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三年，我以为遇到了不图钱财的真爱。没想到，
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复活她白月光的基因容器。她称之为伟大的爱情，骂我太过庸俗。
她不知道，她所谓的“伟大事业”，用的是我早就淘汰的垃圾代码。我撕掉伪装，亮出身份。
当她跪着求我时，我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爱情”，如何在我手中化为泡影。这一次，
我不仅要让她悔不当初，更要让她一无所有。1“所以，你不仅绿了我，还把我给克隆了？
”我指着地下室那个泛着幽蓝光芒的生化培养舱，扭头看着林玥。她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裙，
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圣洁的狂热。“苏哲，你不懂。”“他不是‘克隆体’，
他是陈朗的重生。”“而你，只是提供了那个‘容器’。”陈朗，她那个死了三年的白月光。
我笑了。笑得浑身发抖。“容器？你管我叫容器？”“我他妈过去三年，在你家吃了睡，
睡了吃，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行走的3D打印材料库？”林玥眉头紧锁，
露出了我最熟悉的那种不耐烦的神情。“你能不能别这么庸俗？”“我以为你能理解我，
我以为你爱我，所以你才会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是在拯救一个灵魂！这是伟大的事业！
”我上前一步，凑到培养舱前。玻璃罩里，一个赤裸的男性身躯蜷缩着，五官轮廓，
竟然跟我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柔和，更……娘炮。“所以，你每天晚上抱着我睡觉，
其实是在脑子里预演怎么更好地分解我？”“苏哲！”她尖叫起来，“你侮辱我可以，
但不能侮辱我和陈朗的爱情！”“爱情？”我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轻轻抛了抛。
“那你知不知道，你用来‘复活’你白月光的全套生命维持系统，
包括这台破机器的核心算法，都是我五年前写着玩的？”林玥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伟大事业，
用的是我早就淘汰掉的垃圾代码。”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还有，你不会真以为，随便偷点我的基因，就能造出一个人来吧？”“林玥，你太天真了。
”“我的东西，没我的授权，你连开机都做不到。”我松开手，从玄关柜上拿起我的双肩包。
里面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件换洗衣服。“你干什么去？”她慌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房子，阴气太重。
”“毕竟住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在罐子里泡着。”“我这个‘容器’，
决定给自己换个干净点的地方。”“祝你和你的‘重生恋人’，早日跨物种交配成功。
”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喊声：“苏哲！你给我回来！
你敢动我的陈朗，我跟你没完！”我按下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将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彻底隔绝。一个小时后，我站在城市之巅，
一座三百米高的摩天大楼顶层复式公寓的落地窗前。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徐蔓吗？
”“是我。”“启动‘天谴’计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又慵懒的女声，带着一丝笑意。
“老板，你终于舍得从你的温柔乡里爬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靠吃软饭，
吃成世界首富呢。”2徐蔓。我的首席法律顾问，兼……我的“防火墙”。
一个能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在谈判桌上把对手喷到精神崩溃的女人。
也是唯一知道我全部身份的人。“没办法，饭碗被人砸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目光扫过这间面积超过一千平米的顶层公寓。“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饭碗’。
”电话那头的徐蔓轻笑一声。“地址发我，我带团队和最新的报告过去。”“顺便，
帮你把这几年积压的合同签了。”“再不签字，
董事会那帮老头子真要以为你被人绑架撕票了。”半小时后，门铃响起。徐蔓站在门口，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衬得她腰细腿长，气场全开。她身后跟着四个同样精干的助理。
“老板，欢迎回家。”她冲我眨了眨眼，迈着猫步走了进来，
一股淡淡的杜松子酒混合着柑橘的香气掠过我的鼻尖。“不错嘛，金屋藏‘己’？
”她环顾四周，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真习惯了那个一百平米的小破屋。
”我没理会她的调侃，径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计划细节。
”徐蔓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平板，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
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的小腿，线条紧致而诱人。“‘天谴’计划第一步，
切断你前女友林玥所在‘永生生物’公司的所有灰色服务器端口。”“我查过了，
她那个地下实验室的能源和数据，都来自这些服务器。”“切断后，她的‘白月光’培养舱，
最多还能撑四十八小时。”我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够了。
”“我需要她在那之前，主动来求我。”徐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求你？
