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新提的保时捷911上班的第一天，男同事王强就趴在车窗上阴阳怪气：“哟，
这车得两百多万吧？”“女人开这种车，不是爹给的就是金主给的。”“我妈说了，
开豪车的女人都不干净！”我慢悠悠摘下墨镜：“你说得对。
”“这车确实是我爸送的——”“哦对了，你上个月团建AA的30块钱还没还我呢，
现在转？”他当场破防，第二天全公司都听见他在厕所打电话：“妈！
我们公司有个女的开的车比咱家房子还贵！
”1胭脂红的保时捷911缓缓驶入公司地下车库时，我就后悔了。
早知道该开那辆低调的奥迪A4。但父亲昨天送的生日礼物，我实在忍不住想试试。“哟，
林艺洋？”车窗被敲响，王强那张油腻的脸贴在玻璃上，鼻子压得扁平。
我深吸一口气才按下车窗。“有事？”王强吹了声口哨，
眼睛黏在方向盘上的盾徽上：“保时捷911啊，顶配得两百多万吧？
”他的声音故意提高八度，周围同事纷纷驻足。“借的。”我简短回答，想结束对话。
“借的？”王强怪笑起来，“我妈说了，开豪车的女人不是被包养就是小三！
”他扭头对围观同事挤眼睛：“你们说是不是？”几个男同事发出暧昧的笑声。
我攥紧方向盘：“这是我爸送的生日礼物。”“编故事都不会！”王强夸张地大笑，
“谁不知道你老家在乡下？你爸种地的送保时捷？”一阵刺痛从胸口蔓延。
我确实说过父亲务农。但没说那是他投资的三万亩有机农场。“让开。”我冷着脸下车。
王强却堵住车门：“大家快看，我们部门出了个'名媛'！”他故意用娘娘腔的语调，
引来更多嘲笑。走进电梯，所有人自动与我保持距离。
了…”“上周五我看见她上了辆迈巴赫…”“平时装得挺清高…”窃窃私语像毒蛇钻进耳朵。
我死死盯着电梯按钮，喉咙发紧。工位上，我发现电脑不对劲。所有文件都不见了。
“哎呀不好意思，“隔壁刘姐“歉然“道，
“早上清洁工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她指了指我键盘下未干的水渍。“我帮你简单擦了擦，
可能按到什么键了？”我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突然明白——这是给我的“下马威“。中午食堂，我独自坐在角落。
原本要好的同事们都避之不及。“艺洋啊，“部门主管李姐端着餐盘过来，
“年轻人要踏实…”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的车钥匙。“那车太招摇了，影响不好。
”我嚼着冰冷的米饭，尝不出味道。下午开会，我的提案被王强抢先汇报。
“这个创意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他得意地展示几乎原封不动的PPT，
“某些人可能'借鉴'了我的思路…”主管赞许地点头：“王强很有想法。”我攥紧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下班时，我发现车门把手上挂着用过的避孕套。停车场监控“恰好“坏了。
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王强和几个同事站在公司门口，对我比着下流手势。
车窗关上那一刻，眼泪终于砸在方向盘上。但我没擦。任由胭脂红的保时捷融进车流。
就像融进一场蓄谋已久的狩猎。而猎物，从来都不是我。2周一早晨，
公司大堂摆着崭新的欢迎展板。“热烈欢迎赵明辉副总加入公司”照片上的男人梳着油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我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发抖。上周五下班前，
公司群里突然炸开消息——王强的表哥将空降成为我们副总。
“听说赵总在总部很受器重…”“王强这下可有靠山了…”“某些人惨喽…”经过我工位时，
同事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电梯门打开，赵明辉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他比照片上更高，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古龙水混着权力的味道。
王强像条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这位就是林艺洋。”王强突然指着我，声音甜得发腻。
赵明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被蛇信子舔过。“哦，开保时捷的那位？”他轻笑一声，
“公司薪资水平这么高了？”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我的后背渗出冷汗。上午十点，
全员大会。赵明辉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谈他的“改革计划“。“首先，我们要整顿工作作风。
”他眼神扫过全场，最后钉在我身上，“特别是某些靠特殊关系进来的员工。
”会议室鸦雀无声。“林艺洋。”他突然点名，“上季度你负责的市调报告，
简直是一堆垃圾。”我猛地抬头：“那份报告客户很满意…”“满意？”赵明辉冷笑一声，
调出一组数据，“你知道误差率有多高吗？”那根本不是我的数据。我刚要辩解，
他突然合上笔记本：“散会。林艺洋留下。”人群潮水般退去，
