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丈夫一家骂我是不下蛋的鸡。他们不知道,为了备孕,我辞掉了高薪工作,
每天被婆婆逼着喝各种黑漆漆的汤药,身材走样,面色蜡黄。终于,
在我的积蓄被他们以“投资”为名掏空后,丈夫沈君彦带我来到了民政局。他说:“顾念,
我们离婚吧,我不能让沈家绝后。”婆婆在一旁尖酸刻薄地附和:“养你三年,
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心如死灰,
一笔一划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就在我落笔的瞬间,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遭受极致欺骗与背叛,谎言辨别系统激活。我猛地抬头,
正对上沈君彦那张虚伪关切的脸。总算搞定了,这蠢女人的嫁妆、积蓄全到手了。
明天就去给小雅提那辆她看中的保时捷。这傻子还真以为自己不能生,
妈下的药可真管用。1我握着笔的手,猛地一僵。脑海里那几个字,
清晰得仿佛刀刻斧凿——“妈下的药可真管用”。药?什么药?我瞬间想起了那三年如一日,
婆婆端到我面前,逼我必须喝完的,号称“大补”的汤药。那苦涩的味道,
仿佛此刻还在我舌尖翻涌,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我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念念?
怎么不签字了?”沈君彦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他伸手想来握我的手,
被我触电般地避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随即被完美的宠溺所掩盖。磨叽什么?
赶紧签,小雅还在等我呢。他身边的婆婆,我那作威作福了三年的婆婆张翠兰,
则没那么多耐心,直接用她那粗大的嗓门嚷嚷起来:“顾念!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儿子跟你离婚是看得起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赖着我们沈家不成?赶紧签了滚蛋,
别耽误我儿子找新媳妇给我们沈家传宗接代!”哼,等她签了字,她那套市中心的陪嫁房,
我就立马过户到我小儿子名下!到时候看她哭都没地方哭!一瞬间,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为什么每次我一提想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他们就百般阻挠,
说我小题大做,不信任他们找的“神医”?为什么每当我抱怨汤药难喝,婆婆就撒泼打滚,
说我不识好歹,耽误了她抱孙子就是顾家最大的罪人?
为什么沈君彦每次都温柔地劝我:“妈也是为我们好,念念,再坚持一下,
我们很快就有宝宝了。”原来,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一个持续了整整三年的,
旨在榨干我所有价值的恶毒阴谋。我的心,像是被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穿,
再残忍地搅动。愤怒、屈辱、滔天的恨意,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
我看着面前这对惺惺作态的母子,看着他们脸上那贪婪又急不可耐的丑恶嘴脸,忽然就笑了。
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拿起那份我刚刚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
当着他们的面,“刺啦”一声,撕了个粉碎。“不离了。”我抹掉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婚,我不离了。”2“顾念!你发什么疯!”沈君彦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压低声音,
语气里满是警告。这蠢女人又搞什么鬼?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
婆婆张翠兰则直接跳了起来,手指头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耍我们玩呢?说不离就不离?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小贱蹄子肯定是后悔了,
舍不得我们家的钱!门儿都没有!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婚也必须离!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将手里的碎纸屑扬手一撒,像一场迟来的葬礼。“我说,我不离了。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直直地刺向沈君彦,“君彦,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离就离,
我舍不得。”我刻意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那是我过去三年里最擅长的示弱姿态。
沈君彦看着我这副样子,眼里的警惕稍稍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轻蔑和不耐烦。果然,
还是舍不得我。也好,先哄回去再说,那份协议我电脑里还有备份,不怕她跑了。
他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念念,我知道你难过。
但是……我们没有孩子,这是事实。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不,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和内心的厌恶,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
“我不信我生不出来,我们再试试,好不好?君彦,我再去喝婆婆熬的药,我加倍喝,
我一定给你生个儿子!”听到这话,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这傻子还真信了那药是好东西?喝,给我往死里喝!正好省了我再找由头灌她!
沈君彦则顺势下坡:“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妈,我们先回去。”他拥着我,
摆出一副“深情丈夫”的姿态,走出了民政局。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寒潭。回去?当然要回去。不回去,
我怎么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回去,我怎么把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亲手送进地狱?
