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驸马：你们非要逼我种娃？＞太子抱着我大腿哭：“妹婿！没你大舅哥这龙椅烫屁股啊！
”＞百官红着眼要跟我拼命：“憨子误国！”＞异族女王裘倩在关外跳脚：“毕昊天！
你是我族克星！”＞我媳妇云曼曼的剑架在我脖子上：“敢死？我明天就改嫁生八个！
”＞我啃着鸡腿叹气：“打架多累，回家种娃行不行？”---我叫毕昊天，当朝驸马。
宫里人背地里都喊我“憨子驸马”，因为我最大的爱好就是蹲御花园假山后头啃鸡腿，
油手往那身还算值钱的驸马袍子上蹭。太子程祖易撞见过好几回，
每次他那张脸都皱得像苦瓜。“妹婿！我的亲妹婿哟！”听听，这带着哭腔的嚎丧，
除了我那便宜大舅哥没别人。我眼皮都懒得抬，专心对付手里油汪汪的鸡腿。
程祖易提着明黄的龙袍下摆，火烧屁股似的冲过来，差点一脚踩上我刚吐的鸡骨头。
“十万火急！天塌了啊！”他扑过来，一把攥住我油乎乎的袖子，好像那是根救命稻草，
“北境异族！裘倩那疯婆娘！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兵锋直指雁回关！朝堂上都炸锅了！
那群老棺材瓤子吵得唾沫横飞，没一个顶用的！妹婿啊，没你扶持，
大舅哥我这帝位……它不稳呐！随时要塌！”他脑门上那层汗，亮晶晶的，
都快流进眼睛里了。我慢悠悠嘬干净最后一根手指头，骨头随手往后一丢：“急啥？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顶个屁！”一声暴喝，炸雷似的劈进花园。
乌泱泱一群穿红袍紫袍的老头子，跟闻到腥味的苍蝇似的涌了进来。
打头的是御史大夫李棋齐，山羊胡子气得一翘一翘，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尖上：“毕昊天！
你这祸国殃民的憨子！国都要亡了！你还在这儿啃鸡腿！成何体统！”“就是！就是！
”后头一群官儿跟着鼓噪，唾沫星子喷得跟下雨一样：“憨子！定是你这厮蛊惑太子，
懈怠朝政，才招致如此大祸！”“异族都打到家门口了！我等忠臣，
今日就跟你这误国奸佞拼了！”“对！拼了！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清君侧！”“李大人！
王侍郎！还有你，赵尚书！”我抹了把嘴，慢悠悠站起来，一个个点名，
“您几位嗓门挺大啊？上个月，李大人您老家那三车官盐，走的是哪条道儿啊？王侍郎，
您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啧啧，那水灵劲儿，听说花了八千两雪花银？
军饷账上好像刚亏空了这个数？赵尚书，您小舅子包的那个河工，冲垮了三个村子，
死了百十号人，尸首捞上来没？”刚才还喊打喊杀、义愤填膺的花园，
瞬间安静得能听见蚂蚁放屁。李棋齐的脸唰地白了，像刷了层劣质白灰。
王侍郎那胖得像发面馒头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赵尚书喉咙里“嗬嗬”两声，
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群老头子你看我，我看你，
脑门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淌，比刚才太子流得还欢实。太子程祖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看我，又看看那群瞬间蔫巴的鹌鹑，嘴巴张得能塞进我啃剩的鸡腿骨。
“妹……妹婿……这……”“都杵着干啥？”我拍拍屁股上的灰，“不是要议事吗？走啊，
去听听那群‘忠臣良将’还能嚎出什么新花样。”---议政殿里那动静，
房顶都快给掀翻了。“必须增兵！死守雁回关！一寸山河一寸血！”一个老将军脸红脖子粗。
“守？拿什么守？啊？”户部尚书申南风跳出来，唾沫横飞，“粮草呢？银子呢？你变出来？
国库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议和！唯有议和！”李棋齐缓过劲儿，又蹦跶起来，
一脸痛心疾首，“割让北疆三郡！先稳住异族，徐图后计！这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将军气得胡子乱抖，“李棋齐！割地？
那是祖宗拿命拼下来的基业！我看你是被异族吓破了胆！还是收了裘倩那婆娘的好处？！
”“你……你血口喷人！”“都给我闭嘴——！”太子程祖易瘫在宽大的龙椅上，
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嗓子，脸比御膳房用了十年的丝瓜瓤还灰败，眼巴巴地瞅着我，那小眼神，
跟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妹婿……我的亲妹婿！火烧眉毛了！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唰！
满殿的目光，跟淬了毒的针似的，齐刷刷扎在我身上。愤怒的，鄙夷的，等着看笑话的，
啥眼神都有。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摸出块油光锃亮、分不清本来颜色的布，一根根擦着手指头：“吵完了？
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泼妇骂街似的，累不累？”“增兵？”我眼皮一抬，
看向主管兵部的老将军，“雁回关那三万守军的空饷，领了有三年了吧？花名册上的人名儿，
一半在老家种地抱孙子，另一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增鬼的兵？”老将军身子猛地一晃，
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才没倒下，脸涨成了紫茄子。“粮草？”我目光转向户部尚书申南风，
“去年秋天，户部大笔一挥，拨下去八十万石军粮。啧啧，
一半进了江南那几个姓米的大粮商库房，成了他们囤积居奇的资本。
另一半嘛……”我嘿嘿一笑，扫过李棋齐、王侍郎几个刚才喊议和喊得最凶的脸，
“喂了各位大人家里的看门狗？还是填了你们新修别院的池塘？
”那几个老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官袍领子里。“至于议和？割让三郡？
