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迷局隐藏玩法

海岛迷局隐藏玩法

作者: 楚燁

其它小说连载

《海岛迷局隐藏玩法》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王磊凌讲述了​第一库冰尸台风登陆前的空气像块浸了水的海沉甸甸地压在月牙岛的每片瓦凌霜蹲在渔获加工厂的铁皮门睫毛上的霜花簌簌落在白大褂前在尸检箱的蓝光反射像撒了把碎玻她戴着双层乳胶手套的手指正捏着枚鲨鱼鳞在便携式显微镜那半透明的纹理呈现出诡异的六边形 —— 这是深海皱鳃鲨才有的鳞片结而这种鲨鱼在东海海域已经绝迹三十“凌法借副防风镜呗?” 王磊搓着冻红的鼻子凑过...

2025-07-25 09:41:56

第一章 冷库冰尸台风登陆前的空气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压在月牙岛的每片瓦上。

凌霜蹲在渔获加工厂的铁皮门外,睫毛上的霜花簌簌落在白大褂前襟,

在尸检箱的蓝光反射下,像撒了把碎玻璃。她戴着双层乳胶手套的手指正捏着枚鲨鱼鳞片,

在便携式显微镜下,

那半透明的纹理呈现出诡异的六边形 —— 这是深海皱鳃鲨才有的鳞片结构,

而这种鲨鱼在东海海域已经绝迹三十年。“凌法医,借副防风镜呗?

” 王磊搓着冻红的鼻子凑过来,

他那件印着 “Police” 的冲锋衣拉链卡着根海带,墨绿色的藻叶还在滴着海水。

他试图用手指把海带扯下来,结果反而缠得更紧,“这风跟刀子似的,

我这张帅脸要是刮花了,我女儿会哭的。她昨天还在视频里说,爸爸的胡茬扎得她脸蛋疼。

”凌霜头也没抬,镊子尖挑起块带血丝的冰碴:“上面沾着尸油。

周建军的皮下脂肪在低温下形成了特殊的结晶,

你看这纹路 ——” 她把镊子凑到王磊眼前,冰晶在晨光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

“只有持续零下十八度冷藏超过六小时才会出现,但监控显示他进冷库的时间不足四十分钟。

”王磊的手僵在半空,悻悻地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塑料水枪 —— 那是个粉嘟嘟的小猪造型,

枪身上还贴着 Hello Kitty 贴纸。这动作他今天已经做了十七次,

从码头接到凌霜开始,仿佛那玩意儿能挡子弹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突然压低声音,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后才继续说,

“凶手有办法让时间变慢?就像科幻电影里那样?”凌霜终于舍得从尸体上移开目光,

白大褂口袋里的温度计显示室外温度 3℃,但冷库门口的地面却结着层薄冰。“或者,

凶手让监控变慢了。” 她指了指值班室墙上的监控主机,电源线接口处有细微的烧灼痕迹,

“这台设备的系统时间被篡改过,通过调整帧率,让四十分钟看起来像六小时。

”冷库的不锈钢门像块被冻住的舌头,法医助理小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条缝。

一股混合着鱼腥味的寒气扑面而来,王磊 “嗷” 地蹦了个高,

后腰撞到堆成山的鲅鱼筐上,腥臭的鱼血立刻浸透了冲锋衣后背。“我的老天爷,

”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腰,“这味儿比我女儿拉的臭臭还上头。”“周建军,男,52 岁,

月牙岛船运公司老板。” 凌霜的声音裹着寒气钻进每个人耳朵,她已经戴上了双层手套,

正用激光测温仪对准冷库深处,“体表温度零下 18℃,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 22 点至凌晨 2 点之间。

但他胃里的鲅鱼饺子还处于半消化状态,根据消化程度推断,实际死亡时间应该提前四小时。

”王磊踮着脚往里面瞅,突然捂住嘴转身就跑。三分钟后,他蹲在码头礁石旁干呕的声音,

混着远处灯塔的雾笛声飘过来。凌霜瞥了眼他的背影,

用探针拨开周建军喉咙里的鲨鱼脊椎骨 —— 那截泛着冷光的白色骨骼被打磨得异常光滑,

断面还刻着细密的螺旋纹,在放大镜下能看出是用专业工具精心雕琢的。“有意思。

” 她忽然凑近死者冻得发紫的嘴唇,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压下颌关节,

“齿间残留的安眠药成分是三唑仑,但剂量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低温导致的血液凝固,

