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玉师父摔簪,我扑街坠崖殇

葬玉师父摔簪,我扑街坠崖殇

作者: 爱黑的慕木

言情小说连载

《葬玉师父摔我扑街坠崖殇》内容精“爱黑的慕木”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谢昭沈清月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葬玉师父摔我扑街坠崖殇》内容概括:沈清月,谢昭是作者爱黑的慕木小说《葬玉:师父摔我扑街坠崖殇》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372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2:18:47。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葬玉:师父摔我扑街坠崖殇..

2025-07-30 15:21:24

1 雪中骸骨与玄衣乾元九年的雪,下了七日七夜,仿佛要将临安城彻底埋葬。

沈清月缩在柴房最阴暗的角落,单薄的粗布衣冻成了冰壳,紧紧裹着她瑟瑟发抖的小身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刺得肺腑生疼。外面,是人间炼狱。

刀剑砍入骨肉的闷响、濒死的惨嚎、火焰贪婪吞噬木梁的爆裂声,混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顺着门缝、墙隙,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扼住她的喉咙。母亲将她推进柴房时的脸,

在眼前挥之不去——半张脸糊着黏稠的血,几缕被血浸透的发丝贴在惨白的皮肤上,

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睛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活下去,月儿!”那声音嘶哑破碎,

却像烙铁烫在她心上。母亲转身冲向火海的背影,是她此生所见最绝的风景。“仔细搜!

沈家那丫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士兵粗暴的吆喝声伴随着踹门的巨响在近处炸开。

沈清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抠进掌心,眼泪无声地汹涌,瞬间在冰冷的脸颊上冻住。

她把自己缩得更小,像一粒即将被碾碎的尘埃。不知过了多久,死寂降临。

她颤抖着推开破败的木门。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皮肉焦糊的气息,狠狠撞进鼻腔。

目光所及,一片猩红。洁白的雪地被践踏、被浸透,凝结成丑陋的紫黑色冰坨。

熟悉的庭院里,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堆叠着,凝固着最后的恐惧和痛苦。

远处的主宅在烈焰中呻吟、坍塌,火光照亮了铅灰色的天空,也照亮了这修罗场。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还有活口么?

”一个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清月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雪地里,立着一个玄衣男子。二十许岁,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剑眉斜飞入鬓,

眸似寒潭碎星,深邃得望不见底。漫天飞雪落在他肩头、发梢,转瞬即融,

仿佛他周身自带着隔绝严寒的屏障。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这尸山血海,最终,

定格在她身上。沈清月惊恐地后退,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男子走近,

在她面前蹲下。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仿佛怕惊飞一只受惊的蝶。沈清月想逃,

却被他微凉的手掌轻轻按住了瘦削的肩胛。那凉意奇异地带着一种镇定的力量。“月儿,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像冰层下涌动的暖流,

瞬间穿透了沈清月周身的寒意。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小名。“跟我回去,我护着你。

”所有的恐惧、绝望、冰冷,在这一声低语中轰然决堤。沈清月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猛地扑进他怀中,放声恸哭,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他冰冷的衣襟,

仿佛那是她与这残酷世界唯一的联结。男子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

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抱起。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混着雪的干净气息,

奇异地安抚了她濒临崩溃的神经。“我叫谢昭。”他抱着她,踏过染血的积雪,步履沉稳,

“与你父亲,曾有故交。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世伯。”世伯?沈清月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察觉到她的不安,谢昭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在他坚实而奇异地温暖的怀抱里,在浓重的血腥与冰雪气息的包裹下,筋疲力尽的沈清月,

意识终于沉入无边的黑暗。昏迷前最后一瞬,她似乎感觉到谢昭抱着她转身时,

目光在她后颈某个位置,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2 云栖暖光与寒刺云栖山庄藏在临安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幽谷,翠竹环绕,清泉潺潺,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血腥。然而,沈府的炼狱夜夜在沈清月的梦中重演。

母亲带血的脸、凄厉的惨叫、火焰的爆裂……无数次,她在窒息般的恐惧中尖叫着醒来。

每一次睁眼,黑暗里总有一豆温暖的烛光摇曳。谢昭就坐在床边。

烛光柔和了他过于冷峻的轮廓,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跳跃,映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关切。

“师父……”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本能地唤道。尽管谢昭让她称“世伯”,

但这个称呼让她觉得更亲近,仿佛能拉近那道无形的鸿沟。谢昭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终是默许了。他倾身,为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薄胎瓷器。然后,

他会坐在床边的圈椅里,拿起一卷书。烛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影,

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抿。那份沉静,奇异地驱散了沈清月心头的魇影。有时,

噩梦太过恐怖,她浑身冷汗淋漓,牙齿咯咯作响。谢昭便会放下书卷,

将她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以一种极其生疏却异常温柔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背,

