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急诊科的牛马护士。干了五年，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
画饼的护士长刘菲承诺的晋升名额，板上钉钉。结果，她当众宣布给了她刚来半年的侄女。
那一刻，羞辱、愤怒，还有五年青春喂了狗的恶心感，几乎把我淹没。也就在那一刻，
我脑子里多了个东西。一个能让我看到所有人真实想法的系统。刘菲：呵，傻子，
真以为努力有用？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她侄女：姑妈真好，以后摸鱼更方便了。
我看着她们头顶上漂浮的真心话气泡，笑了。不是苦笑，是冷笑。你们不知道，
当一个老实被彻底惹毛了，事情会有多好玩。晋升？我不稀罕了。现在，我只想看着你们，
一个个，身败名裂，掉进自己挖的坑里。而我，会是那个最后笑着给你们铲上土的人。
1.那个“叮”声，是我的丧钟，
也是她的“本次急诊科副护士长晋升人选是——”护士长刘菲故意拉长了声音，
视线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施舍般的笑意。周围的同事都看着我，眼神里有羡慕，
有理所当然。五年了。我来这家医院的急诊科，整整五年。
从一个连静脉穿刺都手抖的实习生，干到了现在科里离了我就要瘫痪一半的顶梁柱。
高烧不退的传染病患者，我上。半夜三点送来的大出血醉汉，我上。被家属指着鼻子骂，
泼了一身热水的，还是我。刘菲拍着我的肩膀，说了无数次：“姜宁啊，好好干，
科里不会亏待你的。下一个副护士长，就是你。”我信了。我像头牛一样，
把这五年最好的青春，全都耗在了这个五十平米的抢救室里。现在，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要怎么笑着感谢刘菲，感谢医院，说一些场面话。
刘菲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林芮！”空气瞬间凝固。我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同事们看向我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同情、怜悯，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林芮，
刘菲的亲侄女，来科里才半年。一个连给病人翻身拍背都要喊累，
上班时间不是在补妆就是在聊天的花瓶。她站了起来，
一脸娇羞地对着刘菲说：“谢谢姑妈……啊不，谢谢护士长提拔。”刘菲满意地笑了，
那张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上，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年轻人嘛，要多给机会。姜宁，
你作为老同志，要多带带新人，知道吗？”她转头看向我，
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教导”。那一刻，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她不仅抢了我的位置，还要我感恩戴德地去给那个关系户当垫脚石。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传来一阵刺痛。我看着刘菲那张虚伪的脸，
看着林芮那副得意的嘴脸。五年啊。无数个通宵的夜晚，无数次错过和家人的团聚，
无数次累到瘫在更衣室里站不起来。换来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多带带新人”？凭什么？
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想把手里的病历板狠狠砸在她脸上的时候。脑子里，
突然响起一个极其冰冷的机械音。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公情绪与复仇欲望，
‘真心话’系统正式激活。本系统可以显示目标人物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愣住了。
幻觉？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我下意识地抬头，再次看向刘菲。下一秒，我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刘菲的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对话框，像游戏里的弹幕一样。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字：这傻子，脸都气白了。真以为努力就有用？笑死。
没我这个姑妈，林芮连护士资格证都考不过。不过没关系，以后科里这些脏活累活，
还得靠姜宁这头老黄牛呢。她不敢走的，她走了，她那个住院的妈怎么办？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她连我妈住院的事情都算计进去了？
我妈半年前脑梗住院，后续的康复治疗费用很高，而且需要用到一些进口药。刘菲的老公，
恰好是医院药剂科的主任。她当时假惺惺地安慰我，说会帮我打点好一切，让我安心工作。
原来，那不是关心。那是提前给我套上的一副枷锁！我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砸病历板？
太便宜她了。我又看向旁边一脸得意的林芮。她头顶上同样有一个对话框：姑妈真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姜宁打发了。看她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真可笑。以后我就是副护士长了，
看谁还敢叫我干活。对了，昨天新买的包还没到，等会儿得催催快递。好。真好。
这一对姑侄，一个比一个恶心。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恶心和怒火。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脸上重新挤出了一个笑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对刘菲说：“好的，护士长。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带’林芮的。
”我特意加重了“带”这个字。刘菲满意地点了点头，头顶上的气泡更新了：算你识相。
散会后，同事们都过来假惺`惺地安慰我。“姜宁，别太难过了。”“就是，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看着他们头顶上飘过的弹幕。还好不是我，不然得气死。
活该，谁让她平时那么拼，得罪了刘菲都不知道。有好戏看了，姜宁这个脾气，