这种死法需要持续低温环境,而他的夹克口袋里还装着未拆封的暖宝宝。

”冷库的监控屏幕在值班室墙上闪着雪花。王磊捏着半根烤肠回来时,

正看见技术员小张反复播放着同一帧画面:周建军独自走进冷库,

穿着件印着 “乘风破浪” 的蓝色夹克,左手拎着个黑色保温桶。“奇了怪了,

” 小张挠着后脑勺,“从他进去到管理员发现异常,整整六个小时,

监控里就没出现第二个人。而且你看这里 ——” 他指着屏幕角落,

“周建军进库时是拖着左脚走的,像是崴了脚,但昨天下午有人看见他在酒馆跳广场舞,

腿脚利索得很。”“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凌霜突然开口,她刚检查完门锁,

“锁芯没有撬动痕迹,但边缘有细微的冰晶凝结 —— 有人在外面动过手脚。

这种老式弹子锁,只要从外面往锁孔里灌冰水,就能利用膨胀原理制造反锁的假象。

”王磊把最后一口烤肠塞进嘴里,

塑料水枪的小猪尾巴被他捏得咯吱响:“你的意思是…… 密室杀人?

我在侦探小说里看到过这种手法!” 他突然一拍大腿,“不对,

侦探小说里都是用冰锥或者磁铁,没说用冰水的啊。”“或者说,延时杀人。

” 凌霜指着天花板角落的通风口,那里挂着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微型摄像头,

内存卡不见了。但镜头对着的方向很奇怪 —— 不是对着周建军,

而是对着急冻舱的控制面板。”她踮起脚取下摄像头时,张翠花的尖叫像枚炸雷在门口炸开。

民宿老板穿着件花棉袄,手里的保温桶 “哐当” 砸在地上,里面的姜汤泼了满地,

热气在冷空气中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周老大…… 他怎么会这样……” 张翠花的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突然指向死者的脚,“这鞋不对!建军从来不穿带鞋带的!他说系鞋带耽误打麻将,

这辈子只穿魔术贴!”凌霜的目光扫过那双棕色牛皮靴,

鞋带系着个标准的航海结 —— 这种打结方式在月牙岛只有老渔民才会用。

她忽然想起行李箱里那本 1998 年的航海日志,扉页 “勿信潮声” 四个字,

此刻像活过来似的在眼前跳动。日志里夹着的老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艘货轮甲板上,

脚下穿的正是同款牛皮靴。王磊正在给张翠花做笔录,

笔尖在纸上划拉得飞快:“您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

” 他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涂鸦,周建军的名字旁边画着个龇牙咧嘴的鲨鱼,

张翠花的名字旁边则画着个保温杯。“昨晚在酒馆,” 张翠花的声音发飘,

眼睛却瞟向冷库深处的急冻舱,“他喝多了,说捕到条会发光的鲨鱼,

鳞片在黑夜里能映出人脸。我以为他吹牛,就没理他……”“发光的鲨鱼?

” 王磊的笔停在半空,“您确定没听错?是哪种鲨鱼?有没有说在哪里捕到的?

”“李大海当时也在!” 张翠花突然提高音量,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推开,

“他还摔了酒杯,骂建军会遭天谴!说那不是鲨鱼,是海里的冤魂变的!

”这时凌霜的对讲机响了,是小周在实验室的声音:“凌姐,死者牙齿里发现块橡胶碎片,

上面有鲨鱼图案!还有,保温桶里的姜汤检测出高浓度安眠药,和死者体内的成分一致,

但张翠花说这是她亲手给周建军端过去的!”王磊猛地拍大腿,

塑料水枪差点甩进姜汤里:“那是我女儿的玩具!昨天在码头掉的!我还跟她视频说,

等爸爸回去就给她找回来 —— 那是她生日时,她干爸送的礼物。” 他突然顿住,

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不对,

我女儿的干爸…… 就是十年前失踪的那个海盗后裔陈海生。

”冷库的压缩机突然发出 “咔嗒”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齿轮。

凌霜抬头看向通风口,那里的阴影里,仿佛藏着双眼睛正透过冰雾往外看。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航海日志,

母亲的字迹在脑海中浮现:“1998 年 7 月 15 日,货轮甲板发现发光生物,

像鲨鱼,鳞片能映出人脸。大副说这是不祥之兆。”第二章 灯塔魅影台风在午夜准时登陆,

整座岛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凌霜被窗户玻璃的震动惊醒时,

正梦见 1998 年的海浪 —— 青黑色的浪头卷着碎玻璃,拍在船舱的木板上,

发出指甲刮黑板似的声响。母亲的手紧紧抓着她,在颠簸中大喊:“记住那些鳞片!

