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天,我骂沈戈是条一辈子翻不了身的打工狗,把辣条油甩在他白衬衫上,
消失得比外卖骑手还快。两年后,真千金姐姐把我打包送进甲方公司,
电梯门一开——那位传闻中上市即封神的沈总,正用我当年送的九块九淘金币钢笔,
在18个亿的合同上签字。他抬头,嗓音凉薄:‘姜可,迟到三分钟,日薪扣100。
’我盯着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的辣条包装袋,瞬间想原地去世。
更社死的是——今晚我得求他救命:我妈刚亲手把我送上热搜,标题是‘假千金泄密,
云湾地块污染或致集团破产’。而唯一能替我背锅的人,就是被我甩过的那位前任甲方。
”第一章我拎着辣条,踩着人字拖,站在沈戈公司 48 楼前台。前台小姐姐妆容精致,
扫我一眼,礼貌问:“找谁?”“报到。”我把工牌往桌上一拍,001,联席助理,
比沈戈还靠前。小姐姐瞳孔地震:“您就是……姜小姐?”“对,姜可,关系户,
走后面那种。”我咧嘴笑,辣条油顺手抹在牛仔裤上。周围一圈西装裙瞬间后退半步。我懂,
她们怕我身上这股子淘宝爆款孜然味,污染了 48 楼的精英滤镜。可我也不想来啊,
要怪就怪姜至——我那位刚回家三天的真千金亲姐。昨晚她把合同甩我脸上:“云湾项目,
你去盯。”“我什么都不会!”“会呼吸就行,沈戈不吃人。”我信了她的邪,
结果凌晨两点百度“容积率”看到眼瞎。此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
里头冷气呼我一脸,像冰柜。沈戈坐在正中央,白衬衫,扣子扣到最顶,干净得比我脸都白。
两年不见,他头发短了,人更薄,眼神却更亮,像刀。我脚下一滑,人字拖“啪”一声,
跪了。是真跪,膝盖磕在地板上,辣条飞出去,正中他皮鞋。全场死寂。我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120 迈。沈戈弯腰,两根手指捏起辣条,声音凉淡:“姜可,见面礼?
”我想原地蒸发,可只能干笑:“沈总,早啊,请您吃。”他“呵”一声,
把辣条扔进垃圾桶,顺手抽了张湿巾,低头擦鞋。“迟到四分钟,扣 200。
”我秒抬头:“不是三分钟?”“更新制度,”他坐回椅子,把文件推到我面前,“签字。
”我翻开封面——《云湾科创城项目联席助理责任状》。密密麻麻十几页,我一条看不懂,
只认得最后那个数字:18.6 亿。我捏笔,手抖,墨水在纸上晕了个黑团。
沈戈敲桌:“不会写名字?”“会,就是……这字太贵重,我配不上。”他起身,
绕到我身后,俯身,握着我手,一笔一划写下“姜可”。他呼吸落在我耳后,像猫尾巴扫过,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配不配,我说了算。”他松开我,坐回原位,
仿佛刚才只是教小学生练字。我盯着那俩字,脑子里却全是两年前分手画面。那天雨特大,
我站在出租屋门口,把最后一张银行卡塞给他:“沈戈,我们到此为止,
豪门千金才不会嫁打工狗。”他攥着卡,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一句话没留。我转身就走,
辣条在雨里碎成渣。现在风水轮流转,他翻身做甲方,我成打工狗。我吸吸鼻子,
把合同推回去:“沈总,我申请调岗,去工地搬砖也行。”“可以,”他点头,
“先把今天会议纪要写一万字,下班前发我。”我差点原地去世。
旁边副总好心提醒:“沈总,小姜刚来,
怕不熟悉流程……”沈戈眼皮不抬:“不熟悉就熟悉,我付她日薪 500,
不是请她来吃辣条。”我立刻把“日薪 500”在心里念三遍,瞬间满血:写!
可当我打开笔记本,才发现——我他喵连会议纪要格式都不会。我偷偷百度,
屏幕顶端弹出一条新闻:“云湾地块疑似污染,姜氏股价跳水 7%。
”我心口“咯噔”一下,我妈昨晚还跟我说:“项目黄了也没关系,正好让你姐背锅。
”我当时没听懂,现在懂了——锅已经炖好,就等我跳。我抬头看沈戈,他正低头批文件,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不出情绪。我壮着胆子问:“沈总,污染那事……严重吗?
”“严重到可以毁约。”他声音淡淡,却像冰锥。我喉咙发紧:“那……谁负责?
