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太，苏小姐回国了。" 管家恭敬地递上请柬时，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
那张请柬上印着烫金大字——苏清雅个人画展。 我盯着那个名字，
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玫瑰花骨朵应声而断。 三年了，那个让我做了三年替身的女人，
终于要回来了。1"太太，先生让您换上这套礼服，今晚陪他参加苏小姐的画展。
"我看着管家手中那套香槟色长裙，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果然，连我要穿什么衣服，
都是为了配合她的喜好。三年前，我因为一场车祸毁容，
正在医院绝望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霍深寒出现了。他给了我最好的整形医生，
最昂贵的医疗费，只有一个条件——按照照片上的女人整容，然后嫁给他。
当时的我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父亲的治疗费像个无底洞，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整容后的我几乎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少了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霍深寒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失望，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仿制品。
"太太？您还在发愣吗？"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回过神，接过那套礼服："我知道了，
马上换。"换好衣服后，我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精致的脸。三年了，
我依然不习惯这张脸，它美得完美，却不属于我。"晚音。"身后传来霍深寒低沉的声音。
我转身，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英俊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人。可惜，
他从来不是为我而存在的。"准备好了。"我淡淡地说。霍深寒走过来，
亲手为我戴上那条祖母绿项链。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脖颈，带着一丝凉意。
"今晚的画展很重要，清雅说想见见我的妻子。"他在我耳边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如此，
苏清雅想见见占据她位置的替身。"她知道你结婚了？"我问。"当然，我从来没有隐瞒过。
"霍深寒整理着我的项链，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珍宝，"她说想感谢你这三年对我的照顾。
"感谢？我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个真正的公主，要感谢临时代班的丫鬟吗？
车子开到画展现场时，我看到门口站着许多记者。霍深寒下车后绕到我这一边，
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闪光灯瞬间亮起，我习惯性地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这样的场面我经历过无数次。作为霍太太，我需要在任何场合都表现得优雅得体，
为霍家的声誉增光添彩。"霍总，这位就是您的太太吗？真的很美。
""霍太太今天的造型太惊艳了。""请问您对今晚苏小姐的画展有什么期待吗？
"我应付着记者们的问题，心却早已飞远。三年的豪门阔太生活，
让我学会了在镜头前展现完美的笑容，学会了说一些漂亮的场面话，
学会了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女人。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在演戏。
进入画展会场，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苏清雅。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
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正在和一群名流谈笑风生。她的笑容温暖而优雅，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就是原版，而我只是一个拙劣的复制品。
"清雅。"霍深寒叫她的名字时，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苏清雅转过身来，
看到霍深寒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光芒。"深寒！"她几乎是飞奔着跑过来，
直接扑进了霍深寒的怀抱。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霍深寒僵硬了一下，
然后轻拍了拍她的背。"你瘦了。"他说。"国外的生活不习惯，总是想家。
"苏清雅在他怀里撒娇，声音软糯得让人心疼。我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苏清雅这才注意到我，她从霍深寒怀里退出来，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就是晚音吧？"她主动伸出手，"我是苏清雅，谢谢你这三年对深寒的照顾。
"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软，像没有骨头一样。
这就是被呵护长大的女人和我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的区别。"应该的。"我客气地回答。
"你真的很像我。"苏清雅端详着我的脸，毫不掩饰地说道，"不过眼神还是有些不同，
你的眼神更锋利一些。"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霍深寒连忙打圆场："我们先去看看你的画作吧。"苏清雅兴奋地拉着霍深寒的手："好！
我特意为你画了一幅画，你一定要看看。"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苏清雅拉着霍深寒的手，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我们走到展厅的核心位置，
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面上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海边看日出，画法细腻，
情感充沛。"这是我在国外时想你想得最厉害的时候画的。"苏清雅看着霍深寒，
眼中含着泪光，"每当想家想你的时候，我就画画，这样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一样。
"霍深寒看着那幅画，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画得很好。""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清雅忽然握住霍深寒的手，"我已经想明白了，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周围的宾客都听到了她的话，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些眼神里有同情，有好奇，
还有幸灾乐祸。霍深寒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清雅，
这种话不要在这里说。"他低声说道。"为什么不能说？"苏清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一个替身吗？深寒，你看清楚，她只是一个仿制品，
而我才是真正的苏清雅！"她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替身、仿制品，