它们会记住凶手的脸!”“勿信潮声。” 她摸着枕头下的航海日志,

指尖在那行字上反复摩挲。手机屏幕亮着,王磊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还没回:“凌法医,

要不要来我房间吃泡面?红烧牛肉味的。我带了两桶,给你加个鸡蛋 —— 别担心,

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土鸡蛋,绝对没过期。”突然,灯塔方向传来声闷响,

像是有人把巨石扔进了深井。凌霜抓起尸检箱冲出门,走廊里撞见抱着应急灯的赵小宝,

渔村快递员的摩托艇头盔上还沾着海带,应急灯的光束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凌法医!

灯塔那边有枪响!” 赵小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手里的快递单飞了满地,

其中张上面印着 “冷冻金枪鱼罐头” 的字样,收件人是张翠花,“我刚送完件回来,

看见有黑影从旋转楼梯跑下来!穿件白大褂,像…… 像您一样!

”雨帘里突然窜出个橙色身影,王磊举着警用手电跑来,冲锋衣帽子被风掀掉,

头发乱得像鸡窝。“什么情况?我听见枪声了!” 他的手电光在雨幕中晃来晃去,

突然照到自己脚边 —— 只湿透的白大褂正随着海浪上下浮动,口袋里露出半截法医证。

“灯塔!” 凌霜已经发动了越野车,引擎在风雨里发出怒吼,“张翠花可能出事了。

她的姜汤里有安眠药,剂量和周建军胃里的一样。”王磊扒着车门跳上来,

塑料水枪在颠簸中硌得他肋骨生疼:“你怎么知道是张翠花?

岛上这么多人……” 他突然捂住嘴,“该不会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吧?

就像我女儿看的动画片里的魔法少女那样?”“因为她是第二个。

” 凌霜打方向盘避开块被吹倒的广告牌,上面 “月牙岛海鲜” 四个字已经被台风撕碎,

“周建军喉咙里的鲨鱼脊椎骨,断面刻着‘壹’,张翠花会是‘贰’。

” 她指了指仪表盘上的指南针,指针正疯狂旋转,“这附近有强磁场,

可能是海盗沉船的残骸导致的 ——1998 年的航海日志记载过,这片海域有明代沉船,

载着大量铁器。”越野车在泥泞里打滑,赵小宝骑着摩托艇跟在后面,

探照灯的光柱在雨幕中劈开条转瞬即逝的通路。当他们冲到灯塔底下时,

旋转楼梯的铁门正随着狂风吱呀作响,第五级台阶断了半块,

边缘还挂着截麻绳 —— 和捆扎周建军尸体的是同一种材质。“张老板!

” 王磊扯着嗓子喊,回声撞在石壁上弹回来,变成嗡嗡的轰鸣。凌霜已经开始往上爬,

白大褂的下摆被风掀起,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楼梯扶手积着层薄灰,

在某处被擦拭得异常干净,她用紫外线灯照过去,

显出枚模糊的指纹 —— 食指有个独特的缺口,和周建军冷藏库里发现的指纹完全一致。

灯塔顶层的航标灯还在转,光柱扫过海面时,凌霜看见个倒吊着的人影。

张翠花的花棉袄被风吹得鼓鼓囊囊,脚踝缠着渔民用来捆渔网的麻绳,

影子随着灯光在波浪上投下扭曲的光斑,像条挣扎的鲨鱼。

她的脖子上挂着块鲨鱼形状的玉佩,

在灯光下泛着绿光 —— 和王磊手机照片里陈海生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凌霜托起死者的手腕,脉搏早已停跳,

但皮肤还有微弱的温度,“颈部有勒痕,但不是窒息死亡。真正的死因是心脏骤停,

她的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升高,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 她突然指向死者的眼睛,

瞳孔放大到极致,视网膜上残留着奇怪的光斑,“有人用强光照射她的眼睛,

可能是航标灯的聚光镜。”王磊突然 “哎哟” 一声,他踩断了块松动的木板,

从缝隙里掉出个牛皮本。封面上烫着艘帆船,翻开第一页,

周建军的名字赫然在列 —— 是本借贷账本,张翠花的名字后面,

跟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3000000。每个数字旁边都画着个小小的鲨鱼图案。

“她欠了周建军三百万。” 王磊的手指在纸页上蹭了蹭,“这动机够不够?为了赖账杀人?

但她怎么能把自己倒吊在这儿?这不符合物理规律啊 —— 除非她会轻功,

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不够。” 凌霜正用紫外线灯照射楼梯扶手,突然停下动作,

“看这里。” 栏杆上有片淡蓝色的荧光,在黑暗中像块融化的星星,

“是冷库专用的制冷剂,沸点零下 52℃,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而且这不是意外蹭上去的,是有人故意涂抹的。

”王磊突然指着张翠花的鞋:“这是冷库门口的冰碴!