”他合上笔,抬眼看我:“目前,是你。”我差点把舌头吞下去。沈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背对我:“姜可,两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莽撞。”我小声嘀咕:“你也一样毒舌。
”他似笑非笑:“今晚七点,乙方例会,你主持。”“我?!”“放心,我坐你旁边,
”他回头,补一刀,“专门计时,你卡壳一次,扣 100。”我当场想把人字拖甩他脸上。
可我只能怂:“沈总,我能申请预支工资吗?我想先买双高跟鞋,气场两米八那种。
”“可以,”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朝我亮出二维码,“加我。”我愣住。两年前分手后,
我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现在得加回来?我扫码,验证信息跳出的瞬间,他低头打了几个字。
我通过了你的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紧接着,
一条转账飞来:2000 元,备注——“鞋,顺便买条不掉色的牛仔裤。
”我脸“腾”地烧到耳尖。沈戈转身回座位,声音轻飘飘:“散会,去准备。
”我抱着电脑往外冲,人字拖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像逃荒。
身后传来他提醒:“高跟鞋别太高,摔了算工伤,我赔不起。”我回头冲他竖中指,
又怂怂地收回,改比 OK。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腿一软,靠壁滑坐。手机震动,
姜至发来微信:妹,第一天,还活着吗?我回:活着,但快被扣成负数。
姜至:坚持,晚上给你接风。我:别接风,直接接尸。发完,我盯着天花板,
忽然想起沈戈擦鞋时那副嫌弃脸。我咧嘴傻笑——他好像,也没那么想弄死我。下一秒,
微信又跳:沈戈:会议纪要模板发你邮箱,照抄,别错字,一个错字扣 50。
我瞬间弹起——祖宗,我错还不行吗!我冲出电梯,人字拖飞掉一只,也顾不上捡。
48 楼的冷气追着我吹,像债主。我心里骂骂咧咧,却忍不住回头望——玻璃门后,
沈戈低头签字,阳光落在他肩上,像镀了一层金边。那一刻,我莫名踏实。也许,
今天死不了。明天?明天再说。第二章我跪在沈戈面前,膝盖疼得发麻,
脑子却转得跟风火轮一样。污染热搜?泄密?假千金?这三个关键词像三记闷棍,
把我敲得眼冒金星。沈戈还蹲在我跟前,用湿巾擦我牛仔裤上的辣条油,
动作慢得像给犯人最后一口饭。我一把抓住他手腕:“真不是我!”他抬眼,
黑眸里映出我惨白的脸:“我知道。”“那你扣我钱?”“一码归一码,迟到是迟到,
泄密是泄密。”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周围高管齐刷刷看戏,我瞬间清醒——再跪下去,
明天八卦头条就是《假千金给前任下跪求复合》。我蹭地起身,人字拖只剩一只,干脆踢掉,
赤脚踩在地板上,凉得透心。“沈总,给我十分钟,我查清楚。”“可以。”他点头,
抬手看表,“现在开始计时,每超一分钟,扣一百。”我顾不上心疼钱,冲到楼梯间,
给姜至打电话。对面秒接:“看到热搜了?”“姐,我冤!我连污染数据长啥样都不知道!
”“我知道,”姜至声音冷静得像冰可乐,“发件人IP是你家书房,时间凌晨两点,
你当时在干吗?”我努力回忆:“在……在跟你吃宵夜,小龙虾!”“有拍照吗?
”我翻手机,果然有图:满桌红壳子,我举着啤酒对镜头傻笑,时间戳02:11。“发我,
快。”我甩图过去,对面沉默两秒:“行了,准备直播反击。”“啊?”“沈戈在你身边吗?
”“在,他正扣我钱。”“让他给你投流,他平台多。”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姐,
他是甲方,不是网红公司!”“甲方也是你前男友,别浪费。”说完她挂电话,
留我对着忙音发呆。我回到会议室,沈戈已经坐回主位,面前摆着电脑,屏幕上是热搜截图。
我深吸一口气:“沈总,借你会议室,我开个直播。”他挑眉:“现在?”“对,
每耽误一分钟,你扣我一百,我认。”他盯我两秒,忽然笑了:“好,设备随便用,
流量我包。”我愣住——这么爽快?他补刀:“反正最后从你工资里扣。”我……认了。
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素颜,T恤,牛仔裤破洞,膝盖还红着。
直播间标题:假千金在线辟谣,欢迎对线。一开播,人数蹭蹭往上涨,弹幕飞起:哟,
真敢出来?蹭热度吧!脸还挺大,污染百姓钱好玩吗?我面无表情,
把小龙虾照片甩上去:“昨晚两点,我和我姐吃宵夜,没在家,谁用我电脑发的邮件,
麻烦警方叔叔查。”弹幕瞬间分流:万一是P图呢?时间戳可以造假!我冷笑,
又甩一段视频:姜至在镜头里比剪刀手,背景是客厅挂钟,同样时间。
弹幕开始动摇:好像有反转?蹲后续。我加码:“谁举报谁举证,等我律师函。
”说完下播,全程三分半,心跳180。我抬头看沈戈:“流量钱多少,算我账上。
”他靠在椅背,慢悠悠报数:“十万。”我差点跪第二次:“十万?你抢银行呢!