肯定得闹。我一个个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却一片冰冷。原来，这就是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
一个充满了谎言、算计和冷漠的人间地狱。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个“真心话”系统，
地狱里，好像也能开出点好玩的花。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
开始写今天的护理记录。林芮扭着腰走过来，把一叠病历“啪”地一声摔在我桌上。“姜宁，
这些都交给你了。姑妈说了，你是老同志，要多帮帮我。”她头顶的气泡在闪烁：快点干，
别耽误我下班去约会。我头也没抬。“放那吧。”“你这是什么态度？”林芮不高兴了。
我终于抬头看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林副护士长，请注意你的言辞。
”“刘护士长让你把工作交接给我，可没让你用‘摔’的。”“还是说，你这个副护士长，
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2.第一次打脸，从一根小小的棉签开始林芮的脸，
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没想到，一向任劳任怨的我，居然敢当面顶撞她。
她头顶的气泡疯狂闪烁，像中了病毒的电脑屏幕。她吃错药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一个没选上的失败者，神气什么？不行，我得给我姑妈告状去！“你……你等着！
”她指着我的鼻子，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气冲冲地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状？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这对姑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果然，
不到十分钟，刘菲就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门一关，她那张伪善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姜宁，你什么意思？”她一拍桌子，声音尖锐。长本事了啊，敢给我侄女气受了？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我看着她头顶的弹幕，
心里平静无波。“护士长，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装傻。“你少给我装蒜！
林芮都跟我说了，你故意刁难她，还顶撞她！你是不是对这次的晋升结果有意见？
”有意见就憋着！有意见也给我咽下去！“没有意见。”我摇摇头，一脸“诚恳”。
“我只是在提醒林副护士长，注意自己的工作态度。病历是重要的医疗文件，不能随手乱摔。
这也是您平时教导我们的，不是吗？”我把她平时挂在嘴边的“规矩”搬了出来，
堵得她哑口无言。刘菲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个姜宁，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林芮怎么在科里立威？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好，就算这件事你有理。”她话锋一转，“那我问你，今天早上3号床的输液，
是不是你负责的？”我心里咯噔一下。3.那盘没下完的棋林芮的哭声尖锐刺耳，
像指甲划过玻璃。刘菲冲进来，一把抱住她，对着我怒目而视。“姜宁！你干了什么！
”疯狗！竟然敢动我侄女！今天不让你滚蛋，我就不姓刘！我没理会她，
只是低头看着林芮。林芮躲在刘菲怀里，瑟瑟发抖，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她头顶上的气泡还在。计划通！这下所有人都看到姜宁打我了，她死定了！计划？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用言语激怒我，故意摔倒，
再伪装成被我推倒的样子。好一招“苦肉计”。周围的同事和病人家属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啊？护士打人？”“那个被打的小姑娘哭得好惨啊。”“看着不像假的，
你看她胳膊都红了。”我百口莫辩。没有监控，没有证人。
所有人都只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事实”。刘菲扶着林芮，一副要为她主持公道的样子，
声音大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姜宁！你因为晋升的事情怀恨在心，
现在居然公然对新任的副护士长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医院的规章制度？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给我扣上了一顶“打击报复”的大帽子。用心险恶至极。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
我不但会被开除，整个职业生涯都会留下一个巨大的污点。先给她停职，再把事情闹大，
让她在整个医疗圈都混不下去！看她还怎么嚣张！刘菲头顶的弹幕，充满了恶毒的算计。
我看着这对姑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心里那股压抑的火，
再次燃烧起来。想让我滚蛋？没那么容易。我冷静地看着刘菲，一字一句地开口。
“刘护士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推她，证据呢？就凭她摔在地上哭吗？
”“那我是不是现在躺在地上，说你打了我，你也要被开除？”刘菲被我噎了一下。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还能撑多久！“证据？全科室的人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她指着周围的同事。被她指到的几个人，眼神躲闪，不敢跟我对视。我看向他们头顶。
明明是林芮自己摔的，姜宁根本没碰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菲我们可得罪不起。姜宁这次是栽了，可惜了。人心，真是个凉薄的东西。
我收回视线，不再指望任何人。“好。”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既然大家都看到了，
那我们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谁在诬陷。