她鞋跟上沾着的冰晶和周建军冷藏库里的成分一致!” 他突然一拍脑袋,“我知道了!

她就是杀周建军的凶手!然后畏罪自杀 —— 不对,自杀不用这么麻烦吧?倒吊多累啊。

”航标灯的齿轮发出咔嗒咔嗒的转动声,凌霜侧耳听了会儿,突然脸色煞白:“摩斯密码。

三短三长三短是 SOS,但后面跟着的是‘3-7’,重复了六次。”“啥?

” 王磊凑过去,灯光扫过他的脸,一半亮一半暗,“您说这破灯在发密码?它成精了?

”“3-7 可能是坐标,也可能是某种编号。” 凌霜掏出手机记下那串数字,

突然想起赵小宝掉的快递单 —— 张翠花买的金枪鱼罐头,保质期到昨天为止,

“赵小宝说看见穿白大褂的人影?岛上除了我还有谁穿白大褂?

”赵小宝的惊叫声从楼下传来。少年指着灯塔底层的储藏室,那里的铁桶正往外渗红色液体,

在手电筒光线下像条蜿蜒的血蛇。“是…… 是鲨鱼血。” 赵小宝的牙齿打着颤,

“我爸以前处理鲨鱼时,就是这个颜色。他说这种血遇到氧气会变成黑紫色,

但这个……” 他用树枝挑了点,“颜色太鲜艳了,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王磊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翻照片:“你们看这个!” 屏幕上是十年前的合影,

穿海魂衫的青年站在灯塔下,

手里举着块鲨鱼形状的玉佩 —— 和周建军喉咙里那截脊椎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陈海生,海盗后裔。十年前船难,官方认定全员死亡。但他的尸体从没被找到过。

”凌霜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紫外线灯照在张翠花的指甲缝上:“但她指甲里的皮肤组织,

DNA 和这位海盗完全一致。这说明要么陈海生还活着,

要么…… 有人带着他的皮肤组织到处跑。”航标灯的光柱第三次扫过海面时,

凌霜看见远处的礁石群里,有艘摩托艇亮着灯 —— 像只潜伏在黑暗里的眼睛,

正冷冷地盯着他们。摩托艇的侧面,隐约能看见用白色油漆写的 “陈” 字。

第三章 潮汐密码陈敬言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沙沙声,和窗外的海浪形成奇妙的共振。

凌霜推开民宿露台的玻璃门时,正看见他把张纸条夹进皮质封面,

露出的边角上画着个螺旋图案,像极了周建军喉咙里的脊椎骨纹路。

“凌法医对摩斯密码也有研究?” 陈敬言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塔的微光,

“昨晚的求救信号,我记下了完整频率。3-7 重复六次,

对应着《鲨鱼纪年》里的章节 —— 那是本记载月牙岛历史的奇书,

作者是清末的海盗头目。”凌霜在他对面坐下,

海风掀起她白大褂的衣角:“陈教授凌晨三点在海边烧纸,是在祭奠谁?

我闻到纸灰里有檀香的味道,这种印度老山檀价格不菲,不是普通渔民会用的。

”笔记本的翻动声戛然而止。陈敬言的手指在鲨鱼牙齿吊坠上摩挲着,那玩意儿用红绳系着,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祭奠十年前死在海里的学生 —— 他是海盗的后代,叫陈海生。

” 他突然笑了笑,“说起来,他和王警官还是警校同学。王警官手机里那张合影,

就是毕业时拍的。”王磊的呼噜声从隔壁房间传来,隔着墙像头搁浅的鲸鱼在喘气。

凌霜想起昨晚他非要睡在自己隔壁,说 “美女法医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结果不到十分钟就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他睡前还絮絮叨叨地说:“我女儿昨天画了幅画,

说要送给干爸陈海生。画的是只鲨鱼,说它会保护我们。”“您的学生,陈海生,

” 凌霜盯着陈敬言的眼睛,他的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罕见的灰蓝色,

“他和周建军、张翠花合伙走私什么?”“文物。” 教授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1998 年失踪的那艘货轮上,载着批从海底打捞的明代瓷器。周建军是货轮大副,

张翠花是厨师,他们和陈海生里应外合,把文物藏在渔获里运上岸。” 他翻开笔记本,

里面贴着张老报纸照片,“后来分赃不均,陈海生被他们推下海。

”“被发现后就‘意外’身亡?” 凌霜突然前倾身体,“就像现在这两起命案?