3回到那个我曾以为是“家”,如今看来却是牢笼的地方,一进门,婆婆的脸就拉了下来。
“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今天非得把你赶出去不可!”她脱下鞋,狠狠地摔在鞋柜上,
发泄着不满。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掏出手机。沈君彦跟了过来,
坐在我身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念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在民政局突然反悔,吓我一跳。”得想办法让她把那份电子协议也签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冷光,声音低落:“我就是……不甘心。君彦,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了我一百万嫁妆,这些年我的工资卡也都在你那里,你说要投资,
我也都听你的。现在你说离就离,让我净身出户,我以后怎么活?”这番话,
是我精心设计过的。既要表露出我的“贪财”,让他们放松警惕,又要为我后续的行动铺路。
果然,沈君彦一听,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为了钱。呵,我就知道。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得情深意切:“念念,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的钱,
我当然会还给你。只是最近投资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资金暂时周转不开,等过段时间,
我一定连本带利都给你。”还?做梦去吧。你的钱早就被我拿去给小雅买车买房了,
一分钱都别想要回来。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真的吗?君彦,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当然是真的。”他信誓旦旦。这时,
婆婆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从厨房走出来,“哐”地一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药汁都溅了出来。“别光说不练,赶紧把药喝了!要是不想离,就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我看着那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就是他们用来毁掉我身体,
侵吞我财产的“武器”。我端起碗,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凑到嘴边。然后,手一“抖”。
“哎呀!”整碗药,不偏不倚地,全都泼在了沈君彦那条价值不菲的西装裤上。4“啊!
我的裤子!”沈君彥惊叫着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裤腿。
那条裤子是他前几天刚缠着我买的,说是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
花了我将近半个月的工资。现在,黑色的药汁迅速渗透,留下一大片深色的污渍,
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顾念!你是不是故意的!”婆婆张翠兰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指着我破口大骂,“这么金贵的裤子,就让你给毁了!你个败家娘们!”该死的!
这药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那个老神医那买来的,就这么浪费了!不行,明天得让她加倍喝!
我连忙站起来,抽了纸巾,慌乱地去给他擦拭,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君彦,
我手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裤子的口袋。那里,
有他刚解锁了屏幕的手机。趁着他还在暴怒中,我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点开了微信,
找到了他置顶的那个叫“我的小宝贝”的联系人。然后,我将一个微型录音器,从袖口滑落,
精准地塞进了沙发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我才抬起头,露出一张充满愧疚和惶恐的脸。
“君彦,你别生气,我……我赔你一条新的,好不好?”沈君彦一把推开我,
厌恶地皱着眉:“赔?你拿什么赔?你现在还有钱吗?”蠢货,就知道哭哭啼啼。
要不是看在你家还有点底子,我早把你踹了。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
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我……我去给你洗。”我哽咽着说。“滚开!”他粗暴地吼道,
转身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换了条裤子出来,将那条脏裤子嫌恶地扔在地上,
“赶紧拿去洗了!要是洗不干净,你就给我用嘴舔干净!”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拿起车钥匙就摔门而出。我知道,他是去找那个“小宝贝”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婆婆。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啐了一口,
“还不快去把地拖干净!看着就心烦!”我低着头,默默地拿起抹布,跪在地上,
一点点擦拭着地上的药渍。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沙发缝隙里那个小小的,
正在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录音器。好戏,才刚刚开始。5.沈君彦走后,
婆婆张翠兰大概是骂累了,回房间去睡午觉了。
我蹑手蹑脚地将那个录音器从沙发缝里取出来,戴上耳机。里面清晰地传来了沈君彦离开后,
张翠兰打给小叔子沈君豪的电话。“喂?君豪啊,妈跟你说个事。”“那个顾念,
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在民政局突然反悔了,说不离了。”“你别急,
你哥说就是闹点小脾气,为了钱。她那点钱早就被你哥套空了。等过两天哄好了,离了婚,
她那套陪嫁房,妈就想办法给你弄过来,给你当婚房。”“对对对,房产证还在我这锁着呢!
