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男奴仆，在一家大户人家里干了10多年了，也才20出头，因办事麻溜，
头脑灵活，深得老爷器重，老爷脾气很好，也不太爱发火，不过有天就不一样了。
这天大小姐要从外带回来一个人，小姐说是带回男朋友了，老爷还很高兴，
结果见到带回的那人，老爷一惊，那男朋友竟然是个女儿身，把一个女子当着女朋友，
老爷怒斥这分明是女朋友！不同意这门婚事，强行拆散大小姐爱情。不过大小姐脾气倔，
私底下还与那名女子往来，老爷发现后，把大小姐软禁起来，为断大小姐的念想，
老爷把大小姐许配给我，他言难怕给我，也不难让大小姐在外坏他的名声，
而且老爷唯一的继承人是公子，也不打算栽培大小姐了，就许配给我。1我叫阿福，
在苏家当了整整十二年的奴仆。从一个瘦弱的孩童，长到如今二十出头的壮实青年，
这偌大的苏府，便是我的整个世界。老爷苏宏远待我不薄。他性子温和，极少动怒，
见我手脚麻利、脑子灵光，便常把一些要紧的差事交给我办，府里上上下下，也都敬我三分。
公子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备受宠爱。大小姐苏婉清，则是老爷的掌上明珠，
性子却烈得像匹野马，敢爱敢恨，全不像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天，府里上下都透着一股喜气。
大小姐要从外埠回来，还特意写信说，要带回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老爷捻着胡须笑了半晌，拉着我念叨：“婉儿长大了，怕是有了意中人。这孩子，
终于懂得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了。”我也跟着高兴，
忙前忙后地指挥下人打扫庭院、备置酒席，只盼着大小姐能带回一位配得上她的如意郎君。
傍晚时分，大小姐的马车终于到了。她率先跳下来，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兴冲冲地跑到老爷面前：“爹！您看，这是林薇！我……我男朋友！
”老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也看得呆了。那位被称作“林薇”的“公子”，
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身姿窈窕，眉眼精致得不像话，分明是个女儿身！
我知道大小姐她们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见老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爷脸上的温和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怒容。他指着林薇，
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男……男朋友？婉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她是个女子！女子！
这分明是伤风败俗！胡闹！简直是胡闹！”大小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挡在林薇身前，
仰着头倔强地说：“爹！我爱薇薇！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性别又有什么关系？”“住口！
”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苏家世代书香门第，绝容不下这等有辱门楣之事！
我告诉你苏婉清，这件事，我绝不同意！你立刻跟她断了！”“我不！
”大小姐眼泪涌了上来，却依旧不肯退让，“我死也不跟薇薇分开！”“反了！反了！
”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大喝，“来人！把大小姐带回房里，没有我的命令，
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还有这个女人，立刻给我赶出苏府，永远不许再靠近！
”家丁们不敢怠慢，上前就要拉人。大小姐死死抱住林薇，哭得撕心裂肺。林薇也红了眼眶，
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大小姐，最后被家丁强行拖了出去。大小姐则被锁进了后院的阁楼，
形同软禁。接下来的几日，老爷余怒未消，府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大小姐在阁楼里绝食抗议，老爷却铁了心，连面都不肯去见，还私会林薇，被老爷发现了。
这天，老爷把我叫到书房。他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依旧难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阿福，
你在府里多年，我信得过你。”我连忙躬身：“老爷言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老爷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决绝：“婉儿性子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不能让她毁了自己，更不能让她毁了苏家的名声。我决定了，把婉儿许配给你。
”我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您……您说什么？
这……这万万不可啊！我只是个奴仆，怎么配得上大小姐？”“没有什么配不配的！
”老爷打断我，“我意已决。与其让她在外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坏了家风，
不如把她嫁给你。你老实本分，定会好好待她。而且，我已有了公子这个继承人，
婉儿的婚事，也只能如此了。”我还想再劝，却看到老爷眼中不容置疑的神色。我知道，
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一个奴仆，能有什么资格反抗主子的命令？我也不愿，
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会非常难受，有时我也挺支持小姐与那位女子在一起的，
相爱的人在一起没什么不好。但是无奈，老爷还是给我们办了婚礼婚礼办得很仓促，
也很冷清。没有宾客盈门，只有府里的几个下人在旁伺候。大小姐穿着大红的嫁衣，
却全程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喜服，站在她身边，
只觉得荒诞又可悲。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映得满室通红。大小姐坐在床边，
看着红烛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裙摆。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最后还是搬了张椅子，
在角落里坐下，一夜未眠。从那天起，我依旧称呼她“大小姐”，
依旧像从前一样伺候她的饮食起居，从未有过半分越界。我们虽是名义上的夫妻，
却比主仆还要疏远。我知道，她心里装着的，始终是那个叫林薇的女子。而我，
不过是老爷用来堵住悠悠众口、困住她的一枚棋子罢了。2我和大小姐的婚后生活，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依旧恪守着主仆的本分，每日清晨请安，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从不多言一句。她则终日待在院子里，要么对着天空发呆，要么就坐在窗前，
手里拿着一方素色的手帕，反复摩挲，眼神空洞。偶尔，我会看到她偷偷抹眼泪，
那无声的悲伤，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府里的下人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疏离，
却没人敢多问一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大概过了半年，
老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们分房而睡的消息，且许久未曾诞下一子。那天，他把我叫到书房，
脸色阴沉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前的压抑。“阿福，”他开门见山，语气冰冷，
“你跟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紧，知道瞒不住了，便如实禀报：“回老爷，
奴才……奴才不敢对大小姐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放肆！
