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婆婆端来的“安胎药”苦得发腥。我假装咽下,却在装睡时,
发现丈夫偷偷翻出验孕棒,用打火机烧毁。手机屏幕亮起,
婆婆的消息刺进眼底:“处理干净了吗?”原来,他们要杀的不只是我的女儿,还有我。
1婆婆推门进来时,手里那碗黑褐色的药汁还在冒着热气。"小溪,该喝药了。
"刘美芳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旗袍,
在台灯照射下像凝固的血迹。我强忍住胃里的翻涌,接过青花瓷碗。三个月来,
这已经成为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仪式——自从验孕棒显示两道杠的那天起,
这位退休老中医就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熬"安胎药"。"妈,
今天这药......"我故意停顿,观察她的反应。"加了新配方。
"她的手指在碗沿轻轻敲打,"老家的秘方,对胎儿好。"她的目光黏在我手上,
直到我仰头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炸开,比往常更甚。我假装被呛到,
趁机把最后一口吐在袖口的暗袋里——这是上周网购的孕妇装,自带隐藏口袋。"好孩子。
"婆婆接过空碗,掌心在我小腹停留片刻。她指甲上的牡丹花纹在灯光下妖冶得刺眼。
"早点休息,别累着我孙子。"房门关上后,我立刻冲向卫生间。吐掉残留在齿缝的药汁,
我用冷水拼命漱口。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挂着两轮青黑。这哪是安胎药,
分明是催命符。躺回床上装睡不到半小时,门把手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我眯着眼睛,
看见李哲蹑手蹑脚地进来。他穿着我去年送他的藏蓝色睡衣,此刻却像个入室行窃的陌生人。
他径直走向我的床头柜,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抽屉被拉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我看着他摸索的手指突然僵住——那里本该有两支验孕棒,现在只剩一支。
我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前天复查时医生暗示可能是女孩,当晚我就发现抽屉被人翻过。
于是今早我特意买了新验孕棒,把显示怀孕的那支藏在衣柜暗格。李哲掏出手机照明,
继续翻找。屏幕冷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那里有新冒出的胡茬。
恋爱时我最爱亲吻这个部位,现在却泛起一阵恶寒。确认找不到目标后,他转向我的包包。
就在他拉开内袋的瞬间,我故意翻了个身。他像被按下暂停键,足足静止了十秒才继续动作。
等他退出房间,我光脚踩在地板上跟踪出去。书房门缝透出的光线像把利刃划破黑暗。
透过缝隙,我看见李哲点燃打火机,火焰舔舐着从我包里找出的验孕棒包装盒。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消息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李哲慌乱地划开屏幕,
我只看清联系人显示"妈",内容只有一行字:"处理干净了吗?"火焰突然蹿高,
映出他额角的冷汗。我突然意识到,睡在枕边三年的男人,此刻陌生得像个连环杀手。
2我把验孕棒残骸的照片放大到模糊,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汗渍。凌晨三点的厨房里,
冰箱运作的嗡嗡声掩盖不住我剧烈的心跳。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像刀片划开夜幕:药有毒,目标是你腹中男胎。别相信你丈夫。
牛奶杯从手中滑落,在瓷砖上炸开惨白的碎片。我蹲下去收拾,
突然看见料理台下的垃圾桶——里面静静躺着三个中药包装袋,
生产日期被人为磨损得模糊不清。短信铃声又响了:检查包装袋侧面的针孔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三个月前,李哲跪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客厅里,
说想要个孩子时睫毛都在颤抖。现在想来,那天婆婆的祝福笑容里,
分明藏着计算器般的精准。手指摸到包装袋侧面微小的凸起,针孔周围有淡黄色残留。
我突然想起婚礼那天,婆婆捏着我下巴灌交杯酒的样子,
她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指也是这样冰凉。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周婷的来电。
我深吸一口气才接听,声音甜得自己都想吐。"小溪,你猜我刚遇到谁?
"周婷的声音带着八卦特有的雀跃。"张医生!妇幼保健院的,
说你上周的B超结果有点异常。"我的后背撞上冰箱门。上周李哲坚持陪我去产检,
结束后却说报告被婆婆拿去请教"老中医朋友"了。"他说什么了?
"我盯着从门缝渗进来的灯光——主卧的李哲应该还在熟睡。"说胎儿发育良好,
确定是女孩。"周婷顿了顿,"但有个数值偏高,建议复查。你老公没告诉你?
