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在远古时候，
大地上的森林比草还多，有一个吉尔吉斯族，
居住在一条宽阔而寒冷的河边，这条河叫作
艾涅塞，如今叫作叶尼塞。它流得很远，一
直流到西伯利亚，骑马到那里需要走上三年
零三个月。当时还流传着这样一支歌：
是否有比你更宽的河流，艾涅塞，
是否有比你更亲的土地，艾涅塞？
是否有比你更深的苦难，艾涅塞，是否有比你更自由的意志，艾涅塞？
没有比你更宽的河流，艾涅塞，
没有比你更亲的土地，艾涅塞。
没有比你更深的苦难，艾涅塞，
没有比你更自由的意志，艾涅塞。
……
艾涅塞正是这样一条河。
那时，在艾涅塞河畔居住着很多民族，
他们度日艰难，经常相互作对。吉尔吉斯
族被各路敌人包围，一会儿是这批敌人来
袭，一会儿是那批敌人入侵——就是那样的
一个年代。再也没有人去种田、放牧、打猎
了，反倒是靠掠夺——入侵、杀人、夺走一
切的营生更为容易。然而，杀了人就要用更
多的鲜血来偿还，报复会引来更加惨痛的报
复。人们丧心病狂，失去了理智，没有人能
调和彼此之间的矛盾。谁能出其不意地袭击敌人，谁能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把牲畜和
财宝洗劫一空，谁就被视作最高明、最出色
的人。
忽然之间，森林里出现了一只怪鸟。它
每晚都用像人一样哀怨的声音唱着，哭泣着，
一边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一边说：“大祸临头
了！大祸临头了！”果不其然，那可怕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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