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食50公斤面粉的祂

吸食50公斤面粉的祂

作者: 墨莫墨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吸食50公斤面粉的祂》“墨莫墨”的作品之一种冰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小说《每日吸食50公斤“面粉”的祂》的主角是冰冷,一这是一本悬疑灵异小由才华横溢的“墨莫墨”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7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9 02:17:2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每日吸食50公斤“面粉”的祂

2025-08-09 05:52:40

1 饕客初现我们贩卖“面粉”组织的新人测试,是当众吸食面粉。

那个新人却吸完50公斤后,连包装袋都嚼碎吞下,瞳孔里只有一片惨白。

老大强装镇定继续供粉,暗地里却联系国家机构求助。国家秘密研究二十年,

终于找到击杀方法。行动前夜,整个基地却只剩下我和一地面粉。国家特工找到我时,

我正缩在角落发抖。“为什么只有你活着?”“可能因为…我每天都会对他笑一下。

”后来我写了本《回忆录:祂》,然后用枪自尽。仓库像个被遗弃的巨大肺叶,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霉菌和铁锈的腥气。顶棚几盏昏黄灯泡苟延残喘,

光晕勉强切割出中央一块空地,其余部分则沉入粘稠的黑暗。空气凝滞,

只有灰尘在光柱里无声翻腾。我缩在角落里一个锈蚀的油桶后面,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桶壁上剥落的铁锈碎屑,冰冷的金属触感刺进指甲缝,

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真实感。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TMD,这新来的什么路数?”旁边传来老鼠压低的气音,他瘦得像根麻杆,

此刻正神经质地啃着大拇指的指甲,啃得血肉模糊也不自知。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仓库中央那片被灯光勉强眷顾的空地,

那里只放着一把孤零零的折叠椅。“鬼知道。”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五十公斤…五十公斤啊老鼠!那玩意儿堆起来能他妈埋个人!

他真的都吃干净了!?”我的目光扫过空地边缘,那里像一座苍白的坟冢,

堆着整整齐齐五十个印着“高级精粉”字样的塑胶密封袋,每袋一公斤,

死气沉沉地码在那里,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的气息。

这和我们平时小心翼翼用密封袋分装、几克几克交易的“货”,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老鼠没回答,只是啃指甲的动作更凶了,眼睛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或坐或蹲的十几号人,平日里都是些敢把刀子捅进别人肚子眼都不眨的狠角色,

此刻却像一群受了惊的鹌鹑,死寂一片。偶尔有谁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都显得格外刺耳。沉重的铁门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像垂死巨兽的叹息。

仓库里所有人的脖子都像被无形的线猛地一扯,齐刷刷转向门口方向。光线被切割,

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门外灰蒙蒙的天光走了进来,步伐不快不慢,

踩在布满灰尘和油污的水泥地上,几乎没有声音。是老大。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缓慢地扫过我们这些藏在阴影里的喽啰。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那就是新人。

他看起来异常普通,甚至有些单薄。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廉价灰色连帽衫,袖子太长,

遮住了大半个手掌。帽子拉得很低,阴影完全覆盖了他的上半张脸,

只露出一个线条过于平直、缺乏血色的下巴。他微微低着头,

仿佛对脚下布满污渍的水泥地有着莫大的兴趣。他的脚步跟随着老大,

每一步都像是精确丈量过,落在老大脚印的余温里,悄无声息。

一种奇异的、与这血腥污浊之地格格不入的干净感笼罩着他,却更让人心底发毛。

老大在折叠椅前站定,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新人身上。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果冻,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规矩,懂?”老大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却像惊雷一样炸开。新人没有任何回应。他依旧微微垂着头,

视线似乎穿透了水泥地,投向某个不可知的深处。他抬起手,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感,

像是没有关节的提线木偶。那枯瘦得几乎能看见骨节轮廓的手指,

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塑胶密封袋口。刺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略微坚韧的塑胶密封袋在他手中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被轻易地撕开一个大口子。

白色的粉末瀑布般倾泻而下,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腾起一小片呛人的烟尘。

新人像是没看到那落地的面粉,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径直将整个塑胶密封袋的口子塞向自己脸上。我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几乎要呕吐出来。

老鼠在旁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呜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新人深深吸气。不是用鼻子,而是张开嘴,

像一个巨大的、没有底的风洞。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而生,地上那堆小山般的白色粉末,

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攫住,化作一道汹涌的白色激流,呼啸着涌入他张开的嘴里!