"挂掉电话后,我对着两条矛盾的信息发愣。B超显示是女孩,
但匿名短信却说目标是"男胎"。除非...他们根本不在乎性别。
药香从婆婆卧室方向飘来,我慌忙回到客房——自从怀孕,
李哲就以"怕压到孩子"为由和我分房睡。化妆镜后藏的密封袋已经攒了七份药渣,
像一排等待检阅的黑色罪证。清晨六点,婆婆准时敲门。
今天的药碗边缘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她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擦拭同一个位置。"妈,太烫了。
"我假装吹凉,实则观察药汁表面漂浮的油膜。"您昨天说这药主要是什么成分来着?
""黄芪、当归,都是补气血的。
"她的目光落在我锁骨处的项链上——那是李哲送我的定情信物。"快喝,凉了伤胃。
"药汁接触舌尖的瞬间,我喉咙本能地收缩。这次的味道带着金属腥气,像含了一口锈水。
婆婆突然伸手按住我后颈,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动作让我想起李哲求婚那晚。当时暴雨倾盆,
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攥着被雨水泡发的钻戒盒。
"我妈说..."他开口的瞬间,闪电照亮他身后十字路口的红灯,像某种警示。"喝干净。
"婆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指甲陷入我颈部的皮肤,我不得不做出吞咽动作。她松手时,
我藏在舌根的药汁险些漏出来。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我立刻冲向卫生间。
药汁沿着提前含在嘴里的吸管流入密封袋,像收集犯罪证据的侦探。
镜中的我嘴角残留着褐色痕迹,像干涸的血迹。回到房间,
我发现梳妆台抽屉微微错位——又被人翻过了。藏在毛线团里的录音笔还在,
但电量少了20%。我打开最近的一段录音,
...检测报告销毁了...她起疑心了..."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吓得我差点摔了录音笔。
医院来电提醒明天产检,我挂断后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没有经过婆婆转接的医院通知。
衣柜深处,我翻出去年冬天的大衣。内侧口袋里缝着备用手机,
充电开机后跳出三条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们今早往药里加了米索前列醇
下次产检他们会制造意外你真正的危险在知道胎儿性别后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李哲的黑色奥迪缓缓驶入车库,
后备箱里露出半截高尔夫球包——他今早明明说要去公司加班。副驾驶座上,
婆婆的丝巾像条艳丽的蛇盘踞在那里。我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
突然想起匿名短信的矛盾之处。如果他们想要的是男孩,为什么对女孩也下毒手?
除非...他们想除掉的不只是胎儿。手指无意识地点开手机相册,
婚礼合影上婆婆的手搭在我腰间,鲜红的指甲像五滴血。照片角落,
李哲的大学好友陈默正在看镜头外的某处,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我放大那个模糊的侧影,
发现他视线终点是婆婆另一只手上捏着的白色药瓶。3婆婆的红色宝马转弯时,我差点跟丢。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第三眼,我不得不把假发又往下拉了拉。怀孕以来第一次化妆,
粉底像层不透气的面具糊在脸上。"继续跟,别太近。"我把两张百元钞塞进前座口袋。
司机咽了口唾沫,方向盘上的青筋暴起。车子最终停在南郊一栋灰白色建筑前。没有招牌,
只有门廊上方一个褪色的红十字。婆婆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左右张望后快步走进去。
我躲在行道树后,手机镜头不断放大,直到看清她按的是三楼电梯。诊所玻璃门需要门禁卡。
我正发愁,一个穿护工服的大叔推着医疗垃圾出来。刺鼻的福尔马林味中,
我闪身溜进即将关闭的门缝。楼梯间贴满不孕不育广告,
每张海报上的婴儿笑脸都让我胃部抽搐。爬到三楼时,汗水已经浸透后背。隔着防火门玻璃,
我看见婆婆坐在"药剂室"门外的长椅上,手指不停敲击膝盖。"刘女士,您的处方。
"白大褂女人递来牛皮纸袋,两人熟稔地寒暄。当婆婆转身时,
那女人突然压低声音:"这次剂量是之前三倍,确定要...?""我儿媳体质特殊。
"婆婆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她接过纸袋的瞬间,我按下手机连拍键。
纸袋一角露出蓝色胶囊的轮廓——和今早药碗边缘的粉末一模一样。电梯突然"叮"的一声,