这些词汇如此刺耳，却又如此真实。我看着霍深寒，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现在说一句"她不是替身，她是我的妻子"，我或许还会再坚持一下。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我忽然笑了，
那种从心底涌出的苦笑："苏小姐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一个替身。"我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身后传来霍深寒的声音："晚音！
"但我没有回头。2回到家，我直接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那份婚前协议。
三年前签这份协议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协议上明确写着：如果苏清雅回国，
婚姻关系自动终止，林晚音净身出户，不得向霍家要求任何补偿。
我苦笑着看着自己当年稚嫩的签名。那时的我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可以在豪门里站稳脚跟，
以为霍深寒会慢慢爱上我。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天真了。"太太，您回来了？
"管家张妈看到我，有些意外，"先生呢？""他还在画展。"我淡淡地说，"张妈，
帮我准备一些行李箱。"张妈愣了一下："太太，您要出远门吗？""不，我要搬出去。
"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苏小姐回来了，我该走了。"张妈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跟着霍家很多年，自然知道苏清雅是谁。"太太..."张妈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去准备行李箱。我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来，我在这个家里的痕迹其实很少。大部分的衣服首饰都是霍深寒买的，
按理说应该留下，但我一件都不想要。我只拿了几件最普通的衣服，还有一些个人用品。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了。霍深寒站在门口，西装有些凌乱，
头发也不如平时那么整齐。"你在干什么？"他看着满地的行李箱，皱起眉头。"收拾东西。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衣物，"苏小姐既然回来了，我就该走了。""谁说你要走？
"霍深寒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衣服，"你是我的妻子，这里是你的家。
"我抬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温度："霍先生，您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吗？苏小姐回来，
我们的婚姻就结束了。"霍深寒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那份协议作废了。""作废？
"我站起身，冷笑道，"霍先生，您以为您是谁？说作废就作废？那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
""晚音，你听我解释..."霍深寒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解释什么？
解释您其实没有那么爱苏小姐？解释您舍不得我这个免费的演员？"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霍先生，三年了，您觉得我还不够懂事吗？"霍深寒被我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收拾东西，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也许是因为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你要去哪里？"霍深寒看着我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声音有些沙哑。"这不关您的事。"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您，
办理离婚手续。""我不会签字的。"霍深寒忽然说道。我转头看着他，
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在等苏小姐回来吗？现在她回来了，您还在犹豫什么？
"霍深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也许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就像习惯了一件家具一样。"霍先生，您真的很自私。
"我拖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您爱苏小姐，但又舍不得我这个免费的保姆。
您想过我的感受吗？三年来，我像个傀儡一样活着，现在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您真的在乎我，就放我走。"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坐在出租车上，我给我唯一的朋友方怡打电话。
"怡怡，是我。""晚音？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方怡是我为数不多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朋友。"我离开霍家了，能在你那里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挂断电话，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三年来，我坐过无数次豪车，住过最好的房子，穿过最贵的衣服，
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轻松。也许，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出租车停在方怡租住的小公寓楼下，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下车，
她立刻跑过来抱住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清雅回来了。"我简单地说。
方怡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那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怡怡，算了。"我拉着她的手，"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方怡看着我，
眼中满是心疼："晚音，你这三年真的太委屈了。"是啊，委屈。三年来，
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情绪。
我必须像苏清雅一样温柔，像苏清雅一样优雅，像苏清雅一样对所有人都保持完美的微笑。
现在我终于可以卸下这些伪装了。我们上楼后，方怡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先住着，
慢慢想以后的事。你的专业技能还在，重新找工作不成问题。"我点点头，
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江煜宸回国了吗？"江煜宸是我大学时暗恋的男生，
现在已经是国内知名的导演了。方怡跟他有联系，偶尔会告诉我一些他的近况。"回来了，
就在上个月。听说接了一部新电影，正在筹备中。"方怡看着我，"你想联系他？
"我摇摇头："只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心里清楚，现在联系江煜宸不合适。
我刚刚离开霍家，身份敏感，贸然联系他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且，
我也需要时间来重新认识自己。三年来，我都忘记了真正的林晚音是什么样子的。