哼起一段低沉古老的曲调。那旋律陌生而苍凉,却像温热的泉水,缓缓淌过她冰冷的心田,

带来片刻的安宁。“师父也会唱歌?”有一次,她忍不住好奇,泪痕未干的小脸仰望着他。

谢昭微微一怔,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耳尖竟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幼时,

母亲哼过。”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赧然。那一刻,沈清月窥见了冷硬外壳下的一丝柔软,

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拂过。山庄里还有谢昭的三位弟子。大师兄沉稳如磐石,

会在她调皮闯祸后,耐心讲道理;二师兄风趣跳脱,

总能用怪模怪样逗得她破涕为笑;三师姐温柔似水,在她难过时递上温热的甜汤。

他们待她极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家破人亡的小师妹,让她在陌生的山谷里,

寻到了一丝“家”的错觉。时间抚平了最深的恐惧,十三岁少女的天性渐渐复苏。

沈清月不爱枯燥的经史子集,更厌烦挥汗如雨的剑法练习,却像只撒欢的小鹿,

最爱攀上最高的梨树摘果子,赤脚在清凉的溪涧里追逐游鱼。阳光洒在她身上,笑声清脆,

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面对谢昭的课业,她总有无数理由。“师父,我头疼。”她皱着小脸,

可怜巴巴地捂着额头。“师父,我腿酸。”她夸张地揉着小腿,龇牙咧嘴。“师父,

我的剑……被野猫叼走啦!”她眼神乱飘,拙劣地表演着“寻找”。谢昭心知肚明,

却只是无奈地摇头,唇角那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泄露了他的纵容。其他弟子偶有微词,

谢昭一句淡淡的“她还小”,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嘴。直到那次。山庄后园有一方小池,

养着老夫子视若珍宝的几尾朱砂锦鲤。沈清月玩得兴起,

竟将那几尾价值不菲的鱼儿捞了出来,架在篝火上烤得焦香四溢,还分给了几个嘴馋的小厮。

老夫子气得浑身发抖,山羊胡子几乎翘到天上,脸色由红转青,冲进谢昭的书房,

声泪俱下地控诉。谢昭沉着脸将沈清月唤来。“知错?”他端坐书案后,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清月低着头,脚尖不安地碾着地面,声如蚊蚋:“……不该烤夫子的鱼……”“还有?

”“……不该撒谎说是野猫叼的……”“还有?”谢昭的声音沉了一分。沈清月抬起头,

眼圈通红,

大颗的泪珠滚落:“不该……让师父为难……”谢昭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

他招手:“过来。”沈清月怯生生地挪过去。微凉的手指拂过她泪湿的脸颊,

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犯错尚可补救,

可怕的是不知悔改。去向夫子诚心道歉,此事便罢。”巨大的委屈和释然瞬间冲垮了沈清月。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猛地扑进谢昭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师父最好了!

”谢昭被她撞得身子微微一晃,下意识地扶住她小小的身体。那瞬间,

他常年冰雪覆盖般的脸上,竟如春雪初融般漾开一抹清晰的笑意,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纵容宠溺,看得沈清月一时忘了哭泣,竟有些痴了。这份短暂的暖意,

在沈清月无意闯入山庄禁地——后山寒潭边的石屋时,戛然而止。

那日她追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误入石屋。屋内空旷阴冷,只中央一张冰玉寒床,寒气森森。

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床边石台上,放着一个剔透的水晶罐,

里面赫然冰封着几只色彩妖异、形态狰狞的虫豸!罐壁上,还刻着一些扭曲如蛇的诡异符号。

她吓得倒退一步,撞翻了旁边的木架。一个卷轴滚落展开,上面绘着复杂的人体经络图,

几处穴位被朱砂重重圈点,旁边批注着细小的、她看不懂的古篆字。“谁让你进来的?!

”一声冰冷的厉喝在门口炸响。谢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

眼神凌厉如刀,周身散发的寒意比那冰玉床更甚。沈清月吓得魂飞魄散,

小脸惨白:“我……我追蝴蝶……”“出去!”谢昭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丝毫温度。

巨大的恐惧和委屈淹没了沈清月。她从未见过谢昭如此可怕的模样,眼泪汹涌而出,

转身哭着跑开。那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噩梦连连。迷糊中,似乎感觉有人为她擦拭额头,

喂她喝下苦涩的药汁,那动作依旧带着熟悉的轻柔。她费力地睁开眼,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玄色背影消失在门口。翌日清晨,她的枕边,