我慌忙躲进女厕。镜中的自己嘴唇发白,假发歪斜得像滑稽剧演员。冷水扑在脸上时,
隔间里传来冲水声。我僵在原地,从镜子里看见白大褂女人走出来洗手。
"请问..."她甩着水珠转向我,"您有预约吗?""我走错了。"我低头往外冲,
却在门口撞上正在掏手机的婆婆。她手机屏幕上是李哲刚发来的消息:"她不在家,
可能去找闺蜜了。"我压着假发从她身边擦过,听见身后疑惑的"咦"声。狂奔下楼梯时,
小腹传来尖锐的刺痛。钻进出租车后座,我发现掌心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血痕。
刚到家门口,李哲的奥迪就滑到跟前。他下车时领带松散,身上有陌生的古龙水味。
"去哪了?"他伸手要扶我,我假装整理头发避开。"周婷约我喝下午茶。
"我晃了晃手里的甜品店纸袋,"你回来这么早?""想给你个惊喜。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产检预约单,"明天我陪你去。"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
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微型镰刀。晚餐时婆婆炖了乌鸡汤。油花里浮着几粒枸杞,
像凝固的血滴。她给我盛汤的动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下午刚去过黑诊所。"明天产检完,
我们去碧湖山庄住两天吧。"李哲夹给我一块鱼肉,"你最近脸色不好。
"鱼肉在舌尖泛出苦味。碧湖山庄是我们度蜜月的地方,临湖别墅,手机信号极差。
我低头喝汤,看见他皮鞋底沾着诊所特有的淡绿色消毒粉。"好啊。"我笑得眼角弯起,
"正好想出去走走。"半夜假装起夜,我摸进书房。李哲电脑还亮着,
邮箱界面显示已发送邮件里有"碧湖山庄预订确认"。回收站里有个刚删除的文件夹,
恢复后是十几张我的日常照片——在小区散步、超市购物、医院候诊,拍摄角度全是偷拍。
最后一张让我浑身血液结冰:上周产检时,我弯腰系鞋带的背影,红色箭头直指后腰某处,
标注"L5-S1最佳注射点"。手机突然在睡袍口袋震动,
又是匿名号码:明天别坐副驾驶 刹车线被动过清晨我故意拖延,等李哲先去车库。
透过厨房窗户,我看见他弯腰检查车前盖的动作。上车时我坚持坐后排,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医院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味和婴儿啼哭。李哲全程紧贴我身侧,
护士叫号时他突然说:"我去给你买热牛奶。"B超室暖气开得很足。
当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肚皮上,医生突然皱眉:"胎儿心率有点慢。"她推过来屏幕,
那个小光点跳动得像个疲惫的钟摆。"上周还好好的..."我声音发抖。医生又看了会儿,
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擦掉肚皮上的凝胶。李哲拿着牛奶进来时,医生已经恢复职业性微笑:"一切正常,
注意补充营养。"趁他去缴费,我溜进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刚锁上门,
就听见婆婆标志性的高跟鞋声。"结果怎么样?"她的声音贴着门板传来。"还是女孩。
"李哲的应答带着静电杂音。一阵沉默后,婆婆的冷笑像毒蛇吐信。
"如果是男孩就按计划处理。至于现在...加大药量,等自然流产后立刻安排离婚。
"冲水声盖过我倒抽的冷气。我蜷缩在马桶上,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他们不仅要我的孩子死,还要我背上"流产导致不育"的黑锅,好让李哲体面离婚。
隔间门下缝隙出现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李哲的声音近在咫尺:"小溪?你在里面吗?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影子在门下静止了足足一分钟。手机在口袋无声震动,
匿名消息:别出声 他口袋里有镇静剂4周婷的公寓门把手上有三道划痕,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我按了两次门铃停三秒再按一次,
门开时扑面而来的是咖啡与化学试剂混合的古怪气味。"你最好看看这个。"周婷没化妆,
眼下挂着两轮青黑。她桌上的显微镜下摊着我带来的药渣,旁边笔记本电脑开着色谱分析图。
"知道米非司酮吗?"我摇头,胃里像灌了铅。她转身从打印机抽出一沓纸,
最上面那张印着骷髅头警示标志。"堕胎药主要成分,48小时内就能剥离胚胎。
"她手指划过一串数据,"你婆婆每次下的剂量足够药倒一匹马。"纸张在我手里簌簌作响。
那些苦到发麻的夜晚,那些假装吞咽的表演,全变成了化验单上冰冷的数据。