躺在方怡家的沙发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今晚对我来说像是一个分水岭，从今以后，
我再也不是霍太太，也不是苏清雅的替身，我只是我自己——林晚音。
这个认知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我终于自由了，
恐惧的是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手机忽然响了，是霍深寒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最终还是按下了拒绝键。有些路，一旦走出了第一步，
就不能再回头了。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林小姐，根据您提供的婚前协议，
这个离婚案应该很快就能结束。"律师看完文件后说道，"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您，
霍先生如果不配合，这个案子可能会拖很久。""我明白。"我在委托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三年的阔太太生活让我脱离职场太久，很多公司看到我的履历都会询问这三年的空白期。
我总不能说自己这三年在当豪门少奶奶，只能编一些理由搪塞过去。
接连面试了几家公司都没有下文，我开始怀疑是霍深寒在背后搞鬼。以霍家的影响力，
想要让我在这个城市找不到工作并不困难。正当我为找工作的事情头疼时，
方怡兴奋地跑回来："晚音，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什么好消息？
""江煜宸的新电影需要一个制片助理，我推荐了你！"方怡拉着我的手，
"他说明天可以面试，你准备一下。"我愣了愣："你跟他说我的情况了？""没有具体说，
只是说你是我朋友，之前在外资企业工作，现在想转行做影视。"方怡看着我，"怎么？
你不想去吗？"我当然想去。江煜宸是我大学时的男神，也是我内心深处一直没有忘记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事我急需钱嫁给霍深寒，也许我会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爱情。"我去。
"我下定决心。第二天，我精心打扮了一下，穿上最朴素的职业装去面试。
为了不让人认出我是霍太太，我特意戴了一副眼镜，还把头发扎成马尾。
江煜宸的工作室在一个创意园区里，整个环境都很文艺。我按照地址找到他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请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去，江煜宸坐在办公桌后面，
比大学时更加成熟稳重了。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卷起，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文艺男青年特有的气质。"林晚音？"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真的是你？"我点点头，有些紧张："是我。""你变了很多。"江煜宸仔细打量着我，
"变漂亮了。"我心里一暖，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谢谢。
""方怡说你想转行做影视？之前不是学财务的吗？""是的，我想尝试不同的生活。
"我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自然一些。江煜宸点点头："那好，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项目。
这是一部关于都市女性情感的电影，讲述一个女人在经历婚姻背叛后重新找回自我的故事。
"听到这个剧情简介，我不由得苦笑。这不就是我现在的经历吗？
"制片助理主要负责协调各部门工作，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工作会比较忙。"江煜宸看着我，
"你能接受吗？""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好，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江煜宸站起身，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团队。"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能力而被认可，而不是因为我长着苏清雅的脸。走出工作室，
我迫不及待地给方怡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太好了！"方怡在电话里兴奋地叫道，
"我就知道江煜宸会要你的。""什么意思？"我察觉到她话里有话。"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们很般配。"方怡嘿嘿笑道，"对了，今晚庆祝一下？""好。"挂断电话，
我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离开霍家虽然让我一无所有，
但我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自由和尊严。晚上，方怡拉着我去了一家小酒吧庆祝。
我们要了两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聊天。"晚音，我一直想问你，这三年你过得开心吗？
"方怡忽然问道。我拿着酒杯，沉思了一会儿："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就像在演一场戏，演久了连自己都忘记了本来的样子。""那现在呢？
""现在..."我看着酒杯里的液体，"现在我想做回我自己。""那霍深寒呢？
你对他完全没有感情吗？"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对霍深寒，我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三年的朝夕相处，他对我也不算坏，只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有过感情，但不是爱。
"我想了想说道，"更像是一种依赖和习惯。"方怡点点头："那就放下吧，你值得更好的。
"我们聊到很晚才回家。躺在沙发上，我忽然想起明天就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心情既紧张又兴奋。这是我重新开始的第一步。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
是霍深寒发的消息："离婚协议我不会签。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看着这条消息，
冷笑了一下，直接删除了。霍深寒，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明天，我就是制片助理林晚音，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4第一天上班，我早早就到了工作室。江煜宸比我来得更早，正在埋头看剧本。"早。
"他抬头看到我，温和地笑了笑。"早。"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持专业，
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影响工作。江煜宸给我介绍了团队里的其他成员，大家都很友善。
和霍家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完全不同，这里的氛围轻松而充满创造力。"晚音，
这是今天的拍摄计划，你帮忙协调一下各部门的时间。"江煜宸把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文件，认真地看起来。虽然我没有影视行业的经验，但工作本质上都是相通的，