”老爷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我把婉儿嫁给你，是让你好好照顾她，
不是让你跟她形同陌路！你以为这样，她就能忘了那个女人吗？你这是在纵容她！
”我低下头，不敢反驳。老爷喘了口气，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告诉你，
阿福，给你两年时间。两年内，你必须让婉儿怀上孩子。若是生不下一男半女，
我就减少她的月例开销，让她永远不许踏出这院子半步！”我心中一震，正要开口，
老爷又补充道：“你也不用急。只要你能让婉儿生下孩子，我承诺给你一块肥地，
还你自由身，让你离开苏府，自己去过好日子。”自由身。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
击中了我的心脏。我在苏府当了十二年的奴仆，做梦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和生活。可是，
这个条件，却让我感到无比沉重。强迫大小姐？我做不到。就算她不是大小姐，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也绝不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老爷，
这……”“没有商量的余地！”老爷打断我，“你好自为之。”我退出书房，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边是梦寐以求的自由，一边是做人的底线，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大小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一丝探究，却依旧沉默寡言。老爷也很少再来后院，只是偶尔会让管家来询问情况，
得知没有进展后，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转眼，一年的时间快要过去了。这天傍晚，
我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后院的角门。
我心里一惊，正要喝问，那人却先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阿福，是我。”我定睛一看，
竟然是林薇！她比一年前憔悴了不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发简单地挽着，
眼神却依旧明亮。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语气急切：“阿福，我听说了，
老爷给你们下了最后通牒，是不是？”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行，我不能让婉儿受苦。
”林薇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阿福，我有一个计划，你一定要帮我。”“什么计划？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林薇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替婉儿怀孕。
”她是不忍心小姐这样受苦的，马上一年期限要到了，再怀不上，
小姐接下的日子就要很拮据了，而且像被关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在院子里。“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怎么可能？老爷要的是大小姐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不管！”林薇打断我，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只要能骗过老爷，让他不再为难婉儿，
冒点风险，付出点什么，我都愿意。阿福，算我求你了，帮帮我，也帮帮婉儿。
”我看着她眼中的恳求与决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知道这是错的，是荒唐的，
可看着她为了大小姐不顾一切的样子，我又无法拒绝。爱情，真的能让人变得如此疯狂，
如此丧失理智吗？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是一个阴暗的夜晚，
在苏府后院最偏僻的柴房里，我做了这辈子最荒唐、也最愧疚的一件事。林薇没有哭，
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而我，
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无力。不久后，林薇果然怀上了孩子。她没有再靠近苏府，
只是托人给我带了消息，说她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待产，等孩子生下来，
就想办法让老爷相信这是大小姐生的。我拿着那个消息，站在院子里，
看着大小姐依旧落寞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我知道，这个谎言一旦开始，
就再也无法收场了。而我们所有人，都将被卷入这个由爱情和谎言编织的旋涡里，无法自拔。
3林薇怀孕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让我日夜难安。我按照她的嘱咐，没有声张，
只是暗中留意着府里的动静，同时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大小姐。
大小姐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依旧终日郁郁寡欢。只是偶尔，她会站在院子里，
望着林薇被赶走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思念和绝望。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却什么也不能说。那个荒唐的秘密，我必须死守。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那天，
我去给大小姐送点心，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我心里一紧，
推门进去，只见大小姐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方绣着兰草的手帕。那是林薇以前送给她的。
而她的面前，放着一封拆开的信。看到我进来，大小姐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是真的，对不对？”她的声音沙哑，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薇薇怀了你的孩子？”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大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大小姐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桌上的点心扫落在地，
“我那么相信你们！我以为她会等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可你们呢？
你们竟然……竟然做出这种背叛我的事！她把我们的爱情，贱卖给了魔鬼！”“没有！
”我急得满头大汗，“是林薇小姐她……她是为了救你，她不忍心看你被老爷惩罚，
才出的这个主意啊！”“救我？”大小姐冷笑一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用这种肮脏的方式来救我？我不需要！阿福，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们就在骗我？”无论我怎么解释，大小姐都不肯相信。
她认定了我和林薇背叛了她，认定了我们玷污了她纯洁的爱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那恨意像一把尖刀，刺得我体无完肤。从那天起，大小姐变了。她不再沉默寡言，
也不再终日哭泣。她变得沉默而阴郁，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决绝。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要报复，她要让林薇也尝尝这种被背叛的滋味，
她要让林薇知道，没有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也要林微体会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