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跟邻居胖婶嗑瓜子时嘚瑟: 哎呀,天上掉馅儿饼,有这房我就不愁儿子以后娶媳妇了……
舅舅做的是开吊机的活,他的时间被工头安排,有新工地开工他就会离家几个月,有时项目在本市,有时项目在外省。他说会在下一次离开家前帮我把转学安排好。
我之前的学校在城市另一边,离舅舅家这片棚户区太远,上学不方便。
我在暑假里深居简出,等待伤口拆线、结痂,多数时间都闷在屋里画画,想妈妈的时候就一直不停地画下去。
开学前我成了走读生,跟郁恪礼一个学校。
南流七中是厂区子弟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个校区。开学第一天,有不少同学主动跟我说话,大家觉得我很好相处。
可是第二天到校时,就没人再理我了。课间上厕所时大家都主动跟我隔开些距离,还客气地让我先上。起初我莫名其妙,后来还是同桌丁当小声告诉我,郁恪礼来过我们班,威吓过所有同学。
我一头问号。
她学郁恪礼的腔调说: 郁小年是老子的人,你们都识相点,别找不痛快。
我: ……
郁小年你跟郁恪礼什么关系啊?看你文文静静的,怎么会跟校霸……啊我傻了,你跟他都姓郁。她好像突然撞破了什么天机,手捂着嘴拼命地眨眼。
郁恪礼是我舅舅的儿子。
原来这样。丁当朝旁边挪了挪。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是长得有点凶……
何止有点凶丁当满脸畏惧,你是没见过他打架吧?他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刺儿头,就没有他不敢打的架。去年还有社会上的混子来找他约架,人家可都是成年人,个头还高,还壮,结果郁恪礼一个人干趴下四个。据说第五个还要上的时候,郁恪礼把第四个人的胳膊直接打脱臼了按在地上踩。对方一看这是个狠人打架不要命啊,所以撤了……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
可我也没得罪过他,为什么要给我招风竖大旗呢?我只想毫无存在感地平稳度过中学生涯。
放学回家时隔得老远就听到了麻将声,进屋果然看到舅妈跟胖婶几个牌友在垒长城。我放下书包去做饭,经过舅妈牌搭子的时候听到那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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