最后一页的结论栏盖着红色公章:"检出米索前列醇,严禁孕妇接触"。"这还不是最糟的。
"周婷点开手机照片放大,"记得你让我查的针孔痕迹吗?"照片上针尖特写闪着寒光,
"空心针头,残留物含地塞米松——会导致胎儿生长迟缓,看起来像自然胎停。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我们同时绷直了背。周婷的猫从沙发底窜出来,撞翻了试剂瓶。
红色液体在地板上蜿蜒,像条微型血河。"你得报警。"周婷抓住我发抖的手,"现在。
"我摸着小腹摇头。警察会要求取证时间,而李哲母子随时可能销毁证据。
更何况..."他们和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是大学同学。"回家路上我买了防狼喷雾,
小巧的一支藏在口红管里。经过药店时,
璃橱窗反射出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在对面公交站台看报纸——今早出门时他就坐在小区长椅上。
电梯镜面照出我苍白的脸。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了。李哲系着围裙,
手里锅铲还在滴油。"正好赶上晚饭。"他笑着接过我的包,
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包内层——那里本该装着药渣样本。我喉咙发紧,借口换衣服冲进卧室。
梳妆台抽屉微微错位,衣柜里的备用手机从两格充电变成满电。最可怕的是,
缝在大衣内衬的密封袋不见了,连同里面三天的药渣样本。我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的?晚餐异常丰盛。婆婆不断给我夹菜,眼睛却盯着我的腹部,
仿佛能透过皮肉看见那个正在被毒害的小生命。糖醋排骨的甜腻盖不住嘴里的苦味,
我数着咀嚼次数强迫自己吞咽。"碧湖山庄的房间订好了。"李哲擦着嘴说,
"明天早上出发?"婆婆的筷子停在半空。我抬头迎上她探究的目光,
笑得眉眼弯弯:"期待好久了。"回房后我立刻检查防狼喷雾,
却发现包装盒有被拆封的痕迹。浴室水声哗响,我趁机翻开李哲枕头——下面压着一本病历,
翻开正是我的产检记录,但多了一行手写批注:"L5-S1椎间隙注射建议"。水声停了。
我迅速放回病历,滑进被窝装睡。李哲带着湿气躺下时,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他静音后起身去了浴室,门缝漏出的光线里,我看见他弯腰翻找药柜的影子。凌晨三点,
确认身旁呼吸平稳后,我光脚摸向浴室。李哲的西装外套挂在门后,内袋手机还带着体温。
锁门声被毛巾堵住,我对着马桶冲水声划开屏幕。微信置顶聊天是婆婆,
最后一条消息在半小时前:"药量加倍,必须让她自然流产"。
往上翻是张照片——我在周婷公寓楼下的背影,拍摄时间正是药渣送检当天。
最下方的文件传输记录让我血液凝固:《碧湖山庄地形图》标注着湖区水深,
而《意外保险单》上我的签名笔迹熟悉得可怕,是去年办理房贷时签的复印件。
"找到想要的了吗?"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得我差点摔了手机。李哲站在逆光里,
睡袍腰带松垮地垂着。我下意识后退,小腿撞上浴缸边缘。"把手机给我。"他伸出手,
语气像在讨要电视遥控器。"你知道药里有什么。"我举着手机后退,
"你和妈想杀我的孩子。"他的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然后突然笑了。不是惯常的温柔笑容,
而是嘴角咧到耳根的、近乎狰狞的笑。"我们只是纠正错误。""错误?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沐浴露香味掩盖不住身上的戾气。
"结婚纪念日那晚,你根本没去周婷家。"我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那天晚上我确实撒谎了,
但去的其实是..."陈默都告诉我了。"他掐住我下巴,"你们在君悦酒店待到凌晨。
"手指力道逐渐加重,"这孩子是谁的?嗯?"我抬膝撞向他胯下,
趁他吃痛弯腰时冲出浴室。防狼喷雾就在枕下,但李哲比我更快。他拽住我头发往后拉时,
我看见梳妆镜里自己扭曲的脸。"明天去碧湖山庄。"他在我耳边喘息,
湿热的气息喷在颈侧。"你会'意外'落水,留下悲痛欲绝的丈夫..."手指划过我锁骨,
"和巨额人身保险。"主卧门突然响动,婆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小哲?怎么了?
"李哲瞬间松开手,表情切换成担忧模式:"小溪做噩梦了。
"他抚摸我头发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回到客房反锁上门,我瘫在门后大口喘气。手机在掌心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