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威胁我,只要我敢出卖他,就咬死我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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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郁,名小年。
名字是妈妈取的,但我身上没有郁家的血。
妈妈叫郁美英,是南流化工厂的会计,她二十七岁那年嫁给了厂里的一线工人。
爸爸值夜班的时候经常和工友们喝酒,有一次喝醉了掉进熔池,捞上来时全身被腐蚀得没一块好皮,后来在医院苦挨了半个月,他还是去了。
妈妈那时还年轻,但她性子倔一直不肯再找,自然也没孩子。
我是小年夜里妈妈在南流客运站捡到的,当时的我发着高烧,被人贩子偷出医院后嫌麻烦丢弃掉。
妈妈捡到我时大概出于私心没有报警,而是把我偷偷带回了家。
妈妈对我很好,那个年代奶粉是稀缺物,她用麦乳精和小米粥喂养我,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我病好后她到处求人找关系帮我上户口,给我取名小年,冠她的姓。
如果我没有遇到十四岁那年的车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天下午妈妈送我去美术班上课,她骑着二单杠,我坐在后座。那辆超载的货车转弯侧翻时,妈妈在被压进砂石前用全力推了我一把。
而她,没能逃过那一劫。
郁英杰来医院看我时,让我喊他舅舅。跟在他身后的十六岁男孩是他的独生子郁恪礼,舅舅让我喊他哥哥。
彼时我刚从重症转到普房。
郁恪礼傲慢地看我一眼,转过头去玩他的贪吃蛇。
我头上纱布没拆,因为脑外手术,头发都被剃光了,身上有十七处外伤,脸也肿得厉害,模样很吓人。
舅舅安慰我: 别多想,等你好了,舅舅带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
搬到舅舅家住的我始终拘谨局促,我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外人。
我尽量待在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杂物室里不碍舅妈的眼,却还是,听到她不止一次对舅舅发牢骚。
弄个拖油瓶回来干吗?白吃白喝养大她,将来一嫁人拍拍***就走了,又不是你老郁家的人,养不熟的……
舅妈的意思: 在我身上投入的每一分钱都是浪费。
可当舅舅把妈妈的房产变更交给她时,舅妈的嘴角都快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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