他的喉咙没有丝毫吞咽的动作,那五十公斤面粉组成的洪流,

就这样被一股脑地、蛮横地抽吸进去,速度快得惊人。

仓库里只剩下面粉颗粒高速摩擦空气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在嘶鸣。短短十几秒,小山消失无踪。

水泥地上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均匀的白色粉末,如同初雪覆盖的荒原。而新人,

依旧微微垂着头,帽子下的阴影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

但这仅仅是开始。新人动了。他向前迈了一步,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

他弯下腰,伸出那双枯瘦的手,抓住了地上那个被撕开的、空瘪的塑胶密封袋。然后,

他把它塞进了嘴里。“嘎吱…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在死寂的仓库里清晰地回荡。

那声音不像在咬塑料塑胶密封袋,更像是在啃噬坚韧的生牛皮,

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韧劲。他的下颌以一种非人的幅度开合着,

每一次咀嚼都牵动着脸颊上薄薄的皮肤,绷紧,凹陷,像一层苍白的纸蒙在活动的骨架上。

袋子粗糙的纤维被他用牙齿碾磨、撕裂,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碎响。

一个袋子…两个袋子…三个袋子…他就那样站着,机械地弯腰,捡起空袋,塞进嘴里,咀嚼,

吞咽。动作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没有一丝多余,没有一丝迟疑。

那咀嚼声单调、持续、冰冷,像一把生锈的锯子,一下下锯在仓库里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我死死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酸水一股股地涌上喉咙,又被我强行咽下去,灼烧着食道。

老鼠在我旁边剧烈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在耳膜里放大了无数倍。

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濒临崩溃的啜泣声,很快又被旁边的人用粗暴的动作捂了回去,

只剩下一片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五十个空瘪的塑胶密封袋。

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那个微微低垂的、被连帽衫阴影笼罩的口中。咀嚼声终于停止了。

仓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几乎消失。

只有灯泡里电流通过的微弱滋滋声,

以及某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不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脉动?不,也许是错觉。

是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新人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合页被强行掰开。连帽衫的阴影随着他抬头的动作,

一点点从他脸上褪去。然后,我看到了。没有眼白,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纯粹的、凝固的惨白。那白色占据了整个眼眶,

像两枚被打磨得光滑无比的劣质塑料纽扣,

又像是被粗糙地刮去了所有色彩、只留下空洞底色的劣质画布。没有光泽,没有情绪,

没有倒映出任何仓库的灯光或我们惊恐扭曲的脸庞。那是一种彻底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一种能吸走所有光线的、冰冷的空白。它就那样“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却仿佛穿透了老大的身体,穿透了仓库厚重的墙壁,落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落在我们灵魂最深处,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的审视。时间凝固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死的剧痛。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瞬间从四肢百骸倒流回心脏,

又在下一秒冲向大脑的冰冷与灼热交替的冲击。冷汗像冰凉的蠕虫,

瞬间爬满了我的脊背和额头。老大就站在那双惨白眼珠的正前方,距离不足两米。

他背对着我们,宽阔的背影像一堵沉默的墙。我死死盯着他夹克衫下肩胛骨的位置,

那里的肌肉绷得像两块坚硬的石头,几乎要把那件旧夹克撑裂。他垂在身侧的拳头,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人般的青白色,

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沿着手臂一路蔓延到肩膀。空气像是灌满了冰冷沉重的铅水,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肺腑的痛楚。那双空洞的白色眼睛,像两枚冰冷的图钉,

把所有人的灵魂都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老大绷紧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向下沉了沉,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强行压下去的松懈。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动作僵硬得如同关节里灌满了水泥。那张向来阴沉、写满狠戾的脸上,此刻肌肉紧绷,

嘴角却极其不自然地向上扯动着,像是在模仿一个微笑的弧度,

却只牵动出几条僵硬冰冷的纹路。他的目光扫过我们,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安抚,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不容置疑的指令——配合!表演!当这一切从未发生!“好,

”老大的声音响了起来,沙哑得厉害,像砂纸在粗糙的铁皮上摩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有种!以后,

你就是我们‘面粉厂’的人了!代号…就叫‘白面’!” 他刻意拔高了尾音,

试图营造出一种豪迈的假象,却只显得空洞而突兀。仓库里死寂依旧。没有人应和,

没有人敢动。只有那双惨白的眼珠,依旧“注视”着老大,或者说,穿透了老大,

注视着这虚假的、摇摇欲坠的舞台。“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老大猛地提高了音量,

像平地一声炸雷,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色厉内荏的狂暴,“给新兄弟腾个地方!