”我嗤笑一声，随手把那块擦完手的油布一甩。那布团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啪叽”一声，
不偏不倚，正正糊在李棋齐那张老脸上。“李大人，您老糊涂了吧？
裘倩那娘们儿要的是咱大梁的整片江山！三郡？塞她牙缝她都嫌磕碜！你这哪是议和？
你这是引狼入室，嫌咱大梁死得不够快！”李棋齐哆嗦着手，
好不容易把那块散发着鸡腿味儿的油布从脸上扯下来，气得山羊胡子乱翘，
手指着我直抖：“毕昊天！你……你信口雌黄！污蔑朝廷重臣！你……你有本事，
你拿出个对策来！拿不出来，老夫一头撞死在这盘龙柱上！”“对策？”我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白牙，在满殿朱紫官袍的映衬下格外晃眼，“简单啊。关门，放我。”满殿死寂。
落针可闻。太子程祖易“噌”地从龙椅上弹了起来，声音都劈叉了：“妹婿！
你……你是说……你要亲征？！”“不然呢？”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节咔吧作响，
眼神扫过那群呆若木鸡的“栋梁之才”，
“指望这群只会窝里斗、喝兵血、卖祖宗的废物点心？”“毕昊天！”申南风拍案而起，
脸红得发紫，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欺人太甚！辱骂朝廷重臣！目无君上！目无法纪！
你……你该当何罪！”“法纪？”我踱步到他面前，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像看案板上一块待切的肥肉，“申大人，嗓门大不代表你有理。要不，
咱聊聊你那个宝贝儿子？去年腊月二十三，西城柳条巷，强抢民女，逼得人家姑娘跳了井。
刑部那卷宗写得可详细了，要不要我当着太子和各位大人的面，给你念念细节？比如，
你儿子当时说了啥？哦，对了，‘我爹是户部尚书申南风！弄死你个贱民跟碾死臭虫一样！
’啧啧，申大人，好家教啊。”申南风那张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回椅子上，浑身筛糠似的抖。
“都给我听好了。”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数九寒天的冰棱子，一根根砸在每个人心尖上，
冻得他们骨髓发寒。“我北上雁回关这段日子，该补空饷的，麻溜儿给我补上！该吐粮食的，
一粒不少给我吐出来！该擦屁股、捂盖子的，赶紧给我擦干净捂严实了！
等我回来……”我故意顿了顿，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那笑容让满殿大臣齐齐打了个寒颤，汗毛倒竖，“谁要是没擦干净，屁股还露在外面，
老子就用他的脑袋，给雁回关的城墙糊缝！说到做到！”整个议政殿，死一样的寂静。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太子程祖易激动得直搓手，脸都兴奋得红了：“好！好！妹婿威武！
霸气！朕……朕这就下旨，封你为……”“别封了，”我摆摆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没用。给我准备十车酱牛肉，要上好的腱子肉！二十车烧刀子，
要最烈的！路上吃。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再弄点雨前龙井，路上漱口，
去去油腻。”说完，我转身就走，
把那满殿的死寂、太子卡在喉咙里的“钦差征北大将军”名头，
还有那群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老头子，统统甩在身后。厚重的殿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
走到门口，我又停住，回头，冲着那群僵硬的“泥塑木雕”呲牙一笑，
阳光透过殿门缝隙照在我油亮的牙齿上：“对了，差点忘了。
各位大人这些年‘暂借’国库的银子，连本带利，按天算，一天一个点。小本买卖，
概不赊欠。等我回来，亲自上门收账！准备好现银啊！”---北境的风，跟刀子似的，
刮在脸上生疼。雁回关，这座饱经风霜的雄关，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肃杀。关墙下，
黑压压的异族大军一眼望不到头，像一片翻滚的、带着血腥味的乌云。
沉闷的战鼓声“咚咚咚”擂着，震得人心跟着乱跳。异族女王裘倩，一身火红的皮甲，
衬得她身姿矫健，像一团燃烧在雪原上的烈焰。她骑在一匹异常高大的纯黑战马上，
猩红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当她的目光扫过关墙，
落在那个披着件半旧不新黑裘、抱着个硕大酒葫芦、没个正形地靠在垛口上的身影时，
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滔天的恨意直冲脑门。“毕——昊——天！
”尖利的女声带着刻骨的怨毒，穿透呼啸的寒风和震天的鼓声，清晰地砸在城墙上，
“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憨子！你是我裘倩命中克星！是我族最大之敌！
”我灌了一大口烧刀子，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哈出一口白气：“哟，小裘啊，几年不见，
你这嗓门还是这么敞亮。吃了没？关里新烤的羊腿，来点？”“我吃你祖宗！
”裘倩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手中镶嵌着宝石的弯刀直指城头，“毕昊天！
少跟我装疯卖傻！今日，雁回关必破！老娘要用你的头盖骨当酒碗！祭奠我族勇士的英魂！
”“克星！克星！杀！杀！杀！”她身后数万剽悍的异族战士齐声咆哮，声浪汇聚，
如同闷雷滚过大地，震得关墙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守关的梁军将领脸色煞白，
握着刀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我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吵吵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