您似乎对案情很了解,教授。

”陈敬言的钢笔突然在纸上画了个完整的正弦曲线:“高智商犯罪就像解魔方,

当你以为看清颜色时,凶手早悄悄转了个面。” 他把笔记本转过来,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比如冷库的温度变化,符合潮汐涨落的规律。

月牙岛的潮汐差是 3.7 米,正好对应昨晚的摩斯密码 3-7。

凶手利用涨潮时的海水压力,推动急冻舱的制冷系统,制造了延时杀人装置。

”凌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周建军胃里未消化的鲅鱼饺子 —— 根据消化程度,

死亡时间应该比监控显示的早四小时。如果凶手利用了潮汐发电系统,

通过海水涨落控制冷库温度……“急冻舱的线路被改造过。” 她突然站起身,

白大褂的口袋里掉出张便利店收据 —— 是从冷库摄像头旁找到的,

上面的日期被海水泡得模糊,只隐约可见 “金枪鱼罐头” 字样,“赵小宝说买罐头喂猫,

但岛上根本没有野猫。张翠花的快递单显示,她也买了同样的罐头。

”陈敬言的目光在收据上停留了三秒:“金枪鱼罐头的空罐,可以改造成简易的定时装置。

利用罐头里的空气膨胀,推动导线接触,启动急冻系统。” 他突然指向窗外,

“您看那片礁石,涨潮时会被淹没,

退潮时露出六个石洞 —— 像不像周建军喉咙里的脊椎骨断面?

”这时王磊顶着鸡窝头冲出来,手里挥舞着半截内存卡:“重大发现!李大海床板下找到的!

” 他把卡塞进陈敬言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立刻出现模糊的监控画面 —— 一个穿雨衣的人影正在摆弄冷库的温控器,

袖口露出块鲨鱼纹身。当那人转身时,王磊突然屏住了呼吸 —— 虽然看不清脸,

但那左手虎口的老茧,和李大海修补渔网时露出的一模一样。“这老头果然有问题!

” 王磊一拍大腿,塑料水枪的小猪尾巴差点甩进茶杯,“我这就去抓他!

你说我要不要先给他上铐子?还是先敬礼?办案流程里说要先表明身份……”“等等。

” 凌霜突然指着屏幕角落,“温控器旁边的管道,

有冷凝水形成的水珠 —— 滴落频率是每秒一次,正好是摩斯密码的间隔。

翻译过来是‘地窖’。”陈敬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出现串坐标:“是灯塔的地窖。那里以前是海盗的藏宝洞,有密道连接到渔获加工厂。

”王磊已经抓起了手铐,冲锋衣都穿反了:“这次看他还怎么狡辩!我就觉得那老头不对劲,

上次我问他认不认识陈海生,他手抖得差点把渔网掉进海里。

”凌霜看着他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背影,突然对陈敬言说:“您知道为什么鲨鱼从不生病吗?

” 她拿起那本 1998 年的航海日志,翻开夹着收据的那页,上面贴着片鲨鱼鳞片,

“因为它们会定期换牙 —— 就像有些人会换掉身份。这片鳞片的 DNA 检测显示,

它来自 1998 年失踪的货轮,上面有您的指纹。

”陈敬言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凌法医似乎知道了什么。比如您父亲的身份?

他就是 1998 年货轮的船长,对吗?航海日志的最后几页,记录了他和陈海生的对话。

”远处的灯塔突然熄灭了。三秒后,应急灯亮起,闪烁的频率比昨晚快了一倍。

凌霜数着灯光的间隔,突然脸色煞白:“新的密码 ——‘第三个祭品,在涨潮时。

鳞片会记住一切’。”陈敬言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条匿名短信,

只有一张图片:苏媚的画室着火了,

火光中隐约能看见幅未完成的油画 —— 两个黑影在冷库门口握手,

其中一人举着鲨鱼牙吊坠,另一人穿着法医的白大褂。

第四章 画室焦尸消防车的警笛声在台风天里像只垂死的野兽。凌霜冲进苏媚的画室时,

《血月鲨祭》已经烧得只剩框架,画布的灰烬粘在她的白大褂上,像撒了把黑雪。

画框的残骸上还留着未烧尽的颜料,在高温下凝结成玻璃状的颗粒,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找到苏媚了吗?” 王磊拽着个消防员往里面冲,他的冲锋衣被火星烧了好几个洞,

“那个总穿红裙子的女人!她的红裙子在火里肯定很显眼,就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

”陈敬言站在画架残骸前,手指捏着片未烧尽的画布。上面是片深蓝色的海水,

隐约可见艘帆船的轮廓,船帆上写着个模糊的 “陈” 字。他的白衬衫袖子被烟灰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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