她不是以为你是个只会打游戏的废物吗？”“她会的。”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当一个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她面前变成一堆无法理解的乱码时，她会的。
”徐蔓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她的嘴唇上沾了一点酒液，
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你这几年，演得挺辛苦啊。”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
“为了找一个不图你钱，只图你人的真爱？”“结果呢？”“人家不图你的钱，
图你的DNA。”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胸口。指尖冰凉，却像带着电流。“老板，
你这眼光，不行啊。”我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她的手很软，皮肤细腻。“所以，
我这不是来找你这个‘专业’的了吗？”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像两颗黑曜石，
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脸。“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深空科技’集团，我给你5%的干股。
”徐蔓的呼吸微微一滞。她抽回手，脸上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但耳根却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成交。”“不过，我不要干股。
”“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她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拍在我胸前。“先把字签了，
我的甩手掌柜。”“你再不露面，整个科技圈都要以为‘深空’的创始人，是个AI了。
”3深空科技。我一手创立的帝国。三年前，当我把“灵境”系统，
一种完全沉浸式的虚拟现实神经网络，匿名发布时，整个世界都疯了。
它打败了娱乐、社交、医疗，甚至军事。而我，这个唯一的开发者和所有者，
却选择了人间蒸发。我厌倦了那些围在我身边的秃鹫。他们闻到的不是我的才华，
而是我代码里金钱的味道。所以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身份——苏哲，
一个普通的、游手好闲的大学毕业生。然后我遇到了林玥。她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高管，
漂亮，独立，看起来一点也不物质。她说她喜欢我的“单纯”，喜欢我“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信了。我甚至觉得，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现在想来，这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她不是不物质。她只是想要的，比金钱更离谱。公寓里，徐蔓和她的团队像一支精准的军队，
迅速将客厅变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各种我看不懂的法律文件和财务报表堆满了长桌。“老板，
这份是‘灵境’系统军用版本的授权协议，五角大楼那边催了三个月了。
”“这份是与‘新星医疗’合作的脑机接口临床试验最终审批，就等您签字。”“还有这个，
收购‘蓝洞游戏’的最终报价，对方CEO已经快急出心脏病了。”我坐在沙发上，拿着笔，
像个没有感情的签字机器。整整三年，我第一次处理这些本该由我处理的事务。
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该死的爽。凌晨三点，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助理们收拾东西离开，
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我和徐蔓。她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你那个前女友，开始有动作了。”她晃着手机，屏幕上是林玥的社交动态。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但为了爱，我愿意坠入。
配图是她一张眼眶泛红的自拍，楚楚可怜。下面一堆评论，
都在骂那个“抛弃”她的“软饭男”。“她在塑造舆幕，
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为爱痴狂的受害者。”我冷笑一声。“没用。”“在绝对的技术壁垒面前，
任何舆论都是纸老虎。”“她现在应该发现，她的‘宝贝’出问题了。”徐蔓喝了口酒，
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按捏着。她的手指纤长有力，
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我久坐的僵硬。“你给她留了后门？”“不，我只是给我的DNA，
上了一道锁。”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
“那是一段嵌在我基因序列里的‘惰性指令’，一个生物学上的‘定时炸弹’。
”“没有我的授权密钥进行中和，任何试图复制它的行为，都会导致基因链在72小时后，
从内部开始崩溃。”“复活她的白月光？”“她最多，只能复活一个会按时腐烂的……尸体。
”我能感觉到，身后徐蔓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
痒痒的。“苏哲。”“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是眼光不行。”“你是真的……又毒又狠。
”我睁开眼，透过落地窗的反光，看到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对待敌人，
难道要送上锦旗吗？”她笑了，直起身子。“不。”“对待敌人，
应该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睡吧，老板。”“明天，好戏才刚刚开始。
”4林玥的地下室里。培养舱的幽蓝光芒，开始不祥地闪烁。舱内的液体渐渐排出，
那个沉睡的“陈朗”猛地睁开了眼睛。林玥喜极而泣，扑到玻璃罩上。“陈朗！你醒了！
你终于回来了！”男人坐起身，表情有些茫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着林玥，
眼神空洞。“我……是谁？”“你是陈朗啊！我的爱人！”林玥急切地输入密码，打开舱门。