放着一支新削的、还带着晨露香气的梨花。3 月下悸动与裂痕时光如溪涧流水,

三年倏忽而过。十六岁的沈清月,褪去了孩童的稚气,身姿抽条,

如初春枝头含苞待放的梨花,清丽中透着逼人的灵气。调皮依旧,不爱习武依旧,

然而心底深处,对谢昭那份依赖,却在不知不觉中酿成了醇烈而苦涩的酒。那夜,

月色清冷如霜,将云栖山庄染成一片朦胧的银白。沈清月辗转难眠,披衣来到院中。

寒梅幽香浮动,沁人心脾。梨树下,一道颀长身影正在月下舞剑。是谢昭。玄衣翻飞,

墨发如瀑。剑光如匹练,时而如惊鸿掠水,时而似潜龙出渊。清冷的月华流淌在剑锋之上,

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辉。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

每一个起落转折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与美感。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如此孤高,

又如此……惊心动魄的俊逸。沈清月屏住呼吸,看得痴了。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小鹿,

咚咚咚地撞着胸腔,脸颊莫名发烫。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却不小心踢倒了墙角一盆半枯的兰草。“谁?”剑光骤敛,谢昭瞬间转身,目光如电射来,

带着凌厉的警惕和一丝未散的杀意。沈清月心头一慌,

红着脸从暗影里走出:“师父……是我。”谢昭眉头微蹙,归剑入鞘:“这么晚,为何不睡?

”“我……我做了噩梦……”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月光下愈发深邃的眼眸。

谢昭走到她面前。清辉勾勒着他挺拔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长睫在他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双眼眸,此刻褪去了平日的冷冽,在月色下竟显得格外幽深,仿佛蕴藏着整个星河。

沈清月的心跳骤然失序,脸颊滚烫。“又梦到那晚了?”谢昭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沈清月胡乱点头。谢昭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从被他触碰的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沈清月浑身一僵,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他的手,宽厚、温暖、带着习剑者特有的薄茧,

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烫。“走吧,送你回去。”谢昭牵着她,往厢房走去。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稳稳地包裹着她的小手。沈清月被动地跟着,

目光却盯着在那交握的手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底滋生、疯长——她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希望这只手能永远这样牵着她。这一刻,少女混沌的心事骤然清晰。那不是对长辈的依赖,

而是少女情窦初开,如野火燎原般炽热又绝望的爱恋。这份隐秘而禁忌的情愫,

让她既甜蜜又惶恐。

她只能用更加变本加厉的“任性”来吸引他的注意——故意弄乱他书案上分毫不差的公文,

看他无奈地摇头,亲自整理;偷偷藏起他正在研读的古籍,躲在窗外看他寻找时微蹙的眉头,

暗自窃喜;在他指点大师兄剑法时,故意在旁边捣乱,

只为看他投来那带着一丝责备却又无可奈何的纵容目光。谢昭的纵容像一张无形的网,

让她沉溺。直到那个叫林若瑶的女孩出现。那日,宫中为太子遴选暗卫,

送来一批资质上佳的少男少女。领头的是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女孩,身量娇小玲珑,杏眼桃腮,

说话轻声细语,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柔媚,与沈清月的跳脱明媚截然不同。

“这位就是沈姐姐吧?”林若瑶盈盈下拜,笑容甜美得无懈可击,“常听谢师父提起姐姐呢。

”那声音又软又糯,听在沈清月耳中却像针扎。

她心头警铃大作的是林若瑶看向谢昭的眼神——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仰慕和依赖。

而谢昭……谢昭竟对她格外温和!他亲自下场指导林若瑶的基础剑式,甚至在她重心不稳时,

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腕!那瞬间,一股强烈的酸涩和妒火猛地窜上沈清月的心头,

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师父从来没这样手把手教过我!”沈清月委屈地向三师姐抱怨,

眼眶发红。三师姐掩嘴轻笑:“谁让你一见习武就跑得比兔子还快?”沈清月不服气。

她偏要证明,她不是不能,只是不想!机会很快在一次内部切磋中到来。沈清月的对手,

正是林若瑶。校场上,沈清月看着林若瑶那张柔美无辜的脸,

听着周围弟子对她“天赋不错”“勤勉有加”的低声议论,想起谢昭对她那不同寻常的温和,

积压的委屈和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她手中的木剑带上了凌厉的劲风,招招紧逼,毫不留情。

林若瑶显然没料到她如此凶狠,被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就在沈清月一剑刺向她肩头,

眼看就要将其“击倒”的刹那,林若瑶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和……怨毒?

她脚下一个趔趄,竟不躲不闪,反而将身体微微一侧,迎着沈清月的剑锋撞了上去!噗!

木剑虽无锋,但灌注了沈清月失控的内劲,狠狠擦过林若瑶纤细的手臂!“啊——!

