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沾着水光,像只受惊的波斯猫,眼角那颗朱砂痣在霓虹下泛着暧昧的红,偏偏鼻梁又挺得英气,中和了那份媚,成了致命的诱惑。
“龙先生,”她的声音带着点被雨水浸过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再难的坎,总有迈过去的办法。”
说话时,她的唇瓣轻启,露出半截莹白的牙齿,连咬着下唇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龙在飞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被风吹乱的卷发贴在颈侧,勾勒出优美的天鹅颈;黑色套裙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高跟鞋的红跟陷在积水里,像朵倔强绽放的罂粟。
可这致命的美,此刻只让他觉得讽刺。
“办法?”
他扯着嘴角笑,声音里全是破罐破摔的绝望,“六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我亲生的,整整待了7年的绿帽子,你说有什么办法?”
他猛地指向自己的胸口,“我掏心掏肺养了七年,换来一张废纸!”
苏雨晴往前挪了半步,湿滑的地面让她下意识地扶了下腰,这个动作让她的腰线愈发纤细,胸前的曲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那你的妻子和岳父母...他们就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
“留恋?”
龙在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老婆看我的眼神,比看垃圾还嫌恶;我岳母把我做的辅食倒垃圾桶时,说‘狗都不吃’;我岳父指着我鼻子骂‘废物’那天,我爸当场就捂住了胸口...”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眼眶瞬间红透,“我爸到死都瞪着眼睛,像是在问我,为什么要受这种气。”
苏雨晴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就在她想再说些什么时,龙在飞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片落叶般向前倒去!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指尖擦过他的手腕,最终死死揪住了他的皮带扣。
这个动作让她不得不探出大半个身子,胸前的衬衫被风灌得紧绷,连最细微的起伏都无所遁形。
龙在飞低头时,恰好能看见她领口露出的那抹雪白,和他送小女儿的那条公主裙一个颜色。
“抓住我!”
苏雨晴的声音带着喘息,睫毛上的水珠甩落在他手背上,冰凉又滚烫。
可龙在飞突然用力一挣,皮带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在这时,栏杆“咔嚓”一声断裂,两人像被剪断的丝线,首首坠向深渊。
坠落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苏雨晴的卷发在空中散开,像幅流动的水墨画,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映着龙在飞惊愕的脸。
雨水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凝固,唇瓣微张,似乎还停留在喊出“别放弃”的瞬间——她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她穿着婚纱等在教堂,新郎却发来一条信息:“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龙在飞的视线却离不开她。
他看着她被风吹起的裙摆,看着她高跟鞋上那颗摇摇欲坠的水钻,突然想起小女儿昨天还缠着他要同款发卡。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妻子嘲讽他工资条的眼神,岳母把辅食倒进垃圾桶时的冷哼,岳父在酒桌上说“我女儿真是委屈”时的嘴脸,还有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爸知道你难”的温度...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忍辱负重,早就在心里刻满了刀痕。
而此刻,这个美得像幻觉的女人,正和他一起坠落。
她的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角,指尖泛白,连带着那截皓腕上的红痕都清晰可见——那是刚才被他挣扎时抓伤的。
“为什么...”龙在飞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苏雨晴似乎看懂了,她突然笑了一下,那抹笑容在静止的雨幕里,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口型在说:“活着,才有意思。”
就在这时龙在飞胸前的胎记突然亮起,白光瞬间吞噬了两人。
那些凝固的雨水开始倒流,他们下坠的身体,竟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龙在飞大脑时间倒流开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