以后‘白面’兄弟的‘口粮’,每天五十公斤!少一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听清楚了没有?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出来的,震得顶棚的灰尘簌簌落下。

角落里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一哆嗦,一个趔趄碰倒了堆叠的空木箱,

哗啦一声巨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那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惊恐地看向老大,

又飞快地、像被烫到一样避开中央那双惨白的眼睛。“听…听清楚了!

”老鼠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他猛地站起来,

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自己绊倒,然后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冲到一堆杂物后面,胡乱地扒拉着,

仿佛真要在那堆破烂里给“白面”腾出个位置。这像是一个信号。其他人也如梦初醒,

纷纷僵硬地行动起来。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开破麻袋,有人踢开地上的碎砖头,

有人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脚前的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珍宝。

没有人敢看仓库中央。没有人敢看那个代号“白面”的新人。

整个仓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物件碰撞的噪音,

混杂着一种无声的、巨大的恐惧。我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双惨白的眼睛上撕开,

像是撕开一层粘连的血肉。胃里翻搅的恶心感更加强烈。我学着老鼠的样子,

跌跌撞撞地扑向旁边的油桶堆,假装奋力地挪动它们。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沾满油污的铁皮,

那粘腻的触感让我稍微找回了一点现实感,却又更清晰地反衬出眼前这一切的疯狂与不真实。

眼角余光里,老大依旧站在那里,维持着那个扭曲的笑容,面对着“白面”。而“白面”,

那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身影,在众人刻意营造的忙碌喧嚣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安静。

他微微垂着头,惨白的双眼似乎“看”着老大,又似乎穿透了他,看向更远、更深邃的地方。

刚才那吞噬五十公斤面粉和五十个塑胶密封袋的惊悚景象,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连帽衫依旧平整,下巴的线条依旧缺乏血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是我们集体做了一场荒诞恐怖的噩梦。然而,空气中弥漫的、浓得化不开的面粉尘埃味道,

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都在无声地尖叫着:噩梦,才刚刚开始。

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我们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令人窒息的、惨白的身影。

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城市边缘特有的垃圾和化工废气的混合气味,

却让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仿佛刚从溺毙的边缘挣扎上岸。肺叶火烧火燎地疼,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老鼠跟在我身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的。他脸色青灰,

嘴唇哆嗦着,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像一台随时会散架的破旧马达。他猛地弯下腰,

双手撑在膝盖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带着胆汁的酸水。其他人也差不多,

像一群被抽掉了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在仓库外冰冷的空地上,眼神涣散,

沉浸在巨大的惊悸中。“T…TMD…”老鼠喘着粗气,抬起袖子胡乱擦着嘴角的秽物,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是什么鬼东西?他…他把袋子都吃了!他眼睛…眼睛是白的!

全是白的!”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

眼睛里是纯粹的、未加掩饰的恐惧,“小六!你看见了吗?那玩意儿…那玩意儿不是人!

绝对不是!”我被他掐得生疼,却没有甩开。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反而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看见了…”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都看见了…”“不行!得告诉老大!那东西不能留!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旁边一个绰号“刀疤”的壮汉猛地直起身,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因为激动而扭曲着,

他眼神狂乱地扫视着周围,“得把那玩意儿弄出去!趁现在!烧了!炸了!埋了!怎么都行!

