔生意也好,便报出了一个价格。

王财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这价格也太高了吧!就这几瓶香料,居然要这么多银子,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李福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客官,您可别嫌贵。

这些香料可都是从西域运来的,是用上等的花草和珍稀的药材精心调配而成,在京城那可是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我千里迢迢运到这里,成本可不低啊。”

王财哪里肯信,他开始施展自己的拿手好戏——讨价还价。

他从香料的成色、包装等方面挑刺,说道:“你看这香料,颜色也不怎么纯正,包装也普普通通,哪里值你说的这个价。

我看最多只能给你一半的价钱。”

李福听了,连连摇头,坚决不肯让步。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了许久。

王财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诉苦,又是威胁,说如果不降价,他就去告诉全镇的人,说李福是个奸商,卖的东西都是高价骗人的。

李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心中暗自思忖,这清平镇毕竟不是京城,能卖掉一些是一些,总比带回去强。

最终,李福勉强降了些价格。

王财见李福松了口,心中暗喜,但脸上依旧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好吧,看你也不容易,我就勉强买下了。

但你得再送我几瓶,就当是添头了。”

李福无奈,只好又送了王财几瓶香料。

王财这才咬咬牙,掏出自己积攒许久的银子,买下了这批香料。

带着香料回到杂货铺,王财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还特意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了一遍,让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满心期待着顾客上门,想象着自己数着银子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几天过去了,却无人问津。

镇民们对这新奇的香料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即便王财在一旁极力推销,大家也只是看看,没人愿意掏钱购买。

王财看着卖不出去的香料,心中焦急万分。

他开始主动向顾客介绍香料的用途,说这香料不仅可以用来熏香,让房间充满迷人的香气,还可以用来制作香囊,佩戴在身上,既能驱虫辟邪,又能增添几分雅致。

可镇民们听了,大多只是笑笑,有人还打趣道:“王财,你平日里那么吝啬,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们推荐这么好的东西,该不会是想坑我们吧?”王财听了,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