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襄阳鼓角催忠骨,郭靖初见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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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踏得青石板咚咚作响,混着铁器摩擦的刺耳声,竟隐约听出几分襄阳城被围时的紧迫。

郭靖把铁弓握得更紧,指节泛白——他这张弓射杀过无数蒙古兵,箭尖淬过的血能凝固成冰,可此刻对准那团翻滚的雾,掌心却莫名冒出层薄汗。

“郭兄小心!”

张丹枫的剑己出鞘,剑身映着廊柱上的雕花,泛着冷光,“来者气息驳杂,不似单一朝代的武功路数。”

玉瑶站在廊下,广袖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的皓腕在晨光里像玉簪子般莹润。

她望着那团雾,眉峰微蹙,忽然轻声道:“是冲着‘忠’字来的。”

“忠?”

铁中棠一愣,“他们要摧毁礼序域的根基?”

“不止。”

玉瑶的目光扫过郭靖铠甲上的刀痕——那是襄阳城头留下的旧伤,边缘还带着铁锈的暗红,“他们想搅乱人心底的信念。”

话音未落,雾里猛地冲出十几条黑影。

为首的人身穿明代锦衣卫的飞鱼服,腰间却挎着把西域弯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绿芒;后面跟着几个清代的兵丁,手里的鸟铳枪口冒着白烟,却踩着宋代江湖人的迷踪步。

最奇的是一个穿西装的洋人,手里攥着把左轮转筒火器,指节上却戴着一枚刻着“侠义”二字的汉玉戒指。

“果然是时空裂隙里的杂碎。”

张丹枫冷哼一声,剑势斜挑,“万源谷的规矩,他们也敢乱闯?”

锦衣卫打扮的人桀桀怪笑,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规矩?

能抢来的才是规矩!

把那女子交出来,再把你们心里的‘忠’字掏出来,饶你们不死!”

郭靖的箭“嗡”地绷紧了。

他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背信弃义的叛徒,一种是欺负女子的败类。

此刻听这人把玉瑶和“掏心”连在一起说,胸腔里的怒火“腾”地就起来了,箭尖稳稳对准那人眉心。

“阁下是谁?

为何要找我?”

玉瑶往前一步,挡在众人身前。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块石头投进水里,让那些黑影的动作都顿了顿。

锦衣卫淫邪的目光黏在她脸上,像苍蝇叮着蜜糖,喉结动了动:“老子是‘掠魂使’,专门收罗谷里的稀罕物。

像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嘿嘿…让大爷先尝尝滋味,然后卖到轮回域去,又能换不少‘因果珠’呢。”

“因果珠?”

陈家洛皱眉,“那是轮回域的东西,你们也敢碰?”

“只要能换权势财富,管他什么域!”

掠魂使的弯刀突然挥出,刀风带着股腐臭,首劈玉瑶面门,“这等绝色,搂在怀里才叫痛快!”

…郭靖的箭离弦之速,快得只留下道残影!

铁箭穿透刀风,正中掠魂使握刀的手腕。

绿芒弯刀“哐当”落地,他惨叫一声,却见箭尾还在嗡嗡震颤,箭杆上刻着的“靖”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好箭法!”

铁中棠赞了一声,腰间的剑己出鞘。

郭靖却没动。

他盯着自己的手,忽然发现指尖在微微发颤——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刚才玉瑶在他出箭前,轻声说了句“小心”。

那声音像羽毛扫过心尖,让他这双拉惯了硬弓的手,竟生出一种想轻轻握住什么的冲动。

“郭兄?”

张丹枫见他发怔,剑势缓了缓。

“没什么。”

郭靖回过神,脸上微红,又抽出支箭搭上弓弦,“这些人,留不得。”

掠魂使捂着流血的手腕,眼神怨毒:“给我上!

谁抢到那女子,赏十颗‘权势珠’!”

黑影们顿时红了眼。

鸟铳的铅弹呼啸着飞来,被张丹枫的剑一一挑飞;西装洋人的左轮火器响了,铁中棠的剑鞘“啪”地挡开子弹,火星溅在青石板上;几个兵丁的刀砍向玉瑶,却在离她半尺处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拦住了。

“怎么回事?”

兵丁们慌了,使劲往前送刀,刀刃却像陷入泥沼。

玉瑶站在刀光剑影里,神色依旧平静。

她的目光落在那几个兵丁脸上,轻声道:“你们心里的‘忠’,是为了饷银,还是为了百姓?”

兵丁们一愣,手里的刀竟松了。

其中一个忽然喃喃道:“我……我是为了给娘治病才当兵的……那你们抢我换珠,与贪官污吏何异?”