”听到“报警”两个字，刘菲和林芮的脸色同时变了。报警？不行！警察来了，
一查就知道是林芮在演戏了！她怎么敢报警？她不怕事情闹大？她们怕了。
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撒谎。我就是要赌她们心虚，不敢把事情闹到警察局去。“报什么警！
一点小事，还要浪费警力资源吗？”刘菲立刻改口，试图把事情压下来。“姜宁，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合起伙来，
设局陷害我，想毁了我的职业生涯，现在反过来说我无理取闹？”“刘菲，林芮，
你们当我姜宁是傻子吗！”我往前一步，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们。那股从心底里涌出的狠劲，
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
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医生走了进来。是科室主任，张主任。他平时不怎么管事，
是个快退休的老好人。“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还是菜市场？”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刘菲看到张主任，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张主任，
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姜宁她……她欺人太甚了！
”她又把刚才那套说辞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张主任听完，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审视。
“姜宁，是这样吗？”我还没开口，就看到了他头顶上的弹幕。刘菲这个女人，
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她老公是药剂科的，在科里作威作福。姜宁这孩子我了解，
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稀泥吧，
各打五十大板，让她们自己解决。又是一个“和稀泥”的。我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我看着张主任，平静地说：“主任，
我没推她。”“我要求查看监控。”“胡说！那个角落是监控死角！”林芮立刻尖叫起来。
她头顶的气泡暴露了她的心虚：幸好我提前看好了位置，不然就穿帮了。“哦？是吗？
”我微微一笑。“你好像对监控的分布，很了解啊。”“林副护士长，
平时工作没见你这么上心，踩点倒是一流。”林芮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我没再理她，
继续对张主任说：“主任，虽然那个角落是死角，拍不到我们。”“但是，
走廊另一头的监控，可以拍到我整个上午的行动轨迹。
”“警察可以通过步态分析和微表情分析，判断出我当时的情绪状态，
以及我是否有攻击他人的倾向。”“我相信，科学的证据，总比某些人的眼泪，要可靠得多。
”我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张主任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头顶的弹幕也变了。这丫头，可以啊。临危不乱，逻辑清晰。看来是被逼急了。
刘菲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刘菲也慌了。她没想到我这么难缠，
连步态分析这种东西都搬出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析！我不管！反正就是她推了我！
”林芮开始撒泼。“够了！”张主任终于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假哭的林芮，
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刘菲。“刘菲！管好你的人！”“姜宁，你也少说两句。”“这件事，
到此为止。谁再敢在科里闹，就给我写检查！”说完，他甩手走了。又是一次“和稀泥”。
但这一次，我已经赢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是我占了上风，是刘菲和林芮心虚了。
刘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扶着还在抽噎的林芮，灰溜溜地走了。办公室里，
终于恢复了安静。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脱力。刚刚那一番对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刘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她一定会用更阴险，
更毒辣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必须想办法，找到她的把柄。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把柄。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进行一次反击，
奖励‘信息碎片’一条。信息碎片：刘菲与‘瑞康’医疗器械公司的销售经理，
关系密切。瑞康？我心里一动。这家公司，是咱们医院最大的耗材供应商之一。
刘菲作为护士长，每个月都要跟他们对接，负责科里耗材的采购和申领。这里面，
怕是有什么猫腻。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我，将是那个亲手掀起风暴的人。
4.那个男人的出现，是棋盘外的棋子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刘菲和林芮都安分了不少，
虽然看我的眼神还是像淬了毒的刀子，但至少没再明着找我麻烦。我知道，她们在等。
等一个更好的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我也在等。等一个能让我抓住她们狐狸尾巴的机会。
“瑞康医疗器械公司”，这几个字，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
我开始留意科里所有和“瑞康”有关的东西。注射器、输液管、纱布、棉签……我发现，
咱们科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低值耗材，都是瑞康供应的。而且，最近一批的耗材，
质量似乎有些问题。输液管的接口有点松，偶尔会漏液。纱布的材质也比以前粗糙，