”一声凄厉的痛呼响起。林若瑶跌坐在地,捂着手臂,鲜血迅速从指缝间渗出,

染红了素色的衣袖。她小脸煞白,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看向沈清月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控诉。周围瞬间一片死寂。所有目光,

惊愕、不解、责备……如同冰冷的箭矢,齐刷刷射向呆立当场的沈清月。而最致命的那一箭,

来自高台之上。谢昭不知何时已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他的脸沉得能滴出水,

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整个校场的气温骤降。他走到沈清月面前,

那双曾盛满纵容宠溺的深邃眼眸,此刻只剩下冻结千里的冰霜,锐利地刺穿她。“清月,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针,扎得沈清月浑身剧痛,“是我……太惯着你了。

”那一瞬间,沈清月如坠万丈冰窟!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灌到脚底,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林若瑶刚才的异常,想说自己并非故意……可谢昭已经弯腰,

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地上哭泣的林若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场。那决绝的背影,

彻底碾碎了沈清月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当晚,沈清月在谢昭紧闭的房门外,跪了一夜。

深秋的寒风如刀割肉,她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比这寒夜更冷、更空。那扇紧闭的门,

像一道天堑,将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曾经温暖的烛光,再也不会为她而亮了。

4 生辰无礼与蛊毒初醒十七岁生辰。沈清月在空寂冰冷的房间里醒来。窗外天色灰蒙,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往年今日,谢昭总会早早备下礼物。或是一支精巧别致的珠钗,

斜插鬓间,衬得她人比花娇;或是一册孤本诗集,扉页有他遒劲飘逸的批注,

墨香犹存;或是一盒御芳斋新出的点心,香甜软糯,暖人心脾。今年,什么都没有。窗台上,

孤零零地放着一枝带着晨露的梨花,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动。不知是谁折的。

沈清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冰凉柔嫩的花瓣,

指尖的凉意一路蔓延到心底最深的地方。曾经满溢的期待和欢喜,

此刻只剩下无边的空茫和尖锐的疼。泪水无声滑落。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清月猛地坐起,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谢昭站在门口,

一身玄衣几乎融入夜色,手中拿着一支玉簪。簪体洁白温润,通体无瑕,

只在簪头雕琢着几朵半开的梨花,花蕊处一点极淡的翠色,

在透过窗棂的月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他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疲惫,

眼底翻涌着沈清月看不懂的情绪——有深重的愧疚,有浓得化不开的无奈,

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挣扎?“过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透支般的倦意。

沈清月几乎是跳下床,赤着脚快步奔到他面前,却在最后一步时怯生生地停住,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仰头望着他,眼中交织着希冀与恐惧。谢昭伸出手,

动作轻柔地将那支冰凉的玉簪插入她如云的鬓发中。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脸颊,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沈清月的心跳骤然失速。“以后……”谢昭看着她,目光沉沉,

像压着千钧重担,“行事莫要再任性妄为,更不可……伤人。”他的叮嘱,

不再是过去的温和无奈,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诀别的意味。沈清月拼命点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多么渴望他能像从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

无奈地唤她一声“小调皮”,将那些不愉快轻轻揭过。可她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那支冰冷的玉簪,像是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谢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复杂得让沈清月心慌意乱。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

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门外的黑暗里,仿佛从未出现过。沈清月抬手,

颤抖地抚摸着鬓间的玉簪。触手温凉,那精细的雕工,那一点翠色……她凑近铜镜,

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簪身极其光滑,但簪尾靠近发髻插入的地方,

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接缝?她试图用指甲去抠,却纹丝不动。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更深的折磨,接踵而至。就在戴上玉簪后的第七天夜里,

一阵突如其来的、难以言喻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她小腹深处炸开!

那感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带着冰冷倒钩的虫子在疯狂地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又像是有烧红的烙铁在体内来回搅动!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每一寸神经,冷汗如瀑般涌出,

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呃啊……”她死死咬住下唇,将痛苦的呻吟堵在喉咙里,

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

似乎看到一些扭曲的、色彩斑斓的幻影在黑暗中蠕动。这……这是什么?!

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她死死抠住床沿,指甲崩裂,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不知过了多久,

那蚀骨的剧痛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满身冷汗和虚脱般的颤抖。她瘫软在冰冷的床上,

大口喘息,像一条离水的鱼。月光透过窗棂,冷冷地照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那晚在禁地石屋看到的冰封毒虫,

那些扭曲的符号……难道……她不敢想下去。只是从那天起,

一种对自身、对未知的深深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了她的心。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甚至开始强迫自己拿起曾经厌恶的剑,拼命练习。汗水浸透衣衫,虎口被磨出血泡,

身体疲惫到极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麻痹内心的恐慌和对那神秘剧痛的畏惧。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不敢再让谢昭为她操心。

她害怕看到他眼中可能再次出现的冰冷和失望。

5 雨夜惊雷与绝境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窗棂上,

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再次毫无预兆地降临!比上一次更猛烈,

更凶残!沈清月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唇瓣早已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冷汗浸透了被褥,粘腻冰冷。眼前幻象丛生,

扭曲的色块中,似乎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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