”他喘着粗气,手已经摸向了后腰别着的匕首。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几个胆子稍大的也跟着躁动起来,眼神闪烁着凶光,附和着刀疤。就在这时,

仓库沉重的铁门再次发出呻吟。门被拉开一道缝隙。老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仓库里透出的昏黄灯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脸,另一半则沉在浓重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缓缓扫过我们这群惊魂未定的残兵败将。

空气瞬间再次凝固。“吵什么?”老大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刀疤那只摸向匕首的手上,停住了。

刀疤的身体瞬间僵直,脸上的凶悍像潮水一样褪去,只剩下惨白和惊惶。

他触电般地把手从后腰挪开,垂在身侧,手指神经质地蜷缩着。

老大一步一步走下门口的台阶,靴子踩在碎石地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咔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们的心跳上。他走到刀疤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刀疤的气息是惊恐混乱的,

老大的气息则冰冷、平稳,带着一种铁锈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你,”老大的声音低沉,

听不出喜怒,“刚才说什么?”刀疤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我说——”老大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炸雷,

同时毫无征兆地抬腿,坚硬的军靴鞋尖狠狠踹在刀疤的膝盖侧后方!“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的脆响清晰地炸开!刀疤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整个人就像一根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前扑倒,脸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他蜷缩着身体,抱着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腿,喉咙里挤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

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老大收回脚,

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痛苦翻滚的刀疤。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惊骇欲绝的脸。“都给我听好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冰棱坠地,“‘白面’,

是我们面粉厂的新兄弟。他需要多少‘精粉’,就给他多少。每天五十公斤,雷打不动。

谁负责送,谁负责清点,谁他妈要是少了一克,

或者在外面嚼舌根…” 他的目光在刀疤身上停顿了一秒,那意思不言而喻。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刀疤压抑的呜咽和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更添恐怖。

“听清楚了没有?”老大再次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听…听清楚了!

”老鼠第一个带着哭腔喊出来,声音尖利。“听清楚了,老大!”其他人也如梦初醒,

纷纷应和,声音参差不齐,充满了恐惧和顺从。老大满意地点了点头,

脸上那层冰冷的平静面具纹丝不动。“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挥了挥手,

像驱赶一群苍蝇,然后转身,重新走向那扇如同巨兽之口的仓库铁门。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彻底隔绝了里面那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我们站在冰冷的夜风里,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刀疤,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像一群被遗弃在噩梦边缘的孤魂野鬼。老大用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

在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深处,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视而不见,守口如瓶,

维持这恐怖的日常。否则,下一个在地上哀嚎甚至消失的,就是你。这扭曲的生存法则,

从那一刻起,成了我们这群亡命之徒唯一的庇护所。2 白面之谜日子,

以一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方式滑行着。“白面”的存在,

成了基地里一个公开的、却又被所有人刻意忽视的秘密。他像一抹惨白的幽灵,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巨大的仓库里。老大指派了两个人专门负责他,老鼠和我。

这个安排本身就像一种黑色的诅咒。每天清晨,天还没亮透,

我和老鼠就要开着一辆破旧的厢式货车,碾过城市边缘坑洼不平的土路,

去一个指定的、废弃的面粉加工厂角落。

那里会准时出现几十个一模一样的“高级精粉”塑胶密封袋,码放得整整齐齐。

没人知道这些面粉来自哪里,也没人敢问。我们只需要机械地搬运,装满一车,再拉回基地。

推开仓库那扇沉重的铁门,每一次都需要莫大的勇气。门轴发出的每一次呻吟,

都像是在撕扯我的神经。仓库里光线永远昏暗,空气中永远漂浮着一层细密的白尘,

带着一股沉闷的、挥之不去的谷物气味。而“白面”,通常就站在仓库中央那片空地的边缘,

背对着门的方向,微微低着头,望着水泥地上那些永远扫不干净的白色粉末。

他的姿势几乎一成不变。穿着那件宽大的灰色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有当我们推着沉重的板车,将五十公斤的面粉“哗啦”一声卸在地上时,

他才会极其缓慢地、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一样转过身。动作僵硬,关节仿佛从未上过油。

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滞涩感。然后,

就是那一片纯粹的、凝固的惨白。无论进来多少次,

当那双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死寂虚无的白色眼珠“看”过来时,

一股寒意还是会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头顶,冻结四肢百骸。那不是注视,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扫描,一种非人的、漠然的感知。我的心脏会瞬间缩紧,胃部痉挛,