需要的是细心和责任心。上午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环境。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煜宸主动邀请我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工作还适应吗？"他问道。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夹了一口菜，"对了，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定了吗？
""还在选，有几个候选人，但都不太满意。"江煜宸皱了皱眉，
"我需要一个有故事感的女演员，现在的年轻演员太过精致，缺少生活的痕迹。
"我心里一动，忽然想到苏清雅。以她的外形条件和家庭背景，如果想进演艺圈应该不困难。
"江导对女主角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我试探性地问道。"要有经历过感情创伤的真实感，
能够演出那种从绝望到重生的状态。"江煜宸放下筷子，"其实我一直觉得，
最好的演员不是靠演技，而是靠经历。"我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下午，
我借口出去办事，实际上是去了一趟霍家。我要取回一些私人物品，顺便看看霍深寒的态度。
到了霍家，张妈看到我很惊讶："太太，您回来了？""我不是太太了，叫我晚音就好。
"我纠正她，"深寒在家吗？""先生在书房。"张妈犹豫了一下，"太...晚音，
先生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您..."我打断她："我只是来拿点东西。
"我直接上楼去了书房，推门而入。霍深寒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堆文件，
但他显然没有在工作，而是在发呆。看到我，他立刻站起身："晚音，你回来了？
""我来拿点东西。"我没有给他希望，"顺便问问，你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
"霍深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说过，我不会签。""为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苏清雅已经回来了，你们可以重新开始，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霍深寒走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哪里复杂了？"我冷笑道，"霍先生，你不会是想脚踏两条船吧？
""不是的。"霍深寒急切地解释，"清雅她...她和国外的一个男人有了孩子，
她回来是想让我帮她处理这件事。"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呢？
你准备帮她处理，然后你们继续在一起？"我问道。霍深寒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时间？"我觉得有些可笑，
"霍先生，我已经给了你三年时间，现在我想要回我自己的人生。"我转身就要走，
霍深寒在身后叫道："晚音，如果我说我爱的人其实是你，你会相信吗？"我停下脚步，
但没有回头："霍先生，这样的话说得太晚了。"离开霍家，我的心情异常复杂。
霍深寒刚才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因为苏清雅让他失望了，所以转而来挽留我？不管怎样，
我都不想再陷入这种纠葛中。我要的是一份真诚的感情，不是因为失望而产生的将就。
回到工作室，我发现大家都在讨论女主角的事情。"江导，我有个建议。"我鼓起勇气说道。
"说吧。"江煜宸抬头看着我。"不如举办一个试镜活动，让更多的演员有机会展示自己。
"我提议道，"说不定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惊喜。"江煜宸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不错。
你负责组织这个活动，可以吗？""没问题。"我答应下来。其实我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
我要让苏清雅也来参加试镜，让她和江煜宸见面。如果苏清雅真的喜欢演戏，那我就成全她。
如果她只是想继续做霍太太，那就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无论如何，
我都要彻底切断和霍家的联系。晚上回到方怡家，我开始筹备试镜活动。
我故意把消息发到了一些高端社交圈子里，确保苏清雅能看到。果然，
第二天就有人来咨询了，其中就包括苏清雅的经纪人。"苏小姐对这个角色很感兴趣，
能安排一下试镜吗？"对方在电话里说道。"当然可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
"试镜时间是后天下午两点。"挂断电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的计划的第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要让苏清雅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也让霍深寒明白，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而我，要在这个过程中找回真正的自己。5试镜当天，
我早早就到了工作室布置现场。江煜宸看起来有些紧张，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部电影，
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放轻松，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我安慰他道。"希望如此。
"江煜宸看了我一眼，"晚音，你最近看起来不太一样了。""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就是感觉你身上有种故事感，很适合这个角色。"江煜宸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试试演戏？"我摇摇头："我没有表演天赋，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确实变了。离开霍家这些天，我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不再需要时刻保持完美的面具。下午两点，试镜正式开始。来了大概十几个女演员，
素质都不错，但江煜宸看起来都不太满意。"下一个，苏清雅。"我叫道。
苏清雅走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她今天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色连衣裙，
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看起来优雅而神秘。江煜宸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你好，
我是苏清雅。"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请开始你的表演。"江煜宸说道。
苏清雅表演的是一段女主角发现丈夫出轨后的情绪爆发戏。她的表演很有张力，
眼神中的痛苦和愤怒看起来如此真实，让人不由得想到她自己的经历。表演结束后，
整个房间安静了几秒钟。"很好。"江煜宸点点头，
"不过我想看看你演绎重新开始的那种希望和坚强。"苏清雅想了想，
然后开始了第二段表演。这一次，她的眼中有了光芒，
那种从绝望中重新燃起希望的感觉被她诠释得很到位。"今天就到这里，
我们会尽快通知结果。"江煜宸说道。苏清雅点点头，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
她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晚音？"她认出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工作。"我平静地回答。苏清雅看了看江煜宸，又看了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改天我们聊聊？"她试探性地问道。"好。
"我点点头。苏清雅离开后，江煜宸走过来："你们认识？""她是我前夫的...朋友。
"我选择了一个相对中性的词汇。江煜宸点点头，没有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