留下我一人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重新做。”赵明辉扔给我一个U盘，
“明天我要看到新报告。”U盘里是杂乱无章的原始数据，至少需要一周才能整理完。
“这不可能…”“做不到就辞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天我工作到凌晨三点。第二天，
我顶着黑眼圈提交报告。赵明辉看都没看就扔在一边：“晚了二十分钟。
”“我…”“下不为例。”他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一周后，总经理召开项目汇报会。
“赵总的市场分析非常精彩！”总经理拍手称赞，“特别是这部分消费者画像，太精准了！
”投影上赫然是我熬通宵做的报告。连我临时加的备注都原封不动。“谢谢。
”赵明辉风度翩翩地微笑，“其实我们团队都很优秀，比如…”他故意停顿，
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比如王强，给了我很多灵感。”王强得意地挺起胸膛。“当然，
“赵明辉话锋一转，“也有拖后腿的。林艺洋，你的数据分析速度太慢了，
耽误了整个项目进度。”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对不起，我会改进。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会后，我鼓起勇气拦住总经理。“张总，
那份报告其实是我…”“小林啊，“张总不耐烦地打断我，“要服从领导安排。
赵总是总部派来的精英，你要多学习。”他看了眼我的保时捷钥匙，
意有所指：“年轻人不要太计较。”洗手间隔间里，我终于哭了出来。不敢出声，
只能咬着手背默默流泪。门外传来同事的说笑声。“听说她昨天又加班到半夜…”“活该，
谁让她装逼…”“赵总明显在整她…”冲水声掩盖了我的啜泣。回到工位，
发现电脑屏幕被贴了张便签：“今晚之前把五年销售数据重新分类，赵总急用。
——王强”那是个至少需要三天的工作量。我看向赵明辉的办公室。他正透过玻璃墙注视我，
嘴角挂着猫捉老鼠般的微笑。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不是工作考验。这是一场猎杀。而猎物，
只有我。3公司周年庆的邀请函静静躺在抽屉里已经两周。“正装出席“四个字下面，
有人用红笔写了“别穿地摊货“。我知道是王强的字迹。这一个月，我每天只睡四小时。
白天应付赵明辉的刁难，晚上熬夜完成他交代的“额外任务“。但今晚，
我决定给自己一点尊严。我在Vera Wang专柜试了七套礼服，
最终选定那件象牙白的鱼尾裙。价格是我三个月工资。“小姐穿这件太美了。
”导购帮我调整肩带，“像奥黛丽·赫本。”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锁骨突出，
眼下两片青黑。但裙子确实漂亮。周年庆在凯悦酒店宴会厅。
我迟到了二十分钟——赵明辉临时让我修改一份根本不急的文件。推开宴会厅大门时，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哇哦！”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
两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我。空气凝固了三秒。然后窃窃私语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那是林艺洋？”“她哪来的钱买Vera Wang？”“还用问吗…”我攥紧手包，
指甲陷进掌心。“林小姐今天很耀眼啊。”赵明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里端着香槟。
他今天穿了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木质香水味。“谢谢赵总。
”我试图绕开他。“跳支舞？”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作为上司，有义务照顾落单的下属。
”乐队正好奏起华尔兹。没等我拒绝，他已经拽着我滑入舞池。聚光灯追着我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裙子很贵吧？”赵明辉的手从我的腰滑向臀部，
“看来金主很大方。”我浑身僵硬：“请您自重。”“装什么清纯？”他凑到我耳边，
热气喷在皮肤上，“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音乐突然变得刺耳。我想挣脱，
但他力气大得惊人。“放开我。”“求我啊。”他笑得志得意满，“像狗一样求我，
我就放过你。”那一刻，我做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事——我狠狠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赵明辉脸色骤变。下一秒，整杯红酒泼在我胸前。深红色的液体迅速在象牙白礼服上蔓延，
像血。宴会厅鸦雀无声。“不好意思，手滑。”赵明辉晃着空酒杯，
“毕竟——”他提高音量：“某些人太容易让人'把持不住'了。”哄笑声炸开。
我站在原地，红酒顺着裙摆滴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哒。像秒针，像倒计时。