就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皮肤表面，
浮现出一道道淡蓝色的、如同电路板纹路一样的诡异线条。
“呃……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嘶吼，眼球在眼眶里疯狂转动。
林玥彻底吓傻了。“怎么会这样？系统明明显示一切正常！”她冲到控制台前，
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弹出的，不再是她熟悉的数据流。
而是一行又一行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猩红色的乱码。这些乱码像病毒一样，
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最后，所有乱码汇聚成一句话，一个用最大号字体显示的警告。
警告：非法复制基因序列，‘惰性指令’已被激活。
目标将在72小时内发生不可逆的链式崩溃。祝您……玩得愉快。
——开发者S“S……”林玥喃喃自语，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名字，浮现在脑海里。苏哲！
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陈朗”。他的脸上，那些蓝色的纹路越来越清晰，
像一张正在碎裂的面具。这哪里是她的白月光重生？这分明就是一个即将报废的……怪物！
她终于感到了恐惧。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对那个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废物”的恐惧。
她抓起手机，颤抖着拨出了苏哲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她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是被拉黑了。林玥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失。
她发现，自己对苏哲的了解，竟然是一片空白。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联系方式，
甚至没有一个常用的社交账号。过去三年，他就活在她的房子里，像一个透明的影子。
而现在，这个影子，要来索命了。她看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陈朗”，
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刺眼的“S”，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猛地想起一件事。三年前，
深空科技的匿名创始人横空出世，震惊世界。当时，所有人都猜测创始人的身份。有人说，
他的代号，就叫“S”。一个荒谬、但又让她浑身冰冷到极点的猜想，扼住了她的喉咙。
5第二天。全球科技峰会，在国家会展中心召开。这场峰会的主角，是深空科技。
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个神秘的创始人“S”，今天会不会露面。林玥也来了。
她动用了公司所有的关系，才搞到一张入场券。她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彻底推翻她那个恐怖猜想的答案。上午十点，峰会开始。深空科技的现任CEO，
一个沉稳的白人老头，正在台上做着冗长的演讲。林玥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心烦意乱。
突然，会场的所有灯光，在同一时间暗了下来。大屏幕，音响，所有电子设备，全部熄灭。
现场陷入一片恐慌和骚动。只有主席台的正中央，亮起了一束追光。一个人影，
从后台缓缓走出，站在光束之下。他穿着一身最简单的休闲卫衣，牛仔裤，帆布鞋。那张脸，
是林玥过去三年里，每天都能看到的脸。是她曾经无比鄙夷，觉得“带不出去”的脸。苏哲。
他手里拿着一个微型麦克风，环视全场。“抱歉，打断一下。”“刚刚会场的总控系统，
出了点小小的BUG。”“不过我已经顺手修复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通过某种未知的技术，清晰地传到会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台上那个陌生的年轻人。深空科技的CEO，
那个白人老头，恭敬地走到苏哲身后，微微鞠躬。“老板，您终于肯露面了。”轰！
整个会场，瞬间炸了。闪光灯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拼命地往前挤。“他就是S！”“我的天！深空科技的创始人竟然这么年轻！
”“世纪谜题终于解开了！”林玥坐在角落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地看着苏哲，在台上侃侃而谈。他讲着“灵境”系统的未来，
讲着人类意识的数字化，讲着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宏伟蓝图。他自信，从容，光芒万丈。
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世界之巅。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她错过的，
不是一个潜力股。她错过的，是整个时代。峰会结束，苏哲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走向后台。
徐蔓早已等在那里，递上一瓶水。“老板，首秀成功。”“感觉怎么样？”苏哲接过水，
拧开喝了一口。“还行。”“就是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一起用崇拜的眼神看我。
”“像在看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徐蔓被他逗笑了，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她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喉结。苏哲的身体微微一僵。“别闹。”“我女朋友会生气的。
”徐蔓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了。“哦？你还有女朋友？”“哪个？
”“是在罐子里泡着的那个，还是那个把你当容器的？”6苏哲公开身份的第二天，
林玥疯了一样地冲到深空科技的总部大楼。这里是整座城市的科技地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