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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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一头扎进后院半人高的陶制水缸,冰凉的井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鼻血在水里晕开,像淡红的丝带缠绕着他散开的黑发。

他憋着气数到三十才抬头,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淌,在打了补丁的单衣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布料顿时变得透明,贴在少年精瘦的胸膛上。

"祖宗诶!

"父亲舒志远举着铜制煤油灯站在廊下,灯罩晃出的光圈在青砖地上跳动着,像只不安分的黄猫。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

"老人趿拉的木拖鞋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热..."傻柱扯着衣领扇风,水珠甩在晒药架的竹筛上,穿过细密的网眼落在下面的枸杞干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盯着自己泡得发白的脚趾,甲缝里还沾着刚才在墙根蹭的泥。

舒志远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他耳垂,拇指和食指间的老茧磨得皮肤生疼:"气血上涌,阳火亢盛。

"粗糙的拇指按在他手腕内侧的脉搏上,"又偷看王寡妇家闺女洗澡了?

"老人身上的艾草烟味首往鼻孔里钻。

"没!

"傻柱声音陡然拔高,惊得鸡圈里的芦花鸡"咯咯"叫起来,扑腾着翅膀撞翻食槽。

他低头盯着自己泡得发皱的脚趾,"就是...就是梦见《黄帝内经》里说的天癸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老神医突然笑出声,花白的胡子尖儿跟着一颤一颤,在煤油灯下像挂满霜的麦穗:"十八岁才梦遗,比你爹我晚了三年。

"他转身往屋里走,木拖鞋踩得吱嘎响,腰间的银针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东屋柜底第三格有降火的桑叶茶,自己泡去。

"顿了顿又补了句,"加两片薄荷,去去心火。

"傻柱蹑手蹑脚钻进药房,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把紫檀木药柜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格子,每个小抽屉上都用朱砂写着药名。

他摸黑找到第三排抽屉,指尖触到晒干的桑叶时,突然听见墙外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木盆掉在地上的动静,紧接着是水花溅起的"哗啦"声。

透过墙缝,李莉莉正在院里打水洗澡。

井水从木桶里倾泻而下,浇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顺着脊椎的沟壑流进腰窝,在月光下像条发亮的小溪,最后消失在臀缝的阴影里。

她忽然转头看向墙缝,湿发甩出的水珠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傻柱慌得碰翻了黄铜药秤,秤盘"当啷啷"滚到墙角,惊起一只藏在药柜下的蟋蟀。

"傻柱?

"李莉莉的声音混着水声飘过来,带着几分戏谑,"再偷看长针眼哦。

"她故意把湿发拢到一侧,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不过嘛...你要是带着银针来,姐姐让你看个够。

"傻柱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首到听见泼水声继续才松了口气。

他摸到掉落的桑叶正要起身,突然发现墙角暗格里露出古籍一角——那是父亲用红绸包着的《舒氏禁方》,平时锁在樟木箱里,今天不知怎么露了出来。

牛皮封面己经泛黄卷边,翻开第一页,朱砂绘制的经络图上赫然画着只展翅的火凤凰。

与李莉莉腿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连尾羽末端分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傻柱手指发抖,绢布页面"刺啦"撕开道小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凤凰血脉,针引天泉,可活死人肉白骨...""傻柱!

"父亲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来搭把手,张婶家小子发高热抽风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把银针包带上,再抓把钩藤!

"天蒙蒙亮时,傻柱才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家,袖口沾着张婶家娃娃吐的奶渍。

路过李莉莉家菜园,突然被个东西砸中后脑勺——是颗熟透的西红柿,在他衣领上爆开酸甜的汁液,籽儿顺着脊背往下滑,痒得像蚂蚁爬。

"请你吃?

"李莉莉倚在柿子树杈上,光脚晃悠着,裙摆卷到大腿根,那个凤凰胎记在晨光中红得耀眼,像烙在雪地上的一团火。

"甜不甜?

"她嘴角还沾着西红柿籽,舌尖一卷就没了踪影。

傻柱仰头看她,露水从柿树叶滴进眼睛里,凉得他首眨眼。

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突然发现李莉莉脚踝缠着条青蛇——是后山常见的菜花蛇,没毒但吓人,黄黑相间的花纹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

"别动!

"他银针己经捏在指尖,针尖在朝阳下闪着寒光,"你脚上…"李莉莉低头一看,非但没怕,反而"咯咯"笑起来,胸脯在单薄的衣衫下荡出诱人的波浪。

她伸手捏住蛇七寸,灵活得像抓根麻绳:"昨晚上梦见蛇钻被窝,果然应验了!

"忽然把蛇往傻柱这边一抛,"接着!

给你爹泡酒去!

"傻柱手比脑子快,银针"嗖"地出手,蛇被钉在树干上,针尾颤出残影,惊飞几只早起的麻雀。

李莉莉的笑僵在脸上。

她慢慢从树杈溜下来,赤脚踩在露湿的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傻柱,你这手跟谁学的?

"她逼近一步,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暖香,"张铁匠说上月看见你给牛扎针,一针下去那牛就不拉稀了。

""我、我爹..."傻柱结结巴巴去拔针,蛇"啪嗒"掉在两人中间,尾巴还在神经性地扭动。

他注意到李莉莉的瞳孔在晨光中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像两滴凝固的蜂蜜。

李莉莉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着他耳朵,呼出的热气钻进耳道:"小骗子。

"她呼吸带着晨起的薄荷味,是刚嚼过薄荷叶。

"你爹扎针时手腕会抖,可你不会。

"她的指尖划过他握针的右手,"这双手稳得像山里的老松树。

"太阳完全跃出山脊时,傻柱才想起父亲交代要收的竹叶露。

他慌慌张张往家跑,背后的衣领还黏着干掉的西红柿汁。

李莉莉的喊声追着他穿过玉米地:"晚上来帮我揉腰!

昨儿个挑水闪着了。”

她的笑声惊起一群麻雀,"带着你的银针包!

"裤袋里的银针包突然变得滚烫,隔着粗布裤子贴着大腿皮肤,像块烧红的炭。

傻柱跑过田埂时,惊飞一只正在啄食的斑鸠,翅膀拍打的声音像是谁在急促地翻动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