”“平台官方价,爱用不用。”我咬牙:“用!分期扣,扣到我八十岁也行。”他低笑一声,
声音像砂纸磨过耳膜:“行,利息按银行双倍。”我认栽。手机震动,
姜至发来消息:警方已立案,IP地址锁定家里,妈被带走协助调查。我手一抖,
手机啪嗒掉地。虽然早有预感,可真听到“妈被带走”,还是眼前发黑。沈戈弯腰捡起手机,
扫一眼屏幕,语气淡淡:“需要请假吗?”我摇头,弯腰穿回那只孤零零的人字拖:“不用,
上班使我快乐。”他没再说话,只递给我一杯冰美式。我接过,指尖碰到他的,凉凉的,
却莫名踏实。会议室门被推开,副总匆匆进来:“沈总,董事会要求小姜出席说明会,
今晚八点。”我咖啡差点喷出来:“又开会?我稿子还没写!”沈戈看我:“怕吗?
”“怕个鬼,”我抹嘴,“我只是心疼我的日薪。”他起身,顺手拿起西装外套:“走吧,
我陪你。”我愣住:“你陪我?以什么身份?”“甲方,”他顿了顿,补一句,
“也是你前男友,够分量。”我小声嘀咕:“前男友算什么,前科还差不多。”他耳尖,
回头瞥我:“你说什么?”我立刻狗腿:“我说沈总英明神武,光芒万丈!”他哼笑,
明显不信,却也没拆穿。去董事会的路上,我靠在车窗,看着外面霓虹闪成一片。
手机不停震动,网友私信铺天盖地:小姐姐威武!支持你!蹲真相!也有骂的,
我懒得看,统一划走。沈戈坐我旁边,膝上放电脑,手指翻飞,像在打仗。我偷瞄一眼,
屏幕上是云湾项目的环保数据,密密麻麻红字标注。我小声问:“真有问题?”“有,
”他头也不抬,“但可控,有人故意放大。”“谁?”“还在查。”我哦了一声,
心里却打鼓——我妈?我姐?还是董事会那帮老头?车停下,他合上电脑,
侧头看我:“一会儿进去,别怂,抬头挺胸,像两年前甩我那样凶。
”我嘴角抽了抽:“能不提黑历史吗?”他低笑:“不能,我要你记住,你凶起来,
连我都怕。”我翻白眼,心里却莫名有底。董事会大厅灯火通明,长桌坐满人,
最尽头空着两把椅子,像给审判犯留的。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去,人字拖啪嗒一声,
响彻全场。沈戈走在我身旁,西装笔挺,像一把出鞘的刀。我小声吐槽:“等姐今天杀疯了,
别拦我。”他侧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拦,我给你递刀。”我嘴角疯狂上扬,心里的怕,
突然就没了。我妈想卖我,行,那我就当众拆台。沈戈想扣我钱,也行,我让他扣到破产。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个球。会议开始,我起身,面对一群老狐狸,
开口第一句话:“各位叔叔,污染数据是我妈发的,但锅,我不背。”全场哗然。
我掏出U盘,啪一声插进投影,屏幕亮起——凌晨两点,书房监控,我妈的脸清清楚楚。
“想听后续吗?”我微笑,“那就先把我工资结了,每分钟一百,我陪你们聊到地老天荒。
”第三章我把U盘插进投影,视频一放,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鼠标呼吸。画面里,
我妈穿着睡衣,头发卷得跟包租婆似的,鬼鬼祟祟进书房,开我电脑,插U盘,发邮件,
一气呵成。时间戳02:17,比我吃小龙虾的图还晚。我摊手:“各位叔叔,看清楚没?
真凶在此,本人不在场证明确凿。”长桌尽头,一位秃顶董事冷笑:“视频可以剪辑,
亲母女还能互咬?”我点头:“能啊,您家要是18个亿,您亲爹都能咬。
”秃顶被我噎得脸发紫,转头看沈戈:“沈总,您什么意思?带外人来闹董事会?
”沈戈靠在椅背,手指敲桌面,咚咚咚,像给棺材钉钉子。“她是我员工,
也是项目联席助理,不算外人。”“项目都黄了,还联系什么?”沈戈挑眉:“谁说要黄?
我投的钱,我说继续就继续。”语气淡得跟白开水,却烫得满屋没人敢接话。
我心里给他竖大拇指——霸总还是霸总,虽然狗,但真帅。秃顶不甘心,
又冲我:“你妈是姜夫人,你当然帮她开脱!”我翻白眼:“要不这样,您报警,
把我俩一起抓,母女混合双打坐牢,热搜更爆。”说完我真掏手机,110刚按两个1,
秃顶慌了:“哎哎,有话好说!”我耸肩:“瞧,您也不信是我,那就别瞎扣锅。
”沈戈低头闷笑,声音小得只有我听见。我侧头比口型:“笑屁,加钱。”他回我:“加,
一分钟两百。”我差点原地蹦高,赶紧压住嘴角——不能露财。董事会陷入僵局,
秘书长出来打圆场:“先散会,等警方通报,项目暂停。”我举手:“暂停可以,工资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