甚至有病人抱怨扎皮肤。我把这些问题都默默记在了心里。这天下午，我正在配药室配药，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瑞康的销售经理，姓黄，
我们都叫他黄经理。他满脸堆笑地跟我们打招呼，眼睛却一个劲地往刘菲的办公室瞟。
刘菲今天在不在？上次答应我的回扣还没给呢。我看到了他头顶的弹幕，心下了然。
果然有猫腻。黄经理没看到刘菲，有些失望。他把手里提着的一个果篮放在桌上。
“大家辛苦了，一点心意。”说完，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刘护士长今天在吗？
”旁边一个年轻护士说：“刘护士长今天下午开会去了，您找她有事？”“哦，没事没事。
”黄经理摆摆手，“就是过来看看大家，顺便问问我们公司的产品，大家用着还习惯吧？
”主要是问问那批‘特供’的货，没出什么问题吧？那可是省了不少成本。
“特供”的货？我心里冷笑一声。说白了，就是以次充好的便宜货。“黄经理。
”我突然开口。黄经理看向我，愣了一下，显然对我这个生面孔没什么印象。“您是？
”“我是这里的护士，姜宁。”我拿起一根瑞康公司生产的输液管，递到他面前。“黄经理，
我想请教一下。你们公司的产品，出厂前都做过质检吗？”黄经理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女人是谁？来者不善啊。“当然！我们瑞康可是大公司，所有产品都符合国家标准。
”他嘴上说得义正言辞。“是吗？”我把输液管的接口对着他，“那您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这个接口，我用手轻轻一掰，就松了？”“如果这个接口在给病人输液的时候脱落，
造成空气栓塞，这个责任，谁来负？”我的声音不大，但配药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黄经理那张开始冒汗的脸上。黄经理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批货果然有问题！这个小护士不好对付，我得赶紧溜。
“这个……这个可能是个别残次品。”他开始狡辩。“我们会负责退换的。小姑娘，
你放心。”“个别？”我笑了。我拉开旁边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十几根同样的输液管，
“啪”地一声，全都扔在他面前。“黄经理，你来试试，这里面有多少是个别的？
”“你……”黄经理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恼怒和一丝惊慌。
就在这时，刘菲开完会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问。黄经理看到刘菲，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刘护士长，
你可算回来了！你们科室这个小护士，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我们的产品，故意找茬！
”刘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瞬间变得冰冷。姜宁！又是你！你是非要跟我作对是吧！
她头顶的弹幕，充满了怒火。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表演。刘菲走过来，
拿起一根输液管看了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小题大做。不就是接口有点松吗？
用的时候注意点就行了。”她转头对黄经理说：“黄经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新来的，
不懂事。”这批货的回扣我可是收了的，现在出了问题，我得保住黄经理，
不然他把我供出来就完了。我听着她内心的独白，只觉得一阵反胃。为了那点回扣，
她连病人的生命安全都可以置之不顾。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护士。“护士长。”我再次开口，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这不是小事。”“医疗安全，无小事。这句话，
也是您平时教我们的。”“现在出了问题，您不想着怎么解决，反而在这里包庇供应商。
请问，您是站在医院的立场，还是站在瑞康的立场？”我这番话，掷地有声。
直接把她放在了医院和整个科室的对立面。刘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贱人！
她想干什么？她想毁了我吗？“姜宁！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什么时候包庇供应商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我冷笑。“好，
那我们就来论论这个事。”我指着地上的输液管。“这批耗材，是你签字采购的吧？
”“在使用过程中，已经有多名同事反映存在质量问题，你为什么不上报？
”“现在供应商找上门来，你又试图息事宁人。刘菲，你敢说你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吗？
”我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在她的心口上。刘菲被我问得节节败退，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头顶的弹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难道有人告密？完了，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我肯定要被牵扯进去。
黄经理也看势头不对，悄悄地想溜。“站住！”我喝住了他。“事情没说清楚之前，
谁也别想走。”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现在就给医院的质控科打电话，
让他们来鉴定一下，这批耗材，到底有没有问题。”“顺便，也查一查咱们科室的采购流程，
是不是合规。”“你敢！”刘菲尖叫起来。“你看我敢不敢。”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得像鹰。在他身后，
还跟着医院的院长和几个科室主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刘菲，她看到来人，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他怎么来了？江……江副市长？
我脑子里的系统，也立刻弹出了这个男人的信息。姓名：江川身份：云城市副市长，
主管文教卫系统。内心想法：这家医院的管理，真是越来越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