“艺洋…”人事部的李姐递来纸巾，眼神却充满怜悯，“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转身时，
我看见王强举着手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完美！”他咧嘴一笑，
“这张得发群里让大家评评理。”洗手间的镜子前，我用湿纸巾拼命擦拭礼服。
红酒渍越擦越晕，整件衣服像染了血。门外传来女同事的说笑声。“赵总太狠了…”“活该，
谁让她整天装白莲花…”“听说她同时吊着三个老板…”我关掉水龙头，声音戛然而止。
锁上隔间门，我终于哭了出来。但连五分钟都不到，手机就疯狂震动。
公司大群弹出王强发的照片。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被拍得一清二楚。
：陪睡钱买的礼服可惜了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哈哈哈笑死”“赵总威武”“求原图，
我要做表情包”一百多条消息，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甚至连平时客客气气的同事都在跟风嘲笑。我删掉对话框，
却删不掉手机相册自动保存的图片。走出酒店时已经十一点半。夜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然后我看见了——我的保时捷驾驶座车门上，
被人用钥匙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婊子”划痕很深，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光。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想报警。却在解锁时看到又一条群消息：王强发了一段视频。画面里，
赵明辉举着香槟对全场说：“为林小姐的'事业线'干杯！”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
我放下手机，慢慢滑坐在地上。胭脂红的保时捷，象牙白的礼服，
还有我身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酒渍。多么讽刺的色彩搭配。就像我的人生——表面光鲜，
内里早已腐烂。4周一早晨，公司大堂格外热闹。
“听说新来的客户代表是赵总大学同学…”“长得特别漂亮，
开玛莎拉蒂…”“赵总亲自去接了…”我低头快步走向电梯，
却听见王强拔高的声音：“林艺洋！快来见见周总监！”转身的瞬间，
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站在赵明辉身边的女人一袭红裙，栗色长发微卷，
正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整理耳环。“这位就是林艺洋。”赵明辉介绍道，嘴角噙着笑，
“我们公司的…特殊人才。”周婷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劣质商品。
“哦～“她拖长音调，“开保时捷的小朋友？”她突然凑近我耳边，
香水味呛得我想咳嗽：“车不错，不知道人经不经得起'开'？”赵明辉低笑起来。电梯里，
周婷的右手明目张胆地搭在赵明辉后腰。“周总监代表智远集团，“赵明辉向全电梯人宣布，
“将全程监督我们的新项目。”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林艺洋，你负责对接。
”周婷红唇微扬：“那可要…多多指教了。”上午十点，项目启动会。
我抱着资料匆匆赶往会议室，在拐角处突然被人撞上。滚烫的咖啡全泼在我的裙子上。
“哎呀！”周婷惊呼，“不好意思哦，没看见你～”深褐色的液体迅速在米色裙子上扩散，
皮肤火辣辣地疼。“怎么了？”赵明辉闻声赶来。“我不小心…”周婷咬着下唇，楚楚可怜，
“林小姐不会怪我吧？”赵明辉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周总监是重要客户，你注意点。
”我接过纸巾，擦着已经渗入纤维的咖啡渍。周围同事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没有一个人说话。会议开始前，我去洗手间处理污渍。刚关上门，
就听见周婷和另一个女同事走进来。“那个林艺洋真恶心，“周婷的声音，
“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听说她上周被赵总当众泼酒？”“活该！
这种贱货…”我坐在马桶上，死死咬住手背。会议开始了两个小时。我汇报方案时，
周婷不断打断：“这个数据有问题“、“这个创意太老套“、“执行性为零“。
而当我展示核心创意部分时，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这个点子…”她打断我，
“我们智远去年就用过，你们抄袭？”我愣在原地：“这不可能，这是我…”“林艺洋！
”赵明辉厉声喝道，“抄袭是行业大忌！”“我没有！这些全是原创，
我有创作过程记录…”“够了！”总经理拍桌而起，“智远是我们最重要的客户，林艺洋，
你必须道歉！”会议室鸦雀无声。二十多双眼睛盯着我。“我…”“写份书面检讨，
“总经理冷声道，“明天早会当众宣读。”周婷靠在椅背上，
