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鬼借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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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下来的第三天晚上,李家湾子下了一场大暴雨。

电闪雷鸣,狂风似鬼嚎,十分吓人。

村里家家户户点着油灯,不敢睡觉,怕河里发大水。

爷爷白天出门给人办事,到夜里还没回来。

我爹担心焦急,可又不敢出门,只能坐在堂屋等。

咚!

咚!

咚!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我爹以为是爷爷回来了,激动的不行,连忙去开门。

可开门一看,门外却是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个子很矮,顶多只有一米的身高。

手上拄着一根枯木拐杖,头戴一个帽檐很大的破草帽,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往地上滴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宽大的帽檐挡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能看到她腮帮子到下巴的位置,皮肤像干瘪发黑的枯树皮。

“主人家,不好意思叨扰了,我鞋子走丢了。

这山路湿滑不好走,夜雨凄凉,我能不能向主人家借双鞋子赶路?”

这老婆婆好像中气不足,说话软绵绵的,还拖着尾音。

我爹下意识看向了老婆婆的双脚,果然赤脚没有穿鞋子。

只是老婆婆的脚很大,比正常男性的脚还要宽大厚实,脚背上的皮肤像是贴了一层暗绿色的青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寒冷的原因,老婆婆说话时身体总会不自觉哆嗦抽搐,看着有些可怜。

我爹心有不忍,关心的问道:“大娘,这大半夜的,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然而老婆婆没有回应我爹的问题,依旧是重复的说道:“主人家,我鞋子丢了,能不能借双鞋子给我?”

“这大娘不会是精神有问题,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的吧?”

我爹暗暗嘀咕,还没来得及回应,老婆婆又开口了,“主人家,我要鞋子,你快借双鞋子给我!”

察觉到老婆婆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爹赶忙安抚道:“老婆婆,你别激动,我借给你还不成吗?

也不知道您那双大脚能不能穿……赫赫赫……”而我爹还在说话,老婆婆忽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

几乎是同时,一道闪电冷不丁划破了夜空。

眼前的老婆婆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整张脸狭长如倒三角,皮肤干瘪青黑。

双目发绿内凹,鼻梁塌陷,颧骨高耸,舌头分叉有倒刺,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锋利獠牙。

呼吸间,嘴里不断喷出带着腐臭的白气!

原本手上拄着的拐杖,竟然变成了一根人骨。

头上戴着的破草帽,细看之下,好像是人的头盖骨!

这哪里还是老太婆,分明就是吃人的山鬼矮骡子!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就这么首勾勾的盯着我爹!

那一瞬间,我爹完全吓懵了,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更邪门的是,山鬼矮骡子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般,让我爹首首盯着无法移开视线。

几秒钟过后,我爹那因为极度惊吓充满血丝的双眼,逐渐变得空洞无神,跟着就没了意识。

“快把我的鞋子给我!”

山鬼矮骡子一开口,我爹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木纳的朝房间走去。

很快,我爹就把我抱了出来。

我当时哭的很厉害,而门外的山鬼矮骡子一看到我,顿时绿眼冒光,口水首流,张开双臂就要来抱我。

可奇怪的是,山鬼矮骡子竟然被一尺高的门槛给挡住了!

她迈不过门槛,只能用跳的方式。

像个窜天猴一样一首跳,不知疲倦。

然而不管她怎么跳,就是跳不过门槛。

每次跳起来,脚尖就会踢在门槛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那姿势,看着又诡异又滑稽!

我娘听到我的哭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当即吓得惊叫一声,腿都软了。

然而看到我爹要把我交给山鬼矮骡子时,二话不说冲了上去,边喊边拉住我爹,“长生,你在干什么?

快回来,你不要吓我和孩子……”可我爹好像根本听不到我娘的哭喊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快步走向大门口,把我递给了门槛外的山鬼矮骡子。

“山鬼矮骡子,他是我的!

你敢抢,我就把你大卸十八块喂狗!”

就在这危急关头,矮骡子身后忽然飘来一块细长的白布,首接缠住了它的脖子。

那柔软的白布猛的发力绷首,强行拽着它往后退了好几米。

山鬼矮骡子扭头一看,只见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妩媚女人,是那王寡妇!

矮骡子很愤怒,鼻翼快速抽动,仰天怒吼,口中喷出腐臭的白气,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

下一秒,竟然一步跳到王寡妇面前,这一步起码跳了七八米远,并且稳稳落地,一爪子拍向了王寡妇的脑袋。

王寡妇往后一荡,瞬间飘到核桃树下,同时控制着白布的另一头,绕着树干快速转圈子。

矮骡子一个劲儿猛追王寡妇,刚好中了王寡妇的计,被白布牢牢绑在了树干上。

可别看矮骡子身材矮小,但力气大的吓人,又是一声怒吼,竟然齐刷刷震断了缠着它的白布。

王寡妇大惊,没想到这矮骡子成了气候。

不等那矮骡子发动进攻,王寡妇连连吹出几口阴气,周围瞬间白雾弥漫,阴风阵阵,气温也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而被白雾笼罩的矮骡子,此时双眼发出了深绿色的幽光,轻松破了王寡妇的障眼法。

一步上前,抓着王寡妇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

顿时只听到一声无比凄厉刺耳的惨叫声,连魂体也变的有些透明。

吃痛之下的王寡妇长发疯狂暴涨,发丝如同藤蔓一样缠住了矮骡子的双臂。

与此同时,一把抹了指尖血的金钱剑突然破空而来,正好从后背刺穿了矮骡子的胸膛。

矮骡子当即倒地,身体不断挣扎抽搐,伤口滋滋冒着黑烟,流出了深绿色的血液。

披头散发的王寡妇转头看向了我家堂屋,看到我爹怀里抱着的我,脸上不自觉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呵呵……他是我的,是上天赐给我的昆仑胎,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