到时候找个由头,让她签个字就行了。她那个蠢蛋,好骗得很!”……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根毒针,扎进我的心脏。原来,他们连我的退路都算计好了。我爸妈在我结婚时,
倾尽所有为我买下的那套房子,是留给我最后的保障。而他们,却早就把它当成了囊中之物。
我关掉录音,保存好文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冷静,顾念,现在还不是时候。
证据还不够。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我那间充满压抑气息的卧室。打开电脑,
我开始搜索那家沈君彦声称“投资”的公司。那是一家皮包公司,
法人代表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但我知道,这背后一定和沈君彦脱不了干系。
我用尽了以前工作时学到的所有技能,试图侵入这家公司的内部网络,
但对方的防火墙做得很严密。看来,我要想拿到他骗走我钱财的证据,还得另想办法。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
是顾念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清朗的男声。“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仁爱医院检验科的医生,我姓王。您之前托朋友送来的一份汤药样本,
检测结果出来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结果……怎么样?
”王医生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顾念小姐,方便的话,我们建议您亲自来医院一趟。
这个结果,有点特殊。”6.“特殊?”我的心猛地一沉。“是的,我们在汤药残渣里,
检测到了一种名为‘环磷酰胺’的成分。”王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是一种化疗药物,同时,如果长期小剂量服用,会对女性的卵巢功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最终导致……不孕。”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环磷酰胺。
不可逆的损伤。不孕。原来,这就是真相。他们不是在给我“调理身体”,
他们是在给我下毒!三年,整整三年!我每天喝下的,不是什么“大补”的汤药,
而是毁掉我做母亲权利的毒药!难怪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经期紊乱,面色蜡黄,
他们却只说我是“体虚”。难怪每一次的希望,都以失望告终。我以为是我的错,
是我的身体不争气,我为此自责、痛苦、夜夜难眠。到头来,这一切,
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谋杀!一场针对我子宫的,不见血的谋杀!“顾念小姐?你还在听吗?
顾念小姐?”王医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响起。我猛地回过神,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王医生,谢谢你。这份检测报告,请务必帮我保管好,
我……我很快就过去取。”挂掉电话,我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镜子里,是一张苍白、憔悴,却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脸。恨!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拿着刀,
和那对畜生母子同归于尽!但,不行。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的腥甜。同归于尽,
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们跪在我面前,
为他们犯下的罪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擦干脸上的水,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哥哥,
顾辰的电话。自从我结婚后,为了不让娘家人担心,我很少主动联系他们,报喜不报忧。
但现在,我需要他的帮助。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顾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念念?
怎么突然想起给哥打电话了?”“哥,”我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平静之下,
是压抑的惊涛骇浪,“我需要你帮我个忙。”7.“出什么事了?”顾辰立刻警觉起来,
“是不是沈君彦那小子欺负你了?”“哥,你先别问。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一家叫做‘腾飞创投’的公司,还有它的法人代表,张伟。我怀疑沈君彦把我所有的钱,
都投进了这家公司。”我语速飞快地说道。顾辰沉默了片刻,随即沉声说:“好,我知道了。
念念,你别怕,有哥在。”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绷紧了的弹簧,稍微松懈了一点。
顾家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豪门,但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哥哥顾辰接手家里的生意后,
一直做得有声有色。有他出马,查一家皮包公司,应该不是难事。我需要做的,
就是继续潜伏,收集更多的证据。傍晚,沈君彦回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身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是那个“小雅”的。他看到我,
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裤子洗好了?”“嗯,洗好了,在阳台晾着呢。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他嗯了一声,便不再理我,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婆婆已经做好了晚饭,四菜一汤,却唯独没有我的碗筷。这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大多数时候,我都要等他们吃完,才能吃点残羹冷炙。“君彦,快尝尝妈给你炖的甲鱼汤,
大补!”张翠兰殷勤地给他盛了一碗。沈君彦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我站在一旁,
看着这对母子其乐融融的景象,胃里一阵恶心。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哥哥发来的信息。查到了。腾飞创投是个空壳公司,法人张伟是沈君彦的远房表弟。
这家公司最近最大的一笔资金流入,是在三天前,他们用这笔钱,
全款在‘天悦府’购买了一套大平层,房主登记的名字是:林雅。林雅。原来那个小三,
叫林雅。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用着我的钱,给小三买了豪宅。我死死地攥着手机,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地扫了!”婆婆吃完了饭,把碗筷一推,
又开始对我颐指气使。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忽然笑了。“妈,”我柔声说,
“您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我看您眼屎都多了。”张翠兰一愣,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眼角。
放屁!老娘好得很!“胡说八道什么!”她骂道,“我看是你欠骂!”“我是说真的。
”我走到她身边,一脸“关切”地说,“您看您,嘴角都起泡了。肯定是最近为了我的事,
操心坏了。明天我陪您去看看中医吧,好好调理一下。”我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指尖却“不小心”地滑落,将一根头发,粘在了她的衣领上。那是我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或许用不上。但做毒物检测,却是最直接的证据。
8张翠兰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孝心”搞得一愣,狐疑地看着我。这小贱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想带我去看中医?哼,想从医生那里套话?没门!她一把挥开我的手:“用不着你假好心!