玉瑶的声音像清泉流过,“你们护的是自己的贪心,算什么忠?”

几个兵丁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刀“哐哐”落地。

礼序域的金光忽然从地砖缝里冒出来,缠上他们的脚踝——这是违背“忠”字的天罚,让他们的内力像退潮般流失。

“废物!”

掠魂使见状,从怀里掏出个黑盒子,猛地打开。

盒子里飞出无数黑虫,落在地上竟化作个个模糊的人影——有背主的家奴,有降敌的将军,个个都对着郭靖嘶吼,“郭大侠,降了吧!

襄阳城守不住的,何苦让全城百姓陪你死?”

郭靖的箭尖猛地一颤。

这些话像毒针,扎在他最心上最痛的地方。

襄阳城破那天,他确实问过自己:是不是太固执了?

是不是真的害了百姓?

此刻被这些鬼影嘶吼着说出来,心口猛地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疼。

“郭兄!”

张丹枫看出他神色不对,剑势急转,想斩断那些鬼影,“别信他们的!”

鬼影却越聚越多,个个都长着郭靖熟悉的脸——有战死的士兵,有饿死的百姓,围着他哭嚎:“我们不想死啊!

你为何非要死守?”

郭靖的手开始发抖,铁弓几乎要握不住。

他的眼前闪过襄阳城头的火光,耳边是女儿郭襄的哭声,那些被压抑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而温柔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郭靖猛地回神,低头便撞进玉瑶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同情,也没有指责,只有一片清明和赤诚,像襄阳城难得的月夜,能照亮所有迷茫。

“郭大侠可知,”玉瑶的声音很近,带着点梅香,“襄阳城的百姓,临死前都在说什么?”

郭靖愣住了。

“他们说‘有郭大侠在,值了’。”

玉瑶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铠甲上的刀痕,“所谓忠,不是非要赢,是明知会输,还愿意站出来赴死。

就像这道伤,不是耻辱,是百姓心里的丰碑。”

“百姓心里的,碑……”郭靖喃喃重复着,心口的巨石忽然裂开一道缝。

他想起城破前,有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他的铠甲说“郭大侠的甲,比城墙还暖”,想起士兵们笑着说“能跟郭大侠死在一处,不怕”。

这些记忆像阳光,瞬间驱散了鬼影带来的阴霾。

“好一个百姓心里的碑!”

郭靖猛地抬头,眼里的迷茫一扫而空,铁弓再次拉开,这次的箭尖稳如磐石,“我郭靖守的不是城墙,是人心!”

箭离弦,带着破空的锐啸,一箭射穿三个鬼影,首钉在掠魂使的黑盒子上!

盒子“砰”地炸开,黑烟散尽,鬼影全消。

“你……”掠魂使又惊又怒,刚要掏别的暗器,忽然惨叫一声——铁中棠的剑己刺穿他的肩膀,张丹枫的剑尖正抵着他咽喉。

“说!

是谁派你们来的?”

张丹枫的剑刃压进他皮肉半分。

掠魂使疼得脸都扭曲了,眼神却瞟向玉瑶,忽然怪笑:“你们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虚无之影’大人说了,她是……”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流出黑血,转眼就没了气息。

尸体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团黑雾,被礼序域的金光一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都愣住了。

“自毁魂魄?”

铁中棠皱眉,“背后的人,很不简单!”

郭靖望着玉瑶,忽然觉得手心那点微凉的触感还在。

他这辈子没对哪个女子动过这心思,可刚才玉瑶覆上他手背的瞬间,他竟想起黄蓉刚嫁给她时,也是这样轻轻牵过他的手。

只是玉瑶的手更冷些,却又有说不尽的温柔,像月下的玉,让人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想多望几眼。

“郭大侠没事吧?”

玉瑶收回手,指尖轻轻拢在袖中。

郭靖猛地回过神,脸上一热,竟有些结巴:“没……没事。

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

玉瑶的目光落在浩然台的方向,那里的金光忽明忽暗,“他们只是先锋。

真正的麻烦,在后面。”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红花会的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手里举着张卷轴,脸色煞白:“总舵主!

张公子!

你们看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

卷轴展开,上面画着幅《山河卷》,却不是张丹枫那幅——画里的江山破碎不堪,礼序域、轮回域、自然域的位置上,都插着面黑旗,旗上绣着个扭曲的“影”字。

最触目的是画角,画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被无数黑影围着,脚下是破碎的“元初之道”石碑。

张丹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玉瑶望着那幅画,指尖微微收紧。

她忽然感觉到,万源谷的风,第一次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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