对我做了个“loser“的口型。那天我加班到深夜。办公室早已空无一人。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保存好文件准备离开。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有人吗？
”我拍打着门玻璃，“我被锁在里面了！”走廊灯已经熄灭，安全出口的绿灯在远处闪烁。
我打保安室电话，无人接听。打给值班同事，直接转入语音信箱。手机最后一点电量耗尽前，
我看到公司群里王强发的消息：“听说有人喜欢加班？
那就加个够咯～”配图是我空荡荡的工位，拍摄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我踹了一脚门，脚趾生疼。最后只能爬消防通道。十层楼，黑暗中的金属楼梯像无底洞。
高跟鞋早就脱了，丝袜在第三次摔倒时磨破。终于到达一楼时，
我的脚底被不知什么东西划破，黏糊糊的应该是血。保安亭亮着灯，老张正在看电视剧。
“张叔！”我拍打窗户，“我被锁在十楼了！”老张吓了一跳：“林、林小姐？
你怎么…”他看了眼监控屏幕，
突然压低声音：“赵总下班前特意交代…说你要通宵…不让打扰…”我的心沉到谷底。
“监控能看到谁锁的门吗？
”老张犹豫了一下：“监控…今天下午就'故障'了…”夜风吹过我的破丝袜和脏裙子。
走出大楼时，一辆红色玛莎拉蒂缓缓驶过。车窗降下，周婷和赵明辉相拥的身影一闪而过。
车子加速离去，尾气喷在我脸上。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我泡在浴缸里，
看着腿上和脚上的擦伤。热水刺痛伤口，但比不上心里的痛。手机充上电后，
弹出总经理的邮件：“检讨书不少于2000字，明早八点前发我审核。
”附件是一份“检讨书模板“。我裹着浴巾坐到电脑前。文档空白处，光标不停闪烁，
像在嘲笑我。
最终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关于我抄袭智远集团创意的检讨…”每一个字都像刀割。
发送邮件时，天已经蒙蒙亮。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日出。金色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却没有温度。就像这个公司给我的——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冰冷刺骨。5周一早晨，
我的工位散发着古怪的气味。键盘底下压着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半透明的橡胶体黏糊糊地摊在桌面上，像一条死去的蛇。我胃里一阵翻涌。“哇哦！
”王强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林小姐昨晚加班很激烈嘛！”几个男同事围过来，
发出恶心的笑声。“不是我…”“别害羞啊，“王强拿起那团橡胶在我面前晃，
“全公司都知道你和夜班清洁工有一腿～”我的脸烧了起来：“你胡说什么！”“装什么纯？
”他凑近我，口臭喷在我脸上，“就你这种货色，也只配和底层民工搞搞。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我抓起背包冲向洗手间，背后传来王强的喊声：“记得检查马桶圈！
”洗手间镜子里的我面色惨白。我拼命洗手，直到皮肤发红。回到工位时，避孕套不见了，
但气味还在。我喷了半瓶香水才勉强盖住。午休时，我去茶水间加热便当。刚推开门，
里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在消防通道…”“……听说那清洁工有老婆…”“……给钱就张开腿…”几个女同事看见我，
立刻假装喝水。我默默加热便当，背后火辣辣的，仿佛被目光灼伤。下午开会，
我的电脑连接投影仪。屏幕亮起的瞬间，全场哗然。我的桌面壁纸变成了一张裸女图。
那女人姿势下流，脸部被PS成我的照片。“林艺洋！”赵明辉厉声喝道，
“公司电脑是用来放这种垃圾的吗？”“这不是我…”“立刻删除！写检讨！”他拍桌而起，
“散会！”我手忙脚乱地拔掉投影线，但已经晚了。半小时后，公司群里流传着那张截图。
配文是：“求包养新方式～”我冲向HR办公室。“我要投诉性骚扰。
”HR总监张姐推了推眼镜：“有证据吗？”“工位上的避孕套，
被篡改的电脑…”“小林啊，“她打断我，“职场不是幼儿园，你要学会处理人际关系。
”“这是犯罪！”“慎言。”张姐突然压低声音，“赵总是董事会钦点的人，你懂我意思吗？
”她递给我一份《员工守则》：“建议你熟读第三章，关于'不得诬告上司'的规定。
”走出HR办公室，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匿名短信：“再闹，下次就不是避孕套了。
”那天我加班到十点。不是因为工作多，而是不敢在天黑前离开。走出公司大楼时，
保安老张欲言又止。“林小姐…最近小心点…”“怎么了？”他左右看看，
压低声音：“王强他们…在停车场装了东西…”我心头一紧：“什么东西？”“不知道，
但看见他们往你车底下塞…”我转身回公司：“能帮我叫辆出租车吗？
”老张点点头：“走后门吧。”出租车驶离时，我看见王强和几个同事从停车场走出来，
一脸失望。第二天早晨，我的车还在原位。但我没敢开。中午食堂，我的托盘突然被人撞翻。
热汤洒在我衬衫和裙子上。“哎呀，不好意思～“周婷甜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