我的身体好得很!有那闲工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生孩子!”“是,是,妈说的是。
”我连忙点头,退到一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你不去,没关系。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上的“证据”,自己开口说话。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身边的沈君彦,早已鼾声如雷。我悄悄起身,拿起他的手机。意料之中,手机上了锁。
我试了试他的生日,不对。我的生日?更不可能。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那张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脸,此刻只剩下虚伪和丑陋。脑海中,
谎言辨别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需求,系统界面上,
跳出了一行新的提示。
谎言辨别系统-辅助功能开启:可读取目标当前最深层的潜意识密码。我心中一动,
将手机的指纹解锁区,对准了沈君彦的大拇指。潜意识密码:林雅生日,0815。
我输入了0815。屏幕,应声而开。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竟然用小三的生日做手机密码!我强忍着砸碎手机的冲动,点开了他的微信。
那个置顶的“我的小宝贝”,聊天记录已经被删得一干二净。但在他的转账记录里,
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笔又一笔的“52000”、“131400”,
源源不断地转给了那个叫“林雅”的女人。最刺眼的一笔,是昨天,转账金额,一百万。
备注是:宝贝,新房的首付。而昨天,正是我爸打电话来,说我妈心脏病复发,
急需三十万手术费的日子。我打电话给沈君彦,他却说公司资金链断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让我自己想办法。最后,还是我哥东拼西凑,才凑齐了手术费。原来,他不是没钱。他只是,
把给我妈救命的钱,拿去给他的小三买房子了!畜生!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恶毒!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要撕碎眼前这个男人!我死死地捂住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不能哭。顾念,
你不能哭。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要做的,是让他,让他们,用血和泪来偿还!
我飞快地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所有的转账记录,然后将它们加密,上传到了云端。
做完这一切,我将他的手机放回原位,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这一夜,
我仿佛经历了一场炼狱。第二天,当我从床上坐起来时,我觉得,过去的那个顾念,
已经死了。死在了那碗毒药里,死在了那一百万的转账记录里,
死在了那三年的欺骗和凌辱里。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只为复仇的恶鬼。
9我如常地起床,做早餐,打扫卫生。只是这一次,我不再低眉顺眼,
而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做着这一切。张翠兰照例对我呼来喝去,我一概左耳进,
右耳出。她骂得累了,见我没反应,也觉得无趣,便不再理我。沈君彦起床后,
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昨天怎么那么安静?难道真的想通了?他试探着问我:“念念,
昨天……我说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是我不好,把你的裤子弄脏了。
”他看着我这副“逆来顺服”的样子,彻底放了心。看来是真怕了。也是,离了我,
她一个生不出孩子的黄脸婆,还能找到谁?他心里越是轻视我,对我来说,就越有利。
吃过早饭,我借口说要去超市买东西,离开了家。我先去了仁爱医院,
拿到了那份足以将张翠兰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检测报告。然后,我去了我名下的那套陪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