冷汗瞬间浸透内层的衣服。我和老鼠不敢对视,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得太大声。

我们像两个上了发条的机械玩偶,

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动作将五十个沉重的塑胶密封袋卸下、码好。

每一次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印着红色“高级精粉”字样的袋子表面,

都像是摸到了某种不祥的诅咒。整个过程中,那双惨白的眼睛就那样“钉”在我们身上,

没有移动分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吞噬一切的空白。卸完货,

我和老鼠会立刻像被鬼追一样,推着空板车倒退着离开。直到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

将那惨白的视线和令人窒息的粉尘彻底隔绝,我们才会靠在冰冷的铁门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边缘爬回来。每一次任务结束,

我们都会在基地外的某个角落,沉默地抽掉半包劣质香烟,

试图用尼古丁的辛辣麻痹那深入骨髓的恐惧。烟灰在指间簌簌掉落,

如同我们摇摇欲坠的神经末梢。基地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那些曾经在酒桌上吹嘘自己捅过几个人、抢过多少地盘、玩过多少女人的狠角色们,

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关于“白面”的话题成了绝对的禁忌。谁要是无意中提到了那个仓库,

或者那个词,周围瞬间就会陷入一片死寂,说话的人会立刻脸色煞白,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

然后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仿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会招来灭顶之灾的咒语。

恐惧像一种无形的霉菌,在基地的每一个角落滋生蔓延。人们走路低着头,说话压着嗓子,

眼神躲闪,充满了神经质的警惕。笑声彻底消失了,连平时最粗鲁的咒骂都变得小心翼翼。

整个基地笼罩在一种沉闷压抑、一触即溃的紧张氛围里。每个人都活得像个惊弓之鸟,

却又不得不死死压抑着,扮演着“一切正常”的假象。基地的日常运转还在继续,

但灵魂已经被那只仓库里的“白面”吸干了,只剩下一具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我撞破了基地里另一个更深的秘密。

那天轮到我去清理基地后面那个废弃的、堆满杂物的工具间。

角落里有一个老旧的、布满灰尘的卫星电话,据说是以前跑远途“生意”时用的。

我本想把它擦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却在搬动它时,

发现下面压着几张被揉皱又小心抚平的纸。鬼使神差地,我捡了起来。是电报纸,

上面是断断续续、用极其潦草的字迹写下的加密报文片段。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认得这种加密方式,很老派,但很可靠,是老大早年用过的。

我强压着狂跳的心,借着昏暗的光线,

清除…代价不计…秘密渠道…坐标…确认…”“…无法理解…样本分析…结构未知…非碳基?

案…”“…理解风险…同意合作…定期数据…隐秘传输点…”纸张在我手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在我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老大!

他竟然在暗中联系国家!他把“白面”当成了交易筹码,

当成了换取某种渺茫生机的“样本”!而那个冰冷回复的核心意思无比清晰:维持现状,

继续喂养那个怪物,直到他们研究出杀死它的办法!我们所有人,

都成了这场冰冷交易的牺牲品和实验场上的小白鼠!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我。

我们这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在真正的国家机器面前,在仓库里那个非人的存在面前,

渺小得如同尘埃。我们所有的挣扎、恐惧、苟且偷生,

都不过是更高层面棋局上微不足道的、随时可以抹去的棋子。

我飞快地将那几张电报纸塞回卫星电话下面,胡乱抹掉痕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走出工具间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

看着基地里那些依旧低着头、行尸走肉般忙碌的同伙,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涌上心头。

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恐惧、所供养的那个存在,

早已被标注为“极度优先”的研究目标;他们所倚仗的老大,早已将他们连同自己,

一起卖给了未知的命运。我们被彻底抛弃了。在这条注定通往毁灭的路上,

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时光在无边的恐惧和压抑的沉默中,如同陷入泥沼般粘稠地爬行。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仓库那扇沉重的铁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我和老鼠,

还有其他几个被轮换进来的倒霉蛋,像完成某种献祭仪式一样,

日复一日地将堆积如山的“高级精粉”送入那个无底洞。“白面”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身灰扑扑的连帽衫,依旧是那僵硬如提线木偶的动作,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沈清宴温南枝全文
  • 道术无限升级,九叔人麻了
  • 叶罗丽文茜开始摆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